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子蛋糕
“嘶~”
养气功夫仍是未达标,自羽生花衣口中吐露出小百合名字的瞬间,蒲松明菜口中发出清晰的吸气声。
逮到!本来被怜妈妈鸽掉还心中郁闷,却没想到正遇到小百合预定要接待的客人,柄川茜被抢走时那妮子炫耀的神色还历历在目,如今返奖一军的机会就近在眼前,羽生花衣只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小宇宙在熊熊燃烧,为了能够重塑Top day领袖荣光,她燃起来啦!
第二十七章.羽生花衣,进击!
那一年,泣不成声,此生仅有,义不容辞。
始终坚信Top day荣光与自己同在,只要能够把眼前这女人攥在手心就能向小百合报一箭之仇,在她面前哦呵呵呵极尽刻薄嘲讽之言辞,让那没大没小的丫头知道什么叫前辈威严高贵不可侵犯,已经彻底燃起来的羽生花衣此刻斗志满满。
然与她相对的,对公关从业者零好感,对身旁自来熟的涩气萝莉同样毫无兴趣,相比之羽生花衣的笑魇如花活力四射,中沢濑鸟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回应要接受小百合接待的问题便不再理会。
若是有眼力见这时候就该嘿嘿傻笑缓释下尴尬随后找个还说得过去的由头开溜,但羽生花衣尤是锲而不舍。
“果然是小百合啊,可她现在不正在别的女人身侧言欢,正使出浑身解数在讨别人欢心吗?公关每天都要接待不同的客人,可是很花心,与此相对应的,客人你也可以很花心哦。
小百合那家伙的美貌倒是不容置疑,可我的话也并不差她,有时候尝试不同风格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也可以让大姐姐开心的,比她还要更讨你的欢心也说不定。”
纤嫩的双手扒拉住中沢濑鸟的右手且不断试着向指缝深入相扣,身子前倾着光滑的玉臂乃至贫瘠却依旧香软的胸脯一同贴附,微微扬起的脸蛋上一双眸子晶莹闪烁只倒映着一人光彩,甜美气息在这一刻充斥......
平心而论,此刻的羽生花衣确实魅力无边,很是能令强气的女性生出浓厚的保护欲望,轻易便能挖掘大姐姐们的母性与妹控属性。
并不例外,被这样诱惑着中沢濑鸟也是一愣,但也仅是一愣而已,甩开了羽生花衣的小手,她眼神渐轻蔑,口中发出一声冷哼。
“首先,我不是女同性者,其次,我对小百合也并没有超脱于友人程度的感情,同样的,也不会对这店里任何一个女公关的接待而感到欢快。”
“话可不能这样说,喜欢这种感情最是虚无缥缈,在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前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正常的异性恋,人生苦短刺激良多,还是要善于发现新鲜世界,勇于尝试新鲜事物为好。
彩珠,把我的Salon拿出来为这位小姐献上一杯,加柠檬与可爱的小樱桃。”
四年的公关从业生涯中早已掰弯了不下数十位自诩直女的客人令她们为自己如痴如狂,为中沢濑鸟纯度极高的自证发言心中暗笑不已的同时羽生花衣又令着吧台调酒师彩珠为对方倒上自己珍藏的最上等香槟。
伸手不打笑脸人,Salon正是高端小众香槟的代表作,在霓虹更是公认的顶级白中白,这样的一杯酒递至面前,中沢濑鸟无论如何也要多少为她赏光,给她更多说几句话的机会。
至于说投入,眼前这个衣着并不高档,甚至来公关店都穿着不合时宜的七分牛仔裤的女性能够带给她足够的销售额都不在羽生花衣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能够给小百合当头一击,打压下那肆意妄为不把她这个前辈放在眼中的恶劣新人的嚣张气焰,那么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自尊心好胜心远胜常人,她就是要跟小百合斗这口气!
“为何非要执着于我呢?无聊的话店中不还有其他许多客人吗?”
“是啊,羽生前辈......”
事到如此中沢濑鸟多少是品到身边这看着软糯的娇俏少女心中或多或少对小百合抱着几分不善心思,只是香槟已是递到手边她确实不好直白地拒绝,姑且还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暂作周旋。
这时在刚才就担忧着与小百合不对付的羽生花衣使坏的蒲松明菜也终于找到插话的时机,立刻是附和起来企图结束这令她心惊胆颤,生怕被中沢濑鸟听到太多小百合坏话的相谈,只是,这话刚出口就被羽生花衣所截断。
“纵使是新人期不被允许接待顾客,工作时间里坐在吧台而不在店里搭手可也是消极旷工,我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蒲松你还是不要插入我和客人当中说话来得好。”
是公关也是管理店里诸多事务的主任,在抓到把柄的情况下羽生花衣的一言几乎可以决定蒲松明菜的去留,笑眯眯地对她进行一番敲打令她身子一缩只能乖乖闭嘴之后,微抿过杯中的香槟舒畅地弯起眉眼,羽生花衣继续展开对中沢濑鸟的劝诱。
“努力争取每一位可能的客人即是公关的生存守则,况且我很吃中沢濑鸟你的颜,这种美丽且不乏英气的感觉令我很是喜欢,所以只是到小百合接待完客人为止如何,在那之前就与我在这里暂作闲谈。
我很喜欢您,是一见钟情,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我都想要争取。”
杏目轻启,羽生花衣神情认真,说话时握着杯壁的手用着力气显得有些发白,另一只手则是揪着超短裙的下摆展现出心中的纠结。
在小百合之上最大的死对头就是那个整天板着一张冷眼“凶神恶煞”又总是压她一头的畑谷彩,说自己喜欢面容带些英气的女性无疑是在说谎,然说谎本就是公关的本能,羽生花衣能够走到今天更是将这份本能锤炼得炉火纯青。
她说自己对中沢濑鸟中意,那么便没几人能识破她的伪装,而中沢濑鸟也显然不能。
但和被这样讲后便心花怒放,大呼着花衣酱好可爱而踏出沦陷第一步的寻常客人们有本质的不同,心中怀着对公关从业者的鄙夷,羽生花衣这样说只会令中沢濑鸟愈发地想要摆脱这令人厌烦的纠缠而不会有任何的积极作用。
“但我并不会对公关产生任何一丝的感情,那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况且,恕我直言,我对这一行业的人都很没有好感,也就不想要接受谁的接待。”
除开小百合,只有那个被她确信着善良优秀又有责任感的姑娘是例外,其他的人或许也各有各的苦衷,但她并不想了解。
“态度真是坚决啊,看来对我们成见颇深呢。”
耐心渐失,中沢濑鸟的话已经很不客气,可这只是羽生花衣遇到过的客人中的一种类型而已,想要藉此就让她打退堂鼓可是太小看她了,嘴角微微勾起毫不见愠色,笑容甜美的她依旧可爱。
正视着中沢濑鸟,她又道。
“和中沢小姐你不同,我倒是认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很有意义,乃至自满着并自认着崇高。”
“崇高?”
重复着羽生花衣的话语,再也忍耐不下去,中沢濑鸟的脸上终是挂上嘲弄颜色。
“对啊,我的存在能给疲惫的客人带去慰藉,为被俗事纷扰的她们献上梦一般迷离的时光,我需要客人们的光顾,而客人也同样需要着我,这种爱与被爱的感觉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不可或缺的。
正是因为被需要所以才会存在,对一些人来说寻常的安慰与消遣已经无法起到效果了,正是我们的存在帮助她们维持着理性与感知,就如同涩禽影象产业的存在给予人极大的发泄通道并或直接或间接减少了性犯罪的发生率一样,我们也为社会安定付出了一份力哦。
要我说的话,我们正是如同心理医生一般的存在,只是手段并不算正规,但却并不妨碍她的有效。”
“......你这是十足的歪理。”
“呵呵。”
歪理确实是歪理,但也不乏一些道理,至少有道理到中沢濑鸟无法全盘否定,并且短时间内并想不出太好的话来应答,眼见着她显露出动摇,羽生花衣呵呵地发出嗤笑。
好整以暇地再举酒杯将小口香槟咽下腹中,她白皙的面颊上泛起一些粉霞,双眼略带迷离地又继续她的“歪理邪说”。
这次是反问。
“难道不是吗?帮助身处阴霾内心蒙尘的人们找回欢愉感情,帮助她们能够以更好的心态面对生活不正是心理医生的工作吗?这也不正是我们在做的事情吗?”
“心理医生可不会像这家店里的女性们一样卖弄风骚。”
“‘治疗’的手段不同而已,而且说到这里了,并不需要药物也不需要长期的疗程,只是一杯酒,一段足以铭记的时光就可以令客人们将所有的不安与烦闷发泄出来并流连忘返,心理医生们做得到吗?”
心理医生做得到吗?视线瞟向大厅中公关陪伴着的女客们纵情享乐醉生梦死,将平日里所有的压力一股脑全部释放出来的丑态,中沢濑鸟微微晃神。
她本是鄙夷的,可对于羽生话语的反问她却无法坚定地说出否定的言语。
有些压力是无法予周围人诉说的,只有绝对令她们放松的环境与可以倾诉心中一切苦闷的人在身边才能令她们得到足够的安慰,这样一看这种店的存在或许真的有其意义?
悚然一惊,为自己的心中闪烁出这种想法而感到不可思议,中沢濑鸟猛地摇头将这一切甩出脑外。
差一点就要被迷惑了,哪里有什么意义可言,客人们又哪里有那样可怜,这只不过是销金买乐,充斥着金钱交易,而女孩们出卖身体以换取物质的魔窟而已!
“所以说,只有今夜一晚便好,适当地放松自己,在我的招待下作一次美妙的尝试。”
清纯的面孔上沾染情欲,见到时机差不多成熟,媚眼如丝的,羽生花衣侧着身子试图拉近与中沢濑鸟的最后一丝距离。
第二十八章.她得宣布一件事
动摇吗?中沢濑鸟承认自己是动摇了。
眼前这清眸水亮惹人怜爱的娇小女性话术十分高明,说出的话语也自有几分道理,至少令她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公关的存在是被允许的,是有其道理的,她已是有些认同这样的观点,但那又如何呢?
对女性没有感觉,价值观也不允许她在这烟雾缭绕的花柳场所消耗时间与金钱,从一开始就不是目标客户,又怎么会被羽生花衣所蛊惑呢?
料想到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直到见到小百合之前都难以摆脱纠缠,眉目间泛出冷色,中沢濑鸟毫不留情地将羽生花衣凑过来的身子推开,双手箍住她臂膀强硬地将她按回到椅子上,语气生硬道。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今晚的目的只有带小百合离开这里,我不清楚是小百合让你来缓和我的态度还是你自发的行为,总之这些都不会对我有一丝的效用。”
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娇小的体格,被中沢濑鸟像提溜小野猫一般按回到椅子上立刻令羽生花衣怨气怒气一齐冲天,而只是刚将脸蛋可爱地嘟起就听到了这番话,填充气体的气球被戳了个眼儿,她眨巴着眼发起楞来。
“带小百合走?外出约会,还是......”
“带她离开这家店,她不应该呆在这里。”
缓过神来,对自己的认知在短短时间内就被羽生花衣这件事感到后怕,现在的中沢濑鸟更加担心在这家店中耳濡目染着,小百合是否也会变成她所见那些以甜言蜜语妖惑人心的坏女孩。
是了,坏女孩,中沢濑鸟仍是记得的,初次见到小百合时她眼神清澈,顺直的黑发披撒肩头是那样的文静素雅,仿若纯白的百合花,淡雅清新一片素白。
这般清清白白的女孩就该是清清白白地活着才好,中沢濑鸟不想要她被这处处绽开着恶兆之花的歌舞伎町所玷污,被人生浑浑噩噩度过,已经深陷泥潭的人们所玷污。
“蒲松,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此刻羽生花衣也终于是明白中沢濑鸟的真实来意,对她只是坐在吧台还被蒲松明菜这样小心招待的原由有了了解,眉头一拧,她向着旁边数度欲言又数度止住,额头冒着大汗的蒲松明菜厉声询问。
“......”
作为新人,性格也本就偏软,如果是寻常时候被前辈,尤其是羽生花衣这位难以相处的主任这样厉声质问,蒲松明菜可能立刻就会将所知情形一一招来。
但这次不同,深知着中沢濑鸟这位债主在小百合心中份量,更清楚一直以来羽生花衣与小百合两人之间的隔阂,想到羽生花衣知晓内情后很可能会向本就不满这场所的中沢濑鸟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借着她的手将小百合逐出店门,蒲松明菜便罕见地在前辈面前硬起头皮,拒不配合。
近水楼台先得月,蒲松明菜还想更多地与小百合欢笑,更多品尝她手制的味道平平却令人温暖异常的便当,以及,她还想更多地获得小百合的心。
哪怕是被斥责,被穿小鞋,被扣薪水,她绝不会让小百合离开Top day的!
“羽生前辈,这件事求你就不要再多掺和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的,中沢小姐也已经感到困扰了,就此收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哼,这已经不是我与客人之间的事情,有人想要把我‘可爱’的后辈带走,作为Top day的主任我自然要了解内情,中沢小姐你到底是小百合什么人?她的同学,邻居,还是说恋人?能够对她的工作这么多看法还为她做决定。”
在今天以前羽生花衣从未想到自己会被蒲松明菜冲撞,喉咙内立时噎了一口气但她也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冷哼着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地位之后她便立刻锋头一转质问起中沢濑鸟,询问她何德何能,凭的什么能带走小百合。
“小百合在我这里欠下一笔巨额债务,她会进入到这个行业攫取钱财也是这个原因,这个身份足够了吗?”
想要带走小百合,店里的高层也是需要对付的一环,本以为羽生花衣只是店里有些资历的老人,没想到却是管事的主任,面对她的质问,中沢濑鸟干脆挑明身份。
既然她是导致小百合沦落风尘的最重要因素,那么就该由她亲手将这清清白白的女孩拉出泥潭。
“债主?那笔车祸款?”
关于自己的身世遭遇小百合并不过多声张,但开店营业就讲究一个风险规避,小百合身上的负债具体数额又是因何而来在招她入店之时就已经查得清楚明白,而羽生花衣身为主任对这件事也自然是心知肚明,聪慧如她一下子就彻底地将今晚的事态彻底厘清。
“羽生前辈,你听我说......”
自己不说中沢濑鸟却口无遮拦,眼见事态向着糟糕的方向疾驰,蒲松明菜再也坐不住,立刻试图拉起羽生花衣到旁边说小话,向她祈求让这一切都由小百合自己处理不要过多干涉。
只是,相比之中沢濑鸟的肆无忌惮,是后辈且有求于人的蒲松明菜就不敢那么强硬,几番拉扯之下羽生花衣依旧是端坐在凳子上,甚至一手将她的手臂拂开。
“中沢濑鸟,怪不得我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呢,原来就是害小百合不得不来Top day工作抵债的那个人啊,怎么?这个时候看不下去她做这种事准备带她走了?”
本身就只是为了抢走小百合的客人找乐子,看小百合可能会露出的吃瘪的扭曲的脸,彻底厘清关系之后羽生花衣便对中沢濑鸟再没有了一丝兴致。
这个人连做客人的价值都没有,不再谄媚也不再柔声细语,露出了本来的性情羽生花衣话语冷硬,看着中沢濑鸟的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鄙夷。
“让小百合还钱又想着断她财路,你是馋她身子想用这种办法占有她,还是至今心怀不满想着慢慢折磨她?”
羽生花衣的话语阴暗且尖刻,被问着中沢濑鸟眉头直皱,之前才积累起来的丁点好感霎时间荡然无存,但并不动怒,她也清楚自己的行为在没有明确那个前提之前确实称得上又当又立,所以她平心静气,旋即一脸正色地向羽生花衣答话。
“我当然不会折磨那样可怜又善良的孩子,我也从未想过要她通过这种方式来偿还债务,今天之后我会将她所有的债务免去,她不应该在这里。”
“嘶~”
对普通人来说两千多万日元可能是需要十数年时间方能累积的财富,能够将其全部免去确实是了不得的大魄力,听着中沢濑鸟的话蒲松明菜浑身发麻,深吸一口冷气。
对她来说,这两千多万日元便是她的梦想,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想要在东京获得的房子,想要获得的与母亲真正的家,扪心自问,蒲松明菜想自己恐怕是做不到说出这种话的。
如果确实能够实现的话......
咬牙望向一脸认真的中沢濑鸟,蒲松明菜竟也觉得让她将小百合带走要好。
小百合平常是怎样用钱的蒲松明菜并不能清楚,可她一月以来都只穿着那一身礼裙,偶或借用森谷遗留和服的模样却每每映入眼帘,蒲松明菜最是清楚小百合生活中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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