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盟
但她背后的一节头发却是少了一撮，留在了地上。
“差点就给我断了头。”
司游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到现在为止，司游没摸清李东灵的套路，因为展现出来的就一个字——快！
连速度都跟不上，何谈技巧？
“果然，过去的自己非常的弱小，所以朋友死在我的眼前，我无能为力。”
“……”
那个朋友如果指的是阿游的话，那司游表示他这叫“自作孽”了。
“你又是为何阻挡我呢？”
“你问的是‘自己’？还是问的我？”
司游浑身紧绷，一刻也不敢放松，眼睛牢牢的盯住李东灵手上的剑。
当然不会去跟着人，因为速度一旦快到了这种程度，看步伐，看什么的都是虚的，唯独只有跟上了从何地刺来的剑，第一时间能够挡住就算是成功。
“又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司游甚至都怀疑自己不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毕竟，关于李东灵的剑意，他是一点都没感觉到，无论是过去的李东灵，还是现在站在对面的李东灵。
对方是没拿底牌出来，因为不需要，自己是没有底牌，因为感受不到。
再说了，自己有见过李东灵原本的剑意是什么吗……
“吔？好像见过？”
司游突然想起了李东灵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
“还记得我是怎么教你的吗？”
李东灵确实教过他东西，就在青丘的时候，李东灵是亲自下场告诉过他所谓的剑意应当是如何。
并以此贯穿了有苏族长的胸膛。
“就是那个吗？”
李东灵的剑意，在当初的司游看来就是一种类似因果律般的技巧，出剑，便避无可避，直至贯穿自己的目标。
说实话，与凯瑟琳此前的奇怪运气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不同的在于，一个是近战，一个远程，一个是靠着自己，一个是靠上天给安排。
“倒转因果，以必中心脏为前题的“果”决定挥舞长枪攻击的“因”。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一般的防御与回避不论怎么做都毫无意义。”
“为什么我越来越朝着大狗靠拢了……”
抛去近战远程都逐渐变得因果律化，就连“光之子”的名号也拿到了，总感觉系统是在暗示什么。
幸运E？
好在没有拿枪……
刚这么想着，不知火摩华就从司游的脑海里蹦跳出来，大红莲丸的存在似乎妥妥的在告诉他，他就是一“枪兵”。
所以，枪兵怎么玩剑啊！！
那什么剑意，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用得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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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破晓之卷 : 第765章第一百一十一章 什么叫无剑胜有剑啊？
李东灵并不知道短短的数秒内，眼前的这个“过去的自己”脑子里就过了这么多想法。
两人的战斗也并没有任何花哨之处，都是实打实的剑招。
“出剑的速度太慢了。”
“手往下压。”
“保持中线。”
“步伐太凌乱了。”
李东灵就好像是在教学一般，只不过，这种实战教学对于司游来说有点过于折磨了。
即使对方指出来了不足之处，但招式却是确确实实的朝着要害等位置去的。
出了问题，被挑了刺，那基本就意味着情况非常凶险了。
事实也是如此，在司游又一次狼狈的逃离了李东灵剑光的笼罩范围的时候，他身上原本的粗布衣已经快接近乞丐装了，尤其是脑子里已经开始缺少了一些招式。
这很致命，招式的减少就意味着他应对的方式变得更少。
而这就是滚雪球一般的恶性循坏的开头，一旦开始，就会一直滚到死为止。
李东灵给他挑的刺越来越多，其中有原因就是他已经开始忘了一些东西，不自觉的就开始用其他的代替。
于是，凯瑟琳的一些习惯，麻仓游的一些习惯，甚至阵九郎的习惯，但凡是能用剑，用兵器方面的，都被下意识的暴露了出来。
而这些人说实话用的都并非是这种长剑。
以至于动作上就很古怪了，用出来也不对味。
似乎是已经看到了定局，李东灵终于停下了密集的攻击，在司游十米开外的地方站定。
“看来，我依旧很弱小。”
“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弱的其实是我。”
司游喘着粗气回道，他有些抱怨，这剑中的世界既然都已经不流血了，为什么不顺带把无限体力也弄上？
搞得就好像是只有血被和谐的正常世界一样。
用不公平的对战来否认本身就很奇怪，若是放过去的李东灵就按照她自己那般成长到现在，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啊？
“那么，你的剑意呢？”
“我也很想知道。”
司游心中无奈，因为他确实不是李东灵，虽然见过了李东灵的剑意，但不代表他就能将其复刻下来，或许当初如果在李东灵现场教学完毕之后，他借着那丝感觉继续练下去，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够复刻。
但，他这个人对剑没有什么执著，自认为悟性也不算高，而且时间也不算多。
真要去数十年的去悟剑，怕是剑没悟出来，人没了。
“换句话来说，凭我这个冒牌李东灵要做到正牌的事，还是有点太难了。”
这么一想，司游忽然就觉得茅塞顿开了。
“如此，那便结束了。”
李东灵点了点头，就好像在叙述一件再日常不过的事情：“过后，我会带你去见‘月君’。”
“先容我说一声多谢。”
司游提着剑，站直了身子：“但我并不打算以我输而告终。”
既然冒牌的李东灵不行，那为何不试试正牌的自己呢？
“过去的我，极限已经在这里了。”
李东灵淡淡的回应道。
“诚然，过去是过去。”司游开始用手掂量起剑柄来：“但有一件事，你要明白，过去之所以是过去，是因为过去逐渐会走向未来。”
“而过去的你想要阻止你，是因为那并非是过去的你更清楚，你本心所想要的是什么。”
“荒谬。”
“荒谬吗？”司游笑道：“我觉得我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
“你自己并非不明白这一点，不然，就不会再最开始与我对视的时候，微微偏过眼神了。”
“你在害怕看到过去的你，或者说，真正的你？”
“或许，我现在应该说，大家都是冒牌的，就不要那么心虚了。”
“冒牌……”
那边的李东灵喃喃自语。
司游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有必要和李东灵搞什么热血对决，然后像所有的煽情大作里那样最后觉醒了什么，然后绝地逆转，再来个嘴炮搞定一切吗？
没必要。
本质上，无论是什么事情，只需要弄懂什么原因导致的，然后解决就行了。
也就是说，达到结果即可，方案，是多种多样的，自己没必要按照套路来。
而就在刚才，他想到了一套骚操作，一边想着，司游一边握了握左手的空气，质感良好。
运用一切能够运用的东西，打败对方，而不是仅仅靠着“李东灵”去打败对方。因为他不是李东灵，而是他来帮助李东灵。
这种关系理清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还是在司游逐渐忘记掉一些招式，开始用其他角色招式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意识到了，他就一普通人，强项从来就不是他自己去扮演某一个角色。说中二一点，他的优势就在于“万千英雄汇聚一身”。
就结果而言，自己打败现在只能用剑术的李东灵，便好了，扯什么“过去”和“未来”的**对决？
“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剑意’！”
司游一步跨出，刚才掂量了半天的长剑如同投矛一般被他用尽全力投掷而出。
他从刚才就一直在估摸着长剑的重量重心，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并非是传统剑客的剑不离手，而是极其“叛逆”的“飞剑术”。
“希望凯瑟琳给力啊！”
司游一边呐喊而出，一边追着飞出去的剑朝着李东灵的方向狂奔而去。
李东灵那边正在思索“冒牌”是个什么意思，却见司游带着他的“剑意”冲了过来。
是剑意吗？
不是，李东灵可以很确定的说，这绝不是什么鬼剑意，甚至，除了剑仙，没有哪个玩剑的剑客会没事把剑甩出去，除非是到了山穷水尽，没有办法的办法需要投剑。
但，她却发现，这这投掷而来的剑，却带着一种神奇的气机。
“躲不掉？”
李东灵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不可否认，凯瑟琳的“欧皇射手”特效开始生效之后，确实是有那么玄乎，但效果虽然是必中，无不可否认的是，每一次必中都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不经意间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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