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曲离殇
之后，连提都不会再提，换位思考一下，肯尼斯的态度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当众撕毁了韦伯的论文，但是那也只是处于怒其不争的想法，想要让他不要再继续去研究这种几乎毫无价值的理论知识了。
肯尼斯是个天才，尤其是在魔术研究上，事实上，在整个月世界的无数平行世界中，关于‘肯尼斯会死在第四次圣杯战争’这件事情，是属于世界线收束的一部分，也即是说，除去那些特殊的圣杯战争的世界，绝大部分的平行世界，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这个人，都会死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
这是世界的必然走向，原因，很简单，只要肯尼斯或者，那么，在未来，他必然会成为通过自己的研究成功前往根源，并活着回来的魔术师！
两大抑制力，不允许他这样的人活着，当然，在眼前这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得无比混乱的平行世界，肯尼斯能不能活下来还不清楚，不过，相比于那些既定的命运，他的未来，已经变得扑朔迷离了，即使是抑制力也无力操控了。
不提一旁的肯尼斯在那里苦心思考着未来怎么教导弟子，战场上，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被血雨包裹着的愤兽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尘土飞扬中，露出了它那狼狈的身躯。
四肢上的血肉几乎完全消失，雪白的骸骨上萦绕着丝丝缕缕，无比明显的诅咒，身体表面带着密密麻麻的裂痕，无论是骨刺、鳞片、皮肤全部碎裂、扭曲的不成模样，背后的骨翅完全碎裂，只留下了一小节根部，一个又一个骇人的大洞出现在身体的各个角落，既有被血水腐蚀出来的，也有被布洛妮娅和伊斯坎达尔的攻击打出来的。
总之，看着面前几乎烂成一滩血泥的愤兽，冲过来的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比较好。
“哞~”低沉的牛鸣声响起，拉着依旧有些颤抖的神牛，伊斯坎达尔从天而降，经过刚才与愤兽的冲撞，他的战车差点被直接撞碎，那专门对抗灵体的灵压力量，让他颇有种有力使不上劲的感觉。
“啊，真是可怕呢！”眼中浮现出一抹凝重，看着眼前的奄奄一息的愤兽，伊斯坎达尔的话语意有所指，不知道是指愤兽还是指……
随手取消了神威车轮，刚才经过令咒的加持，愤兽爆发出的力量，绝对不输与一般对城乃至对国宝具，神威车轮可以说差点被直接撞碎了，如果不是他用魔力勉强还能维持着完整，恐怕之前他和韦伯就得从天上掉下来了。
“唔，ri、rider，你……唔……呕！！！”从神威车轮上下来，韦伯刚要开口说话，一股反胃的冲动瞬间就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乖乖跑到一旁去吐了个痛快。
“啧，真是麻烦，居然这么抗揍吗？”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地上变成了一滩烂泥的愤兽，芥雏子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点点暴躁的意味，说实话，之前没有认真动手她还没注意到，直到刚才连续十次自爆，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家伙的皮居然能厚到这种地步。
“重力射线！”就在这时，同样落在地面上的布洛妮娅没有丝毫的犹豫，抬起手掌，身边浮现出数个重力球，每个重力球都向着远处的愤兽射出了好几道重力射线。
“吼！”黑色的重力射线擦过愤兽的身体，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深地血洞，黑色的鲜血肆意流出，原本好像失去了自我意识昏迷着的愤兽，也在布洛妮娅这样的攻击中，重新‘苏醒’了过来。
看着愤兽艰难的站起身体，近乎半边身体都化作了白骨的它却依旧顽强的向着阿尔托莉雅她们发动了冲锋！
“这是在求死吗？”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那几乎可以说是蹒跚的充分，阿尔托莉雅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金色的光芒亮起，再次从它的身上削下了一片血肉。
“不知道，但是这份坚韧的意志，这份不屈的信念，面对着如此勇武的对手，那么作为骑士的我，自然会选择以相等的意志去回应他的期盼！”手中红蔷薇黄蔷薇两柄宝具挥舞个不停，面对着白之berserker的‘拼死一搏’，作为骑士的迪卢木多心中却是颇为惊喜。
虽然无法与他单打独斗，但是，面对着如此刚烈的意志，作为敬意他也要用自己最强的一面，去回应他的这份姿态。
“是吗？本王倒是没感觉到呢，不过此等勇士，却是不能收归账下，倒是令本王颇为遗憾呢！”挥舞着塞浦路斯之剑，伊斯坎达尔的个人武力虽然相比于其他两位骑士和芥雏子来说，并不算很强，但是应付着现在这种状态下的愤兽，倒也是绰绰有余了。
“哈哈哈哈，征服王哟，既然你心中有求贤若渴之念，何不开口邀请一下白之berserker，说不定，他真的会选择臣服于你哦！”对与伊斯坎达尔那十分遗憾的口吻，迪卢木多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可还记得在，之前，在未远川河口的码头上，伊斯坎达尔一现身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招揽在场众人的场景，那次，他可是直接惹恼了在场的三个女王/女皇帝啊，罗马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不列颠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还有亚述女帝塞弥拉弥斯。
要不是当时情况复杂，恐怕伊斯坎达尔真的要被她们三个联手殴打一顿呢。
“啊，其实本王倒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对于迪卢木多调侃的话语，伊斯坎达尔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认真的挠了挠头发，说道：“不过以现在他的情况来看，恐怕即使本王发出邀请他，他也听不到啊！”
“……”嘴角微微抽搐，芥雏子挥舞着手臂，远处两只血剑如同飞花一般在空中肆意的舞动，轻松地从愤兽身上的伤口处撕下了一片又一片血肉。
对于身旁着三个家伙，她真的是有些不理解，尼玛打架就打架呗，还能弄出个惺惺相惜来，而且对象还是个明显没有自我意识的怪物……反正换成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的。
然而，芥雏子不知道的是，在场除了她之外，貌似还有一个人和她有着共同的语言。
“布洛妮娅觉得他们一定是脑子坏了……”看着远处那在愤兽身旁谈笑风生的三个从者，布洛妮娅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他们神经都那么粗的吗？明明愤兽还没有被打倒，甚至于根据重装小兔的扫描，眼前这个怪物的生命体征几乎完全没有下降。
‘所以说，他们都是只看表面的吗？’布洛
妮娅表示对这些所谓的英灵们理解不能。
‘算了，布洛妮娅自己小心就是了！’心中暗自警惕，到不是布洛妮娅不愿意提醒阿尔托莉雅她们，而是虽然现在她们在并肩作战，但是相对于彼此来说，却依旧是陌生人。
或许在危难时刻，她们彼此间都不介意对对方伸出援手，就如同之前阿尔托莉雅利用风王结界推开愤兽的黑虚闪一样，如果阿尔托莉雅她们陷入危险，布洛妮娅自然也会选择出手相助。
但是，对于非危险情况下，提醒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就如同阿尔托莉雅心中不免对布洛妮娅抱有着警惕的心思一样，布洛妮娅也无法完全相信阿尔托莉雅她们这些从者，现在她们与其说是在并肩作战，倒不如说是各自在攻击着同一个敌人。
各打各的，互不干涉。
随着阿尔托莉雅她们不间断地攻击，原本就‘身受重伤’的愤兽自然是越发的虚弱，就连一向洪亮的怒吼声都变得低沉起来，一时间，在场众多从者和御主都不由得精神一振，战斗了这么久，他们总算是看到了打败这个怪物的希望了。
然而，愤兽表现得越是虚弱，站在远处的布洛妮娅就越是警惕，身旁重装小兔的身上，不知何时伊甸之星已经消失不见，重新装上了真理之玥火炮，一发发特殊的炮弹，每次攻击都能在愤兽身上撕下大片的血肉。
但是，渐渐地随着攻击，阿尔托莉雅他们却有些惊讶的发现，对于自己的攻击，愤兽虽然惨叫连连，但是却并没有选择还击，而是依旧‘蹒跚’着脚步，向着远处走去，而那个方向……
“轰！！！”巨大的黑色光束冲天而起，那是一道黑色的剑气，撕裂了大地与无数的房屋，几乎一击荡平了面前近千米的土地。
“呼，果然，还是用月牙冲天来攻击最方便了！”倾吐一口气，无视了面前废墟中那隐约可见的斑驳尸体，白幽打开系统，看了看自己已经重新回到六位数的干涉值，又看了看远处安静的城市，心中有些无奈。
之前，狂王最开始的那一发虚闪形成的灵压扩散开来之后，几乎将大半个冬木市的人类都给震晕了过去，导致他现在即使闹出了再大的动静，所能得到的干涉值，也只有杀死人类的那一部分，至于对世界造成的影响，那估计得等到明天白天，幸存的人醒了，看到了这些被毁灭的地方，将消息传播出去之后，才能逐渐获得了。
“啧，1994的霓虹还是有些太落后了啊，这件事情想要发酵出去，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呢，要是换在2020年，估计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足够传播到整个国家，人尽皆知了！”
咂咂嘴，白幽不由畅享起了那样的场景，如果在他穿越之前那个信息无比发达的时代，估计，他赚取干涉值的速度那简直比流水还要快啊，而且也不用这样苦哈哈的在这里做杀人什么的‘苦差事’。
随便利用系统给予的能力装两个逼，在弄到网上，以那些吃饱了撑的网民的性子，估计瞬间就能火遍全网，到时候，别说五十万干涉值了，哪怕是一个亿，都不是什么难事。
“算了，别瞎想了，干正事吧！”无奈再次叹了口气，白幽看着已经来到四十八万七千三百二十一的干涉值，眼角微微抽了下。
干涉值不好赚啊，尤其是他已经发现了，随着他人越杀越多，干涉值的增长速率却已经开始缓缓下降，就好像是……
‘特么的照这样下去，就算杀完整个冬木市，我都可能凑不去那一个亿的干涉值啊！喂，系统，该不是你在搞鬼吧？’
心中带着浅浅的疑窦，白幽一边出手破坏身边的房屋，连同其中的人类一并杀死，另一边则是向系统质询道。
“宿主，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干涉值增幅的减少主要还是因为，您杀得人太多了！”
“杀的人太多了？”对于系统的回答白幽很是不满意，停下脚步，他看着系统问道：“但是杀人是增长干涉值的吧？按理来说杀的人越多，干涉值获取的也就越多啊？为什么会出现杀人多了，反而干涉值的增长速度越变慢了？”
语气中带着不爽，白幽言语间己经丝毫不将杀人当做是一种令人畏怯的事情了，甚至于，在他看来，他现在所杀的这些，都不能算人，只是一群二次元的龙套、炮灰、路人罢了，怎么能和他这个主角相提并论，能被他亲手杀死，成为他通往至强道路上的一块不起眼的垫脚石，应该是这些人的荣幸才对。
“事实上，宿主您的理解有些误区，杀人获取的干涉值其实只是一次性的，之后增长的干涉值都是源自于您杀死了这个人，从而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
“对啊，这事我知道啊！但是按理来说，我杀的人越多，造成的影响不应该越大吗？”
“不不不，这其中还是有差别的，举个例子，您觉得杀死一个人造成的影响大还是杀死十个人造成的影响大？”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十个人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白幽觉得系统这完全是在说废话0?
“那么，杀死一百零一个人和杀死一百一十个人，那个影响比较大？”系统再次发出问题。
“这……”迟疑了一下，白幽好像隐约明白了系统的意思，犹豫着说道：“应该是一百一十个人吧！”
“那杀死一万零一个人和杀死一万零一十个人，哪个影响比较大呢？”
听到系统的这最后一个问题，白幽彻底的明白了它的意思：“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杀人杀得太多的话，越往后，我杀死一个人，获得的干涉值也就越少？”
“是的，前提是您杀死的都是普通人，如果出现了对世界有着重要地位的人的话，那么杀死他一个获得的干涉值，远远比杀死数千甚至是数万普通人都要来的多。”
“就好比杀死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和杀死一个高官之间的差别对吧。”
点了点头，白幽看着身边被自己破坏出来的废墟，想了想，没有继续去动手杀戮，反而是转身走向了远处，那个方向，是冬木市市政府所在的方向。
随着白幽的远去，一片狼藉的废墟缓缓陷入了沉寂，隐隐间有着低低的哀嚎声从废墟下响起，那是被白幽的攻击波及到，但是暂时还没有死去的人，压在他们身上的废墟其实并不算沉重，毕竟作为地震大国，冬木市的房屋大多还都是保持着轻木质的建筑风格，即使垮塌了也很难砸死人的。
但是，对于这些已经被白幽的攻击打的身受重伤的人来说，这些并不算沉重的废墟，却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完全没有能力推开身上的木头和水泥块。
就在白幽刚刚离开没有多久，这片废墟中再次迎来了另一波‘人’，身上穿着完全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毛绒大衣，这些杀戮猎兵们完全无视了废墟下哀嚎着的人类，四下扫视了一圈废墟之后，转身向着白幽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同时，也通过杀戮猎兵之间特有的联系，向着其他杀戮猎兵小队传递了白幽的位置。
一场隐蔽的围剿，缓缓在硝烟漫布的冬木市的黑暗中展开。
而就在这些杀戮猎兵离开之后，没多久，这片寒风呼啸的废墟，却再度迎来了第三波‘访客’，这些访客带着猩红的眼眸，有些贪婪地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满地的废墟……中的血肉，尤其是那些依旧发出了低低的呻吟的地方，更是着重观察了一下。
“咕！”悄悄咽了口口水，领头的一位金发中年男子开口说道：“继续追踪目标，另外留下一对人把这边处理一下，制造一些食尸鬼，既然教堂那群家伙那么热衷于追捕我们，我们要是不还击的话，恐怕要被他们看不起呢。”
“是！”
就这样，在又一波‘过客’走后，随着一阵吞咽声，这片废墟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只有屡屡寒风肆虐，分外凄凉。
然而，在寒风的遮掩下，这片废墟中，一具具早已死去多时的身体，却悄然动弹了一下，微不可查。
战场上，面对着丝毫不还手的愤兽，阿尔托莉雅他们虽然心中疑惑丛丛，但是手中的动作却还是不慢的，依旧不断削弱着愤兽的身体。
就这样，随着身躯上血肉被不断地剥离，很快，愤兽的身体就已经虚弱到完全走不动路了，黑色的鲜血从身体中淌出，就好像小型的瀑布一般，坠落在地面上，方圆近百米的地面都被黑色的血液浸透了，一脚踩上去就好像踩在沼泽中一样。
“布洛妮娅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皱着眉头，此时布洛妮娅手中几乎已经不在攻击了，明明从肉眼看上去，这只怪物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哪怕接下来众人都不在攻击了，凭借现在的伤势也足以让它毙命了。
但是在布洛妮娅或者说重装小兔的探测系统的探测中，愤兽的生命活动非但没有任何下降，反而越发的……活跃？就好像伤越重，他越强一样。
“好奇怪的生命体，布洛妮娅还是无法理解！”作为一个正常的物质世界，虽然布洛妮娅所在的崩坏世界也有着重重不可思议的奇异情况，但是总体来说，还是遵循着所谓的科学的。
尤其是作为崩坏世界最上级战斗力的律者，更是连本身所掌控的都是某种物理规律的终极体现，第一律者理之律者是反向构造秩序，制造机甲、神之键等等等同于‘负熵’的物体；第二律者空之律者掌控的是虚数空间，第三律者雷之律者的能力是操控电磁场，包括“包围在周身绝缘物理和能源攻击的超电场”和“破坏分子内化学键的电磁脉冲”两种，第0.6四律者风之律者的能力是创造理想流体……
第五律者冰之律者，降低分子间的运动、第六律者死之律者，创生与凋零、第七律者炎之律者，控制分子运动，第八律者，模因污染、第九律者岩之律者，控制重力……
种种以上不难看出，所谓的律者掌控的说到底还是物理规则，对于愤兽现在这种反常的存在，即使是作为理之律者的布洛妮娅，也很难理解，因此，在面对着自己无法探明真相的情况时，她作出的选择很简单，明哲保身。
反正还有着那么多从者帮她探雷呢，布洛妮娅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需要着急，慢慢来就
是了。 就这样，终于伴随着‘轰’的一声闷响，愤兽那数十米高的巨大身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即使已经被摧毁了近半身躯上的血肉，但是在它倒下的瞬间，巨大而身躯还是将一旁几栋楼房给撞到在了地上。。
顺便一提，随着战斗的进行，阿尔托莉雅她们和愤兽的战场已经转移到了一处有些狭窄的街道上，当然，这份狭窄是相对于愤兽的身体来说。
“呼！”轻轻呼了一口气，阿尔托莉雅收回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即使是作为骑士王的她，战斗了这么久的时间，手臂也是感到了一丝酸痛，站在数十米高的身躯上，不断地挥剑，还要躲避偶尔袭来的骨刺，她也有些累了。
完全顾不得身上黑色的血污，除了芥雏子之外，即使是伊斯坎达尔都有些忍不住喘了口粗气，毕竟，虽然或许是因为身受重创的缘故，愤兽本身的恢复力受到了极大的抑制，但是抑制并不代表不存在了。
所以，这一次他们真的可以说是一点点的将这只巨兽给磨死了，那种痛苦的感觉，简直别提了。
然而，坐在那里休息的众人并没有发现，在他们身旁，已经死去的愤兽的身体中，一道若有若无的心跳声，正在缓缓响起。
“所有的能量在向一处聚集，不好！”神色一变，布洛妮娅背后的重装小兔抬起手臂，真理之玥的炮口指向了愤兽的尸体，然而……让她无奈的是，犹豫愤兽的身体太过巨大，即使现在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她似乎依旧无法攻击到那躲藏在愤兽身体中的存在。
“咚！”随着一声响亮的心跳，一道浑身血红的身影缓缓在愤兽身体中的心脏内张开了眼睛。
“哈哈哈，这就是力量么！”张开手臂活动了一下，这道身影对于自己现在所掌握的力量很是满足。
而随着他的苏醒，外界，愤兽巨大的身体开始缓缓消散，就如同从者死亡之后化为灵子消散在空气中一样。
“骑士王哟……”张口刚准备说什么，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就猛地一顿，飞快的取出誓约胜利之剑向着身前的伊斯坎达尔斩去。
“噗！”血花飞溅！_
第三十九章 骑士的退场
‘滴~’红色的液体洒落，阿尔托莉雅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那从伊斯坎达尔胸膛中穿出的枪头，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颊划过。
“这……”神色变得有些僵硬，伊斯坎达尔低头看了看贯穿了自己胸口的朱红色魔枪，又看了看贴着自己的脖子刺中身后那个家伙的誓约胜利之剑，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呀嘞呀嘞，本王这算是阴沟里翻船了么，还真是大意了啊！”
“RIDER!日”听到伊斯坎达尔那虚弱的声音，站在一旁完全呆住的韦伯这才反应过来，瞬间神色大变，看着那突然出现在伊斯坎达尔身后的黑色身影，口中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哭喊声，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着伊斯坎达尔冲了过去。
“berserker？！！！”听到韦伯的哭喊，阿尔托莉雅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手掌猛然用力，锐利的誓约胜利之剑翻转，鲜血洒落，沿着狂王的胸膛，锋利的剑刃撕开了他身体上那层坚硬的外骨骼，向着他的脖子划去。
“哈哈哈，不错，不错，你们果然很不错啊，居然能击败那个状态下的我，真是太令人欢喜了！”没有在意从自己身上划过的誓约胜利之剑，狂王大笑着，猛然一抽手掌，随着一阵血雾与内脏碎片飞溅，满是荆棘倒刺的魔枪将伊斯坎达尔的身体剜出了有着碗口粗细的大洞。
“噗！”张口吐出一抹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伊斯坎达尔回过头，看着跑到自己身边眼中泪水四溢的韦伯，又转头看向了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布洛妮娅，粗犷的脸颊上露出一抹郑重的表情：“这次还要多谢这位小姑娘了呢，不然的话，恐怕我就真的要死了呢！”
刚才，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一股重力，让狂王本来瞄准伊斯坎达尔心脏的枪锋偏移了些许，灵核被击碎的他恐怕就真的要在这里退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