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她的眼神来回在哈利和罗恩身上扫着,“这座房子是波特家的老房子,曾经只有波特家信得过的人才看得到。你们三个……卢平?小天狼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孩?谁是哈利?”
终于,艾博说话了,罗恩惊得一跳,“您是巴沙特夫人吗?”
“你怎么谁都认识?”罗恩小声询问着艾博,“你从哪认出她来的?”
“要是赫敏在这里,你肯定要挨一顿打,”艾博侧过身子对罗恩说,“你连她都不认识?她就是巴希达·巴沙特!”
罗恩愣了,“谁是巴希达·巴沙特?”
就连芙蓉都看不下去了,“笨蛋,《魔法史》的作者,你魔法史真的全睡过去了?我都看过英文本的《魔法史》,虽然是枯燥了点,但内容很详实。”
“哦!”罗恩恍然大悟,“是穆丽尔姨婆说的那个巴希达·巴沙特!”
“这可不止呢,巴希达·巴沙特的侄孙可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艾博小声警告着罗恩,“他是黑魔王的外婆。至于什么《今日变形术》特约嘉宾的身份都算是不值一提了。”
罗恩肃然起敬。
做黑魔王的家人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特别是现在第一代黑魔王都垂垂老矣的现在,黑魔王的外婆居然还活着,甚至还活的挺健康,这可不轻松。
“老婆子我可还没聋呢,”巴希达·巴沙特笑着说,“不过真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这个老婆子,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你肯定不是哈利·波特吧?”
“当然,我是艾博·史塔克。”
芙蓉连忙接上,“尊敬的夫人,日安,我是芙蓉·史塔克。”
“我叫罗恩·韦斯莱。”
“哦……我听过你的名字,史塔克,从法国的朋友哪里,他们说你让一座房子飞在了天上,我想那应该不是疯人的呓语吧?”
“称呼我为艾博就好,夫人,”艾博恭敬的说道,“至于飞上天的房子,这应该归功于尼泊尔巫师培育出的反引力树的功能,这种惊人的神奇植物并非诞生于我手,只是我这样利用它了而已。”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这么利用已经存在的东西的,太多人连魔法怎么挥舞都学不会,”巴希达·巴沙特乐呵呵的说,“而你,很惊人。”
我觉得那些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人才是更惊人……天啊,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泄密的?自己的家能飞在万米高空对他们来说却是很惊讶,那就去从尼泊尔巫师手里购买树种啊。
“您过誉了。”
艾博干巴巴的说。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是哈利了吧?”她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显老,作为邓布利多的奶奶辈的人,她的健康情况堪称不可思议,甚至还能再活十好几年呢,“我有东西要给他。”
“别去,”卢平一直在警觉这个不速之客,他直截了当的拦住了哈利,向小天狼星比划了一个眼神。
小天狼星瞬间就明白了卢平的意思。
“夫人,您好,我就是哈利,”小天狼星表演的挺不错,有些疲倦,又有些不知所措,“请问您有什么是要给我的?”
“你就是哈利?”巴希达·巴沙特上下打量了下小天狼星,“如果真是你的话,不错的变形术,甚至有点像刚才趴在雕像面前的狗。”
“您过誉了,那不过是阿尼玛格斯而已。”
“就当是这样吧,”巴希达·巴沙特从怀里取出一叠纸片,“转交给阿不思,我等了他很久,但他一直不肯回来。”
这是什么东西?
小天狼星警惕的给自己带上一副龙皮手套,从巴希达·巴沙特手里把那些东西接了过来——全都是照片。
“最近总有人鬼鬼祟祟的在老婆子家附近探头探脑的,恐怕就是那个人的部下,”巴希达·巴沙特语气里透露着嘲讽,“偷偷摸摸的,想从我这里拿到关于阿不思的过去,却又不敢亲自上门,比我侄孙差远了。”
最上方的是一张神采飞扬的金发少年的照片,懒散的依靠在一个阳台上,冲着镜头微笑。那个人小天狼星并不认识,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
第二张就有点意思了,还是那个金发少年,和少年的邓布利多手挽着手。
“这……我会转交给阿不思的。”
“那就好了,”巴希达·巴沙特转身就走,这个老婆子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这一件事而来,“以后别来找老婆子啦,我已经老了,记不清那时候的事情了。”
艾博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她似乎是说给食死徒听的,但这里哪有食死徒呢?
第七十九章 故地重游
“如果食死徒知道了,他们会来找我们吗?”
直到巴希达·巴沙特走远后,真正的哈利才开始出声,“她真的信得过么?”
“应该是可以的,曾经莉莉还邀请过巴希达夫人,”小天狼星皱着眉头看着手上那么一叠照片,看来看去怎么看都不对,邓布利多和一个金发少年小时候那么亲热过?而且镜头里偶尔还出现过另外两个人,那应该是邓布利多的弟弟和妹妹吧,自己只是听说过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但从没亲自见过。
“曾经很多人都被邀请来过这里,在有赤胆忠心咒的时候,詹姆很乐意邀请那些朋友们……哎,”卢平惋惜的看了看这座已经被植物和时间打磨平了棱角的建筑,“哈利,别太放在心上,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哈利轻轻点头。
伏地魔确实已经日薄西山了。时至今日除了当初在阿兹卡班里折损的凤凰社成员外,至今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和伏地魔的对决中死亡,反倒是食死徒昏招频出,在霍格沃兹损失了一批人,在昨天又损失了一批人。
这种损失绝对是他们无法承受的,就算伏地魔再怎么不在乎他的手下,也做不到对如此重大损失的视若无睹。
英国巫师的力量已经被严重削弱,再削下去,他这个黑魔王可就名不副实了。
“我们进去看看吧,”卢平提议道,“等看完了,我们就回去。”
“当然。”
哈利再看了一眼十六年前自己的家,轻轻推开早已生锈的铁门。他的力气真的很轻很小,哈利一点都不想破坏这里。
及腰的杂草应该是风吹来的种子,赤胆忠心咒能隐藏房屋,却不能彻底斩断这里和外界的连接。
在这片草地里的昆虫一直以来都过着安宁祥和的日子,直到今天有一个不速之客从他们身边踏过,“原来这里还有蜘蛛啊,”哈利轻轻抓起一只在自己家门上织网的大蜘蛛,把他放在窗棂上,“这里已经变成他们的家了。”
看起来窗帘在十六年前没有拉上,幸好没有拉上,在现在他们还能勉强保持一个能分辨的形状。玻璃已经碎成了一地,沙发风化出道道白痕,在沙发夹缝里有一只蝎子正警惕的看着哈利,它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
“我还记得最后见到詹姆的时候,他就坐在这里,”小天狼星指着客厅的一角,“他喜欢软绵绵的海绵沙发,莉莉喜欢比较硬的弹簧沙发,所以他们的沙发并不一致。”
哈利静静聆听小天狼星说出的话,在脑海里一笔一划的勾勒出当初母亲和父亲的幸福生活。
“这里是厨房……”
小天狼星只吐出来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厨房已经完全变了个样,本来就‘富含营养’的厨房现在已经成了植物和昆虫的乐园。
水龙头也同样锈蚀,破损,微不可查的水流从缝隙中渗出,在洗碗池里堆积的盘子已经蒙上了一层绿色的苔藓,享受人类的馈赠。
在厨房角落里原本应该是垃圾桶的地方现在居然长出了一颗小树,看样子是苹果树。父亲或者母亲当初吃苹果的时候一定是随手把苹果核丢在了垃圾桶中,然后它长大了,在狭小(敏感词)逼仄的垃圾桶里尽一切可能寻觅养分,顽强的成长。
它的根须顽强的突破了垃圾桶的封锁,扎根在地板上。陶瓷质地的地板不适合扎根,但地板缝隙为树根规划出了一条方方正正的道路,现在树根顺着地板缝隙已经蔓延了很远。
充足的养分也让苹果树有了探出头的机会,现在这棵树已经有一大半从破碎的窗户里伸出去,贪婪的享受着自然的恩赐。
“真可惜……”哈利轻声说道,“我不想砍掉它,它和我一样。”
小天狼星惆怅的说道,“这就是为什么其他人不愿踏入这里的原因,我们都希望你是第一个见证这里的人。”
哈利点点头,从那颗大概生日是10月31日的苹果树上收回目光,小心翼翼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上了二楼。
“这里是他们的卧室。”
哈利愣愣看着卧室最显眼的墙壁的最中央的二人合照,上面没有自己,是父母的结婚照。母亲一头红发,身着洁白婚纱;詹姆戴着一副眼镜,个子很高。两人相拥在一起,朝向镜头露出灿烂的微笑。
在结婚照下面还有一个小台子,台子上空无一物,但地上有一对破碎的瓷片,以及两朵居然还保持着红色的玫瑰。被厚重的瓷片牢牢压在身下,没有被风吹走。
哈利弯下腰轻轻捡起那两朵玫瑰,入手的质感令巫惊讶,“这是塑料的?”
这种麻瓜的化工产品对哈利来说并不陌生,塑料制品早就深入到每一个人身边,但在父母的的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巫师穿衣服用棉花用丝绸用麻布用羊毛天经地义,用化学纤维似乎也不奇怪,没人在乎衣服到底是什么面料,但塑料玫瑰这种东西还是超越了哈利的想象。
难道不是用一个小咒语就能变出永不凋谢的花朵么?
突然,哈利想起了一件事。
“恢复如初。”哈利用魔杖指着那些碎瓷片,低声说道。碎片立刻拼拢在一起,完好如初。那是一个花瓶的形状,和佩妮姨妈交给自己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甚至里面插的两朵塑料玫瑰都栩栩如生,可自己的父母再也回不来了。
他突然感到无比地疲倦,真想倒在背后的床上美美睡一觉,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直起身来,因为床铺早已经腐败发霉生苔,变得一团糟。
哈利小心翼翼捧着瓶子,把它放回到原本的地方,果然,那个小台子就是为了这个花瓶而特意设计的。
在母亲和父亲的结婚照下,拥有来自姨妈的祝福,说不定还有弗农姨夫的。
哈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这好像是一个启示,哈利凝视着床头柜,“我能看看这里面么?”
小天狼星和卢平都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当然,詹姆不会在意的。”
床头柜的抽屉也一塌糊涂,金属的把手不堪重负,被哈利轻轻一拉不幸断裂。里面的滑轨似乎也卡死了,哈利不得不稍稍用上了一点破坏性的手段才打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发霉的书籍和内衣袜子外,还有一个鎏金的小巧木头盒子,看上去很像一个眼镜盒。圆润又小巧,鎏金烫出一朵充满魅力的金色百合花,绽放在眼镜盒左侧。
“这是……父亲的眼镜盒?”
哈利捧着那个盒子,像是什么至宝一样。
“我想是的,在霍格沃兹的时候,每次打魁地奇詹姆就会从这个盒子里取出一张手帕,好好擦拭自己的眼镜,擦到一尘不染。”
哈利轻轻摇晃着眼镜盒,里面卡拉卡拉的响。
房间提供了第一重保护,柜子提供了第二重,而这个盒子则提供了第三重。这个盒子的轴承发出令人耳酸的嘎吱声,但里面保存的东西丝毫未损。
那是一副眼镜,看上去陈旧而老土,是三十多年前的流行款式了。
“这的确是詹姆的,”小天狼星说道,“后来他带的那副是莉莉送的。”
“我要带走它,”哈利果断的说。
詹姆的遗物自然属于哈利,甚至哈利已经想好了,等回去试一试度数,如果合适的话就带着这幅眼镜,如果不合适的话……就让自己眼睛变得合适一点。
治愈近视并不困难,只要向艾博请求帮助,他一定会给出一个合理的建议吧?
最后的最后,是自己的婴儿房。
那个已经被炸开一个大口子的房子。
哈利在梦里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夜里他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梦见那些长长的走廊和紧锁的房门,还有耀眼而令人厌恶的绿光。想到这里,哈利的伤疤又开始刺痛了。
他的喊声是哈利的喊声,我的痛苦是哈利的痛苦……
竟然会发生在这儿,已经发生过一次的地方……这儿,能看到那所房子,他曾在那里尝到了死亡的滋味……死亡……那痛苦如此可怕,从自己的身体中撕裂出来……可是,我已经被消灭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头会痛得这么厉害,如果他死了,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堪忍受,痛苦不是会随死亡而消失吗,难道没有……
夜晚潮湿多风,两个打扮成南瓜的小孩摇摇摆摆走过广场,商店橱窗上爬满了纸蜘蛛,都是些俗气的麻瓜饰品,装点着一个他们并不相信的世界……他飘然而行,怀着他在这种场合总是油然而生的那种目的感、权力感和正确感……不是愤怒……那是比他软弱的灵魂才有的……而是胜利,是的……他一直等着这一刻,盼着这一刻……
“化装得很漂亮,先生!”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朝斗篷兜帽下一看,笑容迟疑起来,恐惧笼罩了涂着油彩的面孔。那孩子转身跑开……袍子下我的手抓住了魔杖……只要稍稍一动,那孩子就再也跑不到妈妈那儿了……但没有必要,完全没有必要……
我走在一条新的、更加昏暗的街道上,目的地终于出现在眼前,赤胆忠心咒已经破了,但他们还不知道……他发出的声音比路面上滑动的枯叶还轻,悄悄走到黑乎乎的树篱前,向里面望去……
他们没有拉上窗帘,我清楚地看到他们正在小小的客厅里,高个子、戴眼睛的黑发男子,在用魔杖喷出一阵阵彩色的烟雾,逗那穿蓝睡衣的黑发小男孩开心。那孩子咯咯地笑着去抓烟雾,捏在小拳头里……
一扇门开了,母亲走进来,说着他听不到的话,她那深红色的长发垂在脸旁。父亲把儿子抱起来交给母亲,然后把魔杖扔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上一篇:从更衣人偶开始的恋爱生活
下一篇:这就是我在型月找老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