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封神 第152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因为他们也打猎,并不是后世演变为礼仪只能在庭院里面射靶子的那种花架子,而是真的在每年的春狩秋猎里面,在高速行进的战车上准确的命中兔子之类的小动物练出来的。

甚至为了不损伤皮毛也为了不射杀禁止猎杀的祥瑞动物,从而被军司马揪出来惩罚,这些人普遍都有一手从动物眼眶射入箭矢击杀目标的好手法。

比如说某个在画像上慈眉善目,以教书育人为特色的山东大汉最擅长的就是这个手艺活,甚至还擅长用没羽箭(丢飞镖),而孔子就是标准的春秋时代的军事贵族家庭出生,他学习的这些就是在春秋之前的商周时期的军事贵族的基本功。

那么子受这些属于商王近卫部队的贵族们,更是技艺娴熟,这种娴熟体现在战场上就是,羌人的哨兵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就被一箭贯穿了脑袋,而那些试图去搬运木头来挡住战车冲进营地的也被一一射杀,除了少数有掩体的人外,大部分人都没有用到第二箭就给抬走了。

将箭壶内的24只箭矢(放在车上的青铜箭壶,不是跨身上的箭袋)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全抛射出去,对于这些久经训练的贵族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负担。

而此时,驭者也恰到好处的放慢了一些速度,战车冲击可不是越快越好,在末端的时候需要放慢一点速度,一方面车更加稳,不会翻车,另外一方面是让后面的步卒跟上来之后喘口气再交兵,最后,就是让贵族们的手臂休息一下,急速24只箭出去,铁人胳膊都得废掉。

就算战车上不只有一个人在射箭,平摊在除了驭者外的三个人身上,每人也得在一分钟内把8只箭给射出去,还用的是在战车上用的正经高磅数战弓,而不是猎手用的短弓——所以,这个时代的军事贵族,一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粗短样子,背肌和腰机结实得很。

整整超过1000只箭构成的箭雨结实的洗了一遍地,尤其是这些箭矢还不是那种精度低下的乱射,也不是步卒们携带的快速短弓的绵软无力,都是正经的家传级的强弓射出来的,给羌人造成的杀伤简直是肉眼可见的——前营直接多了一片尸体和箭羽构成的草原。

羌人前营别说结阵抵住战车冲击,还没到战车上门,他们就已经崩溃了,有勇气反抗的,甚至只要是手里有武器有威胁的,脑袋上都长出了一根“犄角”。

而那些没勇气的老弱直接就崩溃的往后跑,一个人开始跑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跑,根本没人去尝试阻止战车靠近,而在更远的那些大部落的驻地,也是一片混乱。

能打的都进城抢劫去了,本来想着靠营寨最起码可以坚持一会儿,谁知道,一个照面,前营就崩了,这让刚刚还有一点“大商不过如此”想法的羌人头领们顿时明白了一个道理——你爷爷还是你爷爷!

靠手下这点老弱病残去阻挡商军精锐?那可洗洗睡吧,那些大部落不少都捞够了,果断就撤,而中小部队,有的被城里的排挤出来,一看这架势捞不到好处,也是马上跑路,什么?你说他们跑不过战车?开什么玩笑!他们只需要比旁边的跑得快就行了!

至于说那些勇士还在城里打劫的部落也是一个个都在跑路,只有少数实在东西太多,跑不掉的又善财难舍的,才会被商军战车碾上。

“杀!”战车轰隆隆从营账当中穿过,车上的人将点燃的火把往两侧的营账上丢去,点燃一团团烈焰,随后的步卒更是对地上和视野里任何可见的活物来上一下,之后战车开始减速缓慢在营地里面绕着圈子。

经验丰富的持戈手和射手拿着绳索和长戈,看见能动的青壮就一戈勾住拉过来,而看见女子就用绳子套上,而反抗者会被长戈勾住或者绳索拉着在地上拖行,直到皮肉在沙土上磨出白骨为止。

这样的残暴方式,很好的恐吓了剩下的羌人,让他们不敢逃跑和反抗,整个营寨上浓烟滚滚,女子的哀哭和老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并掺着小孩子尖锐的哭嚎声。

这样的景象自然让城里的羌人完全失去了打劫的心情,一个个都归心似箭的往大营赶,然后就给冲出来的季氏的军队缠住了,别杀了不少人之后才脱身,一看营寨烈火四起,商军战车四处巡弋,这些务实的蛮子也果断的放弃了救援的打算,一哄而散。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蛮族的主要作战思路,一哄而上,一哄而散,这就是为什么子受认为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的缘故——因为根本没有造成有杀伤,不少捞够的大部落都跑了,他们的收益远远大于付出,虽然有一些部落倒霉,但是更多的羌族部落没有受到根本性的杀伤。

等他们确定商王走了,而季氏孤儿寡母缺乏防御的时候,又会再回来,如果商王再联系上一些自己这边的狗的话,季氏很快就会不复存在!

第一百三十二章

营盘熊熊燃烧,惨嚎声和女子哭叫声响彻天地,战车穿梭在营盘当中,趾高气扬的贵族在战车上用长戈和弓箭击倒每一个敢于反抗者,烧光他们的每一个帐篷。

敢于螳臂当车的勇士,不是被长戈割走脑袋,就给两匹马踩得妈都不认识,而那些没有做奴隶资格的老弱病残被拖曳在车后,被活活拖曳致死以震慑其他人。

羌人回援的部队和商军步卒产生了短暂的交手,结果就是,再一次的大溃败,这些来自商王直属精锐的步兵可没有散开去劫掠战利品和奴隶,倒不是因为军纪,而是战车上的贵族和商王先拿,他们没发话说可以散开劫掠,没人敢这么做。

当然,在砍翻那些挡路蛮子的时候,顺手从尸体上捡起点什么也是很正常的,这就意味着,跑回来的羌人战士遇到的就是体力消耗了不少,但是阵容还算整齐的商军步卒。

还没等到进入比拼意志力的阶段,听到动静的战车就再一次从营地里面冲出来,然后羌人就崩了,散鸭子一样的到处跑。“不堪一击”恶来撇了撇嘴,这都是什么臭鱼烂虾,季氏是怎么打输的?

不过季氏输赢和他手下人没什么关系,反倒是,这些装备着季氏的盔甲和武器的蛮子可以称得上是战场大礼包了。

甲士和无甲的国人兵们欢天喜地的从这些蛮子身上剥下带着血和破损的盔甲,这些东西拿回去缝缝补补,再用铸铜片和厚实的牛皮革加固一下,就是一件不错的盔甲。

有甲的改一下甲绳,就能给自己家半大小子做一套盔甲,一家父子都是甲士阶级,可以分双倍的战利品和军功,而无甲的则是丝毫不介意上面沾着的脑浆和碎肉,给自己换上,喜滋滋的到处炫耀。

相比盔甲,那些青铜武器倒是没这么好的待遇,高强度的战斗,青铜武器普遍有变形,卷刃的现象,需要集中在一起,送到营地的冶匠那里修理,一些破坏严重的,更是需要重新熔炼为青铜锭,用来修复战车和部分青铜盔甲的破损。

“咕咚~”子受丢掉喝光的水袋,“收拾一下东西,进城,重新控制城墙,蛮子还没死心!”蛮子和哥布林很像,虽然他们一冲就散,但是如果你兵力不足给他们赶尽杀绝,或者造成重大有生杀伤,他们很快就会重整旗鼓,然后再一次一冲就散。

可是,他们散开了并不会真的就这么回老家,而是会变成无数的小股队伍四下劫掠,除非是是在抢不到东西,或者被围追堵截杀得吓破胆才行。

可惜,子受带的部队数量不多,做不到追亡逐北,嗯,就算做得到也不会做,那凭什么啊?真把蛮子杀光了,谁来处理季氏这个硬骨头呢?所以,还是先进城,控制城头,等蛮子看见真的没什么机会抢到东西,就会自己慢慢的散了。

毕竟真的没抢到的小部落不是饿死就被大部落吞并了,而那些大部落也已经拿到了不少战利品,在发现无机可乘的时候,也就是个见好就收的样子。

商军进城的时候,季氏的子民都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这些一战而定的商王精锐,经过城头血战和蛮子的劫掠,他们损失惨重,不少住宅都被烧掉和抢光,在这种时候,又来一只军队——这年头,兵过如梳可不是开玩笑的。

然而,这次商军保持了极高的克制力和纪律性,因为大王说了,谁敢在这个时候离队抢劫,就给他头拧下来,说到做到,介于他们的大王是一个癫佬,而且真的可以徒手把人头和脊柱一起拧下来这点来看——没人准备以身试法。

季氏宅邸,一进来,季夫人就准备好了酬谢的财物,恭敬的双手举过头顶进献给商王,“季氏少君,有些日子没见了,你丈夫还好吗?”

“外子已经战死,只剩下我等孤儿寡母,还望大王垂怜照顾”

“嗯.....”子受微微眯眼,这个口气不对啊,要换门庭的味道?看样子,这女人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姬周水远,而大商的火近,投靠谁才能保住家族宗庙,不过,这样一来计划就得改变了,而且还得看她能够拿出多少诚意来。

毕竟,这种派系转换可不是你说一句:大哥,我以后和你混了,就糊弄过去了的事情,相反,不拿出点投名状来,谁知道你不是准备吃两头槽。

当然,这些考虑不过是转瞬即逝,很快子受就露出了笑容,“嗯,有心了,季氏乃寡人封臣,寡人自然是要照顾一二,兴亡继绝的。”

“大王说的是”季夫人平静的说道,既然已经做好了转换门庭的打算,那么自然不会犹豫,这个时候,任何的犹豫,迟疑和停顿,都是同时得罪两边。

“寡人千里率军来援,不求你季氏如何酬谢,但是这.....”

“大王言重,此事无忧”季夫人丝毫不意外,为商王的直属部队安排好了给养和营地,还有酒肉,毕竟季氏这边男丁死伤惨重,相反,粮食腌肉反而储备过于充分,如果不讨好这些商军,求得庇护,这些东西最终还不是会便宜别人。

“少君不愧为季氏良配”子受点点头,他完全不认识原本的那个诸侯,不过,想来会被蛮子割掉脑袋也不是什么能力出众的人,能够把这个封国发展得如此好,应该就是有个好老婆的缘故了。

此时的正妻称之为少君,是有实权的,就好像姜后可以封赏臣子,在祭祀和某些事情上,甚至可以越过子受这个家长进行处理,所以,这个时代娶妻对于女性的个人能力的要求远远大于对于容貌性格的要求,因为是真的要管理一家的事情。

“那么,寡人就不多打扰了。”子受告辞道,“少君应该还有不少家事要处理,寡人在此不太合适。”毕竟以商王的地位参加季氏的葬礼,过于的荣耀了,何况说这家伙还是主动出击被人割了脑袋,于公于私都不合适。

当然,商王住别的地方更不合适,季夫人也有些慌乱,如果商王没有在宅邸内住下,是不是说明商王拒绝了她的投靠,也拒绝保季氏?连忙挽留起来,可惜,子受铁了心不会在这里住下去。

开玩笑,这是别人的地盘,你当他是没有读过春秋吗?就算没读过春秋至少读过史记吧?就算连史记都没读过,最起码知道淮阴侯是怎么死的对吧?淮阴侯韩信进了刘邦的宫殿,都给吕后一个妇人给弄死了,他何德何能啊,这种危险的事情不要做。

还是住在外城的军营里面,四周都是自己的侍卫和军队重重包围,才是安全的,何况说,自己还带了小玉,可以避免别人下毒,带了恶来,真打起来,这家伙和许诸的用途一样,可以断后和开路。

而且住在军营里面,他可以把盔甲和武器放在自己的营账内,一旦出了事情,快速披上盔甲,拿上宵练,他也可以杀出去。住在季氏的府邸,那就不能把盔甲放在房间里面,更加不能枕戈待旦,那特么简直和我把“我不信任你,我怀疑你要杀我”写在脸上。

如果季氏有这种打算,那么会做得更加防不胜防,如果没有这种打算,那么就是在彻底得罪人,更别说,如果他真的带着大批的侍卫进去的话,那季氏就算没想法也要有想法了。最终,子受只能选择,退而求其次,选择住军营,至少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少君勿要惶恐,寡人看着羌人不过暂退,随时可能进攻,待在这府邸当中,看似安逸,不过等死局面罢了,寡人还需要安排人手值守,而少君也请在哀悼之余尽快安排人力修复城墙和城门”

这是正经事,还在试图挽回的季夫人也顿时微微一惊,她也意识到现在不是只有商王这一个威胁的时候,还有外面的蛮子,他们看上去是一哄而散了,但是看见商军没有追击,很可能再次聚集起来。

这些蛮族对于她这样的边境女子来说太熟悉不过了,你强大的时候,他们就闻风而散,一旦你露出半点虚弱的样子,他们就会再次聚集过来。

不然后世的人也不会如此精辟的总结为:蛮夷者,畏危而不怀德了,现在商军威势犹然,蛮子不会再来试探,但是商王不可能常驻季氏,所以,不赶紧安排人手修复城防,然后去各处小邑清点还有多少人活着,接着献祭俘虏,提拔一些下层的众人兵起来那么商王一走,蛮子就会卷土重来。

“大王老成之言,敢不从之?”季夫人点点头,虽然商王的举动依然是不信任,但是他肯点出这一点,那么就说明自己的打算是成功了一部分,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政治这种事情,不是买东西,钱货两讫就完事的事情,互相试探,逐步建立互信是一个很困难漫长的过程,商王告知这个消息就是说明,你的意图我知道了,但是我要看到更多的诚意。

而季氏果断的安排守城,并且给商军送去犒劳和黄金财物,也在说明,我确实准备拿出一点诚意来,具体这个诚意有多少,就得看接下来双方的试探和交涉了。

回到营地当中,子受卸掉重甲,感觉身子骨一阵酸软,年纪一年年大了,耐力和体能也确实是在一点点衰退,好在,他筋骨强健,就算衰老降低了一部分的战斗力,但是健康是没问题的。

要知道原本的帝辛那也是活到六十多岁无病无灾还能亲自带队打仗的体格,何况说子受还有意识的喝热水,保持锻炼,远离酒水和苦盐等伤身体的事情。

小玉看子受那样子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往手上涂抹了点药酒给他推拿放松起来,她配置的药酒刺激性很大,但是效果非常好,软软的手掌接触的时候,初始是一阵冰凉,然后变成火热,最后化为如针刺般的灼痛。

就好像有人用蜡烛在背上烧烤一样,但是,随着小玉轻重得当的推拿,很快,这种灼热的刺痛就会缓解为一阵暖烘烘的感觉,就好像是泡在热水里面,整个紧绷的身体就慢慢的松弛下来,之后喝点防止卸甲风的汤药,拥着被子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就是神清气爽的样子。

“你还真注重养生啊,是不是准备吃不死药?”小玉打趣道,在商代,这样注重养生的男人可真的少见,大部分的商人男子都是一种死生看淡的样子,当然,也不奇怪,哪怕是贵族,活到40岁的都罕见。

哦,别误会,不是说老死在床上,那更罕见,而是说在你身体出毛病之前,就会死在战场上,打猎场上,甚至掉进茅坑淹死,总之,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甚至是一种解脱。

商人都相信自己死了之后,可以在冥土继续当贵族,享受更长久的生命和享乐,商人一贯的习俗就是“事死如事生”,而子受不信啊,他知道死了就是死了,就算穿越了一次,也不确定还有第二次,就算有第二次,天知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比如说穿越到一个星球,睁眼就看见一个国字脸,带着金发环,黑发黑眼的古罗马男人提着火焰剑和某个光头对砍——那怕不是得马上哭出声来,比被踩到脚趾的屁精还哭得大声。

除此之外,还有穿越到监狱里面,前脚敲开门出去,后脚就看见一个蓝色的蠕虫迎面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长着骨头翅膀的浑身甲壳的女人,在喊着快点种下噬毒体,那不是更惨?

更别说,还有一睁眼就听见一句话,“你就是大名鼎鼎(著名傻逼)的V对吧,我这里有个活给你做”那也不也是完蛋犊子了?总之,穿越有风险,作死须谨慎啊——何况说,有没有第三次机会都还很难说呢。

“话说,不死药你真的有做出来?”

“我哪做得出来,你得找西王母要,你家青鸾可以去帮这个忙,西王母其实不怎么介意给人药”就是别吃完一幅再来一幅的继续要就行了,或者说高呼这是考验,要真正的长生不死药,那玩意儿西王母那个豹子头还真做不出来。

“算了,现在还不是吃这种东西的时候,等哪天我扛不动重甲的时候再说吧。”子受思前想后觉得还是算了,“说起来,你的医书里面写不死药了吗?”

“没有,我只写了清凉药,并且注明了有延年益寿的好处,应该没问题”“我觉得问题挺大的”子受叹了口气,当然,他说的问题和小玉说的问题是两回事,小玉说的没问题是不会有人滥用,而子受说的有问题是后人不会太上心。

中药里面,带有“延年益寿”这四个字的药材和药方,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你问有没有这种功能?那确实有,但是能够延年多少,益寿多少就是问题了,而且是药三分毒,这些温补药材多吃的话,是死得更快还是延年益寿还真不好说。

所以,后人不会上心的。“好了,早点睡,晚上不要点火盆,更加不要冲澡,拥着被子好好休息”小玉拍拍子受的脊背,表示自己的手艺活做完了,这家伙肌肉结实得和铁一样,不上点力气真的揉不动,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足够结实,不怕手上力道大了,给他摁坏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子受就爬了起来,小玉的手艺确实不错,几乎感觉不到酸痛感了,就是身子骨有一些迟滞,在打了一套养生拳之后,血脉活动开,就舒服多了。

子受食量很大,即便是早饭也得吃不少食物,几块豆腐干,一大碗的粗粝小米饭,上面扣着油汪汪的腌肥肉,这就是商王的伙食,至于说普通士卒嘛,就只有豆腐干和小米饭,甚至饭都没有,只有豆羹。

作战部队一天是三顿饭,这个时代平时都是一日两餐制,但是作战部队,也就是所谓的战兵得是三餐制,不然体能根本跟不上,而辅助部队也是两餐制,不过,哪怕是三餐,早餐也只有商王才能吃得好一些,其他人都是豆羹加野菜团子凑合一下就过去了,午饭和晚饭才会吃得丰盛一些。

对于季氏的宴请邀约,子受还是婉拒了,这种宴席,他是能不去就不去,毕竟,就算是带着小玉,有些毒药发作太快,也不是每次都能解毒的。

何况说,如果对方做了不止一手准备,下毒的同时埋伏刀斧手,以小玉的战斗力是肯定扛不住的。

而别人请客吃饭,你带个试毒的过去就太砸场子了,至于说所谓的银针试毒什么的,子受是不信的,那只能测试砒霜还是因为工艺原因含硫的砒霜,其他任何毒药都试验不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言为定

休息了一日,商军在城内,蛮子就再也没回来,但是,斥候发现,在边缘的地带,还是有不少零星牧民在放牧,看见商军斥候的踪迹就逃跑,看样子,对方尝到了甜头之后,依然感觉不怎么死心的样子。

趁着商军驻扎的时候,季氏开始修缮城池,主要是修理被羌人放火烧掉的民宅,至于说城墙本身倒是不需要修理,反正羌人也没攻城器,只需要修理一下女墙部分和那些损坏的木牌就行了。

还有就是被火烧过的城门也需要重新加固修理,羌人缺乏冲车,他们对付城门的方案就是用火烧,导致攻城的时候果然费时费力,但是完事之后,修理起来也很困难。

城内工坊的冶匠升起火炉,将锡铜铅融化,调和为青铜,铸造成武器和加固城门的青铜金属条,木匠带着贵族的许可去城外的林地拖回来木头,打造成新的挡箭牌安装在城墙上。

这些木牌倒是不需要干制处理,反正就是一种临时性的防御设备而已,反倒是箭矢的问题比较严肃。

商代的山林都是贵族的财产,普通人是不能随意的去打猎和采伐的,尤其是山林里面种植的箭木,更是宝贵的军事资产,随意砍伐就基本上等着被贵族吊死——反正,这么做也没人指责。

季氏的箭矢都已经打完了,商军也消耗了不少的箭矢,这意味着他们不可能从商军这边得到箭矢补充,得重新制造箭矢,哪怕是临时的箭矢也是需要的。

箭匠将储备的木头劈开成小条,召集了助手和学徒,用青铜小刀制造新的箭矢,一只合格箭矢需要至少数十分钟乃至数个小时的时间完成,这还不算处理木材的时间。

由于中原民族是正儿八经的战争民族,通常城池里面会提前准备好足够的备用的木柴和各种材料,所以,最主要还是人力手工作坊生产的速度太慢。

商军这边还好一点,有商王弄的水车提供水力驱动的专门制造箭杆的木质机床,嗯,说起来也不复杂,就是一个转轴,让木条在上面快速旋转,然后旁边是商王手打的钢制小刀作为刨刀,将木头削成光滑的圆杆。

但是,这依然不能减少多少时间,因为箭矢的木头不能选择歪的,不能选择有木栉和疤痕的,更加不能选择开裂的,然后还得手工劈开成规则的小木条才能水力去刨出来。

在削出箭杆之后,用麻线将羽毛固定上去,然后安装箭头,一根箭矢就完成了,不仅费时费力,而且价格还不低,羽毛的价格还好,但是,捆扎的麻线可不便宜。

而最好的精选的箭矢,为了长期储存和进一步减少空气阻力,还会在表面上漆,以供给贵族传家使用,在必要的时候用于狙杀敌方贵族头领,一系列的工艺下来,导致这个箭矢的补充速度和消耗速度完全不成正比,尤其是精良的箭矢。

相比之下,弩矢的工艺就简单多了,而且还相对较短,所以,后世的朝代都倾向于用弩来打火力覆盖,毕竟弩矢便宜而且数量巨大,使用起来也比弓箭容易,然而,弓箭也一直没有被淘汰,反而一路向着高磅数的重型弓进化。

除了制造箭矢外,还需要修缮城内被焚烧的建筑物,清理废墟和残骸,商军的军营被安置在城西的位置,出了营地,就能看见满目疮痍和在废墟上试图寻回值钱事物的人。

这些人都是住在城里的国人,而非那些地位低下的奴隶与野人,因此,他们被压在废墟下的财物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就意味着有不少试图趁火打劫的零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