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你们看,我们总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吧!”老二道,“虽说感染了矿石病,不过矿石病又不会立刻要人的命,咱们以后得日子还长着,至少十年呢。”
“如果我们成功复仇,都还活着……”
“别立falg,会出事的。”老三打断他。
“行行行。”
……
内脏随着血液一同流出,吊起闸刀的链条敲击声和令人发腻到作呕的流淌声音钻入耳朵里。
“老大……其实……我得跟你说个事……”
老三的瞳孔渐渐涣散。
老大冲上前,紧紧握住老三的手。
往日亲密的同伴如此下场,他一句安慰也说不出来
“其实……那……源石虫……”老三断断续续地说。
“我给……吐出来了……”
“我知道……”老大说,“老二也知道。”
“是……是吗……”老三满是鲜血的嘴唇扯出了笑,缓缓倒下。
血流过闸刀切开的缝隙边缘,汇成一条泾渭分明的红线。来路被落下的闸刀隔断,所有位于门口位置的人都被切成了好几段,在他们看不到到底角落,黏糊糊的附着在闸刀之上。
他眼中空无一物。
“又有同胞离我们远去了。”同行的人不痛不痒,在短暂的惊叹失声过后开口说道。
“是啊。”另一人感叹,“又有同胞倒在了寻求平等的道路中。”
虚情假意。
“我们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一定要替他们达成遗愿。”
但其实没人在意谁生,谁死。
整合运动——太多人会去消费死亡,无论是刻意还是无意,他们给死亡戴上花圈,徒然自我感动。
“我们走。”
“还有同胞在为我们牺牲。”
“必须抓紧时间。”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
……
“我想要离开卡兹戴尔。”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老二继续说着。
“去别的地方。”
“去哪?”老大问道。
“炎国吗?”老三说,“虽然那个地方有点排外。”
“有伊比利亚排外吗?”老二问。
“没有。”
“有维多利亚排外吗?”
“不至于,别拿维多利亚和它比。”
“那乌萨斯?”
“……你这么一说,”老大移了移屁股,“炎国还真是个好地方。”
“对吧。”老二道,“好不好是要靠对比比出来的。”
在交谈中,兄弟三人大致决定了未来的去向。
“在去炎国之前,我们可以靠老三地画来捞一笔钱。”老二阴恻恻地说。
“怎么说?”老大问。
“艺术嘛。”他笑了笑,“很捞钱的。”
“额……”老三缩着肩举起手,“我想我应该没那么大本事。”
“没事,你画得的在烂都没事。可以说成是抽象艺术,或者是什么后现代主义之类的。”老二毫不介意地说,“艺术这东西说到底,它的价值就是吹出来的。”
“吹的越高,越值钱。你懂不懂不重要,赚钱就行。”
“赚到了钱,就去炎国,咱们从良。”
“那行。”老大站起来,他拍了拍衣服,“等一切结束,咱们就去炎国。”
老三咋巴咋巴嘴。
都说别立falg啊……
……
人类在被腰斩后大概还能活多久?
涣散无神的瞳孔渐渐有了一丝灵光,老三猛然支起仅剩的半个身体,然而内脏却因为这举动而大肆滑动,剧痛让他失去力气倒下,一声惨叫在他口中嘶吼而出。
双手在地面抓起数道划痕,疼痛让泪腺泵出泪水,他的脖子暴起狰狞的青筋,仿佛要随时会炸裂开来,然而大出血让着景象迅速消失,血液无法回流,只能随着心脏迸发流出体外,无法支撑起血管。
他抬头,身边没有同伴的身影。
拼死挣扎的人在一瞬间失去了再动弹的力量。
死死抓着地面,划出数道痕迹的手慢慢送来,他将头埋入地中,掩面而泣,他哽咽道。
“救命啊……”
“要死人了……”
其实是很害怕死的。
“救命啊……”
“来人啊……”
其实复仇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只不过另外两人发表了意见,而他顺着这个意思走了下去。
他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孤儿,不存在家人朋友。
他活着,死了,都不会有人在意。他也不会在意有谁死了,有谁活着。
细数下来,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自己想要做的事。
但再仔细想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对他而言,做什么都一样——但唯独不想去死。
去炎国吧……
等一切结束了。
死亡迫近,他隐约看见了人的背影。
“救命啊……”
第二十一章 笑的越发得意
“远道而来的勇士啊——”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萦绕于鼻尖的,像是突然进入蝙蝠巢穴闻到的粪便堆积已久开始发酵的酸臭味,刺痛大脑神经。一座高台建造在最中央,只有一条大约两三米宽的桥梁与之相通。
高台上,几乎有两米的高的座椅笔直地高高竖起,直指天空。
厚重的灰色隔离服套在身上,带着有气管的防护面罩,略显臃肿的某人两手庄重地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沉闷的声音连接了高挂在四面墙壁的音响,震得人气血翻涌,感觉有口血差点吐出来。
不过在场的众人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个男人,他们的目光被高台下的光景吸引。
“这可真是……”
密密麻麻的硕大的变异源石虫从尸骨上爬过,争向啃食碎肉,甚至于连骨头都被腐蚀,一点一点被送入口器中咀嚼。一只又一只层层叠叠,爬行过后的粘液铺满了厚厚一层。沾血的头骨往下内脏还在轻微地跳动底下还有人在有气无力的哀鸣。
他们不是人,而是饲料。
“怎么样!”
面对众人的忽视,男子非但不生气,反而像感受到了莫大的荣耀一般,大手一挥气势恢宏,“我精心准备的城堡!”
“食人所生的野兽徘徊深渊之底,看看这些小可爱——它们是多么完美!”
“为了此时此刻,付出诸多心血所建造的地狱——”男子兴奋的说道,“而我就是端坐于此的魔王!”
“这可真是……”同伴缓缓用厌恶的语气说道,“恶心啊。”
“你……知道什么?”
男人抬手,空间扭曲,喷吐阴冷的暗息,说话的人拔出腰间长剑,紫色剑身发出幽幽的光,挥手间劈开了法术,将它一分为二。
但那法术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势头更甚地向着两侧的人飞去,仅仅是擦边,他们的衣服就生起来了大量褶皱,散发出阵阵霉味。
刀剑出鞘,整合运动众人向着男人奔去。
很多时候,战斗在见面就开始了,用不着语言交流,只需要确定面前之人属于敌方,立刻便会刀剑向相,血流成河。
卡兹戴尔人更是把这点发扬光大,佣兵们总是喜欢简约高效
然而他们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难——桥梁之上布置了大量陷阱。
砖瓦缝隙间裸露的铁片带有高压电流,看起来花色深邃的地板实际上就是一个直通地面的洞口,耳畔有飞驰而来的箭矢,男人高声呼喊,他似乎为此准备了太久,甚至表现的有些癫狂。
“就是这样!”
“来向我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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