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匂宮出夢
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原本就精致的面孔,现在更加显得像个人偶一样,她只是垂着头看着床单,对夏尔的到来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似乎已经被未婚怀孕的惊慌所击倒了,这种难得一见的样子倒是让夏尔有些惊诧。
不过,想想夏尔也释然了——不管平常多么傲慢多么冷酷无情,萝拉终究还是个青年女子,婚前怀孕这种事对她来说有些超出想象,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没有想到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后果。”因为心中有些歉疚,所以夏尔的语气比平常温柔了不少,“我知道说这种话也对现实没有帮助,但是……我想,事情终究还是有得补救。”
萝拉还是没有答话,夏尔抬头看了看周边,确定了旁边没人之后,他俯下身来,凑到了萝拉的旁边。“那件事我没有跟你父亲提过半点,我只是说我诱骗了你,所以你放心,现在你是绝对安全的。”
萝拉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夏尔,眼睛里充满了厌恶与憎恨。“你指望我因此感激你吗?”
“不……不用感激我。”夏尔先是被她的突然举动弄得有些惊愕,但是马上反应了过来,“真的,我不会假惺惺地跟您忏悔,我有实际的行动,也有承诺。我已经跟你的父亲说了,孩子出生了之后,我会像对自己的孩子那样对待他,让他万事顺遂……是的,我将是他的保护人。”
“爸爸已经把一切都跟你说了吗?他的安排也说了?”萝拉反问。
“是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夏尔叹了口气,“如果您对他的安排有什么不满的话,那也可以告诉我,我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改改主意。”
“不满?不……这件事上我没有不满,被安排嫁给一条虫子也不会让我有什么不满,爸爸要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明白他的意志,我会遵从这个意志。”萝拉却根本没有听他话的意思,“难道我有什么资格不执行他的意志吗?”
“抱歉……”因为听得出萝拉心中的怨气,所以夏尔不禁再度道歉。
“道歉?你要道歉什么?你发自内心歉疚了吗?这种废话就不要对我说了好吗,你这个人渣!”萝拉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冲他大喊,“得了吧,我们都一样,你也谁都瞧不起,只想着为所欲为!没关系……我既然输了一阵,被你惩罚被上帝惩罚那也活该,败者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下场,你用不着跟我道歉,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别这样了……”夏尔看不下去了,伸出双手,将她抱在了怀中。“这阵子你好好休息吧,生孩子可是个苦活,危险的很。”
“给我滚开!别靠近我!”萝拉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别摆出这样一副怜悯的样子来,让我作呕!我需要你来怜悯吗?我……我是胜利者,现在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只是现在一时陷入了一点点困顿而已,用得着你来可怜吗?”
“好了。”夏尔无视了她的挣扎,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我是说真的,情绪激动对胎儿并不好,你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
“你这个人渣,除了比我多点力气还有什么!无耻之徒,可恶至极!”萝拉挣扎不过,最后只得气愤地看着他,“你们……你们一个个都自命不凡,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其实我看你们只不过是可怜虫而已,可怜虫!”
说着说着,她突然哭了起来,泪水肆意流淌,沾湿了他的衣服。
夏尔体谅她现在的处境,所以仍旧抱着对方。
“没错,我现在是很生气,生气极了,可是我不是为了孩子的事情生气……”在夏尔的怀抱当中,萝拉好像终于软化了一点点,“我生气,是因为爸爸找上了你……见鬼,他找上了你!”
“嗯?”夏尔有些奇怪,“他……他找上我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萝拉抬起头来,充满雾气的眼睛看着他,“你不知道爸爸的心中所想吗?当得知我怀了孕、而且是你的孩子之后,他……他竟然没有生气,见鬼,他没有生气!”
他没有生气?夏尔更加震惊了,这……这实在有些超乎自己的想想。
“很奇怪吧?爸爸居然这样。”萝拉笑了起来,只是这种流淌眼泪的笑看起来实在有些凄凉,“他表面上很生气,但是我了解他,我太了解他了,他没有生气……一点没有。当听到了女儿未婚先孕的时候,他竟然一点气都没有生!这就是一个父亲!”
“为什么……?”夏尔禁不住问了。
“因为他欣赏你啊!尽管他一直都十分欣赏你,但是我从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萝拉满怀厌恨地对他说,“他为什么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当继承人,一定要让你做孩子的保护人,想必你也看不明白吧?”
“我……我确实不明白。”夏尔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他看不起我啊!”萝拉在夏尔的耳边大声咆哮了起来,“他不相信自己死后我能管好家业,他想要让你来……让你和你的孩子,在他死后来打理这份家业!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我……我为成为他的继承人,苦等了二十年,做了这么多事,做了这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结果到最后他还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可恶!可恶!!”
夏尔吓得有些呆了,尽管萝拉一直在他面前十分高傲冷漠,但是今天这样狂怒绝望、不顾仪态的样子,是第一次。
他好像第一次触碰到了她内心当中最隐秘的想法——也是他也是唯一一个。
在他的注视下,萝拉的狂怒仍旧在持续着。
“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头脑比谁差吗?我的意志比谁差吗?我不够尊敬父亲吗?我难道没有一直按照他的教导行事吗?为什么……为什么对要这样对待我?我马上!”萝拉一边哭一边大声质问,“就因为我少长了一点东西?可是那到底有多少关系呢?银行家是在纸上冲锋陷阵啊,用不着跟谁搏斗!”
这些质问夏尔没有办法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只好继续抱着对方,任由萝拉进行这种奇怪的质问和倾诉。
也许萝拉也是此生第一次对人说这些事情吧。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在恨!我恨这个世界!我恨这个以无聊的性别来区别对待每个人的世界!我……我一定要生个女儿出来,然后看看他大失所望的样子来!”萝拉抽泣着继续说,“到时候他一定会垂头丧气吧,结果到头来一切都还是得给女人,哈哈哈哈!”
“别说了……”夏尔发现,他第一次,真正地对萝拉产生了些微妙的情愫。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承认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非得逼着我走到那样的境地!我恨你们!”萝拉的声音即使混上了哭腔,也仍旧是那样的坚定,“迟早有一天,爸爸会承认的,我是他最优秀的后代,是最能够承载他事业和雄心的人……迟早有那一天,你们都会承认的……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她不住地重复这句话,仿佛是一句咒语一样,眼泪也慢慢地停了下来。夏尔不顾上臂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湿透,一直抱着她。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已经发泄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萝拉最终平静了下来,然后催夏尔离开,“你在这里够久了,这出戏码爸爸应该已经看不出不对劲来了。”
“离开之前,我能不能提出一个要求?”夏尔有些犹豫地说,“嗯,一个可能有些令人为难的要求。”
萝拉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先生结婚之后,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同房?反正只是名义的婚姻吧……?就算不做那些事也没关系。”夏尔大起胆子说,“萝拉,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有些厚颜无耻,但是……但是我觉得如果你这么做的话,对我们可能会更好一些,因为我……因为我喜欢只属于自己的东西,特别不喜欢跟人分享。当然,我也十分乐于帮助你,在……在任何问题上都可以帮助你,毕竟你是我孩子的母亲,嗯……也是我的情人。”
这是夏尔突然升腾起的想法,刚才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如果不是萝拉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打动了他的话,恐怕他也永远不会想到这一点吧。
尽管听上去有些厚颜无耻,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在夏尔的注视之下,萝拉先是疑惑,然后震惊,最后,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
但是红晕马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我……我怎么让虫子碰到我?虫子……虫子……想想都恶心!”萝拉冷冷地说,然后,她骤然抬起腿来,狠狠一脚踢到了夏尔的腰间,疼得他皱起了眉头,“滚!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好,我这就滚。”夏尔笑着从纱帐里走了出来。
然后,他朝萝拉躬身行了个礼,“保重身体,萝拉,你还年轻,未来的机会无可限量,你父亲的事业,终归还是需要你来继承的,再见。”
第786章 卡尔·马克思五评特雷维尔
近期,读者们肯定会被来自法国的一个大新闻所震动,并且为之迷惑不解——来自德意志一个古老王族世家、曾经君临过瑞典国王宝座的荷尔施泰因·哥特普王族,它的最后一位继承人卡洛琳公主,居然嫁给了曾经的苦役犯和流亡者,新近才登上王位的路易·波拿巴。
毫无疑问,路易·波拿巴没有任何的名誉可言,他是一个野心家、是一个伪装成伟人的骗子,一个镇压自由人的残忍刽子手,在欧洲的任何角落——包括自己篡夺的国家之内——都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却得以娶到一个古老的王族世系的传人,用她的姓氏和名望来妆点自己实际上毫无威望可言的帝国。
为什么他能够这样肆意妄为,并且看上去一直诸事顺遂呢?
为什么如此荒唐可笑的一群人,看起来却在节节胜利,并且一再地可以拿这些辉煌的场面来沾沾自喜、自我炫耀呢?
难道他真的如同自我吹嘘的那样,有上帝在冥冥之中赐福吗?
当然并非如此。
因为他们面对的对手,暂时不是人民这个历史的力量之源,而是一个衰退腐朽,并且日渐为时势所逼迫、变得开始有些荒唐可笑的旧式的贵族阶级,正因为敌人无比孱弱,所以他们会节节胜利,直到把他们都打得弃械投降为止。
路易·波拿巴是被那些已经在革命后的混乱中吓得魂不附体的法国人所勉强推上台的,不管他怎么样包装自己也避不开这一个事实。只是因为法国人觉得在他和彻底混乱之间还是他稍稍可爱一些,所以他才得以上台,实际上比起任何一个皇帝(包括他那位伯父)来,他都要更加没有底气、更加小心翼翼。
是时势造就了路易·波拿巴这个怪物和他荒唐的帝国,而不是波拿巴在创造时势。
历史,在人类进化出社会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之后,在本质上就是财富的转移,当某个国家财富被永久固定在某一个阶层或者某几个家族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蛮有把握地说——这是那个国家历史的黑暗时期,甚至可以说它是一潭死水,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没有历史可言,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无趣的生老病死,仅此而已。
在数千年前,巴比伦曾经被神官所统治,那时候神庙是学堂,是政府,也是至高无上的法庭,是一切权力的中心,当然也是一切财富的集中地,那时候的神官们高高在上,仿佛真的借助神灵们的力量统治世界主导文明一样。
然后,有一天,军事领袖们的势力日渐壮大,他们先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唯恐招致神灵的愤怒,然后他们什么灾祸都没有招来,最后他们发现自己才真正具有力量,神灵不过是无法言说的偶像而已,除了摆在神庙当中供人膜拜之外毫无意义——至于那些神官们,大抵也是如此。
于是,他们最终夺取了所有权力,除了表面上的尊重之外,神庙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财富,历史也随之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在欧洲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日耳曼的部落领袖们带着族人曾虔诚地匍匐在教会脚下,不闻怨言地缴纳着十一税——直到他们发现其实把给上帝的钱留给自己更好为止。
历史在财富的转移当中流动,而财富总是留给那些更大胆、更有远见、更能够笃直前进的一群人手里。
现在,轮到那些军事首领的后代——来自冯·荷尔施泰因·哥特普王族的卡洛琳公主,来扮演当年巴比伦神官或者罗马教廷教士们的角色了。
经过了多少个世纪以来的演变,原本那些强壮、蛮野的部落首领们,已经变成了自诩文雅的贵族,他们在‘文明’上面也许颇有建树,但是却也丢失了祖辈曾有的进取心和坚定意志——而正是这些东西,曾让他们的先祖披荆斩棘,将一个帝国从废墟当中建起。
尽管他们貌似还在社交舞台上活跃,占据头版新闻,但是从很久之前开始,这些王侯贵族们就已经灾难性地成为了神庙内偶像般的存在——高高在上然而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也实际上已经没有了维持自己地位的能力。
荒唐可笑的布尔乔亚知识分子们,对所谓的高贵血统顶礼膜拜,和那些曾经跪倒在神官面前的愚民没什么两样,但是凡俗当中有一些人要机灵得多,他们野心勃勃并且从没有将既有的规则当回事,也就是他们发现了一个真相——王座上的神灵们其实从未存在,只要有足够的机谋和大胆,谁都能将它揽到手里把玩。
大革命的一代人最先发现了这个真相,当他们将路易十六的肥胖身躯推上断头台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曾顶礼膜拜的人,只是王座上的一个荒唐可笑的中年人而已,砍死他并不比砍死任何人困难。没有神灵,或者说人们自己就是神灵。
新的时代降临了,和那些推翻了神官们的军事首领一样,砍倒了过去的主人之后,他们发现世界就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可以成为新时代的神灵。
为了争抢做神灵的权力,法国人内部厮杀了,最后一个天才脱颖而出,成为了国家新的主人、甚至比之前任何一位国王都强而有力——请注意,和之前的那些前辈一样,他也是个军阀,曾经的军事首领,他们的后代堕落到了偶像的地步,而自有新的人来填补历史的空缺。
众所周知,路易·波拿巴是他伯父的重视崇拜者,或者说他乐意在所有人面前扮演他的伯父,所以尽管他没有任何天才,但是他和他的团伙们也具有这样的机谋和大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王座轰榻的那一刻,他们比任何人都如鱼得水,并且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夺取了一整个国家。
他们胜利的速度,甚至连他们自己恐怕都难以置信——是的,旧时代的神庙,在这个新时代的力量面前,永远是这么不堪一击。
卡洛琳·冯·荷尔施泰因·哥特普公主的赘嫁,只是神官们向军事首领们屈服的又一个典型例子而已,就如同当年哈布斯堡皇帝不得不将自己的露依莎公主嫁给之前的那位皇帝一样,神官们在有力的野心家面前只能节节败退,并且最后祈求投降,然后指望这些人把自己还留在神位上——当然,很多时候,他们的愿望是能够实现的,野心家毕竟不能统治人民的精神世界,他们总要留着旧日的偶像来帮助自己做到这一点。
如同日耳曼部落首领皈依罗马教会一样,新上位的野心家们也急不可耐地想把旧日的神官们拉到自己的旁边去哄骗人民,老拿破仑是如此,小拿破仑还是如此,以后的那些后辈还将是如此。
同样,我们也可以看到,新拿破仑和他的党徒们远比旧日的神官要更有力量,更无视陈腐的旧规则,更不为可笑的血统信条所动,所以他们更加强大,更有资格执掌一个国家的枢纽——尽管他们从道德上来说一无是处。
有一个实例倒是可以佐证我的说法:
就在几个月之前,路易·波拿巴委任他最亲密的助手之一夏尔·德·特雷维尔——熟悉我评论的读者们想必会知道他是谁了——作为交通大臣,统管法国铁路和航运交通事业的一切事宜。
而这位特雷维尔,并没有辜负他主子的期待,一上台就表现得雄心勃勃,宣称要全力推动法国的铁道事业和现代化建设,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他是践行了自己的诺言的,一上台他就大肆加大了借款,以不顾一切的气概投资到铁道事业当中,一时间法国经济界为之欢欣鼓舞,市场也预期政府正在用扩大投资的手段来维持就业、促进国内稳定,据经济界的反响来说,现在这些债务,市场的认购气氛十分理想。
依靠种种的临时救济手段和不顾一切地扩大投资,波拿巴和他的助手们已经暂时稳定了法国的秩序,也让他们可以自我吹嘘说波拿巴家族的帝国统治已经稳固。
是啊,借着国家的名义敛财,然后想尽办法将这些财产收入私囊,难道这不是十分理想的情况吗?难道不值得这伙人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机灵劲吗?
有确切的证据表明,特雷维尔不顾一切腐败的指控,直接投资了铁道事业,而他的主子,也以各种方式参与到了铁路事业当中。
将法国政府——说到底也就是法国人民——所欠下的债款,收入到了自己的囊中,从一文不名的苦役犯和破落户,变成亿万富豪,这还真是一种机灵人才能够找得到的好生意啊!
欧洲各国的政府,看到了这些人花言巧语下所犯下的罪恶,也看到了他们冠冕堂皇的口号之下所掩饰的无比丑恶的伎俩,但是他们不为所动——他们又怎么可能有所动作呢?要知道各国政府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只是稍稍多掩饰一些而已。
他们只会戴起手套,摊开双手,祝贺同行们的胜利,然后喝下他们送过来的香槟。
在法兰西人的金钱魔棒之下,撒丁、普鲁士以及奥地利已经神魂颠倒,情难自已,英吉利也放弃了她曾坚持了多少年的原则,整个欧洲曾经引以为信条的正统原则早已经轰然倒塌——说不定哪一天,我们也许还能看到沙皇为了法国的金融支援而献媚!
神官们步步退缩,蛮族领袖们步步紧逼,这是时代的进步,当然也是一个伴随着无数悲剧和笑料的进步。
今天法兰西所上演的闹剧,不管波拿巴和他的亲密战友们如何吹嘘,如何引以为‘王朝巩固的证明’,它都不是封建原则重新桎梏法兰西的证明,反而是一种历史进步的证明。
进步的脚步并不会随着人的阻挡而改变,波拿巴王朝在笑料当中登场,也终究会在笑料当中结束。
因为路易·波拿巴和他们的仆从的胜利,是无法一直持续下去的,旧时代的神官们匍匐在地,然而他们的贪欲却永远无法有止境,他们迟早会将刀枪指向之前只是默然旁观笑料的人民,为了满足他们的贪婪,为了维持他们一直摇摇欲坠的帝国,为了收买那些只是勉强跟随他们的军人,他们只可能这么做,而且为时不远。
而到了那个时候,人民将会真正站起来,再度推动历史的前进,而这一次,无产阶级——这个最有力、最能够适应新时代的阶级,将会真正成为新时代的神灵,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世界将会有一个无比灿烂的明天!
第787章 争议
在离开了萝拉的房间之后,夏尔重新回到男爵的书房,德·博旺男爵这下已经把事情都交代好了,所以虽然依旧对他骂骂咧咧,但是倒也没有在留难他,很快就让他回了家。
如果不是萝拉点破父亲的心思,夏尔心里原本还会对他有些愧疚,但是经过萝拉这么一说,夏尔反而倒觉得有些尴尬了。
带着这种颇为复杂的心情,他和男爵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男爵的府邸。
直到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时候,他还在回味自己刚才在男爵家中的经历。
毫无疑问,今天的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之前没有做任何的准备,所以即使到了现在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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