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看来是说中了呢。
“但我有点不理解……如果是因为愧疚过度的心理所导致的自怨自艾,伤害自己本身是可以理解的,内心敏感纤细过度在乎别人感受的家伙都是如此,你或许可以考虑让当事人给你一巴掌如何?
然若是基于这种前提,历战本身并不是必须的,只是将自己逼到绝路的手法。”
换句话说,不管是历战到死,还是被一直以来的荣誉和赞美所唾弃,都是自我伤害的一种方式。
若只是因为愧疚,那零衣就没有必要这么着急。
皇帝意识到,对方想要通过历战的形式去得到什么,而历战似乎也存在必须性。
“你在焦虑什么?全部比赛结束后,事情会有什么改变吗?如果你不愿意回答的话,只需要沉默就可以了。”
皇帝并不着急,也没想着把零衣逼太急。
对话和交流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询问,或许更像是审问吧?在交流中根据对方的反馈来获取情报的话语,来摸索对方的底线和想要去做的事情。
鲁道夫坐这么久的皇位,可不是傻傻单纯的上位者。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伤病的问题我自己可以处理,历战也可以做得到,只是你根本不相信而已,她人的伤病也是如此。”零衣沉声。
皇帝听罢,只得摇摇头。
“因为你这身体状况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而纵使你真的能通过比赛去治愈伤势,以这种假设可以履行的前提来进行话题,促使历战的达成。
这种自我伤害的过程和失败的风险性我想也不会有哪个脑袋正常的家伙会愿意看着你继续暴走下去吧?
还是说你觉得一个‘本可以健康的人’因为心脏病是可以治愈的,所以怎么残害心脏甚至把心挖出来再安装回去以此来透支未来什么的是可以被允许的?怎么看这个议题从开始到结尾都是十分抽象吧?
如若是为了她人,危机自己性命而导致无法完成的话那便和最终目本末倒置。”
“前半我不想辩解,也无法反驳。
但是我要做的话,区区历战根本不在话下。”
零衣就这么对着皇帝低沉地笑起、依旧散发出想要让人去讨厌她地那种尖锐和傲慢感。
但鲁道夫不想放纵对方去做,也不觉得零衣做得到。
一切都需要确凿的东西来证明,现在摆在皇帝眼前的事实就是零衣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
——
“我们换一个话题吧。”皇帝突然说道。
“我们除了历战的话题还需要交流其他多余的东西吗?”
“别着急嘛,按照你现在的定位和角度,现在的情况是你必须要顺从我,并在其中说服我不要把你从特雷森学园中除籍,基于这种前提,你应该好声好气附和我才对哦。”
“逼急了我们一起下地狱。”零衣冷声。
“想把我拽到地狱里我可是相当欢迎。”
“缠人的家伙……!”
“哈、身为皇帝的我权力是无限的。”
若连眼前痛苦的孩子都无法拯救的话,那么这个学生会长和马娘皇帝对于鲁道夫象征而言不当也罢。
“那么,你的新话题是什么?”金发少女问道。
“是呢……不谈当下,聊聊过去和未来的东西吧,零衣,若是你作为赛马娘的生涯结束之后,你会想要做什么呢?”
没有过去的人,未来不会迎接。
留守于当下的人,也无法向未来迈出脚步。
首先鲁道夫就尝试询问未来的零衣会如何吧?当她拭去一切束缚和寄托,完全了然于一身,那之后还留有的东西,才得以成为人生的寄托与歇息之地。
——
未来……
“我完全没考虑过,只要获胜下去就足够了。”
一无所有来到这个世界,零衣能做的除了抓住赛马娘的身份与荣誉,和那系统描绘的任务完成后可以得到的许愿术,除了不断胜利下去拽扯这两样东西维持动力,完成赛马娘零衣的故事,还有考虑其他东西的余地和必要吗?
“未来的事情太久远也对当下毫无帮助。”
“那就现在来做决定吧。”鲁道夫说道。
没有目的性的人,则需要赋予和得到一个目的性。
逐梦者会明确安惬身处的环境即是意义的一种,有所寄托和觉悟才不会错付自己的心灵。
“说得简单,会长你成为赛马娘的时候有想过胜利和褒奖以外的事情吗?若只是为了荣誉的话,其实也算为了成为赛马娘而成为赛马娘吧?”
“我可是为了成为大家的皇帝而去奔跑的,一切结束后也要作为正确的道标去引领所有人。”
“……脱口而出啊,我可没有那么伟大的梦想。”
得过且过,无法喘息。
只能执着眼前的胜利,而胜利就得以解决一切。
“也没有必要说得那么夸张吧,随便有个小目标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
“比如赛马娘的人生结束之后,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去环游世界什么的,或者外出带上大家其乐融融的愉快玩耍,有了空余时间就找个好地方去走走,随便翻开书籍瞄到一个中意的国外地方,就启程。”
“我无法想象那种场景呢……”
和谁一起、和谁一同,虽然零衣自身的周边确实存在许多人,但平心而论……所谓喜欢、中意、其乐融融的场面。
不由得、感到惆怅、零衣无法想像待在那种景色中的自己。
换言之,大概自己从未和其他人处在同一个地方吧。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吧。”
鲁道夫轻笑。
“比如全部比赛结束之后和我一起去欧洲旅行什么的,试着想想看那种局面然后去履行看看怎么样?”
“……蛤?”
零衣突然露出怪异的表情,怎么突然会出现这种回答。
“意义不明,为什么我非得和你一起去欧洲啊,你是我的什么人?”
“现在开始去成为什么人就好了啦,现在开始我们来做朋友怎么样呢?还是说友好的前后辈关系?”
“会长,你很奇怪……”
“叫我露娜就可以了,最好是亲密点加上姐姐的昵称,鲁道夫象征什么的太过于正式和拘谨,现在在这里的我也不是什么学生会长和皇帝,单纯是我以自己个人的身份在这里,所以叫我露娜就行了。”
言说着,棕发女子就伸出手,右手食指往金发女孩的脑门上轻轻点缀,露出一抹轻笑。
“然后你也不是什么大逃大追的雷鸣公主,甚至也不是特雷森学园里的赛马娘零衣,以你个人的身份,作为我的后辈存在这里,理解了吗?后辈。”
首先要消除身份与排斥。
零衣的问题是毫无归属感,努力维持着自己作为赛马娘的荣誉而在行动。
只有当她没有扮演那赛事上的雷鸣,才得以接触到真实。
“现在的我是露娜,而你是我的后辈,仅此而已,你愿意和我成为前后辈或朋友,约定哪天去欧洲玩吗?”
句落,女子的手就从零衣的额头上下滑,在对方金发少女惆怅沉吟的目光之下,鲁道夫对着零衣伸出手示意邀请。
一个简单的邀请,没有任何的杂质与压力与寄托,单纯就是聊着聊着提到一个有意思的话题,然后简单做出决定的娱乐时间,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一个好意的邀请,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拒绝。
(就这样的距离,对你来说是遥远而不可及的吗?)
——
走向最强赛马娘之路 : 第二十五章 稍微休息一下吧
——
瞧着鲁道夫递过来的手腕,还有对于‘未来’的邀请,零衣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于零衣而言,耽误之急是处理历战和万能药的问题,现在暂时被皇帝的行动给抑制住导致不能自由行动,勉为其难被扣留在这个地方陪眼前的女人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毫无营养一嗒一唱虽然也是一种做法,但这样的话对现状不会有任何改变,得好好作答皇帝的询问来推进交流的进度,最后说服对方给历战放行。
(但是……未来的事情吗?)
零衣毫无疑问是着重自己作为赛马娘‘当下’的性情,持着胜利和荣誉感来维持自我,完成主线任务的历战成为最强赛马娘,若是能通过许愿术回到原来的世界,或者往返两个世界的话,故事就点到即止结束了。
目的只有这样。
此前她一直都想着【现状】和【过程】,总之先把必须去做、也算是被推着去做的事情达成,之后的问题之后再说,过于遥远的未来或者其他想做的东西,完全不存在,没有余裕。
然而没有明确目的性的人,只是被推着履行必须完成的事情的随波逐流者,浑浑噩噩而绷紧也是必然。
未来有得以盼望的东西,才不会被现状压力迫害到喘不过气而自怨自艾堕落,才有往今后的路奋起的动力和真正寄托。
毫无归属感的人,不会望着未来,而是看着过去的东西,疯狂拽扯住周围的残片来勉励维持现状,因为现状就已经需要她们竭尽全力。
所以鲁道夫象征才让零衣做出对未来的展望,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约定也可以,最好是随便提一嘴,因为心情好坏又可以随意拒绝的,那种自由自在的安惬未来。
——
“欧洲可是非常富有魅力的地方哦,剧院魅影的歌剧演出,剑桥那发现地心引力的传说中的苹果树的后代,丹麦的安徒生博物馆,还有布拉德广场……那个地方没有许愿池实在是令当时的我受到了莫大的世界观冲击。”
皇帝突然开始说起了外国的风光,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间,表情是神往而怀念的。
“会长……”
听罢,零衣准备说点什么,但鲁道夫却是快速打断了她。
“叫我露娜!”
“……你还去过国外旅行吗?”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亲密叫一下决定好的称谓吗?零零。”
“叠词好恶心,而且你刚才不是叫我【后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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