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曲离殇
“那么,麻烦您了,大小姐,大小姐她就交给您了!”再次向着根源式鞠了一躬,砚木秋隆目送着她同样远去。
“式,她会跑到哪里去呢?”穿着一身素色的和服,根源式漫步在昏暗的街道上,目光明灭不定,侧着头,饶有兴致的四下打量着。
说起来,这种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找人的行为,还是她第一次经历了。
作为根源人格化的她,虽然不能将她称为根源本身,但是作为根源化身,她在这方世界,同样拥有着无可匹敌的权限,即使是同为根源接续之人的沙条爱歌在这一点上也无法企及。
全能虽然可能谈不上,但是全知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如同呼吸一般简单,而同样的也正是因为这份全知,她曾经一度陷于和沙条爱歌相同的境地中。
只不过不同的是,面对着这种生活,纱条爱歌选择了封闭内心,而根源式选择了沉睡,毕竟她本身就是两仪式的人格之一,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主人格,只要她想,隐藏自己的存在是十分简单地一件事。
不过现在不同了,自从十多年前,那个突然进入这片世界的灵魂出现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全知,失效了!
所有与那个人有关的人或者物,他们的命运都已经无法被根源观测到,记录下来。
这样的情况自然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为此甚至不惜专门通过根源,前往了那个世界,观察了他整整数十年。
另外在这里说一句,两仪式、两仪织,她们在型月世界都是有平行世界的个体的,但是根源式不同,她只有一个。
无论诞生了多少两仪式,根源式永远只有那一个;但是反过来,这也代表着,无论哪个世界,只要两仪家两仪式,那么她必然是天生就能连接根源的存在。
“话说,小爱歌,这次可是受了很大的伤害呢,居然被那样狠狠拒绝了,呵呵,她啊,也该学会矜持一点了。”漫无边际的走着,根源式并没有专心去寻找着两仪式的踪迹,毕竟她们之间的联系,或者说缘,必然会指引着她找到两仪式的。
对于沙条爱歌,这个明面上和她一样的根源接续之人,根源式的感情有些……复杂,怜悯…自然算不上,虽然她在无数世界中看过无数次沙条爱歌的悲剧,但是在她眼中,这种悲剧并不值得她为之动容。
根源式,虽然看起来她很友善,很温柔,但是当她的这份温柔给予的对象是全世界,而不是某个人的时候,这份温柔也就成了冷漠,因为在她眼中除去自己在意的某些人之外,一切的生命没有任何区别。
哪怕是和她同样作为‘两仪式’的两仪织亦是如此,她也只是注视着她死去,并没有出手救她。
她的在意只针对少数几个人。
因此,对于沙条爱歌被丁东狠狠拒绝了这件事情,在她看来,并不值得同情,她早就洞悉了丁东的性格,不会一昧地索取,也不会一昧的付出,他需要的是相互扶持、相互独立的爱人,而不是一昧地讨好自己的……舔狗。
就如同尼禄、如同斯卡哈、如同提亚马特,也如同她自己一样。
‘我期待着,无论是悲剧也好,喜剧也罢,无论最终你是胜利也好,失败也罢,我都深深地期待着,怀着最热忱的心情,期待着你能够作出的一切,哪怕最后跌落尘埃,我也会和你一起享受着失败的痛楚,梦幻之人啊,我深深地期待着呢!’
心中呢喃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片寂静小巷中的根源式,抬起头,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打斗声,微微笑了笑,说道:“看样子,找到了呢!”
另一边,走出家门的两仪式同样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正如她一开始所说的那样,她只是想要逛逛,至于去哪里,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那并不在她的考虑之内。
“喂,式,要不然我们去看看那个被另一个式超级看中的人怎么样?我记得,他好像是叫做‘丁东’,对吧?”心底传来一个有些活泼的声音,那是两仪织,她的另一半人格。
式与织,合二为一才是两仪,当然还不能缺少作为根基的‘根源’。
“嗯。”
“呐呐,式,你说这个丁东是什么样子的?长得很帅吗?居然能把另一个式给迷得那么痴狂,一天到晚都在观察着他,话说这已经不叫观察,而是偷窥了吧!”
“嗯。”
对于两仪式那冷淡的回应,两仪织并不在意,继续喋喋不休的念叨起来:“话说,也不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呢?是大叔还是小白脸?不过听另一个式说,他好像很能打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废物吧。要不然式我们去试试他的本事怎么样,要是太弱的话,我可不会答应式嫁给他。”
“那不是我!”这次终于不是冷漠的轻哼了,两仪式眼神淡漠的扫视着周围逐渐变得昏暗的街道,开口轻声说道:“她是她,我是我,而且,她并没有说要嫁给那个人。”
“哼!这话说得,你自己信吗?”在两仪式脑海中不屑的发出一声质问,两仪织表示,你这完全是在自欺欺人,作为旁观者的她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也已经察觉到,每次谈到丁东的事情的时候,根源式那副平淡的外表下隐藏着的灼热感情。
毫无疑问,在她眼中,根源式和丁东,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一对了。
“那又怎么样?先不说那是不是她一厢情愿,关键是,就算他们两情相悦,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随着两仪式的不断前进,此时在她身边,已经逐渐失去了路灯的光芒,一片片黑暗从周围各个角落席卷而来,将她的身影逐渐笼罩。
手掌微微缩入袖口,两仪式紧握着手中的短刃,在这片完全看不穿的黑暗中,她感觉到了死亡气息。
“嘛,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毕竟她和我们都是‘两仪式’啊,而且你们可是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相同啊,如果她和那个丁东好了,而那个丁东又是个坏人的话,那样子你不难受吗?”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真的想到了自己所描述的画面,两仪织显然有些不看好丁东,虽说他们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不难受,即使曾经她也是‘两仪式’,但是现在,她和我们已经是两个人了,无论她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了。”声音变了,两仪式的声音变得低沉,如同压抑着什么似的,她掩藏在衣袖中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兴奋,又似乎是在恐惧。
‘吧唧、吧唧……’响亮的咀嚼声从远处的黑暗传来,随着两仪式的靠近,一双猩红的瞳孔出现在她的眼中,如同两点血色的灯泡,在黑暗中散发着明亮且污浊的光辉。
一道有些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蠕动着,低着头,不断地在地面上撕咬着什么,那股咀嚼声也正是从他身上传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仪式的靠近,这个身影缓缓抬起头,一张满是血污的脸颊映入了
两仪式的眼中,是人类,但是无论是从外表还是他现在的行为来看,两仪式都不认为它能够被称为人类;甚至于现在在它的嘴上还叼着一块惨白混合着粉红的血肉,看向两仪式的同时,它也张口将这块血肉吞入了口中。
“这是什么?食尸鬼?”眼眸冰冷,即使看到如此骇人的一幕,两仪式依旧保持着冷静,只不过手中的匕首已经隐隐露出了刀刃,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呼、呼、呼……”看着两仪式,这只……食尸鬼一般的生物,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呼吸声,缓缓站起身,在它脚下,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也随之映入两仪式眼帘。
毫无疑问,那是人类的尸体,而且还是女性,腥臭的血液气息布满了整座巷道,看样子,这个人,是刚刚被杀死的。
“呼呼、呼呼……”呼吸越发的急促,注视着两仪式,食尸鬼露出了足以让普通人失去反抗能力的狞笑,最终,抵挡不住对鲜活生命的渴望,它咆哮一声,一跃而起,身体飞快的向着两仪式扑来。
“切!”被那股腥臭的气味一冲,两仪式有些不快的冷哼一声,然而,此刻她的嘴角却同样露出了一个兴奋地笑容,面对着扑杀过来的食尸鬼,她猛地亮出了袖中的匕首。
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冷静的站在原地。
眼看着这个鲜活的生命又要倒在自己的抓下,这只食尸鬼在半空中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然而,就在它的手爪即将刺穿两仪式的身体之时,冷冷地站在原地的两仪式之时随意的一个侧步,躲开了这一击的同时,手中的匕首也猛地划过了它的身体。
只是很轻微的触碰,就如同拿着匕首轻轻擦过食尸鬼的身体一般,然而,就是这样轻微的一划,当食尸鬼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它的身体却在惯性的冲击下,瞬间四分五裂,化为了一滩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马赛克图案。
“啧,真是让人讨厌的气息,无论是杀死多少次,这群家伙永远是这么的臭。”瞳孔中微微亮起的蓝芒消失,两仪式小心地避开飞溅开的食尸鬼的身体残渣,作为在坟墓中腐烂数年才形成的食尸鬼,可想而知,它的身体内部是什么样的情况,肉体腐烂发酵的臭气扩散开来,即便两仪式再怎么性格冷漠,她依旧是一个女孩子,自然是会感到厌恶的。
“啪啪啪……”
“谁?!!!”响亮的掌声从黑暗中传出,两仪式当即转过身子,厉声大喝道,手中的匕首紧紧的指向了眼前黑暗的巷道。
“好身手,还有你那双眼睛,看样子这几天,这座城市里猎杀我们的仆从的就是你了吧!”有些讶异的声音响起,一道看上去有些高高瘦瘦身影从一旁的黑暗中走出。
注视着眼前不过十几岁的人类女孩,奥吉罗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自然是看出了两仪式只是个普通人的事实,虽然身上似于有着一些魔术回路,但是并没有完全打开。
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却轻松杀死了以为即将补全肉体成为死徒的食尸鬼,这又如何不让他感到惊讶呢。
‘那双眼睛,这种几乎被死亡注视着的感觉,难道说是传说中的直死魔眼!’轻轻舔了舔嘴唇,奥吉罗注视着两仪式那双散发出微微蓝光的虹色咽痛,心中惊喜的同时,也不由的多了一分慎重,毕竟他可是亲眼看到了,那个食尸鬼只是被轻轻划了一下,整个身体就变得四分五裂。
如果换做是他,恐怕下场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吧。
“pierce(攻击)!”猛地大喝一声,地面上,那个被食尸鬼啃食的残缺不全的身体猛地干瘪起来,一道道暗红色的鲜血浮现,借助着巷子中的黑暗的掩护,向着两仪式扑来。
直死魔眼大睁,在两仪式眼中,空气中一道道显眼的死线正在以一种她完全无法跟上的速度,向着她冲来。
顾不得许多,直接一个赖驴打滚,两仪式向着身旁一扑,身躯在地面上打了个滚,原本洁净的和服,瞬间沾染了无数的秽物,那是食尸鬼死去的时候爆散开来的血肉。
“轰轰轰……”水泥、泥土爆散开来,血液化作的锋刃轻易地击穿了坚实的地面,随后在奥吉罗的操控下,继续向着两仪式刺来。
没有在意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猫着腰,两仪式的目光丝丝盯着身前再次冲过来的死线。
“……”猛地一挥匕首,仿佛挥空了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奥吉罗却愕然的发现,自己失去了对那些血液的控制,借助着魔术他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血液的存在,但是它们却好像‘死’了一般,完全操控不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直死魔眼的力量吗?”倒吸了一口凉气,奥吉罗的眼神却越发的火热了,作为死徒中可有可无的小喽啰的他,本身实力其实并不强,被转化为死徒的时间也不算长.?.
就连直死魔眼的存在,还是他无意间听到某个大人物谈论时才知道的。
而现在,当他亲眼目睹了直死魔眼那几乎无物不杀的力量之后,他的内心,不由得变得火热起来。
‘如果……如果我能掌控这份力量的话,哪怕是那些古老的上位死徒们,我也有能力与他们一战了吧!’
眼中闪过一抹火热,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未来称霸世界的场景,奥吉罗猛地伸出手掌,一个盛满了红色液体的巨大血袋出现在他的手中,随后被他一把撕破。
一片片鲜血洒落,随后悬浮在奥吉罗身边,最为死徒,奥吉罗最擅长的力量,就是控血术,一种在死徒中十分鸡肋的魔术。
对于死徒来说,血液是他们力量的源泉,控血术这种魔术对于低阶死徒来说,无异于糟蹋食物,所以很少有人会去学习。
不过奥吉罗其实也没办法,作为野生死徒,他可没有什么家长教导他如何掌控力量,甚至是教导他魔术,他所拥有的力量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就连控血术也是他无意间在某个典籍中发现的,是他唯一学会的攻击魔术,虽然用起来有些浪费血液,但是威力在他看来其实还是不错的。
“去!”猛地一挥手,一片片血液化为锋利的血刃,向着两仪式斩去,同时,他自己也猛地一踏地面,身体飞速的向着两仪式冲去。
作为真正的死徒,奥吉罗可不想刚才的半吊子食尸鬼一样,速度那么缓慢,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快一点;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两仪式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威胁感从身前传来。
一片暗红的死线呈现在她眼中,向着她高速冲来,然而视觉虽然能够捕捉到,但是两仪式的身体却完全反应不过来,手臂刚刚有所动作,还没等她进行躲闪,一只枯瘦手臂就猛的刺穿了空气,向着她的心口刺来。
一击致命,奥吉罗虽然并不强,但是他还是明白,和直死魔眼这种危险的东西作战,绝对不能给对方反击的机会的道理,不然的话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式,小心!”人格瞬间切换,两仪织浦一出现,非但没有躲闪,反而直接向着奥吉罗的手臂迎了上去,同时手臂抬起,匕首飞快的向着奥吉罗身前的死线划去。
眼眸一跳,看着两仪织划过来的匕首,奥吉罗脑海中瞬间感受到一股让他喘不过来气的威胁感。
会死!
毫无疑问,如果他执意要杀死两仪织的话,被这一击击中的他也同样会被杀死!
没有和两仪织同归于尽的想法,奥吉罗没奈何之下只能转身变招,身体和两仪织擦肩而过的同时,在她肩膀上留下来的三道血痕。
“噗!”淋漓的鲜血洒落,奥吉罗不敢置信的看着地面上的手臂,干枯瘦削,那是他的手臂,在他身后,两仪织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左侧肩膀的伤口虽然让她吃痛不已,但是相比于被她直接斩断手臂的奥吉罗已经好了很多。
“哟,你这个死人脸可不要小看我们啊,不然的话,会死人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两仪织笑嘻嘻的脸上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那是作为杀人鬼的她不再压制自己的表现。
“呵呵,哈哈哈……真是让人吃惊,直死魔眼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魔眼,居然让一个普通人类,能够砍掉我的手臂!我决定了,等到我拿到你的眼睛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地品尝你那娇嫩的身体的,就从手臂开始吧!”
语气阴寒,显然,他被两仪织斩断自己手臂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不在保留魔力,随着奥吉罗的动作,那滩由他自己流淌出的血液同样悬浮在他的身边,与暗红色的人类血液泾渭分明。
之前就已经说过,对于死徒来说,血液就是他们的力量来源,在控血术的操控下,普通人类的血液和死徒的血液能够爆发出的力量是完全不同的。
“呵呵呵呵,好好体会吧,我会一点点的把你给切成碎片,然后一点点的吃惊肚子的!”暗红的血刃挥舞,拥有着魔力的血液在控血术的操控下,爆发出的力量完全不是现在的两仪织能够抵抗的,很快她就被压制到了下风。
即使有着直死魔眼,她却依旧只能无力的逃窜着。
“咕嘟!”一口咽下手中的血肉,奥吉罗望着两仪织那狼狈的身影,脸上露出一抹有些病态的笑容:“对对对,就是这样,拼命挣扎吧,呵呵呵呵哈哈,另外说一句,你的血肉,味道不错,让我久违的产生了吃肉的想法呢!”
一言不发的向着4.1巷道深处跑去,此时两仪织的手臂上,一处巨大的伤口正在不断地流淌着鲜血,刚才在躲闪血刃的时候,她的一块皮肉被血刃削掉了,也就是刚才奥吉罗吞噬的那一块。
“她的血肉好吃吗?”就在奥吉罗狞笑着看着两仪式被他一点点逼进死角,想要操控着血刃将她一点点切碎的时候,一道听上去十分柔和的声音却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汗毛瞬间炸起,奥吉罗顾不得马上就要到手的直死魔眼,身体猛地向前窜去,同时操控着留在身边的血液,向着身后扑了过去。
冲出一段距离之后,奥吉罗忍不住回过头微微望了一眼,然而此刻,出现在他眼中的,却是一道闪亮的刀光。
刀锋扫过,奥吉罗的身影维持着转头的动作,随着惯性扑到在地面上,无声无息的失去了生命。
“死亡,只在一念之间。”轻轻将手中耳朵九
字兼定归鞘,根源式望着不远处从废墟中站起身的两仪式,问道:“没事吧?式!”
没有在意她身上的污秽,根源式快步走到她身前,手上闪过魔术的光辉,随后,两仪式手臂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被削掉的血肉也重新长了出来。
“你啊,下次不要随便乱跑,现在的冬木市乱的很,即使是我也不敢保证能够随时护卫你的安全。”语气中带着点点无奈与宠溺,根源式就如同一个大姐姐或者说妈妈一般,一边心疼的帮两仪式治疗,一边数落着她的不是。
“嗯!”
“你这身和服已经不能穿了,看样子我还得去帮你买一套……”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仪式身上破损的不成样子的和服,根源式刚想说帮她去买一套,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话语猛地一顿,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说道:“看样子,不用了呢!”
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根源式,两仪式还从来没见过她露出如此真切、开心地笑容,哦,也不是没有,似乎在某一次谈论起那个叫丁东的人的时候,她露出过这样的笑容,虽然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