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方式错误的人类文明 第91章

“.....为什么全都是精确步枪？”断齿发现这些人都没有几个带着大范围杀伤性武器或者突击步枪，全是较为昂贵的精确射手步枪，“那些家伙对于子0弹的防御效果很好，一般步枪很难做到立即击杀，这个武器......”

“是这样啊，不过没关系，我们带了专门的弹药。”

之所以鼠人会派遣这样的精锐部队过来，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运输的时候出的问题，在投食的时候误投了当地的一种有毒的果实，结果两个样本都死掉了，本着不浪费的心态，鼠人干脆就把这两具尸体剖了，内脏和体液什么的单独保存起来丢去生物化学工厂，看看有没有什么用途，剩下的那些结缔组织和海绵状的肉块就被一些嘴馋的家伙给煮了......

之后的事情就很有趣了，一只来办理业务尾款的猫人无意中看到了，就顺便一起吃了点，感觉意外的好吃就提出购买，而鼠人的贸易所官员早就为了找一些新的拳头商品而苦恼，一听之下就马上拍板把剩下的全部干制后卖掉了，而我们都知道猫人的味觉和人类虽然有些微的不同（他们吃不到腥味，反而是一种甜香味），但是大体上还是一样的，于是......

一个好吃而且在之后化验过程当中也没有什么有害物质，营养成分大部分不能吸收，即可满足饕餮之舌又不会营养过剩长脂肪，变相可以减肥的物种出现在人类的视野里面：这差不多就意味着捕猎，灭绝，人工养殖一条龙的命运预定.

在人类统治的这片宇宙当中，有钱不是原罪，他们早就过了抢劫的原始阶段；有资源也不是原罪，他们也早过了那种低端掠夺的套路时代；甚至于占据富饶行星都不是问题，因为人类本身的人口也不支持他们占据太多的地盘——但是，“好味！”可就是原罪了！

而且因为死的快，老鼠也没有告诉人类这是一种智慧生物，可能是不知情，也可能是知情，但是在经济效益面前节操这种东西说丢就丢，毕竟耗子们可没有人类那么多多愁善感，伦理善恶观念也是荡然无存的，为了生存和繁衍，他们连同族的尸体都能吃掉，蛐蛐智慧生物还不能因此免于一死。

不过，就算人类知道，会对此产生多少同情心也是一件不太确定的事情，地球上拥有人类幼儿乃至儿童水平智力的生物，拥有社会性的生物，甚至人类自己的近亲，只要摊上一个“好味！”的标签，还不是说进餐馆就进餐馆，舆论抨击力度基本上只和吃饱了闲得发慌的人口比例以及该种物种的长相以及现存数量有关——反正对于这种长得就像巨型昆虫一样难看的高蛋白食材，人类的同情心差不多就和对蟑螂的同情心近似。

“2万头，不论你用什么手段，我一个月内要看见2万头，起码要一半活的。”

猫人这玩意儿，本身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除了嗜血欲望外也就好一口吃，一个睡，本身干的又是高报酬的玩命工作，老家又是贼有钱的经济新开发区，积蓄也就相当的丰厚，自然给老鼠的价格和订单也就非常的优惠——“是什么蒙蔽了我的良心？”by鼠人执政官霍恩为数不多的几次自我反省，然后就再一次投入到筹建“拉比特人的欢乐牧场”工作当中。

“2万头.......这大概需要攻城了吧，附近的普通村庄应该没有那么多的人口”

“攻城？等等，这是智慧生物？

”“是啊，可以使用刀剑和盔甲，不过没有看见火器”断齿挠挠有些斑秃的脑袋，“语言反正听不懂，嘎吱嘎吱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算了，反正这种事情不重要，智慧生物就智慧生物吧......”武士长思索了2秒后，果断将这个问题丢在了一边。

“对了，我们还带了不少的工具和材料，有必要的话，在当地建立一个饲养区也不错，附近的几个星球已经看过了，没有这种物种，应该是还没踏上太空或者走不远的倒霉蛋，这就不能一次性杀太多了。”一边的工程术师插口道，“杀得太快，很快就会灭绝的，那个词叫做......叫做可持续发展来着......”

“那就这样吧，啊，对了，关于智慧生物这个事情不要让那些毛尾巴玩意儿知道。”万一他们心理膈应退货怎么办？全砸手上的话，执政官非把自己扒皮拆骨不成，最起码得等交货，清完尾款再说。“我们知道的......那些奴隶小鼠话都说不全，就不用担心了。”

离开珊瑚林不远，就是一座建立在浮空商道上的城镇，主要经营各种菌类干货和毛皮生意，由于珊瑚林里面没有乔木类植物，所以，倒是没有木材这种生意，不过，他们出售的珊瑚石切割打磨的雕塑也相当的有名，属于一座相当富余的城镇，这也是为什么养得起10名以上骑士还有数百名职业士兵的缘故。

“当~当~当~”铜钟长鸣，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由土块堆垒而成的仿佛蚁巢般的建筑物间是慌乱逃窜的平民，少量的士兵混杂着民兵艰难的逆流而上，在半路就被一道俯冲而下的火焰烧得精光，“傻，傻蛋，不要用火焰喷射器，烧死，烧死的不值钱！”风暴鼠士官一巴掌扇在这个氏族兵脑勺上，“用电击武器！用电击武器！”

电光一闪而过，沉重的陆龟扑通一下趴倒，身体上插着好几只强力电击鱼叉，这种用于猎杀大型动物的电叉相当的好用，虽然大概率的把猎物电死，不过，这对于鼠人来说，到是无所谓，它们也不纠结于一定要活得的，反正这些陆龟又没在强制抓活的名单上。

莱斯瑟缩在一个角落里面，手上握着民兵短矛，可这武器并不能带给它一丝慰藉，那些从天而降的四处散布死亡和火焰的矮子根本就是恶魔，它们刀枪不入（你换个大锤就行了），手里喷吐魔火和恶心的琥珀色的粘液，只要被沾到的人，就会变成一块凝固的石像，然后被那些恶魔搬走，这根本不是蛐蛐民兵所能对抗的敌人，它只能尽可能让自己躲得更好一些，祈求着所有神灵的庇护，让自己可以活下来。

可惜，也许是今天它的守护神放假，也可能是连神的光辉都为此退避三舍，总之，这个藏身处最后还是被找到了，当浑浊的液体喷到身上的时候，莱斯开始后悔：“我应该反抗一下的，也许可以刺死这个看上去格外瘦弱的矮魔鬼也说不定。”

当它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狭窄的方形房间里面，外面似乎是一个圆形的营地，身上用于彰显身份和装饰的织物和油彩全部不见了，赤条条这个状态对于这种物种来说倒是没有什么羞耻感，毕竟它们身上都是厚厚的甲壳，那些所谓的衣物和毛皮用于防御和装饰的意味居多，什么都没有的赤条条的平民才是大多数。

很快，一个笼屋被打开，那个高大而嘶吼着的家伙似乎是一个贵族，莱斯曾经在某次集会上见过一次，虽然鼠人和人类都不能很好的区分这些甲壳生物，但是它们自己却可以通过味道和甲壳上的斑点来认出到底谁是谁，“这里是......角斗场？”角斗场并不是一个非常糟糕的选项，角斗士们都过着不亚于一般小贵族的生活，当然，前提是得在前三场角斗当中活下来，还得打得好看，激起观众气氛，成为所谓的“名角”才行——不过，相比丢进矿山之类的地方，似乎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就相当的可怕了，那个英勇的老战士被那些矮子们用某种武器直接击倒，然后一柄足有它前肢体长度的利刃就刺入了甲壳缝隙之中，将它引以为傲的布满战斗痕迹和优美斑纹的甲壳一片又一片卸掉，绿色汁液流淌了一地，露出下方血淋漓的粉红色肉团。

“这不是角斗，这是屠杀！”“别嚎了，这就是屠杀，嗯，或者说屠宰。”旁边笼屋里面一只老家伙开口道，“它们做这事儿的样子，简直就像我们在宰杀双足跳龙一样，对了，我之前就是一个屠夫。”“屠宰？”“小声点，你越是激动，越是表现出活力，就越快走这么一次流程。”老屠夫静静的趴在地上，“安静一些，积累体力，也许还有逃出这个鬼地方的机会。”

场地当中的尸体已经被拆解完成，能吃的和不能吃的被分门别类的分开，地上的绿色液体也被水冲刷干净，但是依然残留着些许来自于肠道和一些内脏的腥臭味，令人窒息。

第凌峰航空机械厂章

第凌峰航空机械厂章

莱斯和老屠夫被捆起来吊出了笼屋，它们的去向并不是被称之为屠宰场的那个长条形的区域，而是一个巨大的土坑，那里丢弃着一些萎靡不振的家伙，随着机械的声音，它们被丢在了这堆同族身上，“我们，这就是出来了？”莱斯有点不敢置信，他只是学着老屠夫的样子，无论那些矮子如何撩拨都死活一动不动的趴着，最后就这么被放出来了？是善心大发还是......

“哼哼~”老屠夫八目中闪耀着智慧的光彩，“你猜猜看，一个牧场对于那些奄奄一息，似乎得了疾病的牲畜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请兽医......算了，我不知道。”兽医？这地方估计给你身上来一刀把肢体全部卸掉，然后剖开肚子掏空内脏，最后一刀斩下头颅就是最好的医疗方式了，兽医大概是想多了。

“为了避免传染给其他牲畜，这些牲畜要么是被杀掉，要么就是丢掉自生自灭。”“如果他们选择杀掉我们呢？”

“那你至少不会变成挂在商铺里面的肉干，能死的痛快而体面一点。”老屠夫毫不犹豫的说道，“但是，万一他们选择了后者，那么我们就有机会了。”

“可是我们现在还被绑着”

“这不是，问题，等等，钻到尸体下面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动，记住，一定不要动。”老屠夫率先拱开同族的躯体，钻到了土坑最下面去，并且用力在坑底翻滚，将自己裹进一层湿润的泥浆当中。

“喂~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屠夫吧？”

“.......呵呵”老屠夫没回答，不断将那些真的因为伤病而奄奄一息的同族拱到身上去，而莱斯也随之有样学样，之前不断静默当中积蓄的体力此刻完全派上了用途，在尸体和半尸体当中努力的往下钻，身体上负荷的重量越来越大。

“都在这里了。”

“哦，准备开始吧。”一大桶酸液被倒入坑中，顿时腾起一片蒙蒙白雾，那些装死的和没死透的在坑中嚎叫，翻滚，酸液腐蚀他们的甲壳，并顺着缝隙在敏感的肉体上留下一道道极为疼痛的伤痕，但是这不过是地狱的开胃小菜。

“倒油！”老鼠可没那么多钱来给这些家伙修个焚烧厂，也感觉没有必要拿超高温的喷焰烧，相反煤油和汽油这玩意儿多亏尼亚尼斯人的友情赞助，挺便宜的。

“点火”熊熊烈火在坑中燃烧起来，水分蒸发和甲壳爆裂的噼啪声仿佛过年的鞭炮，莱斯忍受着从背上不断传来的热量，就算有泥土和尸体的双重保护，火焰依然仿佛环绕在周围每一寸的空间当中，一股奇特的味道开始在坑上弥漫起来，“噼啪~”

“往下挖，快！”老屠夫抬起脸，一半的脸颊已经被高温烤的发白，眼睛呈现出浑浊的灰白色，但是，捆缚他的绳子也在燃烧，那些老鼠根本舍不得用什么昂贵的材料来捆扎，那是独属于“优质牲畜”的特权，这些病畜还没有那个必要和资格。

莱斯此刻才如梦初醒般的挣开烧掉大半的绳索，多组附肢飞快在泥土当中掘进，每过一秒钟就意味着死亡临近一点，最终，它终于在火焰烧透之前挖出了一个足以容身的坑洞，“别愣着，回填，然后继续挖！”老屠夫疯狂将泥土回填封堵住身后的空间，当地人最大的一个优势就是他们的呼吸是内循环，只要不是长时间的待在泥土里面就不会窒息。

“啪~”烧的通红的甲壳猛地炸开，鲜美的肉汁顺着缝隙滑落，在炭火上蒸腾起一片浓郁的香味，“您的炭烤蟹”厨师将烤的恰到好处的蟹肉剔出，放在精美的小盘里呈上。

“这是本地蟹吗？”食客抬头随口问道。

“啊，是的，本地蟹，如果要从地球空运原产地的蟹的话，价格太高了。”

“哦~”

不知道在土里待了多久，知道那隔着土壤也能感觉到的高温渐渐散去，莱斯才挖出一个斜向的坑洞，从洞底爬了出来，那些耗子似乎根本不在意有可能装死的俘虏或者牲畜跑掉，或者说在他们看来，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下跑掉的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患病的家伙，而是一个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个体，那么跑掉也不过是跑掉一时，就算跑掉一世也无所谓，因为它并不会在世界上消失，也无力反抗这种暴虐，所以，充其量只是韭菜残余的根须，来年新韭菜的来源罢了，无关紧要。

“屠夫，屠夫，你还在吗？”没有回应，一点都没有，莱斯凭借记忆力努力掘开那些浮土和焦黑发脆的尸体，下面露出一具变得有些发红的躯体，“喂喂~屠夫！你怎么了？还能说话吗？”莱斯用力晃动了几下，然而由于年老体衰加上火焰造成的伤害，它没有挖的更深，在这个浅浅的地洞当中被活活烘烤而死。

“那边好像有动静？”

“屠夫......”莱斯看了看靠近的光柱，扭头扎入旁边的泥土当中，快速在地下挖掘穿行着，“这个事儿，没完！”它前进的方向并非自己的故乡，而是以军力强大著称的邻国，它知道，就那些矮子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绝对不是自己家乡那些民兵能够对抗的，最起码也得是骑士老爷，还得是足够多的骑士老爷，可整个世界上他知道的有这么多骑士的地方，就只有邻国了。

“这些暂定为陆行蟹的生物在养殖方面有一定的可行性，不过它们好像有点过于多动了点......”西装革履的人类考察官员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下方栅栏里面的甲壳陆行蟹，它们不断在躁动着，有的在冲击栅栏，有的在发出音调多变的嘶吼，还有的缩在角落里面发出有节奏的哼唧声。

在人类眼中就和任何一个刚刚被驯化，从野生状态进入养殖场的动物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稍微特别一点的就是这些家伙的行为相对多变而且多动——差不多也就是猴子的水平吧，也许动物保护者会解读出很多的信息，但是作为一个主营肉类和畜牧养殖的公司的考察者对此却是无动于衷——他更加关心这种多动会不会影响出栏时的肉量比例。

“不会的，这样不断运动的话，它们的肉质才会更加鲜美，嗯，我尝过。”大头鼠抱着一堆记录数据板说道，“如果从数据上来看的话，肌肉纤维和脂肪的比例更加接近黄金比例，而且水分也相对少一些，之前有试吃员说水分稍重，如果作为煎烤还行，煮的话，口感就有点糟。”

“这样啊，不过，这样的话，生长速度会减慢吧.....嗯，杂交育种和改良饲料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我司准备采购20万头种蟹用于养殖，你们这边的供货能力......”

“这个，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来筹备”

“啊，对了，之前你们报告说这里发现过智慧生物文明痕迹，它们有什么特产吗？”

大头鼠愣了一下，“啊，有的，这就是它们的特产。”它指了指下面的陆行蟹们。

“哦~”

一场交易就这样完成了，隔着厚厚的玻璃和闸门，所有的哀嚎，求饶，祈祷与痛苦的呻0吟都被阻断在临时养殖中心的大门之后，等待它们的不过是日复一日的投食，惩罚和驱赶着强制运动，直到某一天，它们会被赶进一条长廊里面，金属的手臂将它们高高悬挂起来，一些矮子和高一些的生物对着它们评头论足，一部分会在背壳上打上红色的戳记，一部分则是蓝色，蓝色的数量极少，大部分都是红色。

而这些打着红色戳记的，无论它们之前的身份是贵族，“美人”，游侠，战士还是一介普通的农夫，归宿都只是一口烧开的大锅，在滚水当中痛苦的褪去甲壳，然后被屠刀分解，变成一块又一块粉色的肉块包装在犹如水晶般精致的盒子里面，顺着传送带走向未知的去路，一切都是如此的井井有条，秩序盎然，仿佛一条永不停息，湍湍向前的河流，生命不过是其上些许的浮渣，不值一提而又卑微至此，仅仅是一小段河水的翻滚便永远沉入水下。

“那些怪物在咀嚼，在屠杀我们的人民！而你们却还在争权夺利！”莱斯面对着一群曾经以为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们吼叫着，赫莱顿的毁灭难道还不能惊醒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吗？

那些怪物可根本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子爵，伯爵甚至国王，也不会在意这些人身上的甲壳是多么的精美，附肢的舒展弧度是多么的优雅，带着高贵血统的特有象征——对于那些怪物来说，这些东西都毫无意义！

他们所渴求的只是自己甲壳下的血肉，而唯一的评价标准就如同这种贵族评价盘子里面的双足爪龙肉排是否鲜美的标准一样——至于这只双足爪龙是哪个猎场出产的，其父母亲族在他们的族群里面是何等的高贵谁会在意？对，这些贵族不会在意，屠宰的屠夫不会在意，狩猎的猎人也不会在意——至于那些怪物？他们就更加不在意！

又一次无果的会议，作为赫莱顿唯一的幸存者，莱斯多少有了一点名气，尤其是它身上被那些矮子烘烤，被绳子捆缚的痕迹更是被视为了和恶魔战斗的勋章，受到了一些不明事理的贵族少女的追捧，可是它更加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出兵，什么时候组成强大的联盟，在恶魔手里庇护住自己的人民？

被在战场上杀死这是战士的归宿和荣耀；在战争当中被劫掠，被屠杀这是平民和弱者的无奈和悲哀；可......在屠宰场里面就行牲畜一样被吊起来宰杀，最后变成一盘佳肴这算什么？

然而，贵族的想法和莱斯这样的平民或者说富裕市民是截然不同的，就好像出现在它刚刚发出正义怒吼的大厅当中的一个熟悉的矮子，仅仅是2磅纯铜的价格，是的，两磅纯铜，在当地人眼中可是一笔相当不错的数字。

它相当于大约650克（当地度量的磅）铜，如果参入一些其他金属可以铸造出150-200枚铜币（注：当地铜币相当于人类的银币一样的购买力），而一个健壮的可以耕地的奴隶值多少？5个铜币，如果是一个落魄的贵族侍女呢？15-18个铜币，不能再多了。

而现在，200个铜币的价格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1000%的利润面前，就算这真的是恶魔给予的契约书，它们也会甘之如饴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然后出动捕奴队将自己的子民就像是装在笼子里面的牲畜一样交给这些矮个子恶魔手里。

然后？然后关这些贵族什么事情？杀掉也好，吃掉也好，那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而这份契约书也成为了老鼠们用于糊弄上级的有力武器——看，我们是从当地智慧生物文明手里购买的肉用牲畜！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莱斯说道，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它身边已经聚拢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同伴，但是这样的速度太慢了，它们的力量还不够，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更多的人和士兵，才能战胜那些可恶的矮子恶魔。

“那么我们做什么好？”那个叫艾格的年轻人撕咬着一块肉排，草绿色的汁液顺着口器溢出，“我们......我们不能再依靠那些贵族了，它们根本靠不住，现在只能靠自己。”

“好吧，你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听你的。”

一艘冷冻飞船飞抵港口，卸下一大堆冷冻箱。

“这里面是什么？”

“食品，陆行蟹肉”

“打开看看”海关人员示意小工开启冷冻箱，里面是整整齐齐一排排密封在塑料盒子里面的粉色肉块，混杂着白色的脂肪，好似一片平铺开的樱花花瓣，“.....”

海关扫了一眼船主提交的检疫证明和文件，又再三确认里面没有夹层以及批号无误后便放行了，至于说陆行蟹是个什么东西？嗯，电子登记档案上说是一个偏僻的行星上土著产出的一种肉用甲壳纲生物，大概就和大闸蟹之类的东西一样吧，不过，看上去似乎挺好吃的，晚上回家的时候看看超市有没有卖的，尝尝鲜，海关如是想到。

“一座又一座的城镇倒在那些恶魔手里，那些贵族只顾着获得那些肮脏的被诅咒的金币，而无视这些恶魔的罪行，但是，他们自己也难逃一死，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所有还能站起来，拿得动武器的人，随我冲锋！”

一名名士兵追随这前方的身影，踏过焦黑的土地，飞驰过同伴的尸体，如果那还能叫做尸体的话，高举着手里的刀剑，驱赶着驼兽扑向前方那条银光闪闪，仿佛黎明时分的地平线般的防线，随后，无尽光芒自后而生，仿佛朝阳般璀璨......

还是那间路边餐馆，

“这里新来了一个新产品，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

“陆行蟹，据说色泽就像樱花一样呈现粉白色，烤到三分熟的时候有种特别的香味。”

“贵吗？”

“嗯，比一般的本地蟹贵点，不过没有地球空运来的贵”

“那来点我看看。”

“听说最近有动物专家提出陆行蟹可能是一种有着社会性的生物”旁边的其他食客笑道，“不知道智力相当于几岁小孩子，有章鱼聪明吗？”

“我觉得应该没有，而且你关心这个干吗？还有，社会性生物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类似人类社会这样，有分工，有组织的活动吧？”

食客扭过头，换了一个全息网络频道，全息电视里面闪过一行微不足道的小字“某行星土著对人类与拉比特鼠人合资牧场发动规模庞大的袭击被当地保安和鼠人卫队击溃，该次突发事故造成XXX万元经济损失，并造成多名人员伤亡。”

“哦~”食客漫不经心的低下头，切割起盘子里粉色的肉块，大肆咀嚼起来。

（什么是黑暗千年？或者说什么是黑暗？是战争？不是，那不过是政治的激烈冲突；是屠杀？以人类的眼光来看也许算是黑暗，可是以这宇宙平均文明水平来看，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是掠夺？这不过是低级文明所奉行的真理之。

不是屠杀，不是战争，不是掠夺，而是作为低级的文明，哪怕拼尽全力，付出生命，勇气，乃至一切所换来的——也不过是一个食客在咀嚼着你的血肉时的一句漫不经心的“哦~”，这种毫无道理，也毫无公平可言的绝望才是黑暗千年的实质.........）

稍微提一句

关于黑暗千年

也许你们觉得是战锤那种战战战的无尽漩涡是黑暗千年，实际上根本不是，因为不管是人类，灵族，还是绿皮实质上都是有反抗的能力和机会，他们所付出的都不会是无意义的，他们有阵营，有立场，本质上依然有善恶，有正邪，有光明和黑暗的交锋——这不是真正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