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盟
“？？？”
好家伙，这是要跟他比剑？司游表示很痛苦，他是有剑术，不错，可那基本不就是从李东灵身上嫖的吗？
正主都在这了，盗版怎么打，不会是打赢了才能见“月君”吧？那这守门BOSS有点太挑战极限了。
“不会要打赢了才让我见‘月君’吧……？”
司游面带苦涩的开口问道。
但这一开口，司游就惊了。自己变成了女声？
再一低头，如同镜面般的水面倒映出了他自己现在模样——李东灵。
准确来说是更加青涩一些的李东灵，一如当初司游在过去所见到的那个她，身上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衣。
“这算什么……？”
自己变成了李东灵？所以李东灵要自己打自己？司游有点理解不能。
“我已经到了瓶颈。”
“啊？”
司游微微一愣，对方好像是在解释之前自己没事找事问的那一句“修炼的如何”，又像是在说明现在的状况。
“‘月君’给我的道路，是剑。”
“剑很纯粹，所以留不得其他的东西。”
司游哑然，关于剑之一道上，他自己说实话是没啥见解的，他自认为也不是练剑的那块料子，所以对此发表什么高谈阔论，那还是算了。
静静听着就好。
“但与此同时，我也有了新的疑惑。”
“一个阻碍，我似乎并不想在剑之一道上再进一步了。”
“为什么？”
司游不由得脱口而出。
“为什么？”
李东灵似是在问他，好像是在问自己：“想要变强的是，阻碍变强的也是我。”
“那么索性，便在冲突上面找答案吧。”
“我把过去放在了你那里，你拥有着我过去所有的回忆，你几乎就代表了我的过去。”
李东灵淡淡的说道：“那么，阻碍我的过去，和想要更进一步的未来，孰强孰弱，试试，便知道了，没有任何外力，只有剑。”
“？？？”
这尼玛是在说什么胡话？现在的自己比过去的强，那不是肯定的吗？还用试？
司游咽了咽口水。
就算抛去了仙力之流的外因，纯粹的比拼剑术，同一个人，一个是得不到进步的过去，一个是已经大成还要更进一步的未来。
司游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想打赢过去更多的就像是个走过场的事件。
但真的是如此吗？
司游看着李东灵，李东灵也在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
“打赢你才能见‘月君’吗？”
“输了亦可。”
“我明白了。”
司游点了点头，拔出了半截没入水中的长剑，输了亦然可以，按理说，自己拔了剑躺那等死就够了。
但，司游其实并没有打算输，或者说，在与李东灵对视之后，便知道，他得想尽办法不去输掉。
算是换个方向理解吧，李东灵被当年的周正元评价为“天生剑意”，意为天生通晓“剑意”，这类人都有着自己最纯粹的剑意。
通俗来讲就是“有着个人理解”。
如何变强更进一步，作为拥有天生剑意的李东灵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而现在她却有了疑惑，并向司游所代表的“过去的自己”发起了挑战，做了一件看起来没什么意义的荒诞之事。就好像是在质疑着拥有原本剑意的自己。
再联想到自己脑海中李东灵的记忆，和当初阿游的任务完成后回到现在，周青芷讲的故事。
司游得出了一个结论，在继承当年秘境的时候，所得的那一股剑意，看似被李东灵消化了，实际上很有可能仍然在作祟。
“若是常人，这剑意就是毒药，常人会被剑意冲脑，最终整个人化作望舒剑的剑奴，那时便是剑御人而不是人御剑，变成游荡在秘境中的行尸走肉。”
怎么想，都不是普通的玩意，甚至，这种能够被称之为一般人的毒药的霸道剑意，很有可能是那个“月君”的剑意也说不准。
所以，李东灵既有可能是想更进一步，亦有可能是在向过去的“自己”求援。
若是输了，后果未曾知晓，若是赢了，李东灵既有可能会得救，也有可能因为被过去的“自己”赢了而失败，导致暂时无法进步，看起来是有些风险的抉择。
但司游并不担心这个，因为他有着李东灵记忆的他知道，李东灵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停滞不前，那么，其实就只有一种选择，赢了再说！
一想到此，司游便深吸了一口气，半开着玩笑道：“咱好歹也是被称之为企业级的李姐，试试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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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破晓之卷 : 第764章第一百一十章 枪兵论
与一个顶尖的剑客对峙是什么样的感觉？司游现在体会到了。
如果不是在剑中的世界的话，司游觉得自己的手心估计已经开始渗出汗了。
在充满了压迫感的情况下，想要突围，却又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方向，最终导致的就是一种情况——动不了。
原来被强者盯上之后动不了的感觉是这样子啊……
司游的思绪开始发飘。
但他却讶异的发现，自己又能动了？
不知道是李东灵放了水，还是他这种奇怪的注意力会分担这种窒息的压迫感。
总之，是好事。
“我上了。”
与常规的敌人不同，李东灵在出手之前是会出声提醒的。或许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获胜，亦或者是想给司游添加“获胜”的机会。
但，就算机会给了，他着实有点把握不住。
“铛！”
好快！
司游慌忙抬起剑，堪堪接下李东灵的这一剑。
说实话，他眼睛压根连李东灵的身影都没追上，只是来自身体的反应让他勉勉强强的接下了。
两剑交击迸射出火花，司游却是感觉到腰间微微一凉，过了半晌才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并且逐渐加强。
司游伸手摸了摸腰间，手上没有黏上鲜血，因为这里是剑中的世界，说是某种意识世界其实也没什么问题，手掌上面只有如同发丝一般随风飘摇的银色丝线。
而就是这一点，司游隐约感觉到自己脑子里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
一个回忆的细节……比如“自己”，也就是李东灵在某一天吃的包子的味道，是肉包子还是菜包子。
虽然是无关紧要的事，但他想不起来了，明明之前应该还记得的。
“受伤了，就会消去一部分记忆？”
司游默默的咽了口唾沫，好家伙，难度又上升了。
这就意味着，在之后的战斗力，每一次受伤都是双倍的削弱，身体上因为伤痛的削弱，以及内在，可能因为失去记忆而导致一些技巧的消失。
此时李东灵已经到了他的后面不远处，她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司游。
直到司游以相对“迟缓”的速度回过身。
“你太慢了。”
“这还真是抱歉……”
慢是自然的，他既是李东灵，又不是李东灵，不能指望他与过去的李东灵百分百同步。
其实就算同步了，刚才那一剑，凭借过去的李东灵也不一定挡得下来吧？
只是，让司游一直抱有疑惑的是，为什么？为什么李东灵要特意选择了他作为过去的“自己”的载体？
单纯的是因为，没得选？还是因为有什么其他原因。
“还记得我曾经是怎么教你的吗？”
“怎么教我的……”
“铿锵！”
跟上了！司游双手持剑用力挡住了突然袭来的攻击，透过两柄剑的距离，他能看到对面李东灵平静的目光。
“我教给你的，是我的体悟，独属于我的技巧。”
“铿！”
格开之后的长剑，以一种诡异刁钻的角度，如同灵蛇一般盘绕上来，刺向司游的胸口。
这一下如果挨结实了，司游都不用细想，冥冥之中都能感觉到各种意义上的不妙。
别无他法，司游只能就地直接躺倒下来，然后一个“兔子蹬鹰”。李东灵很少用这个，但凯瑟琳用的多啊！尤其是对付那些喜欢扑灯笼的怪物。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反击。
只是效果上着实说不上好，他只有脚尖碰到了对方的衣角，反而招致了更大的危机。
长剑就这么朴实无华的直接捅了下来。
而从刚才如盘蛇一般的剑招开始，司游就发现了了一件事，李东灵现在所用的剑招，似乎并非是她记忆里用过的。
“新招式吗？”
司游一边脑子瞎转，一边连滚带爬的狼狈躲开了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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