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有着强悍的肉身,各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因此,她怀疑苍龙七宿的秘密与此有关,而苍龙七宿不仅仅只有韩国这一份,在秦国,同样也有一份。
而且,通过她方才对嬴政的观察,她发现,已经很可能已经掌握了苍龙七宿的秘密。
“我又岂敢对大王又所要求。”雪衣侯微笑道,很难想象出,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女人会露出如此明媚的笑容。
“你可以无求,但孤却不能亏待了你,毕竟,新郑、韩王、韩国尽在此处了。”嬴政道。
“白雪斗胆,愿在咸阳宫谋一份差事。”雪衣侯道。
“是吗?”嬴政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意味莫名道。
“大王莫要误会,我是说,以我的武功,在咸阳宫谋一份侍卫的差事,应该还是还是能够胜任的。”雪衣侯闻言,连忙解释道。
哪怕知晓面前的青年比自己的儿子年龄都要小上许多,但其身下有着秦王王位,又哪里会让人留意他仅仅之上一个刚刚步入青年阶段的人。
“你堂堂一国君侯,一份侍卫的差事太过屈才了。”嬴政道。
在雪衣侯打量嬴政,发现了什么秘密的时候,嬴政也在观察着这个女人。
以嬴政此时的精神修为,很难有东西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此时的雪衣侯一身的秘密,嬴政虽然还做不到尽数知晓,但也已经知道了五六分。
一个修炼血脉力量的人,应该与焰灵姬那个女人是同一种人。
只不过,一个是火,一个是冰而已。
而白亦非似乎有些特殊,其能力固然不错,但似乎有着很严重的后遗症,也许是因为血脉力量不纯吗?
一时间,无数的可能在嬴政的脑海中闪过。
“咸阳宫宫门尉的职位可以交与你,不过,雪衣侯的爵位,就只能随着韩国而去了。”嬴政道。
“多谢大王。”雪衣侯闻言郑重地说道。
咸阳宫宫门尉,在秦国只能算是一个中级军职,但考虑到其特殊性,却不是寻常地中等军职能够相提并论的,而对于降人来说,能够得到这样的位置,更上难以想象的事情。
只是,仅仅只是一座新郑外加一个韩王,真的值得他如此信任吗?
此时,在雪衣侯的心中,虽然有着安稳,但在其下,却有着一丝忐忑,因为未知。
“至于如何攻入新郑,你可与上将军商议。”嬴政道。
“是。”雪衣侯应声道。
荥阳,韩国西境军事重镇,不过,此时在其城头把手的士卒却不是韩国的士兵,而是来自魏国的精锐。
城内的一座贵族府邸,此时已经换了一个主人。
“君上,还请你为我们做主啊。”在魏军统帅魏无忌的面前,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哭诉道。
“表兄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魏无忌对老者关切道。
这个老者是这座荥阳城的半个主人,名为韩伏,出身韩国宗室,与当今的韩王安未出三服,而魏国时代与韩国联姻,因此,扯上几转的关系,魏无忌好要叫面前的韩伏一声表兄。
“君上,你麾下的兵马已经抢掠了数家大户了,再这么下去,荥阳城还不人人自危吗?”韩伏说道,言语间只以君上称呼魏无忌,却是根本不提与魏无忌勉强还能扯上的亲戚关系。
果然还是来了吗?魏无忌闻言脸色不由一沉,但更沉重的却是心。
他很清楚,自从自己带领兵马退守荥阳城之后,面前的一幕早晚都要来临。
缺衣少粮的魏军如今被秦军团团围困在这荥阳城之中,对于秦军的进攻,魏军尚且能够挡得住,但是,粮草的问题却是一个难题。
韩国在之前函谷关的战事之中,已经将这座城池囤积的粮草搬运的差不多了,如今一下子涌进数万魏军,荥阳城内的官府粮仓囤积的粮草根本不够,不过数日的功夫,就已经消耗殆尽,这个时候,魏军除了对那些家中有私仓的大户人家出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表兄,那不是抢掠,是借,等到打退秦军,我自会偿还。”魏无忌故作轻松地说道。
“君上何必用虚言哄弄我,在这么下去,荥阳还没有被秦军攻破,就先要被君上的麾下士卒祸害的不成样子了。”韩伏面对城外的秦军虽然不敢硬气,但面对魏无忌还是能够硬气起来的。
因为他知道,魏无忌不会杀他,如果,此时出现在他面前是另外一个人,那即使是他被劫掠了,他也不会多说一句怨言,因为那是要命的。
“表兄所言极是,但还需要时间,只需要三天的时间。”魏无忌道。
“君上此言何意?”韩伏微微一怔,对于三天这个时间显然有些不理解。
“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大军就可以修养完毕,就可以出城与秦军决一死战了。”魏无忌道。
他当然清楚秦军驱赶楚。魏溃军逃入韩国城池的目的,但即使知道,他也只能逃进城池,暂作修整。
第172章 选择死的方式
溃军入城,虽然能够暂且得到喘息之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溃军所需要的粮草只能从韩国百姓的手中获取,这个时候,溃军与韩国百姓之间的矛盾就会爆发。
到时候,很有可能出现秦军还未攻城,韩国百姓自己就打开城门引秦军入城,进而消灭楚、魏两国的军队了。
在溃逃路上的疑惑,随着进入荥阳之后,魏无忌已经渐渐明白过来。
“但是,你的算计终究还是要落空了,你太小看了我魏无忌,我不能选择活着的方式,难道我还不能选择自己死亡的方式吗?”魏无忌的视线越过韩伏的身体,投向大厅外的天空。
看到魏无忌的眼神,韩伏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因为他在那眼神之中看到了决绝与疯狂。
这样的人无疑是最危险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
如果说在荥阳城还因为魏无忌的存在,军队有所约束的话,那么,在其它的城市,则一切都更加的无序,可谓真正的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一路溃逃的败军好不容易涌进城池,得到一个喘息之机,但是,他们做到却不是安安静静的修养伤口,而是劫后余生的狂欢。
一时之间,被溃军占据的韩国城池提前体验到了一种比秦军占领城池更加恐怖的事情。
秦军虽然恐怖,但终归还有着秩序,只要有秩序,一切都不会太过糟糕。
但在溃军占据的城池之中,却根本没有秩序,而无序代表着没有上限的恐怖。
巩县,这座毗邻秦国三川郡的一座小城,被一股一万人左右的楚军占据着。
这座因为位于秦韩边境,所以涌进的溃军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字,而在近几十年中经历了无数战火的小城池,一下子人满为患。
而除了兵器之外再无其它东西的溃军们想要生存下去,唯一一个办法,那就是抢,抢夺属于韩国百姓的东西。
巩县小城中的一座还算豪华的宅邸,其中的一间密室之中。
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有的身着华服,有的只是粗布衣衫,这些人,出身差距巨大,有的世代贵族,有的只是街道上的苦力,如果实在平时,这些人绝对不会聚集在一起,更不会同室说话。
但此时,这些人却平等的聚集在了一起,因为他们虽然出身不同,但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韩国的百姓。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乱军入匪,巩县容不下如此多的乱兵。”其中的一个华服老者说道。
“但楚军足足有万人,我们又能如何?”另外一人面带苦涩地说道。
他的家族积攒了十余年的粮食,一下子变成了楚军的物资,对于他的家族来说,这可是绝大的重创,没有几年的功夫,休想恢复过来。
“我们是不能对楚军如何,但秦军却可以。”为首的老者说道。
“这,大人的意思是说?”其中一人道。
“如今楚军给我们带来的危险更甚于秦军,为了韩国,我们可以忍受楚军的抢掠,但那是楚军能够挡住秦军的情况下,可是,眼下楚军又怎么可能是秦军的对手,到时候,很有可能是我们这般忍受了楚军的劫掠,最终城池还要被秦军攻陷,又要忍受楚军的第二次劫掠。”老者说道。
“与其这般,我们何不打开城门,迎秦军入城,让其驱除楚军。”一个老者早已安排好的人十分适时的开口说道。
“这?”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和秦军合作,那无疑是与虎谋皮,如果是在其它时候,这些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眼下?
在家中有楚军这只恶狼的情况下,似乎与虎合作,也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人心思各异。
楚军与秦军,钱财与祖宗?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与楚军合作,钱财肯定是保不住了,祖宗也有可能保不住,而与秦军合作,祖宗肯定是保不住的。
其中该如何选择?
一时之间,房间内只剩下了呼吸声。
同样的事情,在韩国西境内的各处城池不断的上演着。
此时恐慌的不仅仅是新郑,还有魏国,还有楚国,还有赵国、燕国,只有齐王建安心的躺在齐王宫之中,欣赏着已经看了十几年的歌舞,本已经觉得看腻了的歌舞,却在齐王建的视线中重新焕发出魅力来。
现在,还有心情欣赏歌舞的王,恐怕也只有我了。想到其中的美妙之处,齐王建拍了拍身边的美人,一盏酒已经送到了他的嘴边。
“大王,韩国的消息已经探听到了,如今大概有十七万左右的溃军逃进了韩国,而三十万秦军已经兵临韩国新郑城下了。”相国后胜急匆匆的从跑进大殿对齐王建汇报道。
“新郑又被围了?可怜的韩王安。”齐王建闻言,不由连连摇头道。
“这个?”后胜也是微微一怔,齐王建的关注点似乎有些清奇啊。
“大王,如今合纵联军大败,看秦国的意思,韩国这一次是没救了,而在秦赵边境,秦军的平阳重甲兵也出动了,这场战争已经……”
“这与孤什么关系?”齐王建打断了后胜的话道。
“韩国被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至于赵王,他能想到奔袭咸阳,为什么秦王就不能兵临赵都城下?”齐王建道。
“但是,这一切,又与我齐国有什么关系?”
“可是,大王,秦王发来国书,说是要邀请大王到新郑参加他的冠礼。”后胜颤颤巍巍地从袖袋重掏出一个卷轴道。
“什么?”齐王建猛地从美人的怀抱中弹跳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后胜,一把夺过了后胜手中的卷轴。
随着卷轴在齐王建手中展开,映入他眼帘的一列列属于齐国的文字。
秦王发向齐国的国书以齐国文字书写,这在礼节上,已经是极为尊重齐国了,但齐王建却没有在其中感觉到丝毫的欣慰,反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秦王要在韩国的都城新郑加冕,还要邀请六国的君主?
这……
第173章 邀五国之王以观礼
这他娘的管自己什么事情,想来只有一国君王加冠礼之时,邀请六国使者的,哪有直接要求五国之王的,尤其还是在这个时候。
再说,即使你要威慑那五国之王,也不应该带上孤啊, 我就想着安心的关上国门,过孤的小日子,怎么……
一时间齐王建只觉得心乱如麻,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出齐国,甚至是临淄, 可是, 眼下的这卷国书?
“大王,你可要去新郑?“后胜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孤若是拒绝,会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齐王建只觉得喉咙有点干涩,可能是方才酒水饮多了。
“大王,秦国可是一直都在想着扩张其在东郡的领土。”后胜没有直接回答齐王建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非去不可了?”齐王建突然间神色一松道。
“恐怕是这样。”后胜道。
“那就去吧,孤倒也想要见见那秦王政,说起来,孤与秦王的交情应该也算是不错的。”齐王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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