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使之立华奏
“两浙路转运判官杨知远,他管着江南财政,你私开海禁,中饱私囊,他肯定知晓,杨府遭黑衣人杀人纵火,要不是有我在场,那些皇城司的人,还有杨知远满门,恐怕都要命丧黄泉了吧?”
说到这里,见郑青田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袁旭东直接摆了摆手道:
“郑大人,你私开海禁也好,想要杀杨知远满门灭口也罢,我都管不着,也不想管,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小忙的份上,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吧,你发的海捕文书,要杀那两个皇城司的人灭口,其中一人是皇城司的指挥,有活阎罗之称的顾千帆,他的背景很复杂,要是杀了他,你至少夷三族,要是杀不了他,让他回到东京禀明官家,你也是死定了,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如何自救,你自己想想办法吧,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多谢郑大人款待了!”
说罢,袁旭东起身便走,在他身后,郑青田脸色青白交加,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袁旭东即将出门之际,郑青田突然起身,弯腰作揖,恭敬喊道:
“还请萧公子留步,下官真心归顺使相大人,愿为萧家效犬马之劳,下官全副身家尚值四十余万贯,愿全数献与使相和公子,还请公子救下官一命!”
听到郑青田愿意效忠于萧家,还愿拿出四十余万贯钱买命,袁旭东不由地停住脚步,转身走回郑青田身边,扶起他笑道:
“郑大人太客气了,既然郑大人如此有诚意,那我就教你几招,第一,撤销海捕文书,就说犯案的海盗头领已经抓到了!”
“是是,下官马上去办!”
“第二,杨家杀人纵火之事,还有私开海禁之事,在顾千帆回到东京之前,你整理一份名单交给我家老头子,杀一批,再关一批,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后面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具体的你看着办!”
“是是,下官明白!”
郑青田抬头看了袁旭东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道:
“萧公子,不知道顾千帆的身份是......”
知道郑青田还不肯死心,袁旭东笑了笑,半真半假说道:
“顾千帆,老礼部侍郎顾审言之孙,他爹就是我爹,他娘就是我娘,他外公就是我外公,很小的时候,他就过继给了我舅舅做儿子,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而实际上,他还是我爹安排在皇城司的密探,你说你要是杀了我哥,萧使相的长子,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啊?”
没想到顾千帆会是袁旭东的亲哥哥,萧钦言的长子,郑青田大惊失色道:
“下官全然不知,无意冒犯萧家,还请萧公子恕罪!”
“无妨!”
袁旭东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道:
“人没死就行了,我是他弟,又不是他爹,他爹倒是挺护短的,你最好在他之前见到我爹,要不然的话,他被你欺负,回家找我爹一哭二闹的,你就死定了,我也救不了你!”
“是是,下官谨记公子教诲!”
稍微犹豫了一下,郑青田看向袁旭东小声说道:
“萧公子,其实不只是我要杀顾指挥灭口,东京皇城司的雷敬雷司公也要杀他灭口,已经下了格杀勿论的密令,下官要不要......”
“雷司公?”
听郑青田说完,袁旭东想了想,司公一职比指挥高一级,雷司公应该是顾千帆的顶头上司,这个大哥还挺惹人厌啊,谁都想要杀他,或是利用他,就他爹对他好,可他偏偏嫌弃他爹不是好人,非要使劲坑爹,被人欺负了又要回家找他爹帮忙,完了还摆出一张傲娇脸,我不稀罕你的帮忙,我要离家出走,我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简直了,袁旭东都看不起他,袁旭东最多就是不要脸,顾千帆却是死要脸,做的事却很不要脸,偏偏他爹就喜欢吃大儿子这一套,越怼他,他越开心,搞得袁旭东也很是无奈,在坑爹的路上,他还要向顾千帆多多学习啊!
想到这,袁旭东看向等在一旁的郑青田笑道: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这件事你可以告诉我爹,他会奖励你的,我先回去了,拜拜!”
“请等一下!”
看见袁旭东要走,郑青田连忙喊住他道:
“萧公子,外面天黑,就快要宵禁了,还是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
“也好!”
......
从钱塘县衙出来,袁旭东,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共乘一辆豪华马车,由衙门里的衙役负责沿途护送,一路驶向赵盼儿的茶铺,马车里,宋引章依旧抱着她很宝贝的琵琶,银瓶丫头则偷吃着马车里常备的茶果子,见袁旭东坐在马车中央,手里还拿着一叠纸数着,银瓶忍不住笑道:
“萧公子,你在看什么呀?”
“你猜猜?”
扬了扬捏在手里的金银铺的契,袁旭东看向活泼好动的银瓶丫头笑道:
“你在这里面随便抽一张,然后把你自己卖给我可好啊?”
“我不要!”
已经是袁旭东的人了,再加上知道袁旭东喜欢跟她开这样的玩笑,银瓶便跑到宋引章身边撒娇不依道:
“小姐,萧公子要拿纸换银瓶,难道银瓶这么不值钱啊?”
“那你想要卖多少钱?”
看着古灵精怪的银瓶,宋引章好笑道。
“多少钱也不卖!”
“你说了可不算!”
嬉笑一声,袁旭东一把揽过银瓶的杨柳腰,把她抱在怀里怜惜道:
“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把自己卖给了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谁也不能把你赶走,包括我也不行,要不要卖我?”
“要!”
看着袁旭东,银瓶笑了笑,从他手里随手抽了一张金银铺的契害羞道:
“好了,这张纸是银瓶的了,银瓶也是萧公子的了!”
“好,让我看看银瓶值多少钱!”
抱着银瓶,袁旭东从她手里拿过那张金银铺的契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然后还给银瓶笑道:
“一千贯钱,值黄金百两,我们家银瓶这么值钱呀!”
“一千贯钱?”
看着手里这么一张薄纸片,银瓶有些傻眼了,微微睁大眼睛惊道:
“这么一张纸就可以换到一千贯的铜钱?”
“对啊!”
见袁旭东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一旁的宋引章也是微微睁大眼睛惊道:
“一千贯钱,那银瓶不是比我还有钱了?”
“啊?”
从愣神中回过神来,银瓶连忙将手里的金银铺的契还给袁旭东惊慌道:
“这么多的钱,我可不敢要,万一碰到强盗,那我不是死定了吗?”
“行,那就先放在我这里保管着,等你要用钱的时候,再跟我要!”
袁旭东收回打算送给银瓶的那张金银铺的契,和其他的契放在一起嬉笑道:
“这里有二十万贯,等去了东京,我买一个大的别院,你们一人一个院子可好?”
“好!”
看了一眼袁旭东,银瓶嗤嗤笑道:
“萧公子,我们一人住一个院子,那你住哪儿呀?”
“你说呢?”
看着古灵精怪的银瓶丫头,袁旭东忍不住逗弄她笑道:
“你们一人一个牌子,翻到哪个,我就去哪个院子里休息可好?”
听到袁旭东这样说,宋引章和银瓶不由地面色微红,宋引章轻轻地啐了一口,银瓶倒是红着脸害羞道:
“那我要跟我家小姐住一个院子!”
抱着银瓶,袁旭东看向满面羞红的宋引章笑道:
“好啊,你家小姐身子弱,你帮帮她也好!”
“呸~~”
第390章 谢凡郎怜惜
回到茶坊附近,袁旭东,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从豪华马车上走下来,袁旭东随手给了沿途护送的衙役们一点赏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以后,他分别拉着宋引章和银瓶丫头的小手走进院子里,茶坊二楼窗户亮着烛光,显然赵盼儿还没有入睡,袁旭东拉着宋引章和银瓶丫头的小手沿着木质台阶走上茶坊二楼敲了敲门,嬉声道:
“好盼儿,夫君回来了,快点把门开开!”
“我睡了,今晚你就在院子里待一夜吧!”
果然不出袁旭东的所料,赵盼儿生气了,不愿给他开门,示意宋引章和银瓶丫头保持安静,袁旭东沿着木质走廊静悄悄地走向赵盼儿的房间,走到窗户边上,微微掀开帘子,借着烛光往里看,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白色纱布做成的床帐,只见赵盼儿背对着窗户的方向坐在床上,身上穿的粉色宫装脱了一半,露出半边凝脂白玉般的右肩,上面竟有些淤青的痕迹,借着明灭不定的微弱烛光,赵盼儿银牙紧咬,手里拿着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有些艰难地给自己上药,药膏触及肌肤,赵盼儿轻嘶了声,微微闭着眼睛,眉头紧蹙,显然是疼得难以忍受!
“盼儿,你怎么受伤了?”
“啊~~”
赵盼儿坐在床上敷药,突然听见窗户外边袁旭东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惊叫出声,连忙挽起身上的衣裳遮住裸露的右肩,然后从床上起身,走到窗户边看向袁旭东嗔怒道:
“坏人,你到底想干嘛?”
看着面色嗔怒的赵盼儿,袁旭东翻了翻白眼,又从窗口翻进了屋里笑道:
“你不给我开门,那我就只能翻窗户进屋了!”
说着,袁旭东拉着赵盼儿的手往床边上走道:
“来,坐!”
“你,你要干嘛?”
被袁旭东拉到床边上坐下,赵盼儿有些紧张地道。
看了她一眼,袁旭东直接伸手去解她的衣裳,口中理所当然地道:
“我看看你的伤严不严重!”
“不用你看!”
见袁旭东想要扒开自己的衣服看看伤口,赵盼儿连忙躲开他,满面羞红道:
“我都好了,一点点小伤而已!”
“我必须亲眼看看才能放下心,乖一点,这么害羞干嘛,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见过?”
“不得胡说,你......”
不等赵盼儿把话说完,袁旭东直接擒住她双手,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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