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哎,真是倒霉!”
他们俩人越说越烦躁,最后留下了一句:“他们怎么都是麻瓜?他们凭什么不是巫师,不是巫师,又为什么要生下我来?”
至于是谁说的话,艾博表示自己没听清,为了不引发更大的矛盾因此完全不能细谈。
让麻瓜世界来的孩子们认识到巫师的‘高贵’,然后领悟自身的特异,再培养他们对麻瓜的鄙夷,最后狡猾而巧妙的把这些孩子遭遇现在一切的原因都转嫁到他们的麻瓜父母身上。当这些孩子迷迷糊糊的觉得似乎这个天天都见得到的好心人比起那些无能的亲人能更好带来利益时,食死徒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除非有外力把这些食死徒打个粉碎,让这些孩子认识到食死徒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一文不值,但同时肯定还有人对你心怀不满,甚至心生怒意。他们可能会直接责骂你,说自己已经快要加入到他们之中了,是你毁灭了我的未来一类的胡话。
这是必然的,艾博早已做好了准备。食死徒是真的会杀人,自己不会,那就只能受着——就像是邓布利多一样。
当年为什么《预言家日报》胆敢那样辱骂邓布利多呢?大概这就是其中一点原因吧。
而对于高年级生来说,事情正在向他们所不能理解的方向发展。
有百分之一的人觉得麻瓜比巫师低劣,那这百分之一的人一般会被当做食死徒或者极端分子加以指责。
但如果这个比例上升到十分之一,那这就是一群有着小众思想的人,虽然可能有失偏颇,但也不一定没道理。
再然后,这个比例上升到百分之五十甚至更多,那么从此刻起,这就变成了一种现象。排斥麻瓜存在肯定是有道理的,至少是有利益在里面作祟,那这就是常态,没什么可纠结也没什么可指责的,大家都这样,你去指责谁呢?
而且这还是只是出声发言,诉说自己的主张的那一群人,还有另外一群闭口不言的沉默者呢。
特别是斯莱特林,这所学院当然不是直接和反麻瓜挂钩,更不是毕业包分配包工作直入食死徒展开一段新的人生。在这所学院里,既有潘西、高尔、克拉布这样的铁杆食死徒支持者,也有德拉科这样的倒戈者,还有布雷斯这种因为中立甚至被排挤的人。
但一所学院里,真的只有这些人么?
并不是,还有很多人正在默默‘享受’着食死徒带来的福利,他们漠视食死徒对麻瓜学生的压迫,反正没压到自己身上来,那我为什么反对他?这又不会影响自己在明天早上享用一杯葡萄酒。
和艾博同期进入斯莱特林的就有几个是麻瓜出身,但看在斯莱特林学院的份上,他们也得到了相对优厚的待遇,至少吃饭的时候有甜点,晚上走在城堡内也不会被责罚。
那么现在,见了鬼了,怎么麻瓜学生也看不起麻瓜学生?
伦敦东区和伦敦西区有什么差别么?为什么他们相互攻击?什么,伦敦东区是因为泰晤士河码头和工业区扩大,而留下来的落伍的城市规划,所以是穷人区?这什么见鬼的原因,霍格沃兹还是公元九世纪才建立的,这座城堡本身还更久远呢!
区区数十个新生,演绎出了一曲复杂到无以言表的低劣戏剧,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毕竟,现在刚开学一个月。
越听,后续的语句也就越是不堪,艾博不得不停下脚步,彻底放弃偷听的计划。艾博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酵的这么快,这才一个月!仅仅四周时间!
他们顶多被虫尾巴上了四节课,就已经变成这样了,会不会有可能因为自己反应太慢了?其实是不是应该反问自己一句,都过去了三十天,你为什么还是没有一个应对的策略?
“我哪有什么策略,”艾博被自己的自问自答逗出了一脸苦笑,“我来霍格沃兹只是为了铲除魂器而已啊……这什么社会问题。”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以己为鉴
曾经有个人叫列宁,他说过:“当整个阶级的灭亡,它和一个人的死亡根本是完全不相同的。人死亡后尸首可以抬出去,但是旧社会在灭亡了的时候,很可惜,资产阶级的这个尸首,那就不可能一下子把它钉死在棺材里,埋葬在坟墓里。资产阶级的尸首在我们心里面腐烂着,它把毒气传染给我们大家,它在发散着臭气!”
虽然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一个叫列宁的人,毕竟在亚瑟王死后才不过十个世纪而已。
而且就算有了这位巨人,可在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头顶上还有一个巫师阶级呢。
巫师这一群体是不可以被消灭的,没了巫师,麻瓜怎么和暴动的魔法界抗衡?还是那句话,魔法界知性生物太多了,巨人、人马、巨怪、鱼人、大脚怪、妖精、小精灵、雪怪、吸血鬼、狼人、还有更多会说人话的聪明家伙们。
诚然,麻瓜人够多,总不会被灭绝,可任何一种智慧生物谁会甘心让自己处于被捕食者的地位?好不容易成长十数年到壮年期,就是为了让巨怪吃脑花啃大腿更有嚼劲?
麻瓜们看都看不见那些神奇生物,如果没了巫师管理魔法界的秩序,时代恐怕会瞬间倒车到字面意义上的率兽食人的时代去。
不过这句话的主角可以换成食死徒,反正一样适用。
“整个食死徒组织的灭亡,它和一个人的死亡,根本是完全不相同的。人死亡后尸首可以抬出去,但是食死徒在灭亡了的时候,很可惜,它的这个尸首,那就不可能一下子把它钉死在棺材里,埋葬在坟墓里,它的尸首在我们心里面腐烂着,它把毒气传染给我们大家,它在发散着臭气。”
今天艾博就闻到了一口,果然很臭,而且有毒。仅仅是通过两个学生的谈话,艾博就快毒发身亡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甚至这样自私自利的家伙竟然在说为什么父母生下来他是一个麻瓜,而不是巫师?
这样的对话毒的艾博脑袋昏沉沉的,各种各样的想法混杂在一起,让艾博一时间想不到解决这种情况的的办法。
不管是作为一个学生还是作为一个未来可能的教授,对这些低年级学生一视同仁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们之间相互鄙夷,自己应该怎么去调解?
首先绝不可能支持像刚才那两位说的鬼话,对霍格沃兹来说伦敦东区和伦敦中心区没有任何区别。
但如果要施行字面意义上的公平,两不相帮,那实际上是在支持‘有钱麻瓜’打击‘贫穷麻瓜’,面对这种言论不作为本身就已经是在犯罪了。
那么要支持‘贫穷麻瓜’么?这个态度同样也不太可取,把霍格沃兹的资源着重兑付在某些人身上,这很明显是倾斜了霍格沃兹的资源,对学生没法做到的‘一视同仁’。毕竟对霍格沃兹来说,麻瓜世界的所处的社会位置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英国首相吧,他的私人秘书的儿子就在这里上学,还被打断了条腿。他可没有得到任何优待,所以你也别想。
艾博暂时不知道别的教育者怎么看待这样的事情,但自己确实是有些乱了,关心则乱。
食死徒腐烂出来的一口毒气真的把自己熏得晕头转向,这可怎么给他们收拾这个烂摊子哦?
总不能说他们有幸从麻瓜升级成为巫师了吧?这不还是说巫师比麻瓜更高等,这反而是在肯定食死徒的理论。至少在不涉及纯血的那一部分时,是这样的。
“不不不,怎么可以这样?”艾博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瓜,现在脑壳子里面嗡嗡响,“再想想,如果是邓布利多,他会怎么协调这个矛盾?”
这个问题应该是从那些自持清高的高等麻瓜身上出现的,他们看不起那些灰头土脸的麻瓜,甚至也在称呼他们为泥巴种。他们背叛了麻瓜,他们不懂历史,他们从逐利的角度站在了食死徒一方,因为食死徒给了他们一个幻想,让他们以为自己也可以荣耀的晋升成为一个食死徒。
食死徒甚至篡改了教科书呢,虽然宾斯教授上课从不看教科书,他自己就是历史,但学生得看。而且宾斯教授讲的太慢了。艾博相当头疼的看着从自己面前穿墙而过的宾斯教授,“大概是因为教授是幽灵吧,他还在按照几百年以来的习惯讲述历史呢,等讲到当代史都快三年级了,太晚了。”
霍格沃兹如果用麻瓜的话来说的话,他几乎是一所纯粹的工科类学校,唯一目的是让你学会使用魔法,哪怕理论差一点都行。毕竟巫师们动手能力很强,根本不存在所谓理论家,只要想得到,人人都是实践家。在这种环境下魔法史竟然是唯一的文科类项目。
这位教授时至今日都习惯穿墙上课,每天定时在办公室和教室两点一线生活,按照自己一年级去他办公室的样子来看,这位教授确实还生活在几百年前,因为他的办公室里居然还摆着一张床,当时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卧室和书房放在一起中间用柜子隔开前后的古老设计。
但无论怎么唉声叹气,都没办法改变现实,而自己也不得不过的压抑起来,因为这些事情,艾博从没想过,更没考虑过。
突发奇想想到列宁和阶级这种其实并不适合在巫师世界里谈起的理论本身就证明自己脑袋已经乱成一团了。
毕竟写出这一份理论的时候只考虑了人类,那份宣言里并没有考虑到其实‘吸血鬼’真的是一个物种而不是一个形容词,也就不太好拿到巫师世界来硬套。死板的教条还不如没有教条,这样会比较方便些。
艾博摇晃着脑袋,深吸一口刚刚从黑湖湖面上蒸腾起来的热气,可惜,这并不能让自己变得更有精神一些。太混乱了,实在是太混乱了。仅仅是把脱缰的思维拉回来都耗费了自己不少精力,不得不深呼吸来暂时忘却那些混乱的想法,比如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宾斯教授会有很大责任?一枚迁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且宾斯教授也不应该有什么责任在身,毕竟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是活人在贪婪的从一位亡灵身上试图获取更多,而不是亡者做了什么对不起活人的事情……自己应该端正这个态度。
“不行,我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艾博从窗户探出去半个身子,看着被风吹皱的黑湖喃喃自语,“但谁能来帮助我呢?”
黑湖只是一片湖而已,大章鱼今天没出来晒太阳,也就没办法像一根茶叶梗一样给艾博一点微不足道的灵感。
或许麦格教授可以?但艾博很快就在心里又打了一个×,麦格教授这种老好人还是别知道这件事为妙,要不然她可能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觉。
然后还能找谁?霍格沃兹很大,大到你可以找到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的巫师画像并和他们交谈;但霍格沃兹又很小,小到艾博一时间谁都找不到。
要不毕业后去找个师范大学读两年算了……艾博心烦意乱的想着,或许也可以从这里跳下去,在黑湖湖水里暂时忘记那些烦恼。
看着湖面,艾博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放在黑湖湖底的玩意——自己学习阿尼玛格斯时酿造的那一份魔药。
那是第一次,艾博看到数位教授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请求而忙碌,也正是这次阿尼玛格斯学习时教授们跑前跑后尽心尽力,让自己对他们产生了一种敬意,并最后变成自己像留在霍格沃兹的动力。
阿尼玛格斯的学习过程很复杂,而且还碰上了自己用时间转换器的时候。那时自己觉得用时间转换器延长白天时间对阿尼玛格斯学习不利,因此晚上也偷偷溜出来,在密道或者一些僻静的房间里暂时安歇——肯定有教授看见自己了,但他们选择视而不见。
后来自己终于成功了,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自己饮下药剂变成了一头狐狸,好像还是在西弗勒斯的注视下完成的——那肯定不是巧合。
西弗勒斯教授在察觉到暴风雨来临时,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完成这一项魔法学习的重要时刻。艾博毫不怀疑麦格教授也同样把这件事放在心头,第一时间就去找赫敏,然后目睹她变成一只猫头鹰。
对了……在那个时候,自己要遭遇了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危机。和福克斯一起大战狼人芬里尔,拖延时间等到了海关干活的魔法部官员抵达,并且在哪一年的圣诞节假期去了法国,第二次见到芙蓉,并……该死!
蒙顿格斯绝对没说实话,早在那时候自己好像就在法国吃了一道叫什么什么缤纷的甜点,那道甜点说白了就是果冻浇上一层比比多味饮料!
“要不去看看芙蓉吧?”艾博趴在窗台上低声嘟囔着,这一个月在霍格沃兹里哪些麻瓜学生远离了自己的家人,自己又何尝不是远离了自己的家人呢?
还顺带丢了陪伴六年之久的狐狸,可爱的北极狐福克斯。从一开始的小崽子养到比自己还大的大狐狸,然后自己的发育又反超福克斯,那段生活可多有趣啊,那像是现在这么无情。
每天睁开眼睛都是一大堆糟心事,这么长时间唯一的好消息居然是德拉科弄到了卢娜的日记,在感情上又踏出了一步,也不知道去年圣诞节的时候,狼人芬里尔有没有来过霍格沃兹,这家伙就是……
等等……狼人芬里尔……圣诞节……
自己第一次和狼人芬里尔的见面就是那么不愉快,但从什么时候开始,狼人芬里尔这个名字已经从一个假想敌变成现在这样了?
在得知蒙顿格斯不得不向食死徒中的狼人低头,特别是狼人芬里尔低头时,自己对这个名字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芬里尔,连买瓶狼毒药剂都不太想给钱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芬里尔的态度就从劲敌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艾博顿时开始在原地徘徊了,拼了命思索自己脑海里的那些信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在乎区区一头狼人芬里尔了呢?是从伏地魔回来?还是从三强争霸赛后?还是……
突然间,艾博想起了自己当初对西弗勒斯教授说过的一句话:“教授,我想学黑魔法。”
然后自己就从教授手里学会了‘神锋无影咒’,西弗勒斯教授完全没有藏私,而且还交给了艾博对于用魔法战斗的技巧,特别是变形术应用的技巧。
“对啊,我那时候也在尝试报复。”艾博猛的眼前一亮,报复心理不只是属于新生的,自己曾经也同样有过!
只是可惜这个咒语太过于有特色,艾博在这么多年来的战斗中根本没敢用,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并连累了西弗勒斯教授。
唯一一次大量使用,恐怕还是在马恩岛建造属于自己和芙蓉两个人的小家时,用这个咒语去切木板的时候,“那我是怎么从仇恨里走出来的?让我想想,大概是从我真的能打过芬里尔后?芬里尔不过如此,毕竟黑魔王我都见过,”艾博低声对自己说道,“我真的能打过他,所以我反而不想着杀了他了……他的存在对我来说无足轻重,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阻碍。”
艾博突然有点明白了,虫尾巴给了新生们一个充斥着暴力和偏见的现实,悄然抹去他们改变现实的可能,告诉他们想要的东西要从别人身上来掠夺。
而西弗勒斯教授给了自己一个正面的,可以靠自己双手实现的未来。
人是很容易改变的,虫尾巴就是这样的人。很久以前虫尾巴只是加入了‘劫掠者四人组’,而现在他真的混得不错了,字面意义上的开始进行‘劫掠’,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伏地魔手下的头号食死徒,真是令人感叹世事无常。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尽量温和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自己先干掉虫尾巴,又带着其他人扫清了霍格沃兹里食死徒的威胁,那么还会有歧视一类的情况发生么?
答案是否定的,等到那个时候,屈服于强权的人又会屈服于自己。哪怕自己提倡的是平等与尊重,其实不需要他们屈服。
这种因为屈服而带来的平等之风大概只会流于表面,但总比没有强吧。
艾博管不到他们深夜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至少在公开场合里,他们应该会做出一副风轻云淡你侬我侬的样子,这就足够了。
大不了等自己毕业后又重归霍格沃兹,对二年级生说:“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然后要求他们彼此做出改变,这大概行得通。
不,这肯定行得通,西弗勒斯教授对哈利那么苛责,我也行——大概这就是所谓严厉的爱吧。
不过……哎,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的艾博微微叹了口气。把问题向后推,然后让自己以一个教授的身份而不是学生来解决这个问题。这种解决方法似乎真的属于另辟蹊径,但现如今在霍格沃兹里,那些麻瓜学生的日子可是真的不好过。他们能坚持的到那一天么?
有的人可能奋发图强,但更多的肯定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牺牲品。他们带着泪水与仇恨还有不甘与愤怒,被食死徒折磨身心,只是为了让食死徒中意的那一小撮红花开的更鲜艳。
难免有牺牲,只是牺牲的不是我。比起去年因为摄魂怪导致的全英气温下降而死,或者而破产的那些麻瓜来说,他们已经运气很好啦,至少在霍格沃兹是不会死人的。
艾博驻足在阳台上看了黑湖最后一眼,随即转身离去,自己还是不够冷漠,用不出真正的黑魔法。在西弗勒斯教授的黑魔法课上自己总是那样应付,一方面是真的不想学这些东西,还有一个原因是自己真的真的用不出来。
三个不可饶恕咒,分别代表杀戮欲,掌控欲,还有施虐的欲望——总不能真信了什么强者就是要羞辱弱者一类的鬼话吧?
“算了,别考虑那么多——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至少现在食死徒们还勉强守着一点规矩,他们对学生的直接折磨只会出现在课堂上,不会在课后对某些死硬分子以‘补课’的名义施虐,还算是友善。
好吧,应该说是对除了斯莱特林学院以外的学生还算友善,他们对斯莱特林的态度可不是友善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非要说的话,应该说是亲如一家才对。
“抱歉,请麻烦让一让,”西莫·斐尼甘沉闷的声音从艾博背后传来,在从艾博身侧走过的时,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喜,“艾博!”
“西莫?”艾博惊讶的看着这位格兰芬多的七年级学生,他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捂着嘴巴,难怪刚才说话声音沉闷。但在他的手指缝里明显隐约传出一股子血腥味,这种味道自己可不会闻错,“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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