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在下认为,真太郎大人才是继任炎魔之位的最合适人选。”
“……我也不赞同让瞬太郎大人继任炎魔之位。”刚才没有看向瞬太郎的2名上忍中的另外一人此时终于发表了他的主张,“但我认为最适合继任炎魔之位的人,非极太郎大人莫属。”
“说到极太郎大人……”某名上忍环顾了下四周,“怎么极太郎大人仍没回来?”
“已经派人去找极太郎大人了。”另一名上忍说道,“可能再过一会,极太郎大人也会回来了。”
为了避免引起瞬太郎的不满,知道极太郎今夜的任务是去吉原那里杀人的人很少。
包括瞬太郎在内的许多人,都只知道极太郎今夜有个任务,但不知任务的具体详情是什么。
“我才是那个最不适合继任炎魔之位的人。”真太郎摇了摇头,“我不擅长统驭他人,而且我的人望、实力也不足以服众。”
“瞬太郎才是那个人望最高、最适合继任炎魔之位的人。”
那名刚才推选真太郎袭炎魔之名的上忍,对真太郎刚才的这番话并不买账。
“真太郎大人,请您不要谦虚!”
“您的智慧,纵观整个不知火里,无人能与你匹敌。”
“我们需要您的智慧。”
“我即使没有袭取炎魔之名,也能继续为不知火里贡献我的智慧。”真太郎淡淡道。
“我觉得极太郎大人才是那个最适合继任炎魔之位的人。”刚才那名支持极太郎的上忍再次发言,“极太郎大人粗中有细,并且在中、下忍之中,极太郎大人也有着极高的人望。”
……
真太郎等人为“谁来继任第13代目炎魔之位”的这一事,展开了激烈的唇枪舌战。
每个人都提出了各自的主张。
那2名各自支持真太郎和极太郎的上忍的口才还很不错。
即使在人数对比上,他们处于绝对的下风,但也毫不言弃,据理力争。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瞬太郎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胀。
今夜发生的这一系列异变,本就让瞬太郎的大脑因“负荷过载”而发痛、发胀了。
现在听着真太郎等人这不知何时是个头的关于袭名炎魔的议论,瞬太郎感觉头更痛、更胀了起来,连仔细思考都做不到……
“都别吵了。”
瞬太郎用不轻不重的语调说道。
明明这句话的音量并不响亮,语气也没有多么地铿锵有力。
但在瞬太郎说出这句话后,真太郎等人立即闭上了嘴巴。
然后转头看向瞬太郎。
“没必要那么急着去选出新炎魔。”
瞬太郎不急不缓地说道。
“今夜发生太多事情了,我想在座的不少人现在肯定和我一样,心很乱。”
“在这种乱糟糟的心境下,什么都想不出来、什么都讨论不出来的。”
“现在大家就先解散吧。”
“先各自下去休息。”
“新炎魔的合适人选,这种事之后再议也不迟。”
瞬太郎的这句话,换来了在场不少人的沉思。
“……瞬太郎大人说得对。”真太郎轻声说道,“我现在的心的确也很乱……根本没法好好思考,就先按瞬太郎大人所说的那样,先解散、各自休息一下吧。”
“嗯……同意。”
“同意……”
在这名上忍表态后,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对瞬太郎刚才的‘休会’提议表示赞同。
……
……
江户,吉原——
“四郎兵卫大人。”被浓烟熏得脸上、衣服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庆卫门朝四郎兵卫汇报着,“已经成功将火焰隔绝起来了。”
“嗯……”四郎兵卫他那从刚才开始便满是疲倦的脸上,此时终于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很好。但是不要大意。直到火焰彻底熄灭为止,不可放松警惕。”
庆卫门:“是!”
“庆卫门,既然现在已经将火焰隔绝起来了,那你也不需要再拆屋了吧?”
“是!已经不需要了!”
“那来帮帮我吧,这里还有很多待收拾的刚拆下来的木料,我们一起将这些木料给搬出去。”
“是!”
四郎兵卫现在就在救火的最前线。
说来也巧,四郎兵卫今夜恰好因为事务繁忙,一直在四郎兵卫会所工作到了深夜。
因考虑到夜已深,四郎兵卫索性在会所里留宿一夜。
因时间太晚了,或是懒得走回家了,就直接在自己办公的地方休息一夜——这种事情,四郎兵卫常干。
在突发火灾之前,四郎兵卫正在会所里睡得香甜。
得知吉原的西部出现火灾,并且火势有失控的迹象后,四郎兵卫被吓得直接睡意全无。
迅速下令要求还在值班的会所官差们全速赶赴着火地点的同时,自个也赶去了救火的最前线。
四郎兵卫当时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这么直接穿着一套睡觉用的浴衣赶赴着火地点。
在四郎兵卫率领会所还在值班的所有官差抵达着火处后,第一批町火消的官差也抵达了吉原。
町火消的官差们是专业的灭火队员,他们仅一眼便判断出了——火势已经蔓延,靠人力已经没办法将其强行熄灭了,得将附近的易燃物全部搬开,然后待其自然熄灭。
这是这个时代最常用,同时也是唯一有用的面对大规模火灾时的灭火方法。
因科技水平有限的缘故,这个时代的人们并没有什么非常厉害的灭火装备。
如果火势较小,还能使用水桶以及一些简陋的浇水装置来灭火。
但如果火势一旦大起来,除了拆掉火灾现场周边的易燃物、造出隔离带,令火焰自然熄灭之外,别无他法。
而最大的易燃物,自然便是那一座座由木头和纸制成的房屋了。
所以一旦出现了火势较大的火灾,那么在火灾现场看到的景象,就不是町火消的官差们拿水桶等物来灭火。
而是町火消的官差们拿着一柄柄大锤、小推车,将还没被火焰烧到的房屋给全部打烂、拆走。
在判定这火势已经没法靠人力强行熄灭后,赶赴吉原的町火消官差们立即掏出一柄柄大锤,气势汹汹地朝位于火灾现场周围的房屋奔去。
而以四郎兵卫为首的会所官差们,自然而然是跟着这帮专业的“拆屋人员”一起拆屋。
一些身强力壮、且格外勇敢的平民百姓们也自发地加入到灭火、拆屋的行列中。
四郎兵卫的年纪不小,这么大的锤子,连挥上3下都做不到。
所以四郎兵卫在来到灭火的最前线后,只干着将被砸碎的木料搬到小推车上的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工作。
其实四郎兵卫即使什么事也不干也无所谓。
他身为四郎兵卫会所的最高上司,只要站在灭火的最前线,就能极大地提振会所官差们的士气了。
虽然已成功将火灾现场周边的房屋都给拆掉、顺利将火焰隔绝起来了,但地上仍有许多亟待处理的、刚刚拆下来的房屋碎片。
于是部分刚才负责拆屋的、同时还剩些力气的人员转为了“清理人员”。
另外部分没力气了的人员则找地方休息、恢复体力。
就在四郎兵卫和庆卫门合力将一根硕大的木柱搬上旁边的小推车时,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哼哧哼哧地朝四郎兵卫跑来。
“四郎兵卫大人!终于找到您了!”
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四郎兵卫认识。
他是见梅屋的东家。
“怎么了?”四郎兵卫问,“怎么慌慌张张的?”
“四郎兵卫大人!不好了!”
见梅屋东家看了眼周围后,将嘴唇贴近四郎兵卫的耳畔,压低音量、满脸焦急地低声说道:
“风铃太夫她不见了……!”
“不见了?”四郎兵卫的双目圆睁,“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快说清楚。”
任何一名游女不见了,对于负责管理吉原的四郎兵卫会所来说都是一件极其严肃的大事。
对普通的游女不见了都是这般,那就更别说是花魁不见了。
在从见梅屋的口中听到“风铃太夫不见了”这句话时,四郎兵卫直接的心跳直接因紧张和震惊而加快了起来。
“在得知出现火灾后,我们就立即叫醒了见梅屋的所有游女,让她们快点离开见梅屋。”
见梅屋的东家哭丧着脸,一副随时可能要哭出来的模样。
“我亲自带人到太夫的房间外叫太夫醒来,但不论怎么叫,太夫都不做回应。”
“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后,我就领人进到太夫的房间里。”
“在进房后,才发现房间里没人,太夫不见踪影了。”
“找遍了各处,都找不到太夫。”
“不论去问谁,谁都说自己没有见到太夫。”
“我让太夫的秃检查了下房间,发现太夫的那件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衣服,以及几件头饰不见了。”
四郎兵卫越听,脸就越黑。
今夜先是吉原突发大火,后是风铃太夫失踪。
即使是“久经沙场”的四郎兵卫,现在也不禁感到一股浓郁的疲倦。
“……今夜真是不太平啊……”四郎兵卫皱紧眉头,发出一声不仅长,而且充满疲倦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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