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这些十一岁的孩子完全没有能力掌控或者改变什么,他们只是附和着虫尾巴的笑。
“至于你们……”仅仅是一次转身,虫尾巴的笑容就镀上了一层寒霜,大概是老鼠偶尔也会捕猎吧,“进来吧,小泥巴种们。”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已经先一步从高年级学长哪里得知这节课到底要学什么的孩子们,面色苍白的踏入这间有些异样的腥臭味的教室。
等门口的人都进去了,虫尾巴随意看了一眼,“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件事——”
“抱歉,我迟到了!”
“哦……没关系,我们正好缺一个好靶子,你来的正好。”虫尾巴狰狞一笑,“封喉锁舌!”
虫尾巴挥舞魔杖,一道魔咒笔直砸在那个迟到的学生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哦,哦!请不要担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保护手段,”虫尾巴下意识的搓着手,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免得他一会咬掉了舌头,所以我不能让他说话。”
“如果你们想在霍格沃兹里训练魔法的话,我建议你们先学会这个小花招,嗯,对,学会这个小花招,”虫尾巴一把提起那个学生,重重摔在讲台上,“你们知道的,总有些老东西喜欢管闲事,只要让他们学会闭嘴,那就没有人会来打扰你,懂了么?这节课我们就从他开始!”
伯纳德深深吸了一口气,“先生……我们要怎么做?”
“先生?不不不,不能用这个称呼,这是错的,你应该叫我彼得教授,对对对,叫我彼得教授,明白了么?”
一股子凉意瞬间从脚后跟冲到后脑勺,伯纳德慌忙鞠躬,“是!彼得教授!”
“对对对,就是这样,嗯……下节课你来当我们的教材,就这么决定了。那么现在,看好这个泥巴种。在很久以前,这节课还是由一个叫凯瑞迪·布巴吉的婊子在教。当然,我毫不留情称呼她为婊子——这是一个不好的词汇。”
虫尾巴站在讲台上,享受着恐惧于慌乱并存的注释,“但我不是在辱骂她,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她,就是一个婊子。不过你们再也没机会上她的课了,真是幸运,不用被那种低劣而愚昧的言论左右。我可以告诉你们一点点细节,这只是她罪过中的万一。比如说,她竟然说麻瓜和我们并没有多少差别——泥巴种们,抬起头。虽然你们出身于那些肮脏的麻瓜中,但你们依然是巫师,只是需要通过一些方法来洗刷掉身上的耻辱。”
“但千万不要变成第二个布巴吉,布巴吉可不满足于腐蚀毒化你们这些巫师孩子的头脑,她希望你们,不,我们。她希望我们都跟麻瓜,毫无疑问,还有狼人……通婚……真是个荡妇,她试图把这些粗俗而下贱的理论灌输到你们的脑海中。甚至她还在《预言家日报》上写过文章,‘慷慨激昂’地为泥巴种辩护,她说巫师必须容忍那些人盗窃他们的知识和魔法。”
虫尾巴眼角不由得流下一滴热泪,“她已经无可救药了,邓布利多把她的脑子搞坏了,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可怜的布巴吉还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她写的文章越漂亮,她也就越可悲——这就是为什么我出现在了这里,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一门课开设的原因。我将会在这里教导你们,把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你们面前,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泥巴种,以及他们都做过什么。”
毫无疑问,虫尾巴的声音里透着愤怒和轻蔑,“首先,我们从最近的时间开始,我会告诉你们什么是泥巴种,他们的浅薄、短视、无能、还有愚昧,我全都会告诉你们。”
这节课就这样开始了。
说真的,伯纳德差一点点就相信了虫尾巴嘴里吐出来的东西。他说麻瓜目光短浅看不到未来,这一点伯纳德完全支持,因为他亲眼和父亲一起看过那些地方议员的愚昧行径,只要为了选票,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干什么,比如开办一所木工学校,但偷偷砍掉城市绿化带里的树木来达到所谓节约成本的目的。
又或者把工厂里的废水偷偷排放到河流的上游去,这样等到检测的时候,就已经经过一大段稀释,能通过环保调查了。
还有什么给石头喷漆伪造绿化的,让烟民抽烟以养活财政的,还有花钱在楼顶开花园美其名曰节约空调费用然后又花钱拆掉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操作比比皆是,充分体现了愚蠢和浅薄。
但他们不愚昧,因为他们都聪明的通过各种文书工作,把责任转嫁给了一个整体。既然是整体的责任,那就等于没有责任了,毕竟,法律没法处罚自己,而堆积如山的文书也是没法坐牢的。
就在伯纳德胡思乱想的时候,虫尾巴简短的历史课堂也就一点点过去了,他主要讲述的是麻瓜的基督教特别是新教犯下的罪行,他讲的并不严格也不准确,只是一个粗浅的概述和嘲笑而已。
可惜,那段历史过去的太久远了。别说四五百年,现在的普通麻瓜甚至很难能对四五十年发生过的冲突有什么印象,毕竟他们才十一岁,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爆发冲突,又或者为什么会流血冲突。
反正虫尾巴自己也不在乎这个,这只是一个由头,很快他就会把话题转换到自己的老本行上,无论这个转折有多么生硬。
“现在,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曾经麻瓜们是怎么试图迫害巫师的,”虫尾巴两只手攥成拳头握在身前, “那么,你们准备好反击了么?”
“教授,我们应该怎么做?”
“问得好!斯莱特林加十分!”虫尾巴一脸激动的说,但很快他又颓了下去“但那不是今天课堂上要讲的东西,今天我只会交给你们怎么一些常识。在历史上,麻瓜们会用火焰来烧死一切他们觉得是巫师的人。他们认为,如果被烧死了,那么他就不是巫师,但如果没有死,那就是巫师,需要再用其他办法杀了他。”
伯纳德高高举起手来。
“哦?你有什么问题?”
“彼得教授,如果误杀,他们会付出代价么?”
“扰乱课堂纪律,格兰芬多扣二十分,真是一个愚蠢的问题。谁会在乎一个泥巴种的死活?看在这是第一节课的份上我就不惩罚你了。现在,我要你们对他用一些咒语,我想西弗勒斯已经教给你们一些用得到的东西了,对吧?”
“是的教授,”斯莱特林学院中有那么几个学生跃跃欲试的站了起来,“他教给了我们眼疾咒。”
“一个小小的眼疾咒,不过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一个有用的咒语总是那么难得,我想你们已经学会了吧?来,排好队!”
从现在,这节课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学生们排成一排,对一个可怜人不断挥舞魔杖,甩出去一个又一个咒语,他甚至被剥夺了反抗的能力,就那么直直站着,眼睛在各种咒语的袭击下红肿的像是一颗桃子,眼球肿胀不堪,也痛苦不堪。
伯纳德死死盯着地面,在轮到他的时候,他装成一副含混的样子胡乱从喉咙里吐出几个音节,就当成是没有学会哪个咒语这么糊弄过去,他一点都不想欺辱那个仅仅是迟到一小会的倒霉蛋。
“不,你不能这样,”虫尾巴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他拉着伯纳德的手,直直指向前方,“你可不能这样糊弄一节课,小家伙,来,跟我念,Conjunctivtus Curse。”
又是一道光芒命中了他的眼,这道光芒比其他同学使用的更亮更快,造成的痛苦一定也更大。
被紧紧黏在一起的嘴唇猛地动了动,他一定很痛苦,但却有发不出声来。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恶咒而已,算不上黑魔法,更不是不可饶恕咒,你们才一年级,我可不奢望你们能学会什么强大的魔法,你们的意志太过于薄弱,根本无力支撑高级魔法的运行,”虫尾巴低声说着,“所以不要给我第二次机会帮助你,明白么?不要把愚蠢当做勇敢,更不要试图欺骗我。”
“我……我明白了,”伯纳德咽了口唾沫,彼得教授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自己再试图混过去,那么他亲自出手造成的伤害只会更大,“Conjunctivtus……Curse。”
‘抱歉,但愿这能让你的痛苦减轻一些,’伯纳德心里暗想着。
作为靶子的可怜人眼球肿胀到几乎脱离眼眶的束缚,血丝布满整个眼球,爆满而又沉甸甸的果实。似乎轻轻一戳,那个眼睛就会像吹满的气球一样炸开。
“很好,就是这样……”
虫尾巴慢悠悠的离开了,他检查了所有人使用魔法的姿势,并一一要求他们,甚至威胁他们要下重手,否则下一节课就是不听话的家伙站在那里。
到底是膝盖受伤痛苦还是眼球受损更痛苦,伯纳德一点都不想亲身体验一下,但无论如何,伯纳德真的不想看到有人受伤。
等虫尾巴宣布下课时,伯纳德就飞奔上前扶住那个可怜的家伙,所有麻瓜学生都面含担忧的聚拢了上去,七嘴八舌开始……道歉。
但艾博早早的已经等在教室前了,与艾博一同在这里的还有庞弗雷夫人。他们俩用力分开拦路的学生,开始端详起今天的病号。
庞弗雷心疼的扶起那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彼得教授,他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哦,哦!抱歉庞弗雷夫人,”虫尾巴满脸假笑,“都是孩子们学得好,他们的魔咒用的真出色!”
艾博飞快打量着重伤员,特别是那一双令人恶心的金鱼一样的眼睛,“是眼疾咒,对吧?”
虫尾巴假惺惺的鼓起了掌,“出色的判断!西弗勒斯教会了他们用眼疾咒,顺便又教会了你怎么辨识他们!”
艾博并不答话,因为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麻瓜研究课嘛,每节课总有学生受伤,这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但现在不一样,虫尾巴大概率是伏地魔的魂器,那么自己就要试试能不能接近他——以前学生是带伤去校医院,现在我带着医生就在课堂门口蹲点,没问题吧?
这样做当然没问题,就连虫尾巴也只是看到庞弗雷夫人在门口的时候有点小惊讶,但,也没那么惊讶。
这批学生是与众不同的,他们进入的是一个完全由食死徒控制的霍格沃兹,和他们的上一届截然不同,那么为了保护他们而做出一些同样与众不同的举动当然也很正常。
“庞弗雷夫人,有一些小麻烦。太多人了,我没法一次性解决他眼睛上的咒语。眼疾咒也是恶咒,魔力混合着恶意,只有施法者亲自收回上面的恶意才是最好的办法。我的治疗咒语效果并没有那么好——”
“没关系,艾博,”庞弗雷夫人信心满满的说道,“正好有一种魔药,能恢复使用者的视力并结束眼疾咒的效果,先给他喝一点止痛剂,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把魔药煮出来。酿造药水的原料包括艾草、曼德拉草和磨碎的独角兽角,详细的过程我会交给你,真没想到我还有再次用到这个魔药的一天……”
艾博眉头一挑,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个配方,“夫人,您以前遇到过同样的麻烦?”
“嗯,我简单把它命名为眼药水,这是十年前我自己发明的配方,只是没想到十年后还会遇到类似的伤势。”
庞弗雷夫人脸上带着一点悲伤,她一点没注意到自己把一个病例牢牢记住十年时间,她只在意又有人受伤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里才是真正的课堂
夜深了。
霍格沃兹的校医院今天也是各式伤员济济一堂,在一个欢乐的周六过后,总有那么几个伤员躺在病床上,胸腹中满是怨气。
“庞弗雷夫人,我已经煮好了,”艾博端着一排荡漾着漂亮的橙色魔药进来了,“这些足够么?”
“放着吧,辛苦你了孩子。”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希望他们能尽快好起来。”
“当然,我保证他们不会缺席明天的早餐,你去休息吧。”
庞弗雷夫人的技术自然值得信赖,那些受伤的学生们当然能得到足够的医疗服务,这一点艾博深信不疑。庞弗雷夫人可是数十年积累的经验,而且她明显也不是在霍格沃兹混日子的,针对很多常见疾病,她也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治疗方法。
就比如这个治疗眼疾咒的魔药,要让艾博自己来,那等找到能让他痊愈的办法时,恐怕新的眼珠子都长出来了。
与其那么辛苦治疗,不如切了这一双已经没用的眼睛,然后试试能不能长出新的来。这可快得多,而且简单的多。
“算了,恐怕没人愿意接受这样的治疗方式,就算他瞎了,哪怕只是为了装饰性也不会把失明的眼睛切掉。”
艾博在走廊上晃悠着脑袋,不再去思考这件甚至称得上不值一提的小事。明天自己同样还有课呢,虽然自己已经基本上学会了所有七年级应该学会的东西,但上课总不会是一件坏事——无论是谁的,哪怕是黑魔王开的课,艾博都有这个自信能完成自保并学到东西来。
只是正躺在病床上哀嚎的倒霉蛋和艾博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
“真是可怜的孩子,”庞弗雷夫人同样叹着气,眼疾咒这个咒语对肉体的伤害倒是不大,但在精神上就不好说了。而且按照那些孩子说的,他甚至是被封锁了说话的权利,而且也没有躲闪的自由。
试想一下,一个人双手双脚都无法移动,嘴巴也张不开,五感几乎全部被封闭,只能听见一阵阵咒语声,品味双眼传来的剧烈痛苦时还要品味其他的赠品,比如黑暗、无助、窒息。
眼睛肿胀成那个样子,鼻子里肯定早就满是鼻涕了,泪腺和鼻腔是相通的,但他的嘴巴却被封闭住,连呼吸都是难事。
幸好他此刻已经恢复了意识,只要清理干净肺部的痰液,再喝下去魔药,一切都会好起来。
橙色的魔药似乎带着一点属于橘子的香味,很容易让他接受,庞弗雷夫人小心为他掖上被子,把盖住头的那一部分塞到他脖子下面,也不在乎上面是否有从嘴角或鼻孔里流出的肮脏粘液,“今天你不能吃东西,孩子,休息一晚上吧。”
“如果我迟到了,我还会因此受罚么?”
他的声音沙哑而干燥,似乎喉咙同样肿了起来。
“不会的,我看过一年级课表了,明天早上是变形术课,麦格教授绝不会惩罚你的,安心睡吧。”
“可惜,麦格教授根本就没来看过他,真扫兴。”
“彼得!”庞弗雷猛然转身,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就正站在自己身后,他怎么过来的,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让我和我的学生说一说话吧,庞弗雷夫人,”虫尾巴就像是苍蝇一样搓着手,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我得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向他道歉。”
“道歉?”
“当然,道歉!”虫尾巴大手一挥,显得正气凛然,“我可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我让那些孩子们用一用眼疾咒,但他们——抱歉,我真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恶毒。”
“我可没看出来他们有多……”
“不要打断我的话,庞弗雷,”虫尾巴轻轻挥了挥手,庞弗雷的舌头就僵住了,然后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动作死板而僵硬。
解决掉一个碍事的,那么就到了今天的主菜了,“皮尔·波奇斯,我记得你的名字,事实上,我记得住你们所有人的名字。”
那个男孩——或者说皮尔·波奇斯,他之前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艾博直到离开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脸上的恐惧真切无比,嗓音也同样沙哑暗淡,“你是谁?”
“我是你的教授,孩子,今天为你上课的教授,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虫尾巴站直了身子,向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半鞠躬,哪怕现在波奇斯依然看不见任何东西,“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我错误的估计了格兰芬多的懦弱和无能。他们为了保护自身而疯狂的虐待你,而我却没能第一时间察觉,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抱歉。”
“道……歉?”撕裂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为什么?”
虫尾巴重新走上前来,“在霍格沃兹里,没有任何教授会考虑伤害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可以自己想一想,我没有任何理由要来伤害你,在一周前我甚至不认识你,我怎么会对你有什么恶意?这里是霍格沃兹,是教导你们的地方,对么?”
“可是你——”
“对,我让你无法说话,我让你被他们施加以咒语,这是我的错。”虫尾巴叹了口气,“我没看出来他们有多么的恶毒,我以为那些孩子只是一时的叛逆罢了,我以为他们只是贪玩,我没想到他们这么狠毒、这种手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抱歉,我担任这个职位甚至只有区区四个月而已。你是唯一的受害者,孩子,你亲身体会到了他们是怎么折磨你的,他们是善良的人么?我看不是,他们残忍而冷酷,使用那些咒语就像是对蚂蚁窝洒下开水一样自然。”
“这是你让他们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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