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曲离殇
对于伊斯坎达尔的道谢,布洛妮娅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布洛妮娅将目光继续看向了站立在不远处,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狂王,说道:“布洛妮娅并不是在救你,只是为了保存战力,更好地来对付这个家伙而已。”
傲娇?不,布洛妮娅自然不会是这样的人,实际上伊斯坎达尔他能够感觉到,她说的是心里话,对于布洛妮娅来说,之所以会对自己伸出援手,最大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察觉到了狂王的强大,不想在这种紧要关头,再丢失一份有生力量而已。
“呼!哈哈哈,那本王还真是得谢谢这位白之berserker呢,要不是他这么强大的话,恐怕,本王这次的征途也将就此而止,哈哈、咳咳咳……”对于布洛妮娅不客气的话语,伊斯坎达尔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什么的,大笑了几声,因为牵动到胸口的伤势而再次咳出几口鲜血之后,他直起身来,认真的看着布洛妮娅,说道:“但是,无论如何,这次的救命之恩本王已然铭记在心,之后,在这一场圣杯战争中,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本王定当全力相助。”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又笑了起来:“不过,对于圣杯本王依旧不会放弃的!”
“随便!”看都不看伊斯坎达尔一眼,布洛妮娅目光紧紧盯着狂王,眼中呆呆地光标闪动着,对于这个从愤兽身体中跑出来的人,布洛妮娅对他可以说是怀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欸?rider,你们的意思是……”一旁,全程听完了伊斯坎达尔和布洛妮娅的对话,韦伯感觉自己现在是一脸懵逼,呆呆地看着胸口带着一个大洞的伊斯坎达尔,沉默了许久,眼角含泪的他这才有些恍然的喊道:“这么说,rider,你不用死了?!!”
“哈哈哈……”听到自家小master的惊呼,伊斯坎达尔一边大笑着,一边伸手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无视了那差点被自己拍倒在地上的韦伯,他大声说道:“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本王治疗!”
“啊,嗨!”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又哭又笑的韦伯连忙伸出手,用他那有些蹩脚的治疗魔术,帮伊斯坎达尔治起伤来。
另一边,手中紧握着染血的誓约胜利之剑,阿尔托莉雅望着不远处狂王身上那几乎将他半个身体横切开来的剑伤,脸上却没有任何欣喜的神色,反而只有凝重与无奈。
之前刺中狂王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形的狂王,虽然从力量以及身体皮肤的防御上来说都要比愤兽形态下弱了许多,但是毫无疑问,依旧是属于那种十分坚硬的级别,配合着那极高的神秘,哪怕是誓约胜利之剑这种顶级圣剑,在切▉他身上的外骨骼和皮肤的时候,也感到了几分困难。
而且,现在狂王所展现出来的速度远远要比愤兽高上许多,配合着那几乎没有半点减弱的灵压和恢复能力,可以说,这—刻,在阿尔托莉雅的感觉中,狂王甚至比半认真起来的丁东还要难缠。
“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吗?”目不斜视,阿尔托莉雅向着走到自己身旁的芥雏子问道,之前卫宫切嗣还没有和爱丽丝菲尔闹掰的时候,虽然阿尔托莉雅和芥雏子,因为性格的缘故,彼此之间的交流并不多,但是,相比于单纯作为敌人的迪卢木多和伊斯坎达尔,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在场最好的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的战斗方式你又不是没看到,你觉得,对于这个家伙,会有什么用吗?”
芥雏子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之前自己的攻击能够愤兽起作用,估计完全是因为它身体中的力量都被狂王收回了,因此,它的钢皮和外骨骼才会那么脆弱,再生能力也才会被诅咒压制住。
现在换成白之berserker,先不说他的速度自己自爆的力量追不追得上,就算能够击中他又能怎么样?这么大的身体,即使被击中,承受的伤害也远远不足以击破他的防御,更不要说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了。
至于诅咒?
默默地看了眼狂王身上缠绕着的,那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诅咒气息,芥雏子心中不由嘀咕起来,真不知道自己那点诅咒对他来说,算是攻击还是补品。
“哎呀,好烦啊,真是的,要不是现在这种地方不合适,老娘早就直接开宝具把他给轰个稀巴烂了!”有些烦躁的甩甩头,虽然这样粗鲁的动作并不影响她的优雅与美貌,但是也足以让旁人体会到她的不耐烦了。
“地方不合适?”听到芥雏子的话,一旁的迪卢木多突然插口到:“这也就是说,这位女士,是有办法对白之berserker造成致命的伤害的.々?”
“废话,要是不能我能这么说吗?”没好气的白了迪卢木多一眼,芥雏子看着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打算的狂王,也没有想要隐瞒什么,直接开口说道:“要不是这地方是城市,人太多,老娘我直接一发神之天轮把他骨灰都给扬了!”
“这……”看到芥雏子这没有丝毫遮掩,大大方方的报上了自己的宝具真名,在场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对于芥雏子这样没有心机,或者说……蠢到家了的行为,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信,毕竟,虽然现在是在并肩而战,但是说到底芥雏子依旧是他们的敌人。
对于敌人的话……他们是信?还是不信呢?
‘真是好计谋,直接将自己的底牌摆了出来,一方面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对她有多余的心思,另一方面也是在混淆我们的视听,让我们无法猜到她真正的宝具究竟是什么,有可能真的是这个所谓的神之天轮,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宝具,这样一来,苦恼的就是我们了,只要她一天没有暴露自己真正的宝具,那么我们在和她战斗的时候,就得分心去提防她的宝具,真是好手段!这是她自己的计划?还是说是archer那个家伙的……’
眯着眼睛,仅仅片刻间,卫宫切嗣就从芥雏子这看似无意的话语中分析出了她那堪称复杂的目的,感到苦恼的同时,也不得不为她或者她背后丁东的手段感到赞叹。
仅仅只是随手抛出了一个诱饵,就能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对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看似是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了,但是实际上却是将选择权交给了自己的敌人,信还是不信,这重要吗?
完全不重要。
“看到没有,这就是魔术师们的狡诈,藤乃你未来一定要多加注意,想这些传统的魔术师们,他们说的话,你连一个字都不要信,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不知不觉间,就被人骗的连自己被卖出去了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房顶上,肯尼斯也在苦口婆心的教导着自己新收的弟子,对于这个拥有宝石级魔眼,自身魔术资质优秀到,相比于爱丽丝菲尔她们都只是逊色几分的弟子,肯尼斯几乎在收徒的瞬间就准备将自己的魔道知识倾馕相受,因此,对于自家弟子的教育,他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抓紧一切时机,对她传授着魔术界的黑暗。
“欸?啊,哦!!”听到肯尼斯的讲解,浅上藤乃这才反应过来,她完全没想到芥雏子这么随意的几句话中居然会隐藏着这么大的陷阱,如果不是老师,她恐怕还真的察觉不出来呢!
点头的同时,浅上藤乃看向芥雏子的目光也变得警惕起来。
战场上,浑然不知自己的话语被肯尼斯和卫宫切嗣多番‘解读’的芥雏子,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子,她莫名的感觉到似乎有几道满怀恶意的目光,正从一旁,几个隐蔽的角落盯着自己,让她别提多难受了。
“哎呀,说来说去,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要我说干脆直接开打就是了,我们这么多人就不信还赢不了他,打不了最后输了,我直接开宝具就是了!”
看着莫名有些烦躁的芥雏子,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队友这么狂他们也很苦恼的啊,本来打团就打不过,己方各种被天克,敌方又是个力量、敏捷、耐力、魔力、技巧、恢复力全部点满的六边形战士,他们也很绝望的好不好。
“你有啥办法……抱歉,是我想多了。”看了眼迪卢木多的双枪,阿尔托莉雅理智的停下来将要问出口的话,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要说的话,他们四个从者加上一个不输于从者的布洛妮娅,打肯定是能打的
过,关键是就算能压制住狂王,也没用啊,他那bug级别的恢复力,即使是耗也能硬生生拖垮他们所有人啊。
就在大家都有些一筹莫展,甚至准备硬着头皮上的时候,一旁治好了伤势的伊斯坎达尔带着脸色苍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的韦伯走了过来,开口说道:“这位caster小姐,你是说,因为在城市里不好使用自己的宝具吗?”
“废话,我之前不是说了么,除非想要让整座城市一起消失,否则的话,我的宝具根本不能动用。”
“那如果……”沉吟了片刻,伊斯坎达尔正色道:“本王能够提供给你一个足够施展宝具的空间呢?”
“……你有固有结界类宝具?”几乎是瞬间,芥雏子就明白了伊斯坎达尔的意思,脸色忍不住一变,对于固有结界她自然是不会陌生的,在东方,这种力量的名称有许多,袖里乾坤、两仪微尘、福地洞天,这些都都是固有结界的别称,当年先秦的时候,那些追杀她的方士,可没少用这种东西来对付她。
按捺下心中淡淡的不爽,芥雏子皱眉思考了片刻,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事先得和你说清楚,我的宝具乃是对界宝具,而且是不分敌我的那种,也就是说,一旦我开了宝具,你的固有结界同样会被我击破,即使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哈哈哈,那有何妨,技不如人,本王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而且……”眯了眯眼睛,伊斯坎达尔回想起几天前,丁东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夺取了自己关于固有结界掌控的那一幕,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我有不是没有经历过。”
“那好。”点了点头,芥雏子收回手中的血剑,缓缓平复着体内激荡的魔力。
“布洛妮娅觉得,你们这样当着敌人的面商量战术真的好吗?”见到众位从者商量好了战术,站在一旁的布洛妮娅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无奈的吐槽道。
看着身前一直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阿尔托莉雅他们商量对付自己的战术,却没有选择主动进攻的狂王,布洛妮娅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她们刚才失去了最好的击败这个怪物的机会。
“哈哈,嘛,小姑娘不要这么在意嘛,我想白之berserker你也不会在意的对吧?”笑眯眯的看着狂王,伊斯坎达尔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布洛妮娅能够想到的,他自然也能够想到,刚才确实是击败狂王的最好时机,然而……
“没用的,这位小姑娘,以我们的力量,在无法对他一击必杀的情况下,与其贸然动手,还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先商量好战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也是对方的阳谋。”叹息一声,迪卢木多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只枪,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以枪兵的职阶现世,如果自己携带的宝具不是双枪而是双剑,那么刚才,他绝对第一个冲上去对狂王发动攻击。
但是……
“哟,各位聊完了吗?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开始战斗了。”挥动了一下手臂,狂王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众人的目光中满是暴虐,一股股血色的杀意从他的身体中缓缓溢出。
“聊完了,看样子,你也恢复过来了?”点了点头,阿尔托莉雅身体紧绷,口中没有丝毫示弱,已经恢复过半的魔力缠绕在身上,让她的气势变得厚重起来。
“嘛,没办法啊,谁让这具身体是我的master特地为我制造的呢,我总得先熟悉熟悉啊。”耸耸肩,狂王身体前倾,摆出了一个冲锋的驾驶,狞笑着说道:“虽然现在还不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力量,但是对付你们也足够了,谁让……你们这么弱呢!”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散,骤然出现在了伊斯坎达尔身前,一枪对准了他的心脏刺去,对于这个能够将自己拉进固有结界的家伙,他准备第一时间废了他,毕竟,他是狂,但是不傻。
要真让伊斯坎达尔把自己拉进固有结界,对方宝具齐发之下,他说不好真的会被直接干死。
面对着狂王的突袭伊斯坎达尔没有丝毫的意外,手中塞浦路斯之剑出鞘,对准狂王的魔枪斩下。
枪剑相交,伊斯坎达尔的身体猛然一颤,如遭雷击一般,踉跄着倒退了十几步,这才颤抖着停了下来,而此时狂王的魔枪已然再度袭来,目标依旧是他的心脏,或者说灵核。
“放肆!”大喝一声,阿尔托莉雅的身影突然从一旁冲了过来,誓约胜利之剑横举,挡住了这一次枪击,而同样的,筋力只有B等级,即使使用了魔力放出也只是勉强达到A的阿尔托莉雅,面对着狂王的攻击,也只能做到勉强招架,不出三招就变得险象环生,握剑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征服王!”轻喝一声,阿尔托莉雅感受着几乎已经没有知觉的手臂,脸色却依旧那样镇定,一枪,她接下来只能再接下一枪,之后她的手臂就会被直接震断,甚至连剑都可能握不住了。
“好!”没有辜负阿尔托莉雅争取来的时间,随着伊斯坎达尔的一声大喝,一道热风突然在深夜的众人身边浮现,滚滚黄沙飞舞,恍然间,一道巨大的沙漠幻影浮现,仿佛要将在场所有人统统包裹进去。
“呵……”眯着眼睛,狂王看着想要将自己拉进去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冷笑,伸手一点面前的空间,一道黑色的空洞浮现,而他则是在阿尔托莉雅、伊斯坎达尔震惊的目光中一步迈出。
“抱歉,虽然很想体验一下你的固有结界,但是我的master好像没有那么多耐心了呢!”
淡淡的声音从黑腔中传出,不费吹灰之力,狂王就脱离了伊斯坎达尔固有结界的拉扯。
愣了一下,伊斯坎达尔瞬立刻反应过来,马上解除了还未成型的固有结界,将同样被固有结界卷入其中的芥雏子放了出去。
而此时,外界。
“呵!”刚刚从黑腔中走出,狂王背后就猛的响起一阵轻喝,长枪挥舞着,划过狂王的后背,却只带下了一片片纷飞的骨屑,面对着完全属于实质的外骨骼,红蔷薇的破魔之力却是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而黄蔷薇,如同暗中的毒蛇一般刺向了狂王那裸露出来的脖颈,然而,眼看就要刺中的时候,却被一只从旁边伸来的大手死死地握住。
猩红的血液留下,狂王没有在意被黄蔷薇刺穿的手掌,转过头,对着迪卢木多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随后手掌猛然用力,将迪卢木多拉向自己的同时,魔枪倒转,带着小刃的枪尾对准他的眼睛,狠狠刺下。
‘dang!’红光飞溅,两只不知何时出现的血剑挡在了迪卢木多面前,交叉着勉强挡住了这无比随意的一击。
“`? 呼!”额角落下一滴冷汗,迪卢木多看着几乎是贴着自己脸颊的血剑,神色却没有多少变化。
“蠢货,还不放手!”耳边响起了芥雏子的怒吼,但是迪卢木多却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放开黄蔷薇,反而是猛然发力,拽着黄蔷薇,好像要把狂王拉向自己一样。
自然,以迪卢木多的筋力是不可能拉动狂王的,但是,他自身却接着这股反作用力,将自己拉向了狂王。
红蔷薇平举,迪卢木多目光注视着狂王脸上未曾消散的狞笑,枪尖在空中划过了一个绚烂的弧度,然而……
“噗!”
“噗!”随着两道血肉被切开的声音,迪卢木多的身体和狂王的身体几乎是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手中,两只同样血红的魔枪同时贯穿了对方的身体,只不过,迪卢木多被贯穿的是腹部,而狂王被刺穿的,却是眼睛!
“呜~”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迪卢木多却没有选择放手,而是猛地一转手中的红蔷薇,锋利的枪尖艰难的洞穿了狂王的颅骨,将他死死地钉在了背后的墙上。
“嗬嗬……倒是,挺能干的么!”喉间因为涌上来的血沫而有些嘶哑,狂王无视了自己眼窝中的红蔷薇,伸手擦拭了一下从脸颊上留下的红白色液体,看着手指上那令人有种莫名恶心的液体,他裂开嘴角,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
看着眼前轻轻舔舐着手指上沾染的自己脑浆的狂王,无论是阿尔托莉雅还是伊斯坎达尔都忍不住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就连作为类似吸血种存在的芥雏子,都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果然,你已经疯了!”硬着头皮看着近在咫尺的狂王,迪卢木多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看着狂王冷声说道。
“疯了?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丝毫不在意迪卢木多的话语,狂王缓缓地挪动着脑袋,伴随着一声声‘嗤嗤’的摩擦声,他竟然硬生生的将头顺着红蔷薇的枪身,挪到了迪卢木多面前,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反正,我本来就是berserker,在你们眼中本来就是个疯子,不是吗!”
狰狞的锯齿状牙齿间,依稀还残留着他刚刚舔舐的脑浆,那股一样的气息夹杂着血液的腥臭味,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迪卢木多都有些无法忍受。
当然,更多地是心理上的恶心。
“唔!”腹部,魔枪缓缓转动着,枪身上的荆棘勾住了迪卢木多的肠子,几乎将他的腹部绞成了一滩烂泥,鲜血横流,同时气息也变得越发的微弱。
手掌轻轻勾动,另一只手上,黄蔷薇抬起,对准了狂王的另一只眼睛,狠狠刺下!
“真是,讽刺啊,你觉得你的这把枪对我有用吗?呵呵(的吗的),不过是垂死的挣扎而已,尽情努力吧,越是这样,就让我觉得越发的快乐啊!嗬嗬呵呵哈哈……”
大脑被连续刺穿两次,狂王的生命气息却依旧旺盛,失去了双眼的他,虽然有看不见东西,但是迪卢木多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那疯狂而冷漠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咳!”灵基在缓缓崩溃,迪卢木多能够感觉到身体中源源不断传输过来的魔力与作用在身体上的魔术,那是他的御主,也是他此世效忠的主君-肯尼斯的最后的努力。
“可恶,令咒,令咒怎么不起作用啊!”连续付出了两发令咒,肯尼斯看着依旧被魔枪钉在原地的迪卢木多,表情越发的难看了,他能够凭借契约感受到迪卢木多此刻那如同风中烛火一般的生命,尽管已经气得暴跳连连,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办法阻止迪卢
木多的生命继续衰弱下去。
“主君哟,接下来,还请您原谅在下不能继续侍奉于您身边了,为了您和索拉大人的安全,还请您多加小心,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啊!”
意识渐渐朦胧,迪卢木多能够感受到从身体中的魔枪上传来的那抹阴冷的感觉,那是诅咒,他明白,那是混杂了死亡与因果的诅咒,在被这把魔枪击中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察觉到了,着足以让他逐渐失去生命的诅咒。
本来,他是完全有机会脱身的,短时间的接触并不足以让自己身体的中积蓄足以致死的诅咒量,但是迪卢木多没有。
他选择了继续承受着这份死亡的诅咒,将狂王死死地钉在枪上的时候,他同时也是将自己的生命钉在了狂王的枪上巾。
一心求死?是,也不是。
迪卢木多此次被圣杯召唤,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希望能够为主君尽忠,不渴求胜利,不渴求圣杯,他所渴求的只是主君的肯定。
然而,这点卑微的愿望,对于迪卢木多来说,却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即。
新效忠的主君肯尼斯并不相信自己的力量,经常因为自己弱小的实力而高声斥责自己。
不过,这些问题对于迪卢木多而言,都只是因为自身实力不足导致的,他并不会因此而对主君产生任何负面的想法,作为一名骑士,实力不足本来就是自己的错误,主君为此而呵斥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真正让迪卢木多感到不安的,却是主君的那名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菲莉亚。
本来在一开始被召唤的时候,迪卢木多能够感觉到,索拉对于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身为魔道名门的大小姐,区区一颗C级的爱的泪痣的力量,她还是能够抵抗的。
这样的情况,让迪卢木多却是暗自欣喜,他不希望再出现曾经的悲剧了,而处于避嫌,他在被召唤之后,也是有意无意的远离着索拉,生怕自己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地,自己能为主君尽忠,完成自己的愿望,皆大欢喜;然而,最近两天,迪卢木多却能够感受到,索拉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发生了改变。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