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一切都会白费。
想到这，老大的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想象失败后他们三人的下场。
老二还在咳血，他已然支撑不住，只能任由老三搀扶着身体，绕是如此，他的气息也渐渐消失。
他拖着残躯，奔波数日，伤口也只做了最简单的包扎，早已支撑不住。
“老大……老三……一定要……”
“一定……”
“……要……”
……
“老大？”
西边城，老三看着突然间陷入混沌状态的老大，关切的问道。
“……没事。”老大回过神。
“我们走。”
往西边去，去走这最后一步。
第十六章 混乱将至
“怎么了嘛……”
菲丽儿希特特揉着被余烬捏的发疼的手腕，心有不满，粉嫩丰润的嘴唇轻轻撅起，委屈巴巴的说。
“恶意。”
“嗯？”血魔少女不明就里，把脑袋凑前来，“什么？”
余烬不动声色地推开她。
“跟我来。”
余烬领着菲丽儿希特特上了最近的一道天桥，天桥的高度正好能过让他们对下方的事物一览无遗，人头一个挨着一个，其中也不乏一些小偷小摸混在其中。
无论在哪里，骗子和扒手永远都不缺。
“哇……人好多。”菲丽儿希特特惊奇道，它爽手扒在栏杆上，好奇地向外张望，短暂的惊讶过后，她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回头看着余烬，“我们刚才真的是从那里面出来的吗？”
“你说呢？”余烬反问她。
“嗯……”少女崽去看拥挤的人潮，“就像下饺子一样呢……”
“……饺子？”熟悉的名词让余烬楞了楞。
“没错没错！”少女竖起食指在空气中搅合，“煮一锅沸水，然后把饺子倒下去，再放葱和盐，这是炎国的美食。很好吃哟。”
“……嗯，我知道。”余烬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吃过。”
他数次听到炎国以及炎国的一些习俗和饮食，让人惊讶的是，炎国与他到底故土有着太多相似之处，茶，饺子，还有街头的算命先生。
余烬对这个国家有着不可避免的好奇，同时也让余烬对这个国家的诞生产生了怀疑，虽然客观来说，出现俩个拥有相似文化的国家并非不可能。
这让余烬想到了“无限猴子定理”，也叫做“猴子和打字机”实验。定理的内容是，如果无数多的猴子在无数多的打字机上随机的打字，并持续无限久的时间，那么在某个时候，它们必然会打出莎士比亚的全部著作。
这无非是一个概率性的东西。
“诶……老板知道饺子吗？”血魔少女问道，她举起地手摸向了下巴，“我在卡兹戴尔和维多利亚都没碰到过呢……倒不如说，除了炎国以外的地方都见不到饺子这种食物了。”
“不是这两个地方。”余烬说。
“嗯……”少女思索，“龙门吗？”
“……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由于少女地打岔导致话题朝着某个奇怪的方向去了，还早余烬即时发现，不然在这里不知道要唠多久。
“好嘛好嘛，”血魔少女嘟起嘴，眼睑低垂，低声下气道，“你说嘛。”
“……”
听到这话，仿佛所有对于她的责备都会在此刻烟消云散——虽然说余烬对于少女打岔到底事没有什么想法。他单纯地是想要快点结束这段对话。
但绕是如此，也让余烬体会到了有劲无处使的感觉。
“你看下面。”余烬示意她，“你不觉得人太多了吗？”
“人多不是很正常吗？”少女说，“刚才那人也说了，是为了清理源石虫群吧？不是我说哦，大批源石虫聚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会对整座城市的下水道喝建筑进行腐蚀。这种时候，召集人手对付源石虫是很正常的事吧？”
“你有见过源石虫吗？”余烬说。
少女被余烬地问题难住，她回想自己和余烬这一路走来，还真没碰到过源石虫。
要知道，原本在荒野上，一天基本要遇上十几次。
“额……还真没有。”
“那源石虫去了哪里？”余烬再次问。
“啊这……”
“而且不同于其他到底任务，清理源石虫的报酬是非常低的。”余烬幽幽的望着底下攒动的人群，“那……到底是什么让这些人来到这里？”
“啊这……”
余烬对恶意敏感，大概是因为他本身是个时常怀揣恶意的人。当那两兄弟靠近时，余烬明显的感受到了领头之人潜藏的凶恶之物。
也如他所想，那人接近菲丽儿希特特就是为了试探他。
余烬借用天灾信使的身份隐晦地——也许不算隐晦，毕竟他明着说了，但总之是表达了他们会迅速离开，不会掺和到他们的事情中的意思。让他最终无功而返。
但也说不定对方是个身患完美强迫症的极端份子，一点异样都容不下。
“办完事就赶紧离开吧。”余烬说完，他看着矮他一个头的，还在思索这数人头的血魔少女，她的嘴唇轻微的打开一条缝隙，无声的念叨着不知是什么的话语。
于是余烬出言提醒她说，“最近跟紧点我，别去到处找人献血了。”
“诶……为啥子？”少女后退一步，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和不可置信，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可能有危险。”
“哼哼，”少女自满地拍拍胸脯，“不怕，就算有危险我也会保护你的老板！老板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逃跑可是很在行的！”
“没有什么能够困住我菲丽儿希特特！”
血魔少女眼睛瞪圆，突然铿锵有力地宣誓道。
所以你保护的方式是拉着我一起逃跑吗？
逃跑是很值得自豪的事吗？
余烬逃过很多次。因为事实无力改变，人心相背，未来莫测。一个人的生活不是由自己决定的，它由所有人的选择而交织，磨难便来源于此。
就像老者的话。
倘若没有恶意就不会有悲剧，那么这个世界未免太过美好。
每一次意外和悲剧都会突如其来，因此逃跑是很好的，上乘的选择，余烬从不觉得逃跑可耻，也从不认为逃跑是好事，更不会去宣扬逃跑精神。
逃跑永远是最后的，无奈的选择。
但逃跑似乎成了菲丽儿希特特的首选……不……不对……
余烬想着想着，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普通人面对危险时的第一反应不都应该是逃跑吗？
为什么刚才……在血魔少女说出逃跑的言论后……余烬心中嗤之以鼻？
轰——
轰鸣与震动突如其来，不远处浓烟滚滚，升起的浓烟掩盖了高楼，火光冲天，人群四散，尖叫声不绝于耳。
大批武装人员隐藏在逃窜的人群种，拿起武器开手机屠戮无辜的人。
原本拥挤的街道霎时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老板老板！”巨大的震动让菲丽儿希特特一颤，脚下不稳差点摔倒，血魔少女在混乱中抱紧了余烬的腰，“被你说中了！我们快走！”
然而她却看见在余烬脸上，那仿佛是骤然间明悟的，兴奋的，期待着世界在火中燃烧的笑容一闪而逝。
让血魔少女汗毛肃立。
原来如此。
“我开始……拥护暴力了……”
第十七章 暴乱其一
硝烟四起，献血飞溅，滴落在旁人的眼睛里。不知名的整合运动成员发出一声狂笑，裂开嘴角，牙缝中布满血丝。
最开始的爆炸响起后，地面突然间有蒸汽升起，随后地面坍塌，潜伏的大量源石虫从下水道中爬起，源石虫头顶地尖角止不住的颤抖，它们凄厉的叫声掩盖了人们的哭嚎，于壳缝中流动的鲜红纹路有力的伸缩，对四处逃窜的人们喷吐酸液。
炙热的阳光灼烧下，源石虫身上的酸臭味铺天盖地的袭击人的鼻子。
不属于整合运动的佣兵们在短暂的愣神过后集结，来历不同，所属不同的佣兵们在此时放下成见报团取暖，**在整合运动成员的围剿中杀出一条血路。
刀子被献血染红，碎肉挂在裸露的钢筋上，坠落的玻璃窗奏响了刺耳的乐声。
佣兵们迅速控制了一栋大楼，将里面打造成了铜墙铁壁。
疾射而出地箭矢和法术组成了一道牢不可破当然弹幕屏障，将底下的来着不分好坏与否，是逃难者还是整合运动，尽数击杀。
整合运动似乎也知道这是一块硬骨头，没有分出兵力去和佣兵们较劲。
于是诡异地一幕便出现在了这场暴乱中，不管是整合运动，还是逃难者，都如流水遇见了顽石一般，在佣兵门固守的大楼前绕道而行。
西边城地防线很快展开，大批士兵被调集，和整合运动成员不同，他们的阵线十分统一，先由重装人员举起盾牌顶在最前面，近卫干员紧随其后，在往后便是大批的狙击干员。
步伐沉重但推进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整合运动成员虽然随身携带武器，但防护用具却少的可怜，肉体根本顶不住子弹。
血花在肩头盛开，举起大刀向着一对母女砍去的整合运动成员因痛楚为之一顿，随后他被冲上来的士兵捅穿身体。
惨叫之中，他面目狰狞，张嘴一口咬在了士兵身上。
直到被后来者击碎大脑，他才直挺挺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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