作者:风停雪
这显然是迫不及待的意思了。
怀素纸本想说很快,但想起姜白,摇头说道:“还要一段时间,不会短。”
谢清和闻言,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遗憾与失落。
怀素纸轻声问道:“你就这么好奇那种事吗?”
“……嗯。”
谢清和有些羞涩,但想着刚才都已经说开了,老实交代道:“我们认识都已经有五年了,明明好久之前就定了关系,可是一直没做过那种事情……感觉有些可惜,唔,是特别可惜。”
话至此处,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再鼓起勇气补充了一句,是理直气壮的。
“书上说那种事情会很舒服,所以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舒服,这怎么了!”
怀素纸沉默了会儿,说道:“小声一点儿。”
谢清和怔了怔,双颊再次红透,连忙低头推着轮椅,向神都那处名园去。
虽是低头,但她这一次有好好看路,没有再胡思乱想了。
“对了。”
怀素纸似是好奇问道:“你看的是什么书?”
谢清和睁大眼睛,愣了好会儿,才是反应了过来,支支吾吾了好会儿,说道:“不要你管。”
怀素纸莞尔一笑,没有再问下去,留住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那座名园映入眼帘时,谢清和毫无征兆地强调了一句话。
“书……我是看过的,但那种事我真的没有试过。”
怀素纸听着这话,不由怔了片刻,认真说道:“我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谢清和嗯了声,正准备揭过这件事的时候,忽然发现她有可能理解错了,压低声音说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是自……那个。”
怀素纸有些无语,说道:“我说的没有想过,是不管是那个还是这个都没有想过。”
谢清和这才松了口气,旋即觉得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力气,有些站不稳了,咬牙说道:“在你面前什么脸都丢过了,要是你负了我……”
话音戛然而止。
怀素纸没让这句话说下去,神色认真说道:“不要想那些不存在的事情。”
谢清和咬了咬下唇,同样认真地嗯了一声。
片刻后,轮椅去到那座名园前。
两人出示代表身份的令牌,让风雪夜里犯困的道盟执事打起精神,要热情对待的时候,却又得了一个低调的吩咐,于是……只能惶恐地安静了下来。
在满座神都暗流涌动,局势复杂至极之时,这两位居然有兴致夜来游园?
这是为何?
那位道盟寻常执事看着两人背影,没敢再说下去,准备婉拒今夜再到此来的任何人,留下安静。
入园后不久,有河流撞入眼中,沿岸梅树迎雪盛开。
黯淡星光映照下,挂在枝头的梅花,别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幽暗美感。
在梅边。
轮椅没有再继续前行,静静看着沿岸梅花,任凭寒风落身。
谢清和看了会儿,目光就落在怀素纸的身上,没有再去关心那些风景。
她忽然说道:“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
怀素纸想了想,说道:“上次看花,是在清都山上,那幢小楼前。”
谢清和微怔,有些失神说道:“感觉好久了。”
怀素纸轻声说道:“世事变迁太多,再回头看从前,难免会有这种感觉。”
说话间,她微仰起头视线穿过朵朵梅花,落在不曾散开的阴云上,心想何时才能平静下来呢?
忽有风起,树枝微颤,花树落雪。
就像是一副凄美的离别画。
待残雪落尽时,星光仿佛也明媚了起来,不再那般黯然。
怀素纸看着这一幕画面,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唇角微翘而笑。
“走吧。”
她顿了顿,对谢清和轻笑说道:“还有……就算你做过那种事情,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事实上,怀素纸本想着说的更直白一些,但想到小姑娘必然害羞,还是委婉了。
谢清和微微一怔,然后明白了话里的意思,羞愤但不欲绝,只是有些轻微的恼怒,心想你今夜就抓着这个不放了吗?
羞怒之下,不再小的小姑娘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反击,今夜第一次。
“那你呢?!”
她哼了一声,强自镇定说道:“你要是有过,我也不会介意的!”
怀素纸微微一笑,故意不说话。
果不其然,谢清和顿时就装不下去了,即惊又慌更乱且急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羞涩。
“你不会有过吧?”
“嗯?”
“怀素纸,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要装傻!”
“不是说不介意吗?”
“……不介意是不介意,我现在问的是你有没有。”
“可我看你好像很介意吧。”
“哪,哪有!这事儿不是很正常的吗?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是吗?”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试过啊?”
“你猜?”
“怀素纸,你怎么也这样子说话了,烦不烦啊你!”
“不烦。”
“但是我烦了!”
“真的吗?”
“……假的。”
谢清和没敢坚持下去,怯生生地怂了。
怀素纸的笑容更加温柔,不再故意抓弄她了,说道:“没有过。”
谢清和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小手一边轻拍胸口,一边嘴硬说道:“我是真的不介意的,你不要想那么多。”
听着这话,怀素纸更觉得她好玩,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有些介意。”
“啊?”
谢清和呆住了。
怀素纸接着说道:“介意的原因很简单。”
谢清和很是好奇,见她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连忙俯身低头凑到她的脸侧,准备认真撒娇甚至娇嗔,只为问到那个原因。
然后,在撒娇娇嗔与诸多手段动用之前,怀素纸就已经开口了。
令人遗憾的是,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只有谢清和能听到。
就像前一句话说的那样,介意的原因很简单。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谢清和听到这个简单的原因后,双颊却骤然红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是喃喃念道:“……让,让我舒服,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来的啊?明明自己的伤都没好,烦死了。”
不再小的小姑娘这般说着,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笑着,眼里的幸福早已掩不下去了。
怀素纸温柔笑着,没有说话。
……
……
同一个夜,星光也然几分明媚。
黑色庄严宫殿群中,一座看似寻常的宫殿里,莫大真人坐在燃烧着灵石的炉火前,不时咳嗽出声。
这不是伤。
是病。
像他这般站在人间最高处的强者,不会轻易生病,故而一病起来必然棘手至极。
与阴帝尊一战,黄泉气息进入道体,留下的那些阴冷痕迹不是关键。
真正麻烦的始终是众生书。
这些天来,莫由衷谁也没有见,便是在稳定自身病况。
直至今夜星光稍明,他道心有所动后,才是对外说了自黄泉归来的第一句话。
那句话的意思很简单,是他要见两个人。
司不鸣与程安衾站在灵石火炉旁,看着隐约可见老态的莫大真人,以及被随意搁置在旁的众生书,认真行了一礼。
莫由衷没有寒暄,直接说道:“偌大长生宗,不算我这一辈,不算宋辞这一辈,唯有你二人可堪期望,理应承担更多责任。”
司不鸣低头,恭敬应是。
程安衾也然如此,只不过看着要随意一些。
莫由衷望向司不鸣,淡然说道:“接下来的那几场道盟议事,由你替我出席,可以答应清都山的要求,程度你自己掌握,重点是为长歌门重建山门,此事须尽快定下日程。”
司不鸣神色如常平静,认真说道:“弟子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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