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296章

作者:灰白之裔

她找历晴川旁敲侧击一下,发现桂堂东那边对她作的死根本没有上心,因为大家都在关注南疆这一整块火腿肉如何分割,那么少廪君从边角部分切下一小块,就算看到,也会被理解为孩子小不懂事有点馋嘴。

甚至,历晴川干脆郑重的感谢少廪君为首的地梁宗修士对桂堂东的支援后,代替桂堂东正式承认了少廪君新攫取的利益。

桂堂东将重要的利益分配交给历晴川操盘,他用行动宣告了历晴川在他心中的地位……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黑色的嫉妒就席卷少廪君的身体,更令她难受的是,桂堂东又无视她了,这种玩法虽然够虐,但她无法爽到。

你们俩想要一场完美的婚礼,好呀,到时候我偏要来搅局。

少廪君在和历晴川说话,但她的裙摆之中,不义的谋划沿着腿部的线条悄然滑落。

南轻絮的消失

桂堂东集结盟友和下属开向呕丝之野时,出于安全考虑把南轻絮留在玉革城,南轻絮得到一份差事,或者说在形式上从属于阳炎府的证明,那就是为桂堂东收发无关紧要性质的书信联络,并代为回复。

她并不是唯一被留下的,历晴川那边的骆红蕖也被留下代为处理历晴川的书信联络,两人一起工作,住在相邻的洞府,互相切磋,查缺补漏,买东西的时候也是一起……大概骆红蕖被历晴川交代了照顾南轻絮的职责。

骆红蕖带着好奇观察南轻絮,想要知道南轻絮为何得以成为桂堂东的侍妾,而历晴川又为何容忍南轻絮在桂堂东的生活里有一席之地。

很快,她以猎人的眼光得出结论:因为南轻絮足够弱——弱,既是指性格,也是指实力。

性格软弱,代表桂堂东可以安然睡在南轻絮身边,不会担心发生激烈的家庭矛盾,或者担心偏爱南轻絮会让其产生挑战历晴川的野心;

实力弱小,代表历晴川可以放心,南轻絮不会试图抢夺她和桂堂东组建的家庭,未来不会发生子嗣之间的正统之争。

就这样,南轻絮成为这对阳炎府准夫妻的家庭成员,宠物,仆人,也有可能有其他身份。

骆红蕖自那对南轻絮失去兴趣,她照顾南轻絮的热情成分全部变成责任感,南轻絮自然能察觉这一点,因为在骆红蕖之前,玉革城抱有兴趣和她接触的人,在之后都因同样的理由转向冷淡……除了投机分子,但南轻絮不喜欢他们。

南轻絮对于被轻视习以为常,她每天代替桂堂东回答桂堂东永远不会看一眼的书信,剩余的时间练习功法,努力吃下更多蕴含灵力的食物,使之成为自己淬体工程的养分。

从去年到今年,《补蕴法》的修炼让她的体质达到正道修士同境界修士末流的水平,然后,桂堂东制订的食谱与修炼计划被她严格遵守,她的身体正在淬炼,她的外表在细节提升,且美貌的保质期延长,她关于灵魂上的天赋正在开发。

每一天她都在进步,然而与身边的天才们相比,平凡的她脚踏实地的努力所取得的成果,是那么微不足道。

南轻絮带着牵挂等待桂堂东和她的女儿归来,8月14日上午的时候,一则未经确认的消息在玉革城流传开来:桂堂东在轩辕国取得一场辉煌大胜,自己晋升元婴境后斩杀了一名元婴境后期修士。

对南轻絮来说,桂堂东杀了什么魔修,取得什么胜利都意义有限,她挂念桂堂东和勒花天有没有受伤,忙不忙碌,心情怎样,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从那天开始,每天去玉革城的观景台cos望夫石,翘首以待天宇的边际出现飞行法宝,就成了南轻絮的保留节目。

4月19日,悬挂阳炎府标志的飞行法宝回来了,它的尾端有着奇妙的隆起,那是寒鸦号的核心舱,桂堂东坐在全封闭的窗前,他的投影出现在天空,玉革城的阳炎府外门修士集体出席,请桂堂东的投影发表讲话。

桂堂东确认了自己晋升元婴境的消息,展示他用影音符箓录制的魔修俘虏被阳炎府押送,以及展示缴获的魔修之法宝、丹药和功法,又勉励了一番同门的年轻修士。

玉革城庆祝的礼炮声里,桂堂东结束自己的激情演讲,他的投影消失,而玉革城陷入欢乐的海洋,这份快乐感染了南轻絮,她跟着众人唱啊跳啊,快活的回到住所。

这时,骆红蕖一脸为难的告诉南轻絮,桂堂东被送到摘星阁静养,5月19日才能和其他人见面,而在静养期间,金丹境以下修士不允许和桂堂东使用通讯符箓联络。

骆红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拍在南轻絮脸上,她害怕桂堂东出了什么岔子,去找历晴川打听,历晴川虽然忙的像个陀螺,但仍然花时间和南轻絮见面,抚摸着南轻絮油光水滑的尾巴说:“唔,真解压。”

“桂道友出了什么事?”南轻絮问。

“你别紧张,他没事,就是为了战胜强敌透支了气运,最近一段时间挺倒霉的,有损于他的形象——大家把他脑补成战神,但如果看到一个狼狈又滑稽的喜剧人,必然会失望,所以我们就不让他抛头露面了。”

“那我女儿呢?”

历晴川的手停下了,她严肃的看向南轻絮:“我该说一声谢谢的,你的女儿为了战局的胜利牺牲……哎,听我说完,你先别急着晕过去。”

历晴川一发死亡缠绕把南轻絮拉回来:“你女儿自爆了身体,目前待在师弟体内,性命无忧,只是怪怪的,你懂得吧,女人的灵魂待在男人的身体之类的,这算不算出轨呢?”

十秒内的大起大落让南轻絮倒在椅子上,历晴川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就是这样,等5月19日或者20日,我会派人来通知你。”

南轻絮悬着的心没有放下,只是更替了目标,转而担心勒花天,勒花天有没有受到伤害,如今精神状态怎样。再者说,勒花天总不能一直住在桂堂东体内,那里不是她的归宿,她夺舍别人的身体,认知会不会变得更混乱。

弱者总是比强者承受更多痛苦,因为他们永远无法解决担忧之事,牵挂着女儿的南轻絮,没注意到有人入侵了她的临时洞府,等她注意到的时候,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

南轻絮看到了元静仪,比元静仪更令人惊讶的,是元静仪微微鼓起的肚子,那不可能是元静仪身体发福,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

南轻絮不会问那是谁的孩子,她很怕元静仪,因为眼前的存在用她的身体和桂堂东痴缠过很多夜晚,用南轻絮的身体攀上高峰,而南轻絮被挤压的灵魂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幕,留给这个可怜女人的只有事后的肿胀与疼痛。

等南轻絮休养生息,差不多恢复的时候,元静仪又至,夺走快乐,留下疼痛,以至于南轻絮和桂堂东有了既定事实之后很长时间,南轻絮才第一次体会到被桂堂东填满的感觉。

南轻絮等待元静仪说话,元静仪对她颐指气使是两人交流的主旋律,但这一次,元静仪不说话,仅仅是看着南轻絮,南轻絮有些为难的看了元静仪一眼,又低下头去。

“桂堂东已经晋升元婴境。”元静仪终于开口。

“我知道,我很为他感到高兴。”

“然而这对你未必是什么好消息,因为他现在领先两个境界,而你将失去侍妾资格,直到你能成长到只落后他一个境界。

这并非门派残忍无情,容不得弱者留在他身边,而是跨越两个境界的交合充满风险,他捣你,就像捣一块橡皮泥,就算活下来,也会成为你的阴影和噩梦。

如果你和桂堂东足够亲密,可以找他交流一下那种噩梦般的心得,桂堂东意志力远超常人,但那仍然是他的梦魇。”

“所以……这是堂东的孩子?”

南轻絮说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元静仪微微一笑,下一秒,她出现在南轻絮面前,把南轻絮吓了一大跳。

“你很羡慕,对不对?”元静仪问。

“这种说话语气不是元长老的风格,你是谁?”南轻絮警惕的问。

“你很了解我吗?”

南轻絮自嘲道:“任谁的灵魂被迫当旁观者那么久,都会对那个侵略者认知深刻。”

元静仪的身形变化,她变成勒花天,变成桂堂东,变成两种性别的少廪君,最后她变成了南轻絮有些陌生的形象,花了一小会儿,南轻絮想起那是去年徐国徐偃王迷恋的龙女萧琼莲。

由萧琼莲,南轻絮立刻联想到发生在徐国故事终末的可怕之物——桂堂东没和南轻絮点明异域之神的存在,但他也告诫,世界上存在着超越人类常理的东西,那些东西十分可怕,如果可以,要将其无视,不要观察祂,不要聆听祂,不要回应祂,如果被缠上,一定要第一时间向他呼救。

南轻絮拿出符箓想要呼救,却忽然想起桂堂东正在摘星阁静养,护卫他的人根本不会转达他的联络,所以她有些后怕的后退,但背后传来萧琼莲结实的触感。

“别害怕,元静仪这样的存在,我都可以把她按照我的意愿行动,如果我想对付你,那么你此刻已经成为我最忠实的傀儡。”

南轻絮回头,瞪大眼睛:“元长老……”

“不然呢?一个快两百岁,几近灭绝自己的情欲,把桂堂东要当做拱小白菜的野猪,性格古怪又自大,在利益上和桂堂东分属不同派系的化神境修士,为什么会和一桂堂东产生感情,甚至要怀上他的孩子,以威逼牵制她师兄,方便桂堂东在不被‘加料’的情况下晋升元婴?”

“萧琼莲”笑了笑:“自然是我在背后推动,并让元静仪以为那是她自己的想法。然后,我没想到元静仪汹涌的情欲开启之后,竟然会选抢夺你的身体攀上高峰,也让我发现了你这块璞玉。”

南轻絮后退,但门窗已经被封闭,“萧琼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虽是龙蛭,但你的灵魂你的力量你那藏在血脉里的功法,却满是人工修饰的痕迹。

不然,一个在野外生存的龙蛭,为何要传承那些在兽体躯壳和普通的妖兽生活里毫无意义的东西。

据我推测,你的祖先应该是被地梁宗捕获并加以研究过,对比桂堂东的记忆,我曾经的追随者们输入的知识,你的祖先被捕获的时间早于700年,但不超过1000年,并且修饰的痕迹最近的也有接近500年。

换而言之,在1000年前到700面前这段时光,地梁宗捕获了你的祖先加以研究,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放弃,你的祖先——我不确定和被研究的是不是同一个,得到了自由,繁衍生息,不知过了几代有了你。

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了你身具妖兽和人类的部分优点,而另外一部分优点则是你独有的。

唉,你还是不信,那么我请你想一个问题:你的一双儿女分别是地梁宗和阴山盟这一代的年轻俊杰,你觉得这是偶然或者幸运吗?不,在这个世界上,当伟力可以创造奇迹的时候,那就关于必然的奇迹比偶然更多。”

南轻絮捂住耳朵,蹲下来,但遮也无用,“萧琼莲”的声音仍然清晰的传达过来:“你真正的优点是兼容性,想想看,你修炼过多少门不同属性的功法,你学习的时候虽然晦涩艰难但总能达成目标,:

地梁宗基础功法、淬体功法;

无名的淬体功法;

原型来自阴山盟的,让自己灵魂出窍并温养肉身的功法;

来自月华苑,用以青春常驻,让已松垮之物恢复紧实,让已下垂之物恢复坚挺,让色泽深沉之物重返粉嫩,但不是采补功法的养颜塑身法。

外加桂堂东对你施加的保护与占有并存的咒术,你的体内存在五种灵力。而你一次都没发生过灵力紊乱的现象,平稳运转着不同属性灵力支撑的功法。”

“这是堂东的功劳,他给我制订了安全可靠的修炼计划!”南轻絮说。

“然而,把现在的桂堂东叫来,再看他金丹境的杰作,那么他一定会直摇头,他现在身具三重祝福,眼力今非昔比,通过阅读你体内的灵力走向,他一定会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你的天赋,应该用于探索交叉属性功法——即一个功法需要两个或两个属性的灵力配合驱动的功法的研究,或者学习那些需求稀有灵力的稀有功法。

这些,都可以归纳为一个功能:承载知识,

做个不恰当的比喻,桂堂东把你当做一个小柜子,用以展示自己的博学和好学,外加让这小柜子发挥作用,于是给你塞了他精挑细选出来,对他有用的书籍塞进他认为的小柜子。

然而,你是一座图书馆,能收藏大量书籍的图书馆,如果桂堂东想,他能把他能入手的所有书籍全都塞进图书馆里,只要他需要,你就可以检索记忆,找出桂堂东需要的书籍中需要的部分,回答他的提问。

比起他的暖床工具,宠物,人形抱枕,精神的补给品,承载生殖力的容器,还是成为他的移动图书馆,参与他的公务,并且是公务中的核心事务,对你更有利吧。”

“萧琼莲”右手拇指与食指贴合:“而这,仅需要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像元静仪和你合作的一样。”

“和元长老的交易让我遭受莫大的痛苦。”南轻絮说。

“但你承认,这笔交易让元静仪借用你的身体,帮助桂堂东的南疆之行度过了好几次难关。”

“你也想要占据我的身体?”

“和元静仪不一样,我只是想开个后门,留下我能发挥影响力的地方。”

“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桂堂东,他现在对我很重要。”“萧琼莲”说。

南轻絮的话掷地有声:“不,我拒绝!他对你很重要,但不是朋友或者家人的那种,你是把他当作重要的工具,我从你的眼神里看的出来!你想用力量诱惑我,是因为你想要找一个新工具,帮你拴住重要的工具,然而工具用完都会扔掉的。”

“萧琼莲”看了南轻絮一会儿,摇摇头:“你现在像一只张开翅膀,护住雏鸟的母鸡,在不久之前,你恐惧我,甚至不敢与我的视线有超过一秒的交汇,是爱情让你如此勇敢吗?”

“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萧琼莲“轻轻鼓掌:“上一个令我记忆深刻的爱情还是徐偃王与玉环真人,玉环真人为徐偃王付出一切,而徐偃王能给她什么呢,在他心里,玉环真人甚至不是第一位的。”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然而他们与你有关系,这对亡命鸳鸯的逃生路被桂堂东截住,桂堂东废掉了他们的修为,夺走了他们所有的财物,而结果就是,他们在海边隐居,度过作为凡人的最后一段时光……听起来还有点凄美的浪漫,但根据元静仪的调查,不到三个月,他们便因为受不了凡人痛苦多于幸福的老年生活,而选择一起上吊自杀。

玉环真人是你的女儿勒花天的师父,正因为玉环真人为爱发癫,让勒花天在权力斗争里失去容身之所,最后导致她的出走。

而徐偃王引发的徐国动乱则是为了把我从封印中唤醒,我来到现世,却被阳炎府与阴山盟伏击,我失去了绝大部分力量,被迫寄宿在元静仪身上,暗示元静仪去桂堂东那里取出我提前留下的力量,而元静仪又因为这暗示产生对桂堂东的情欲,导致你成为受害者。

你看,一个个与你无关的事件,最后却影响了你的生活,所以我才提到徐偃王与玉环真人,他们两个几乎是你和桂堂东的一次预演。”

“我不信!堂东他是天才,他做什么事都会成功,有那么多人帮他,他就算把天地反转过来我也不会惊讶……”

南轻絮说这话自己都不信,她咬着嘴唇:“就算他失败了,我也可以隐居到山林里,或者陪他一起死。但是,他已经够痛苦了,所有人都抱着目的去伤害他,要他承担责任,所以我希望他在我这里可以什么都不想,有片刻的放松。

我、我不能背叛他,我不能瞒着他和别人勾结,这是我在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价值。”

“之前反驳我那么坚定,最后说出来的时候却是失魂落魄,因为你的无形誓言已经被打破——在你被元静仪取代,却一直没有告诉桂堂东……不,在去年热身赛前,你和元静仪做交易的时候,你的无形誓言就已经破碎。

于己,誓言存在的意义在于被遵守,而对外人来说,誓言的乐趣在于被打碎时,可以看到那些立誓的人露出失魂落魄的表情,就像此刻的你,就像被元静仪强幸时的桂堂东,不管看几次,这表情都让人百看不厌。”

“萧琼莲”的笑容越发残忍:“虽然你抗拒力量的诱惑,拒绝与我交易值得赞赏,但你的爱人桂堂东已经变成我的形状了,你的老公他为了力量向我屈服的模样可真棒啊,

所以,你的抗拒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有能力把桂堂东从我这里解救出来?他的身体很快便会体验我的力量带来的快感,强大,坚硬,粗壮,火热又持久,而他的灵魂会记住这种感觉。

然后,就算他回到你身边,已经记住感觉的他,可不是弱小的你可以满足的。他会记住你的忠诚,然后把你像花瓶一样摆放在办公桌上,每天都把你纳入视线,却习以为常把你忽略。”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