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295章

作者:灰白之裔

“前一件的话,因为我做交易的那三个买主让我高调行事,以及因缘际会的原因,现在修道界差不多都知道我晋升元婴境的事。

不是我自恋,我在金丹境的时候,单打任何金丹境修士都是优势,现在晋升元婴境,基础属性往上提了一截,面对金丹境的同龄人们可以提香槟庆祝连冠。

齐地冠军联赛之所以能起到交流的意义,就是一群实力还没有相差到能提前开香槟的修道界年轻俊杰们,在相近的战斗里学习对方的优点,发现自己的缺点的比赛。

最典型的就是上届比赛我和少廪君的小组赛,你印象可能十分深刻,因为我开局连胜记录就是被少廪君终结的,在速攻版本的时代,我俩竟然打了三天三夜没分出胜负,之后,我就发现了自己火力不足和火力穿透性不足的弱点。而少廪君也把自己的绝技城市化的全面防御改成重点防御,优化了灵力消耗。

这类交战对我和他都是有益的,齐地冠军联赛就是有荣誉加持的大型训练赛,不然,正道门派的真传们私底下约人打训练赛太浪费时间成本,日程八成对不上,不如集中时间地点约在一起打一打。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每一场的文字直播都是这样的:桂堂东选手升空了,桂堂东选手开始冲刺,瞄准死角射击,这下有了!第x分钟,桂堂东加速变向突破对手的防御,瞄准死角处完成致命一击!

你觉得这种我起了我秒了的比赛,对手能学到什么东西?他们又不是自虐狂,要排队上场被我羞辱,所以赛事组委会很有可能会修改规则,把我排除出正赛之外,但又充分利用我的影响力,证明齐地冠军联赛的含金量——

比如他们首先按照正常的赛制决出一个常规赛冠军,然后再和我来一场总冠军争夺战,如果挑战者赢了,还可以继承总冠军,如果没赢,那就是我和挑战者分享常规赛冠军与总冠军。”

“这种为赛事组委会做嫁衣,而对桂道友毫无收益的比赛,桂道友会参加吗?”勒花天问。

桂堂东耸耸肩:“参加啊,为什么不参加,但我也有我的条件,那就是我在赛事上的让步,要换取他们在商业上的让步:我要拥有100%的肖像权,赛事组委会必须找足够的赞助商为我提供商业代言合同,以及赛事组委会在菠菜行业抽水的稳定收益里,我要从其中抽一部分水。

他们需要含金量,就要拿钱来换,而我非常缺钱,愿意拿出一部分信用兑换成物质财富……我高调晋升元婴,肯定惹来不少麻烦,但收益也是有的,就是多到我用不完的影响力,这几天我心里一直在做加减法,觉得我的影响力过剩,而且这影响力还是有时效性的,不如拿来换钱。

晋升元婴境,我花钱的项目只会越来越多,南疆的盟友和佣兵团的建设需要花钱,我封地的经营需要花钱,寒鸦号成为乙级风帆战列舰的私人改装需要花钱,而寒鸦号只是我元婴境六件套的其中一件。

我笑话冬白雪一人吃三路,但现在我恨不得一人吃四路,三路是自己人和盟友的,还有一路我甚至想从中立的散修或者敌对的魔修那里偷点经济。”

还有一些账目桂堂东没说,但勒花天懂,接话道:“如果朝那个方向发展,桂道友的确不用做多少准备,找吃律师和财务饭的专业人士看住你的商业合同便是,那么婚事呢?”

“不客气的说,我师父这一系在修道界是暴发户,他们想办风光的婚礼,但最后肯定会变成不伦不类,半雅半俗,有一种杀猪匠磨刀霍霍的美。

但元长老所在的祝融氏却有丰富的经验,这事多半是祝融氏世代家养的专业人士来办,别说我,师父多半都插不上嘴。

另外……”

“另外?”

“我有点恐婚。”桂堂东坦诚道。

“嗯?”

“我做过对不起师姐的事,我很怕自己的婚礼会变成一场噩梦,比如被人胁迫或者被人使坏搞砸——虽然听起来概率不大,以我的未来期望,应该没人想在公开场合做这类事,所以我更担心来自私底下的勒索。

所以,勒道友,当你表明心迹之后,我认为让你重新拥有实体变成一项相对优先的任务,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段比我更适合处理这些放不到台面说的事,但我很抱歉把你用于那种事。”

勒花天嘴上说不介意,但心里却有了一番别的念头,她当然会保护桂堂东不被别的坏女人勒索或者破坏,然而她也是个坏女人,会在为桂堂东奉献的时候寻找自己的利益:

保护历晴川的体验不在她的职责之内,而桂堂东的忧虑恰好她提供思路,为什么不能是她利用勒索材料,在桂堂东的婚礼之前,让他提前汁覆鲍稠呢?

于是,勒花天的玉玉暂时好了,她和桂堂东一样变得干劲十足。

少廪君的烦闷

4月12日上午,发生在轩辕国的决战尚未开始之时,徐家堡和女儿国一线的偏远战场,分别属于桂堂东和夏奇峰盟友的修士们就已经停战,因为他们都不可能支援到主战场了,而偏远战场的胜负毫无意义。

冬白雪率众从徐家堡的空港撤离,秋已夕解除了女儿国王都的戒严状态,少廪君率众退回铁矿,而阳炎府修士则满心忧虑的回到玉革城,基于战事而定,他们或许会同时收到微薄的奖赏和微薄的惩罚,或者十分严厉的惩罚。

真传们的交战充满人情世故,少廪君在实际停战之后立刻邀请冬白雪去她那里饮茶,出乎意料的是,冬白雪答应了,给出的理由是要监视少廪君。

少廪君没有再打一场的力气,在城市化还未清理干净的残骸上,两人坐在上边,对着日出饮茶,少廪君在茶杯里加入玫瑰花瓣,周围充满令人放松的芬芳气息,但那芬芳传递到冬白雪面前的时候,迅速被薄荷清凉的味道取代。

少廪君清楚,以冬白雪的性格前来“喝茶”必有所图,而对方糟糕的社交能力,让传统的谈判技巧毫无意义,所以径直问道:“冬道友所来何事?”

“桂堂东和历晴川会结婚。”

少廪君摸不着头脑:“呃,是没错,大概等桂道友晋升元婴境后,他们就会完婚。”

“那你呢?”冬白雪问。

少廪君更糊涂了:“你不妨把话说的直接些。”

冬白雪手指一抬,茶杯里的薄荷叶飞出,用茶水在地面上勾画图案,少廪君变了脸色,虽然冬白雪画的和她认知里有些出入,但她仍有把握,冬白雪画的就是索情咒。

少廪君收敛表情,喝茶,佯装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冬白雪回答。

“如果我知道还问你做什么?”

冬白雪解释说:“你知道,因为我这个被桂堂东附带了保密命令,我无法向他人泄露索情咒的情报,但如果已经知道索情咒的人,便不构成泄露情报,我就可以顺利在那人面前画出索情咒的图案。

从我能画出来开始,你的狡辩就失去意义了。”

少廪君糊涂装不下去了,惊讶道:“没想到我们竟是纹姐妹。”

冬白雪的手把茶杯捏出一个裂痕,淡淡说道:“桂堂东和历晴川的婚事,你怎么看?”

“尊重,祝福,”

“真心话。”

“啊哈哈,嫉妒是有的吧,如果我不想和他结合,那么我变成女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呢?”

冬白雪袒露心事:“所以我正是来商量此事,桂堂东施加了索情咒,转头却和自己的师姐玩什么纯爱,这个表里不一的人渣,而他的师姐也令人作呕,我不想让他们的婚事就那么顺利进行。”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配合你,而不是向桂道友检举你?”

“因为你不是能心平气和接受这结果的人。”

少廪君喝茶掩饰自己的不安:“可我和阳炎府有协议,我没必要做什么,就能安稳的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没必要陪你一起冒险,尤其是提到桂道友时,便一脸杀气腾腾的你。”

“如果桂堂东要结婚,我宁愿那个对象是你,因为你没有历晴川那么讨厌。”

冬白雪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给自己套了索情咒的人白白拿到安稳的幸福。他要用索情咒强行和人建立联系,也该对被锁住之人付出更多精力。

如果他不给,那我就自己去抢。”

少廪君仿佛重新认识冬白雪一样上下打量对方:“你的意思是,你渴望桂道友的……关心?”

“未必是关心,我只是觉得,他刻下这该死的东西后无视我,比他作践我更令人痛恨,因为那意味着在他眼里,我毫无价值,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娼妓。”冬白雪说。

少廪君100%的相信,桂堂东没有那种想法,冬白雪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有价值的,桂堂东不是嫌弃冬白雪没有能力,而是嫌弃冬白雪有力不出。

但心高气傲,又不懂人心的冬白雪那么想在所难免,少廪君刚准备暗暗奚落冬白雪两句,突然想到,从去年8月她被桂堂东刻下索情咒开始,8个月中间桂堂东不曾享用过她火热多汁的肉体,不曾粗暴的打过他,虐待过他,也没有对她下达过什么变态指示,他和她所有的共同行动都有门派利益在里边。

换而言之,从私人感情的角度,她被桂堂东完全晾在一边。

少廪君能理解冬白雪的心情了,她宁愿被粗暴对待,也不愿被无视,无视是对她价值的否定和终极侮辱,或许在桂堂东看来,昔日好友已经不值得浪费时间,哪怕这好友背叛了他,他甚至不肯在她身上认真复仇。

嬉笑变成苦闷,犹如少廪君杯中色泽正在加深的茶水,她一饮而尽,说道:“我不会告诉桂道友,我发誓,但你是怎么想的。”

“我有一些材料,足够让他在婚礼上出丑,他出轨了不止一位女性,拿着这些材料私底下勒索他,一定有所收获。”

“勒索?”

少廪君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否认冬白雪的提案,虽然她和历晴川处于某种同盟关系,但如果对自己有利,少廪君会毫不犹豫的背叛历晴川。

13日下午,少廪君收到了桂堂东在交战中取胜的简短情报,而秋已夕带领其部下的匆忙离开则代表这是一次大胜,所以少廪君立刻动身,前往王都拜访了女儿国国主阴若花,向她传达风向已经转变的讯息。

挂名参战的阴若花有些紧张,少廪君还不知道桂堂东作何打算,但她知道阴若花必然心虚,所以她趁着阴若花急于寻求救命稻草的机会,满脸和善的递出新的不平等条约,强迫阴若花承认地梁宗在女儿国拥有更多利益。

阴若花有些抵抗,但少廪君已经知会徐丽蓉部,让其在国境配合一下,于是阴若花放弃抵抗,乖乖签字。

少廪君觉得桂堂东未必会清洗阴若花,因为女儿国这类小势力无论换谁上来都是墙头草,所以惩戒措施会有,但直接更替国王位置的可能性不大,一年之内两次更替统治者,势必会让整个国家的民众——这里指贵族与散修与知识分子感觉惴惴不安,不利于阳炎府对其施加影响力。

办完事后,少廪君承诺了一些东西,但至于能不能兑现,看形势和少廪君的心情,在历晴川率领阳炎府修士从南疆征收胜利者的红利之前,少廪君自己先偷偷拿了一份。

桂堂东知道会作何反应?这可是涉及实际利益的事,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相反勃然大怒才正常。那么生气的他会如何惩罚她?

在幻想里,少廪君的眼神逐渐迷离,她感觉自己需要清洁符箓,把溢出体外的不得体的存在清扫干净。带着莫名的兴奋劲,她又去拜访冬白雪,而冬白雪正在收拾行头。

“夏道友没有带上你吗?”少廪君问。

“她还没有回来,秋已夕知道这里守不了,便把人带走了,而我会等待夏奇峰。”

“安慰她?”

“嘲笑她,她和桂堂东于我,手心手背都是刺,然后我会鼓励她,鼓励她继续给桂堂东压力。”冬白雪回答。

“的确,桂道友需要给他压力的竞争者,这样我这样的盟友在他眼里才更有价值。但比起夏道友,我认为你更合适。

夏奇峰武力不够,她自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想要和桂堂东对等,她必须招来更多盟友,而盟友一多,平衡的难度增加,她的武力压服不了盟友,打起来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

如果,这个盟主由你来做,武力值的问题就不存在了,至于组织联盟所需的长袖善舞,交给夏道友不就好了,她作为副手,比当盟主合适的多。”

冬白雪怀疑的看了眼,不知道少廪君为什么忽然上心,她说道:“夏奇峰爱慕自己的权力,她不会交出指挥权。”

“她可以不给,但你可以抢。她兵败对你们门派造成的损失,赋予你追究她责任的权利。”

“你为何突然那么积极?”冬白雪问。

“正如我说的,我想要在桂道友心里更有分量,增强敌人,他就更多需要我。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在修道界也成立。”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你是想要设下圈套,好出卖我向桂堂东邀功,但我决定相信你一次。”

冬白雪伸手,少廪君和她握了握,两人当即谋划起来。8月16日,夏奇峰的舰队终于抵达女儿国,为了避开桂堂东有可能的追击,夏奇峰还稍微饶了些远路。

夏奇峰只在女儿国短暂停留,她准备飞回四时宫在南疆的据点修养身心,做下一步打算,冬白雪要求夏奇峰捎带上她,夏奇峰同意了,主动现身和冬白雪交谈。

夏奇峰精神状态一般,而她身体的变化着实令冬白雪吃惊,比之刚出发的时候,夏奇峰差不多瘦了三十斤。

“你是夏奇峰?”冬白雪说。

“你总不至于连我都不记得了吧。”

“你的变化有些大。”

“因为我想明白一些事情,虽然一时失败,但我还有漫长的时间来复仇,我要回去整理自己的思路。”

夏奇峰的振奋不似作假,她似乎从失败里得到什么东西,但冬白雪不打算等待了,她打断夏奇峰,说道:“我也想明白一件事,夏奇峰,把你的位置让出来吧,对付桂堂东的组织,我来当老大,而把副手的位置留给你。”

“你在说什么,冬师妹?”

“你失败了,反对桂堂东的斗争需要改变,所以换我来试试。”冬白雪说。

“我认为她说的对。”

少廪君的声音从花瓶里传来,那是冬白雪为夏奇峰带来的礼物,现在,悦耳的杀机从礼物里钻出,一道传送门被撑开,冬白雪让大块寒冰降临守护传送门,而少廪君带着地梁宗修士鱼贯而入。

少廪君看到夏奇峰的时候更加惊讶,但她来不及细究,因为夏奇峰在现场的人手仍然比她这边更多,但质量比不过,他们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锐气尽堕。

冬白雪和少廪君都认为要用一点点血腥手段剥夺夏奇峰的权力,但出乎意料的,夏奇峰在稍作抵抗后就同意了冬白雪的条款,她以守誓功法发誓,接下来对桂堂东的任何敌对活动将会听从冬白雪的安排。

夏奇峰如此爽快的交出自己的权力一定有内情,但那是冬白雪的事,少廪君又作了一次死,满心期待桂堂东来惩罚她的样子,他会使用皮鞭,钉子还是精神上的某些玩法?每一次幻想的时候,少廪君都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重。

少廪君此后返回铁矿,陪同到来的门派长老一起讨论南疆的新秩序,桂堂东的胜利,特别是斩杀元婴境魔修的胜利,和晋升元婴境成为阳炎府的强力筹码,而四时宫虽然是胜利者,但他们却是吐出利益的那一方。

少廪君想要见到桂堂东,但陪同阳炎府长老出席的却是历晴川,阳炎府对外的解释是桂堂东初入新境界,需要调整身体状态,这令少廪君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