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教授,我明白,但这件事总有人要来做,不是么?”艾博挺起胸膛,“而且也不是只有我们……斯莱特林里所有蛇怪骨骼都被卢修斯偷偷搬走了,那些蛇怪的毒素,还有坚硬的毒牙,都能成为我们的武器。”
“这是很难的……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那也应该是所有人**协力,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场合解决他。”
“邓布利多已经做到三次了。”
“于是这就给你带来了一点可笑的自豪感,让你觉得自己也能成为和邓布利多一样的巫师?”
“当然,教授,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寂静。芙蓉紧张的看着两人,生怕他们俩之间有什么矛盾。
最终,还是斯内普先败下阵来,“好吧……我允许你回到霍格沃兹,继续你可笑的七年级生活。”
艾博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教授憔悴的脸和油腻的头发,一定还会有其他附带要求的。
但是——艾博心里给斯内普配着音。
“但是,你要离虫尾巴远一点,我会警告他你是我的弟子,将来或许会成为我的接班人——他也会知道这一点,但我想他会接受,他曾经向我做过这种承诺。”
“您是说莉莉?”芙蓉插嘴的场合显得有些多余了,“但他……”
“莉莉死了,但他也得到了我的原谅,是我先谅解他的,”斯内普烦躁了挥了挥手,“在莉莉死后,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他也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欺骗他、我承认世上还有其他女人,血统更纯,更配得上我。但是他没了,我活着毫无意义,所以我至今未婚,明白了么?”
“他向我做过一次承诺,因此不太可能背叛第二次。无论是谁,哪怕是阴沟里的老鼠坐到他的位置上,也必须信守承诺,否则没有人会信服他,没有任何人会。一个反复无常、言而无信的小人是得不到任何人帮助的。就算他想食言,那也要先杀了我。如果艾博死了,他就会失去我的忠诚,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是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抱歉。”
“我们要冷静一下,”斯内普低声说着,“喝点东西吧。”
他打开一扇橱窗,取出来一只脏兮兮的酒瓶。太脏了,这让斯内普很不满意。于是他换了一瓶,又换了一瓶……最终用托盘端着一只最干净的酒瓶和三只玻璃杯,倒出三杯血红色的葡萄酒,递了两杯给艾博和芙蓉。
芙蓉嘟哝了一句“谢谢”,她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斯内普摇晃着杯子,犹豫着说,“为了……你们?”
“为了黑魔王吧,” 艾博举起杯子一口喝干了,“总不会有错。”
芙蓉好像觉得这挺好笑的,“为了黑魔王。”她说着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斯内普又把他们的杯子斟满,芙蓉接过第二杯酒,一口气说开了:“西弗勒斯先生,真对不起。我想,您对艾博的关系不会比我少——我不该质疑您。”
“教授,您刚才没必要说出‘道歉’两个字,芙蓉也是在关心我,”艾博低声说道,“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的何止是芙蓉?斯内普的心也远没有他的表情那么死板。在霍格沃兹里读最后一年,然后在虫尾巴的控制下想办法杀了他,这怎么可能是一件保证安全的好事?只是斯内普想要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学生罢了,就好像芙蓉也担忧艾博一样。
“这没什么,”斯内普把杯子放在桌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两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享受难得的放松,“艾博,你能依靠那么点信息和情报就发现虫尾巴的事情,我为你感到骄傲,但我也在担忧,胜利来得太快了,快到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这是真的。”
“是啊,这是真的……他甚至留下了一具尸体,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波特竟然捉弄了黑魔王——用的还是虫尾巴的魔杖。也就是那天晚上,我终于确定了虫尾巴的身份。”
“黑魔王用了虫尾巴的魔杖,而那只魔杖没有排斥他,没有反对他。而且在那根魔杖害他平白无故死在那里后,虫尾巴居然没有遭受任何惩罚。”
“教授,那天晚上出现过的食死徒已经全死了。”艾博也有些放松的说,“蒙顿格斯已经在陋居附近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一点。”
斯内普轻蔑的笑道,“是啊,他不希望别人察觉到他的虚弱……刚刚复活的时候是最虚弱的,而一次死亡可能会影响他部下的忠诚。他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召集我们,质问当他消失后,我为什么没有努力去寻找他。我回答说:没有去寻找他的原因,跟埃弗利、亚克斯利、卡罗夫妇、格雷伯克、卢修斯,以及其他许多人一样。”
他朝芙蓉微微偏了偏脑袋,“所有人都以为他完蛋了。我告诉他并不为此感到自豪,我做错了,但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他不能原谅我们在那个时候失去信心,他的追随者就所剩无几了。现在也一样,如果他泄露出去在复活后又遭受了三次死亡,那他就会丧失一切威信。”
“西弗勒斯先生……我冒昧询问一个可能会失礼的问题,”芙蓉有些紧张的说,“他还认为您是属于他的间谍,拥有他的信任,对吧?”
“是的。”
“那么,您是否传递过一些情报,导致有人死亡?”
艾博惊讶的看向芙蓉。
斯内普眯着眼,“我出卖了很多情报,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是得到邓布利多批准的。但……是的。我出卖过不少情报,的确导致有的凤凰社成员行踪泄露,以至于被捕杀。或许你们已经注意到了,在那天晚上,露面的人很少,而且没有一些知名人物,对吧?”
艾博点了点头,在针对哈利的活动中那些最忠心的食死徒没有出场,这当然很奇怪,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牵强附会了。
“那是计划的一环……本来我告诉他,你们会带着哈利突围,所以沿途会有很多临时的安全点。他们放松了对洛夫古德家方向的控制,就是想骗你们从哪里离开。凤凰社其他成员,比如埃非亚斯·多吉、爱米琳·万斯、海丝佳·琼斯、金斯莱·沙克尔等等,的确都布设了一些安全点,我把这些地方全都告诉他了。”
因为正确的逃离方式是消失柜,而消失柜不需要那么多安全点,所以把一些地点出卖给黑魔王是完全可行的,既能分散他们包围的力量,又能转移黑魔王的视线。
伏地魔甚至有可能还在沾沾自喜呢,在千辛万苦抵达安全点的时候邓布利多一定非常放松,然后那些埋伏的人就会完成一次暗杀,这比正面冲突要方便很多。
可惜,他死的更快。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出卖艾博——说真的,艾博还没有资格被当做一枚筹码。”
“教授,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意外呢?您提供的信息不够真实,岂不是……”
“已经足够了,经过几次失利后他谨慎了很多,他也不认为自己能毕功于一役,只要有凤凰社的巫师被杀,他就不会怀疑我,反而对我传递给他的凤凰社的情报很满意。”
艾博心中一个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那次来袭击的食死徒除了黑魔王本人外都显得有些水,因为本来就很水。伏地魔已经因为连续的失利心生胆怯,他不认为自己能够直面邓布利多,因此希望邓布利多能死于暗杀,但没想到那一晚上,他又失利了。
那些知名食死徒,贝拉也好,卢修斯也好,卡罗兄妹也好,甚至老高尔和老克拉布也好,他们的能力更强,也就更有可能伪装成凤凰社成员,从背后给予邓布利多狠狠一击。
哈利·波特的预言还没有实现的机会,邓布利多反而接二连三有所收获,对于伏地魔来说,邓布利多的威胁的确更大。
哈利今年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而且伏地魔战胜过他一次,那就必然不会将哈利视为威胁,对伏地魔来说,永远守护在哈利身边的邓布利多才是最大的威胁。
等等……艾博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教授,如果有一天,他忍不住了,命令你趁邓布利多不备呢?”
“我是他在邓布利多身边安插的唯一一个人,我有合理的理由拒绝他的命令……但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斯内普深吸一口气,“我会让邓布利多决定。是让我杀了他,或者砍下他一只手回去交差,还是牺牲一下我自己。”
“现在他还认为你有能力接近邓布利多么?在霍格沃兹失守之后。”
“现在我更有理由接近邓布利多了,”斯内普摇摇头说道,“霍格沃兹内的一切我都有理由汇报给邓布利多。他当然知道我和邓布利多还有联系,因为这是我告诉他的。”
这就是双面间谍么?艾博抿了一口葡萄酒,心里有些郁结。无论如何总要出卖一方,只是为了获取信任,而这样的信任一般不会持久。
一般情况下,在一切都结束后无论任何一方胜利,斯内普都会承受报复。他们往往不会记得斯内普提供的情报价值,而会想起因为出卖而造成的损失。
幸好邓布利多和伏地魔都是两个极端,邓布利多能理解斯内普的困境而选择保护他,伏地魔则根本不在乎那些食死徒,他只在乎自己。
至于因为那些因为‘假安全点’而牺牲的凤凰社成员,这算是一种出卖么?
在得知邓布利多有没有告诉他们完整的计划之前,艾博先不予评价。
凤凰社不缺乏敢用自己当诱饵的人,他们在保护哈利的过程中已经是在出生入死了,再加上一个诱饵的身份也不会变得更坏。
第九十六章 食死徒招生中的麻瓜学生
可惜了,斯内普没留下艾博住一晚。
大概是因为他也知道这座老宅其实不怎么适合住人吧,无论是房间还是床铺,都基本不能用了。这里的污染对生活环境造成了巨大影响,自来水就算从地下抽起来也还是有各种怪味或者残渣,要不然斯内普也就不会直接开一瓶红酒了。
茶,咖啡,酒,总是要问问客人喜欢喝什么嘛,要是芙蓉看着那杯红酒面露难色,象征性抿一口就放在桌子上,那自己多尴尬,好像不欢迎她一样。
但这是真的真的没有其他选择,就连储藏红酒大多也被不知道哪来的昆虫玷污,瓶身上满是黏糊糊的污渍,挑了好几瓶才挑选出来那唯一一瓶看上去只是落满灰尘的。
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
看着三个喝的空荡荡的高脚杯,斯内普露出了一抹独属于老父亲的微笑,这还是第一次与‘史塔克夫人’见面,而且来的时候着实给自己带来了一点惊吓,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人其实不多,除了黑魔王和邓布利多两位外,大概也只有艾博,卢修斯,以及其他一些曾经还在霍格沃兹时期的食死徒朋友。
而在这么多人中,最有可能敲开自己房门的,首先排除艾博,其次排除伏地魔。在开门看见艾博和芙蓉的时候斯内普真的毫无准备,就算是德拉科来访也比艾博更真实点。
看着还剩下一点点的酒瓶,斯内普索性抛弃了高脚杯,剩下的那点红酒顿顿顿就入了喉咙。
房间里的灯光随着一声毫无形象的酒嗝而熄灭,今天斯内普心情极佳。
另一侧,艾博和芙蓉携手踏上返程之旅,芙蓉似乎还心有余悸,偶尔回头看一眼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灯光,等某一次回头那扇窗不再有光时,芙蓉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在意。
不愿在意。
假装做不在意。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芙蓉小声说着,“我好像好几次和西弗勒斯先生发生了争执……”
“没关系,教授不会那么小气。”艾博乐呵呵的说,“他很喜欢你,他简直高兴坏了。但教授一贯不善于表达,我们都知道他甚至对哈利都那么好,可惜哈利总是觉得西弗勒斯教授要杀他,他简直敏感过头了。”
芙蓉歪着头,“一个女性化的詹姆?”
“就算是男性化的莉莉都可以,嗨,幸好现在哈利学会了点东西,至少明白不是每一个说话好听的都是好人,不是严厉批评他的就是坏人。”
“那……我倒是有一个奇怪的问题,”芙蓉轻轻跳到艾博身前,脸上洋溢的好奇完全按奈不住,“为什么你一直称呼西弗勒斯为教授,而他让我称呼他为‘先生’。我们两个人,对西弗勒斯有两个称呼,这正常么?”
“我想这或许很正常,”看着芙蓉的脸庞,艾博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手感不错,“在我和西弗勒斯之间,称呼教授反而显得亲切。如果用先生来形容,就好像我称呼阿格斯先生一样。你瞧,凤凰社内的诸位一般我是直接称呼他的名字的,我很少用‘先生’这样的称呼,我更喜欢亲切的称呼他们的名字,除非他们年龄较大,或者令人尊敬。”
“或者,你更喜欢被称呼为芙蓉夫人?”
艾博尝试读懂芙蓉的心,冠以夫姓只是一种习惯,自己是没什么所谓的,如果芙蓉有这个想法,那完全可以保留她的本名。
“不,没有,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芙蓉连忙否决,“我只是担心他对我有什么意见,我真的觉得今天晚上我有些时候说话并不是那么合适,我有点担心……”
多余的想法和多余的话语,像这种东西,一般只需要用一个吻来堵回去。非要传达出来的话,缠绕在一起的舌头与唾液比通过空气震动要高明的多。
芙蓉的担忧艾博完全能够理解,教授永远也体会不到这样的爱,所以他能体会到芙蓉的想法么?
从孩提时代到现在,教授都沉浸在那种刻骨铭心的爱里面无法自拔,这种力量支撑着他在莉莉死后活到现在,也支撑着他坚持着保护哈利,甚至不惜背起出卖凤凰社成员的那种庞大的道德压力。
就算这是邓布利多批准的,就算被出卖人提前也会得到警训,可谁骗得过自己的心呢?无论有多少个前提,逻辑上的联系都把斯内普告密和凤凰社成员死亡紧紧联系在一起,这是绝对的因果关系。
艾博紧紧握住芙蓉的手,“我们走吧,再拖延下去天都要亮了。”
“现在去哪里,找邓布利多么?”
“已经不需要了,如果我见到他,我一定会问到底那些人因为教授泄密而死,他也会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不知道我得到那个答案的时候,是否还会信任他。甚至说不定会质问他是否还在坚持‘为了更大的利益’。”
“那个不是格林德沃的理念吗?”
“哦?你没认出来?”艾博有些惊讶,“还记得在戈德里克山谷么吗,巴希达·巴沙特,他给了小天狼星的一叠相片,就是年轻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啊。”
“亲爱的,请不要觉得自己知道的东西都是那么理所应当,”芙蓉没好气的说,“那天我们在讨论怎么突破赤胆忠心咒呢,你一个字都没告诉我那是格林德沃!而且我也没见过格林德沃,从没见过。”
既然芙蓉这么说,那有错的当然只能是自己了。
两道身影就这样吵嚷着,从漆黑的街道下走过,从早就被破坏的路灯旁走过,等走到一条小巷子里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噼啪声,他们就这样消失了。
巫师的手段就是这样,只要肯好好学,总能学会把距离放在手心上揉搓的办法。
等艾博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破釜酒吧,而且还是第二天的清晨。
既然决定要去霍格沃兹,那就得给猫头鹰们一个机会。无辜在天上咕咕叫的大鸟们终于捕获到了收信人的方位,他们筋疲力尽的逐一扑倒在艾博面前,这段旅程太折磨鸟了!
“真是抱歉,之前我去了一趟别的国家,”善意的谎言或许能让猫头鹰们高兴一点,但这时候真正有用的还是一盆满到溢出来的猫头鹰粮,和一个更大盆的清水。
就在艾博给猫头鹰道歉时,一个男孩子怯生生的出现在酒吧门口,他身上穿着一身……中学校服?“您好,请问这里就是……破釜酒吧么?”
艾博有些,“圣保罗公学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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