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巫师阶级 第489章

麦格教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才刚开学几天就出现这么严重的事件，而且还是一个麻瓜学生，本来应该最不会惹事的麻瓜学生！

“他们绝不会向你动手！”

“您又忘记了，教授，他们已经向我动过手了，”波奇斯无奈的说，“他们当然有！教授，我要求的仅仅是道歉，以及让他们体会和我同等的痛苦是怎样的，这一点——庞弗雷夫人可以作证。当然，还是略微有一点不一样的，昨天您没有来探望我，但今天您来的很快。”

麦格教授的身体晃了晃，她差点被气晕过去，昨天她在帮助艾博传递一个重要的消息而忽略了霍格沃兹的情况，但是她从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就因为眼疾咒和虫尾巴！

“波奇斯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教授，我知道，我很清醒，我的眼睛同样很清醒，它看到了伤害我的人都是谁，”波奇斯看着庞弗雷夫人，“我从没有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要一个道歉，但可惜我别无选择。”

“梅林啊，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原谅他们么！”

“那他们会不会原谅我呢？”

波奇斯咧嘴一笑，转身自顾自的离去了。此刻他满怀兴奋，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彼得教授去。

“这真是太糟糕了，”庞弗雷夫人满脸悲切，“霍格沃兹里居然出现了流血冲突，学生之间的！蓄意的！现在还只是眼疾咒，万一有一天他们用不可饶恕咒的时候该怎么办？这样只会削弱我们的力量，让食死徒从中得利。”

“这是我的错，庞弗雷，”麦格教授的声音有些颤抖，“都怪我没有教导他们，没有教给他们什么是团结。现在我们霍格沃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食死徒们正在尝试挖断霍格沃兹的根。去年他们只是在尝试，今年他们真正动手了，他们不满足于用黑魔法污染学生的心智，他们希望能从源头开始，从一年级开始灌输他们肮脏的思想！”

“米勒娃，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不定还会采取更激进的方式。我只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吧。”麦格教授叹了口气，“真希望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有没有可能，这个孩子是一个食死徒喝了返老还童药假扮的？”庞弗雷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发自内心的不愿相信真的有一个学生会如此恶毒，“又或者夺魂咒？他才十一岁。”

“这个很难判断，亲爱的。没人了解这个学生的性格，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姓波奇斯，”麦格满脸疲倦，“麻烦你照顾好这些学生，如果他们因为这样的事情互相仇视、互相敌对以至于大打出手，那一切就都完了。”

庞弗雷自是满口答应。

但她真的没办法改变什么，等天黑后，一只老鼠就暗搓搓的从门缝里硬爬了进去。

冷静？虫尾巴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冷静。只有让霍格沃兹热闹起来，让所有人都互相仇视、敌对，那样自己才能轻易得到他们的忠诚。

这些学生只要向自己祈求一次，那就必然会有第二次。他有太多办法把自己的意志铭刻在这些学生空空如也的脑海里了，脑袋瓜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快会腐烂成一滩脓水，开始毒害他们的思想。

只需要外界稍微施加一点点小小的压力，他们脑海里的世界便将会彻底乱套！当他们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就算他们的父母找来，也救不了他们。

如果自己教育的好，说不定圣诞假期就能得到一些好消息。

他们很有可能把责任推卸到自己的父母身上，逼问、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让自己是一个巫师，又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到霍格沃兹——而这种情况是非常有趣的，因为这些学生拥有了一个绝佳的和麻瓜世界彻底一刀两断的机会。

他们将不再会承认自己的麻瓜父母，无论是断绝关系还是痛下杀手，都是那么的……有趣。

虫尾巴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第一百二十章 阻止死亡——在魔药意义上

霍格沃兹似乎养成了新的条件反射，但说不清是谁驯化了谁。

现在还是最初的阶段，暂时分不清是铃声一响起狗就会流口水准备吃饭，还是铃声一响起人就准备去给流口水的狗喂食，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乱，还挺带感的。

前提是忽略三个学院教授铁青的脸色。

麦格教授是最生气的那一位，格兰芬多首当其冲，作为能和斯莱特林掰腕子的另一所强力学院，现在被排挤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针对学生的挑拨和广泛的仇恨更是令麦格教授这位老好人疲于奔命。

而与此同时，食死徒们广泛的不作为和视若无睹更是加剧了一些在过去根本不必要的冲突。

曾经的霍格沃兹：不好勒，学生打架了勒！

打嘛，打他嘛，都是一些孩子，顶多打断条腿而已，又能怎么样呢？有矛盾了没有办法解决，可不就只能打架了。等打完了该教训的教训，该安抚的安抚，然后顺便还能借着两败俱伤的机会教导他们什么叫合作，什么叫友情。

而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如果有两个学生因为各种问题打成一团，那么等待他们的绝不止是打断一条腿那么简单。

得益于西弗勒斯教授的谆(zhūn )谆善诱，很多人惊讶的发现，原来黑魔法竟是这么简单！

良好的教育加上食死徒好兄弟们尽心尽力打造的优秀的学习环境，真正实现了产、学、研一体化服务。这既减少了食死徒们的工作量，也给了一个学生们实践自身所学的大好机会，总体来说，这波是双赢。

所以需要提着一个拖把和水桶到处清理血迹的阿格斯·费尔奇和空有副校长之名却什么都做不到的米勒娃·麦格就荣获双输。

对此，艾博只能加大力度提供疗伤药，但这到底能抚平学生们的伤口还是解决了他们后顾之忧让他们打的更厉害，艾博不好说。

但非常幸运的是，九月份即将过去！

所有新生们在霍格沃兹开服一个月后终于喜迎全新活动，他们等来的是过去一个月里的数据统计榜单，在过去一个月里，他们所使用的一切都被一一统计在册，霍格沃兹有大量画像和劳动力提供了这一能力，并开出了一张谜一样的账单。

早在入学的时候他们就直言，他们的伙食、宠物的饲料、消费的魔药原料等，全都是要付钱的，而现在收取代价的时候到了。

账单送到每个人手上的时候，艾博还在上魔药课。

“什么？为什么我这么贵，他们要收我120加隆！”厄尼·麦克米兰发出一阵哀嚎，“魔药魔药魔药，全都是魔药材料花费！”

“我的花费好低啊……”艾博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羊皮纸，“我一个月消费了17个加隆，才200英镑不到？”

“准备好这笔钱吧厄尼级长，要是你能的把你煮出来的东西送到校医院，庞弗雷夫人也敢收，那你肯定不会抱怨这个，”布雷斯·扎比尼百忙中抬起头来低声说着，“如果你觉得你的魔药煮的足够好，还可以交给斯拉格霍恩教授，请他代售出去，说不定还有的赚。”

麦克米兰小手一摊，“有什么赚的，我们课堂上煮好的那些魔药不都交给学校了么？”

“谁让你以前用的是学校的免费材料呢，而且以我们处理魔药的成功率，百分之百是在亏本的。”布雷斯闷声说道，“除非你能创造什么奇迹。”

“能有什么奇迹，狼毒药剂？打死我我都不愿意给狼人提供魔药，那些肮脏的家伙，”麦克米亚脸色一黑，在霍格沃兹自己学到的所有魔药中居然只有这个是能赚钱的，因为这个魔药基本上只需求乌头，而乌头是有毒的。

所以这个稳赚不赔，熬好了是狼毒药剂，熬坏了……那还能搭着卖一瓶解毒剂出去，也是纯粹的双赢。狼毒药剂只能给狼人用，可现在这英国那还有好狼人啊？都是只有食死徒手下才有狼人的，就自己的魔药算是熬坏了一样卖，喝死一个算一个。

‘那你可能卖不出去了，’艾博心里想着，食死徒所属狼人的狼毒药剂供应，早就被自己垄断了。特效狼毒药剂，斯内普研发产品，在目前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只要狼人有的选，谁会去选那些要连续喝一周的狼毒药剂呢？

教室里安静了一小会，十名学生都在安静的照顾着自己的坩埚，时不时看一眼艾博的动作——这到现在已经成了魔药提高班的标配了，在哈利和赫敏和罗恩三人离开这里后，已经没人能安耐得住学习的心。

就连斯拉格霍恩也逐渐把课堂上的一些权力渡让给了艾博，就当是让这个孩子提前适应一下如何才能讲好一节课吧——斯拉格霍恩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能偷懒就偷懒，反正是个食死徒见了他都得叫一声教授。

伏地魔都得叫我一声教授，让你喊一声怎么了！

这种超然的地位，让斯拉格霍恩过的挺放松的，就是同僚们和学生们的眼神不怎么好看。他们似乎觉得自己也加入了食死徒了，或许这也和自己偏爱那些要么有能力要么有背景的有关，现在报应到了。

但等着魔药熬煮的过程还是很无聊的，没过多久麦克米亚就忍不住了，他小声问道，“布雷斯？你做了学生会主席，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奖励吧？”

布雷斯看都没看麦克米亚一眼，“你做级长有什么特权么？”

“有，”麦克米亚黑着脸，“他们居然向我收洗澡水的钱，就是那个见鬼的级长浴室，热水连带肥皂，还有一些洗发水和香精——这个就太过分了，我从没用过那些玩意。”

“如果你有不满，你可以提议在级长浴室里安排一副画像盯梢，”艾博的声音从旁边幽幽传来，“这笔钱肯定只能简单的按照人头划分了，真的要精细到每次洗澡用了多少？”

“可要是有人偷偷去级长浴室洗澡怎么办？”

“口令总不会从天上掉到他们脑袋里吧？”艾博说道，“如果你有不满，就去找找是谁把口令泄露出去了，我很乐意建议卢修斯校长收一笔额外的罚款。”

“哎……我的好艾博级长哎，”麦克米亚夸张的摇着头，“那你的那一份呢？”

“我？我可不会去级长浴室洗澡，”艾博小声笑了，“我的级长已经让给德拉科了。”

那还真是。麦克米亚跟着艾博一起低声笑了起来，给课堂内外带来一点点快活的气氛，扫一下食死徒的阴霾，等好不容易笑够了之后，麦克米亚才低声问到，“那你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在当上级长之前你没洗过澡？每个学院都有公共浴室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斯莱特林。”麦克米亚再次压低了声音，“我都听说了，布雷斯和大多数斯莱特林学生不对付，甚至布雷斯差点被斯莱特林级长联合起来弹劾，要换成德拉科呢。你现在不还是和德拉科住在一个寝室么？你就不担心他对你动手？”

艾博看向了麦克米亚，“厄尼，你相信布雷斯么？”

“信啊，”麦克米亚理所应当的点头，“当初在那个密室的时候，我们差点就组成级长联合会了，让布雷斯和苏珊当学生会主席我完全没意见，事实上，就连安东尼也是这个意思。”

安东尼·戈德斯坦，拉文克劳1991届男级长。

提到安东尼，同为拉文克劳学生的迈克尔·科纳心思就活跃起来了，他脸色微红，“艾博，你真的不知道金妮去了哪里么？”

“我真的不知道，迈克尔，现在是一个特殊的时节。”

迈克尔·科纳一脸沮丧，在一个暑假后，女朋友金妮消失了，秋·张毕业了，拉文克劳魁地奇队长玛丽埃塔·艾克莫也毕业了，比较熟悉的女生几乎都有了男朋友，而他却变得形单影只。

“别太伤心，兄弟，你们总会见面的。”麦克米亚大大咧咧拍打着迈克尔的肩膀，全然不顾自己还在煮魔药呢，反正有艾博好兄弟在，他会提醒自己的，对吧？

“哎，我们还没分手呢，”迈克尔·科纳沮丧的说，“还是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只是我没看出来？”

“别的我不知道，拉文德·布朗现在还坚持自己是罗恩的女朋友，她为了爱情真的很狂热，往好了想，说不定金妮现在也在想你呢。”

这似乎很有道理，上学期拉文德，金妮，秋·张，三个女孩子总是聚集在一起，那么她们可能真的有一点点相似之处？

“可她为什么从没给我写过信，甚至我写给她的信也没有寄到过？”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她藏起来了吧，”麦克米亚不确定的说，“我和她不是一个年级，我不知道特里劳妮教授有没有为她占卜出厄运来。”

“别说了，真是糟透了。”迈克尔·科纳摇了摇头，不再考虑女孩子的问题，他得专心对付面前这口坩埚。

如果这锅魔药坏掉了，那么他的账单上恐怕又会多出几个银西可。也可能不止是西可的问题，现在霍格沃兹对魔药这门课收紧了口袋，如果自己没能学到足够多的东西，那就是在拿自己的一生开玩笑。

明明自己还没毕业，生活的重压就压迫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了，真是见鬼。

“小心点，等颜色转变成透明的一瞬间关闭火焰，”艾博出言提醒道，“如果早了或者晚了都会导致药性变化，时间差不多了，都仔细盯着自己的坩埚。”

“好的！”麦克米亚闪电般弹射到他的坩埚前，引起其他几个学生的不满，因为无端的风很可能吹起些什么，给坩埚加点不应该有的料，“这还是我第一次熬出来长生不老药！”

“你们去年就应该做出来，可惜了，去年我们教学的进度明显慢了很多，”斯拉格霍恩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我得再给你们提醒一下，《高级魔药制作》是六年级的课本，长生不老药也是。”

麦克米亚好奇的问道，“所以今年我们少了四个课时么？”

“不，”斯拉格霍恩缓慢摇头，“是你要多付几个课时的加隆，如果是在去年，你的那些钱是不用付的。”

麦克米亚瞬间脸色铁青，他的账单尤为难看，足足一百二十个加隆！结果今年到现在上的全都是去年就该学完的东西，那么一来一去……自己亏了两百四十个加隆？

“长生不老药其实效果并不好，”斯拉格霍恩笑着拍着自己的肚皮，“至少我相信邓布利多从没有服用这种药剂，但他依然很长寿。但不要因此小看这种魔药，它确实很神奇，能弥补修复衰老的身躯，让一个老头子重新焕发出一点点活力，虽然并不持久。”

“教授，这种药可以延续多久的寿命？”麦克米亚直接问向斯拉格霍恩，“世界纪录是尼可·勒梅创造的吧？”

“尼可·勒梅使用的是用魔法石制造的不死药，”斯拉格霍恩解释到，“那是至少六百年前的配方。只能不死，不能不老，所以他只有两百年是有创造力的，后面六百年几乎都是在养老。啊，艾博，你出席了尼可·勒梅的葬礼不是么？”

本来艾博不想参与到这个话题中的，但现在看来躲不过去了。

“长生不老药确实能延长生命，但必须经常喝，永远喝下去，才能保持不死。说不定药性还会衰减，你得有这个钱一直买原料才行，而且说不定会越来越老，越来越无力呢？”

麦克米亚想当然的说，“那也不错啊，两百年寿命呢。”

“前提是你真的能活到两百岁，邓布利多今年116岁，你觉得他过的怎么样？”

麦克米亚想了想邓布利多，再想了想自己，再想想把自己的脸放在邓布利多的身体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坦率的面对死亡，我可不想有朝一日连牛肉都咬不动。”

“我可以作证，邓布利多不是因为牙齿才不吃牛肉的，”斯拉格霍恩满脸笑容，“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吃牛肉罢了，他最喜欢的还是甜品。”

“结束了，”艾博啪的一下关掉了酒精喷灯的开关，在火焰消逝的一瞬间，坩埚里的魔药澄清无比，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一锅水一样。

“完美，”斯拉格霍恩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精彩绝伦！你是不是私底下已经偷偷完成过这样的魔药了？”

“并没有，教授，这同样是我的第一次，”艾博谦逊的说，“当初一年级时西弗勒斯教授就告诉我们说，魔药可以提高声望、酿造荣耀、阻止死亡，现在我终于做到最后一步了。”

“以前我总是在思考，让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学习制造长生不老药是不是有些过分，但现在看来这是值得的，总有些人比我想象的更优秀。”

“您过誉了，教授，这只是六年级的课程而已，比起上一届六年级生，我甚至比他们更晚几个月做到这一点，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