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初六叶
“噗嗤。”少女破涕为笑，轻柔的抚摸着女孩的脑袋。鹭曦光也眯缝起眼睛，享受起这份温柔。
“能有姐姐这样温柔的家人……我，我也很开心。”女孩断断续续的含糊着，终于是说完了内心的想法。
猫瞳少女内心都漏跳了一个节拍，正准备上演‘四十八手’的手腕僵硬了刹那，继续起温柔的抚摸。
猫瞳少女微笑着，看着可爱女孩毫无防备的模样，心里叹息了一声。
“小乖呀小乖。”
“姐姐？”
“你可爱得过分了，姐姐都舍不得吃你了。”
“嗯？”
第88章 疯女人
小乖揉着睡眼醒来，含糊着话语和正在驾车的猫瞳姐姐打过招呼，伸开懒腰舒坦的哼出了声音。
猫瞳少女也应过早安，递来一包压缩饼干，又摊开地图对照起来。
小乖接过道谢，探头到车外，借着扑面过来的凉风清醒脑袋，精神充盈的吃起了早餐。
小乖对自己昨夜的睡眠质量非常满意，也对猫瞳姐姐没有一大早就捉弄自己感到非常舒心。啃着饼干就探头过去看起了地图。
“要到了嘛？”
“是的。”
“这就是第三个‘人员供应点’了呀。”小乖自言自语着，吉普车就拐进了路旁小道里，停车熄火。猫瞳拎下来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又从车上拉出一张大帆布，笼罩住吉普车的身影，就算是做好了伪装。
绝土世界上会驾车的人本就不多，能被偷的车更加稀少。虽然窃贼横行，但偷车贼已经是濒危物种。只要把容易被偷窃的物资藏好，再选个僻静地点，车辆通常不会出事。
猫瞳挎起背包最后比对过地图，伸手指出一个方向，就带着鹭曦光步行过去。
城郊废墟渐渐从身侧挪过，荒凉而没有生气。猫瞳少女目视前方，专注的思考着某些事物。小乖却张望着四周的废屋危楼，眼眸里隐约可见对陌生事物的新奇神色。
明明是分工合作的社会架构，却因为人口阈值的存在，被强行分割成了一个个相互独立的聚居点。即便狗窝和三个‘人员供应点’有明确的供需关系，也只能刻意远离分割，用百多公里的荒凉充当隔离带，借此躲避月虫的杀戮……这或许就是在月虫的规则之下的畸形社会吧。
步行了大约半个小时，残旧的街道上逐渐看到一些弹壳、水囊和人类排泄物。骚臭的气息涌进了鼻腔。
小乖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算是进了聚居点了。昨夜猫瞳姐姐就给她科普过这个聚居点……
这个聚居点是围绕着狗窝建立的，居民多是三流的野狗。倚靠着狗窝的资源过活，却又没有能力获得方形狗牌在狗窝安家落户。只能在狗窝边缘徘徊，定居。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处聚居点。
这类聚居点的人口不需要精确计算，也没人进行管理。当人口成长到某个点，人们会自发的分割人口，趋生避死。久而久之就在狗窝周边形成了三个聚居点。
万一聚居点人口突破阈值，虫灾面前也没人会可惜一块随处可见的废墟。只有高价值事物长期存在于某个聚居点时，才会引来一批势力占山为王，管理人口。成就一方稳定的小城邦。
‘人员供应点’或许有这个价值，却没有这个潜力。因为他的货物是奴隶，是货物的同时还是人口。月虫的阈值定死了它的盈利规模。注定是个价值不高的小聚居点。
小乖的眼睛扫荡在街道上，楼房和街道的模样意外的有些眼熟。似乎是自己先前来过的地方。她还在纠结着熟悉的陌生景物，一个人影突兀出现在面前，是一副见鬼表情的大众脸男子。
男子惊愕的瞪着鹭曦光，激起了女孩的注意。
女孩认真打量男子，男子朴素的衣着没有丝毫的辨识度，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只有腰间一把简易手枪与砍刀别在一起，算得上较为醒目。
大众脸男子转身就跑。鹭曦光不明所以，却立刻跨步就追。猫瞳少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也匆匆跟上鹭曦光的脚步。
大众脸瞎跑一阵就知道跑不过，抱着侥幸的念头窜进了小巷，鹭曦光和猫瞳接连追入，不多时间就把大众脸男子堵在了死胡同里面。
“捣蛋姬，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众脸男子背对着死胡同，一手持枪一手持刀。鹭曦光看见熟悉的场景，总算认出了男子。
这个家伙，不就是愿意卖我八折面子的那个双持好人嘛。
果然好人有好报，没有被母狮子当场打死。
“先生，我没有恶意。”鹭曦光保持着距离，安慰道。猫瞳也来到了鹭曦光的身侧，一同堵塞着唯一的出口。
“我已经退出猎狗联盟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双持男子喝问着。语气虽然凶悍，字句颤抖得却非常厉害。
“呃……”
“抱歉，我看见你跑所以就追过来了。”鹭曦光道歉着，也想起了熟悉感的来由。
自己和母狮子一起去过猎狗联盟根据地所在的聚居点，就是这个聚居点呀。
“你让我走。”双持男子继续警惕着，并没有被凶名赫赫的捣蛋姬三言两语就说服过去。
“抱歉，这个不可以。”
“我们现在在查一些事情，需要你提供一些情报。还请配合下。”
鹭曦光说完，猫瞳会意踏前两步。宽大的长袍笼罩着她的身形，看不清面容神态，只有两点幽幽绿光从帽檐的阴影里发散出来。
双持男子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与眼前的神秘少女拉开了些距离。
“回答了就放过我。”
“你如实回答，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双持男子咽了口唾沫，思虑起猎狗联盟那群狐朋狗友，面部肌肉蠕动着，咬着牙点了点头。
死道友不死贫道。
用你们的消息换我的命，换做是你们也是要这样选的。别怪我了。
“你问吧。”男子咬牙道，手上的刀枪依旧警戒着。
“捣蛋姬是谁？”出乎意料之外的问题从猫瞳嘴里问出。男子的眼珠子在猫瞳和鹭曦光身上略一游转。刀尖指向了鹭曦光道：
“是她。”
猫瞳投来一个了然的眼神，看得鹭曦光心里奇怪……
导弹机比牛仔杰克、黑老三、铁胡子这些外号更霸气呀，不好听嘛？
鹭曦光没再纠结，猫瞳也继续问询起来。
“这里的奴隶市场现在是谁在管理？”
“现在？”男子的神情有些尴尬，还是继续回答。
“前几天还是猎狗联盟在管，现在没人管了。”
“为什么？”
“解散了。”
“为什么解散了？”
男子把幽怨的眼神投注在了鹭曦光身上，悲凉道：
“都死了，活着的也没几个有蛋了。”
“真惨。”鹭曦光同情道，全然没想起自己就是这场恶行的行刑者。猫瞳拍了拍鹭曦光的小脑袋，回到正题上。
“猎狗联盟管多久了？”
“一个月左右。”
“一个月前是谁在管理？”
男子思量片刻才做出了答复：
“黑堂会的人。”
“是你们袭击了黑堂会，抢走了管理权？”猫瞳忽然就压低了语调，问话的声音传进男子耳中，他的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忙辩解。
“不是！”
“不是我们。”
“动手的是一个疯女人，是她杀死了黑堂会的人，我们只是捡了一个便宜！”
第89章 残酷屠杀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清楚。”猫瞳不顾男子手里的刀枪，直接拽着他的衣领逼问起来。散发着森然冷光的兽瞳盯得男子战战兢兢地，也不敢和少女对视，慌张的诉说起自己的见闻。
“我、我也不知道……”
“那个女人，她有什么特点？”
“我不清楚，我当时只是看见她进去了。”
“有什么特点！”
“呃……长发，和你差不多高。”男子说着，强压内心的慌乱，松开了双手的武器，任由它们掉落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响。
“冷静点，我，我会好好配合的。”
“还有吗？”猫瞳的语调缓和了些许，也放开了男子的衣襟。
“发生在晚上，太黑了，我看不清。”
“嗯。”
“她用的什么武器？”猫瞳换了一个思路，继续盘问起来。
“武器？”男子又陷入了回忆，似乎是忆起了不愉快的记忆，眉头抽动了两下，才迟疑着开口。
“我不确定那是什么武器。”
“她进去之后，我就听到很多枪声。”
“但她用的肯定不是枪。”
猫瞳没有发问，耐心的等待着男子的解释。鹭曦光也好奇心爆棚的靠拢了过来，仔细听着男子的叙述。
“我们去收尸的时候，检查过。”
“黑堂会的人身上没有一个弹眼，很多是断成了好几截。”
“是刀嘛？”鹭曦光好奇道。
“不是，那种伤口不是锐器的切口。”
“是撕裂伤。”
男子的话语里透出一股冷意，他自己说完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撕裂？”
“就像是被巨人捏住头脚，直接撕扯成两截。”
鹭曦光略微脑补一下，就搓了搓自己的小胳膊。听着就很疼的样子，我肯定不要这样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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