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的勇者终成银发龙娘 第7章

作者:尤希尔弗洛让梅尔

教会当然不同意,他们宣称这是神赐予他们的力量,用以拯救世界的力量,反对者无非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把这种力量交给他们只会引起斗争,现状下大家已经在协力对抗秽鬼了。

这些家伙就是异端者。

有人支持教会的说法,因为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社会如今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从发现白巫女到圣骑士的培育,以及对抗秽鬼的武备和预警上,没有人可以说能比教会做的更好。曾经有个国家也说过在和异端者一样的话,后来他们的结局是被秽鬼给灭亡了,至今那片土地都没有收回来,整个国家都是秽鬼。

也有人支持异端者的想法,想要打破教会的独裁垄断,号召和反对无果之后,他们便转身加入了异端者的行列。

教会对反对的声音说得上是仁慈,并没有诉诸武力和封杀,毕竟人们总是会有不同的理念和想法,这取决于每个人不一样的经历。

但近些年来异端者发展的人数越来越多,行动也越来越猖獗,他们的反对做法从小偷小摸的宣传号召上变成了武力行动。

他们开始抢人,金钱收买,派出间谍,监视打听,想方设法搞到白巫女的情报,在她们去帝都集合的路上设伏,把这些应该隶属于教会的女孩子抢过来为他们服务,研究白巫女的力量来源。由于是一群在暗中行动的家伙,他们的地盘往往条件较为简陋,从小如同公主一样生活的白巫女通常很难接受。要是她们表现出极度的不配合,那异端者就会把她杀掉,反正力量是藏在身体里的,有魔法的协助尸体也一样能研究。

不仅如此圣骑士他们也抢,不过那些家伙的战斗力就比白巫女们要高太多了。圣骑士无论何时都穿着白色的圣铠手持刀枪剑盾,一个人能打普通人十个都不带喘气,是怪物中的怪物,更别说那身圣铠的的防御力也是高到惊人,普通武器甚至没法留下痕迹。要搞到圣骑士的尸体或者诱拐一个过来委实不容易,他们都是从教会勇者里提拔上去忠心耿耿的家伙,根本不会背叛。

异端者们在集团行动时就会带上三角帽面罩,这玩意看起来非常蠢,就像某个窃贼把丝袜套在脑袋上一样紧,然后掏了几个五官的洞,只不过上面是尖的,所以被叫做三角帽面罩。

正常人都不会觉得那东西舒服,但异端者就是偏爱这口,因为这面罩上有一丁点儿魔法,可以扭曲他们的声线和制造体型错觉,以保证他们不暴露身份,在平时的日常生活中依然可以像个普通人。万一哪天觉得干不下去了,还能急流勇退回归平凡的日常。

显而易见,今晚设伏的这群家伙是来抢走席可的,看这全副武装的架势,应该是做好了对抗圣骑士的准备,但他们并不知道下午的时候圣骑士就死了,本该和席可一起行动的人变成了另一个女孩子。看到哈娜出现的时候这些异端者都在私下惊呼是发了大财,车上没有能打的圣骑士却有两个白巫女!

13.无双

人墙裂开,穿着长风衣的家伙大步走到最前方,向着哈娜伸出手:“我们都很清楚彼此是什么人,多余的废话就不说了。自己跟我们走,或者我们把你带走,你选一个。”

如果忽略掉那些人身上带着的铁链,这句话听上去或许还能有些商谈的味道,事实上异端者对珍贵的白巫女手段并说不上温柔,如果哈娜表态拒绝,这些人并不介意用铁链把她捆起来拖走。

白巫女们都是在教会宠爱下听着圣骑士教诲长大的人,对她们来说异端者只是一群活跃在阴暗处见不得光的老鼠,几乎不存在白巫女愿意配合异端者的先例。想要让一个不乖的女孩子听话,那最好的方式当然是使用暴力,异端者深谙此道。

他们调查过白巫女,知道这些小姑娘远非看上去那么简单,由于之前的白巫女都活跃在帝都的人群视野里,拿到她们的情报很轻松。但有关于教会内部的东西都被非常严密的手段保护着,他们没办法知道马车材质的信息,还有白巫女学习的究竟是什么武术。

不过白巫女始终只是刚刚成年的小姑娘,纵然她们的一记飞踢能把成年男人踹到墙上去,没有去帝都之前经历过的实战基本都还是零,没有亲身历经秽鬼的威胁,就绝无可能对付得了一伙有备而来的劫犯。

哈娜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态。

和这种人要是能够靠沟通就解决问题,世界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异端者,何况她也不擅长说话,只要你的手中握着刀剑并且能把对面打服,那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听你的建议,这就是杀胚的处理方式,能动手绝不哔哔。

“那只能让你吃点苦头了。”男人闪身站到人墙的后方,领头的当然不必亲身去干太多苦力,他可以发号施令,弟兄们就会一拥而上。

他们的眼镜可以确保黑暗中的行动,看得见每一样物体的轮廓,就像一个由线条构成的世界,否则他们本该见到哈娜的眼神。

那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就像一条巨龙在打量闯入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她已经捏住了你的心脏,只要你表现出一点丁儿抗拒,心脏就会被捏碎。

哈娜屈指成爪,临行之前她和席可都没有想起要准备武器,所以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体了。好在她的身体比刀剑还要坚韧,看似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紧以后纹丝不动,宛如钢筋铁骨铸就的指虎。

看不见就无所畏惧,在异端者眼中这只不过是个有点大胆的白巫女。他们接下腰间的铁链高举过头顶,咋咋呼呼地挥舞着手里的砍刀,考虑到研究的使用,面向哈娜的是刀背,只要狠狠敲打上那么两下子这娇滴滴的小女孩就该嘤咛着倒地喊痛了。

只是这一眼哈娜就能看出来这群人里有一半都是外行,越是喜欢把武器大幅度挥舞摆出一副凶恶样子来的家伙,就越是战斗力低下,真正搏命的斗士都只会把杀招藏在看似软弱的进攻中一击毙命。

完全没有死角的进攻,异端者同时从四面八方压上来。

第一发砍来的刀背与手指相隔,居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那个异端者还没想清楚自己是砍中了一个女孩还是一块钢板,哈娜已经绕着武器缠到了他的手腕上握住腕骨,无声地用力。两根腕骨同时被捏的粉碎,如果他下半辈子还想使用手,那就得找个精致的外科医生装两块机械骨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惨叫,哈娜爆捏他的同时膝盖已经从下方袭来,精准撞在小腹上,剧烈的疼痛冲击内脏封锁了他的声音。龙的骨骼加上女孩子娇小了不少的身体,哈娜的速度和柔韧性都远远大于以前,可以完成某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就像某个从小练习芭蕾的姑娘那么优雅,但处处都蕴含着暴虐的力量。

异端者们愣住了,哈娜的判断没错,这里有一半都是新手,他们第一次干这种活,第一次面对一位白巫女。事先的调查里他们确实知道白巫女有一定的武术功底,但没有人在意,有一群干过这事儿的老手带队,他们说那些不过是比普通人厉害一点的小姑娘而已,只要你把她们按在地上锁住四肢,她们还是会哭着向你哀求。

但眼前这个白巫女似乎超出了所谓厉害一点的程度,在他们的视角里哈娜不是靠身体的坚韧挡住了砍过来的刀背,而是空手入白刃。

异端者们相互对视,改变了鲁莽的策略,挥舞着铁链的家伙上前贴地横扫。那种锁链就算看起来很细也终归是沉重的金属,靠蛮力挥舞之后的一击足以打断任何人的腿骨,只要挨上一发这个白巫女就该哭哭啼啼的认输了。

哈娜没有闪避,用手去接锁链,任凭旋转的锁链缠上她的手腕。异端者们交错奔跑,试图将她死死锁住拖倒。哈娜翻转手腕握住锁链,把异端者们缓缓拉向自己身边。异端者吃了一惊,几个成年男人的力气甚至没办法制住一个白巫女,反而被她拉了过去。

“废物!”领头的男人看不下去了,踏步上前接过锁链。

他是整个队伍中唯一成功亲手捕获过白巫女的人,所以才有资格上位。在那一次的行动中他们使用了声东击西的伎俩,把那个头脑简单的圣骑士支开,在闹市街区的混乱中抓住了白巫女。起初那小姑娘也是剧烈反抗,咬掉了一个人的手指还踢爆了某个兄弟的吉尔挣脱逃跑,是男人堵住了她,站在拐角处用铁锤一击敲碎白巫女的小腿。作为报复,还狠狠赏了她几个耳光。

那不屈的小姑娘抱着血流如注的膝盖,死死盯着他,似乎是要把这人的面貌刻进心底里去记恨一辈子。

男人觉得这画面真是美妙至极,鲜红的血衬着莹白的肌肤,把白色的裙裾一点点浸染沉重的颜色,女孩咬着发丝咬牙切齿的模样令人怜爱不已,那凌乱的发梢有种艺术品鉴的美感,恨不得为这一幕画副画像来保存。

从那以后他就喜欢上这份工作,出没在每一次对白巫女的捕获行动中。在他看来白巫女能帮忙干些什么不重要,他就是想要欺负这些看起来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女孩,让她们臣服在自己脚下哭哭啼啼,把最软弱的一面拿给他看。

接过锁链的那一刻男人愣住了,他自诩以力气出众,整个队伍里没有人能扳赢他手腕,接手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被猛的往那边一拽,接连两步都没站稳。

男人心生出一股怒意来,白巫女就该是老老实实呆在那里被抓住狠狠揍上一顿的对象,自己居然比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

他把锁链缠在自己腰上,双手握住,怒吼着发力,锁链骤然往他身边一松,可以想到那个白巫女在这突然加大的拉扯中失去平衡摔倒。

一瞬间他忽然又意识到不对,锁链那边的重量太轻,轻到好像根本就没套住一个女孩,只是在地上拖着一团空气。

迎面一股凌厉的寒风冲了过来,夹杂着淡淡的薰衣草味儿,那是席可给哈娜喷的香水,她说每一个女孩子都该在出门的时候给自己选一种味道。

男人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低估了对手的强度,不该发出无意义的怒吼,虽然那看起来很英武很帅气。

哈娜随时都可以挣脱锁链的制约,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那个领头的男人来到队伍前方来的绝佳机会。

她听出来那声怒吼和之前说话的领队是同一个人,擒贼先擒王的战术在任何时候都很有效,没有任何迟疑,她陡然发力,其他拉着锁链的异端者都被她拖倒,弄丢了手里的锁链。哈娜挥舞着这些锁链冲向领队,精钢制作的链条在冰冷的空气中哗啦作响,宛如黑色大蛇。

大力加持之下这些被射出去的锁链简直比肩重锤,洞穿领队的胸骨带着他后退。更多的锁链接连射在他四肢上,骨骼碎裂的声音在夜幕中如此清晰,一击接一击,最终他被钉死在一颗雪松下面,双眼涣散,连续不断的剧痛几乎摧毁他思考的意志。

哈娜又捡起了一条锁链,甩到呼呼炸响撕裂空气,一鞭又一鞭,那沉重的玩意在她手中变成了拥有自我意志的武器,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某个男人的痛哭哀嚎,从未失手,有的人甚至直接因为那股大力痛得昏死过去。

还能行动的人惊恐的往后爬去想要逃离,那个行走在遍地伤者中的身影已经不是什么白巫女了,那是不可战胜的怪物!

刺眼的灯光从前方照了过来刺破雪夜,哈娜听到引擎高速运转的声音,强悍的龙骨状态骤然松懈,那种巨龙般冷傲的眼神也恢复成了少女灵动的光彩。

她认出来那是教会的歌莉娅重机,替代圣骑士来辅佐她们路程的人到了。

14.机动兵黎恩

贴地横行的机械撕裂冰面飞驰,宛如一只漆黑的猎豹。

那是划时代的技术,用机械取代马车出现的产物,仅靠两个轮胎就能跑出和夜魅不相上下的速度,而且无论什么路面都可以行驶,是永远都不会疲倦的狂暴机器。

唯一的问题是这机器为了保证速度,算上驾驶员也就两个乘位,在冰天雪地里行驶需要承受高速下迎面撞来永不休止的冷风。而且它燃料缸设计的很小,出行需要在座位后面的槽位上准备好随时用来替换的燃料桶,没点专业知识甚至没法去更换那玩意。

哈娜迎面站在歌莉娅重机的车头灯中,抬手遮住眼睛避让这阵刺眼的光芒。

骑手显然是个驾驶重机的高手,临近哈娜,那小子猛地一拉车把,上一秒还在狂暴轰鸣的机械骤然减速,绕着哈娜潇洒的漂移了半个圆圈,轮胎在冰面上擦出惊悸的响声停住。

“第十三机兵队,黎恩少尉!愿为白巫女效劳!”骑手摘下头盔,站在歌莉娅重机的灯光中脚跟一碰站的笔直,笑的春花灿烂,眉眼中仿若有无数星辰闪耀。

这是个太过英俊的小伙子,金色的短发,海蓝色的双瞳,很有男人气的微须,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黑色大衣下面裹着机动兵的纯黑军装。

教会下属有三种战斗力体系,其一是圣骑士,装备最为精良忠诚度最高,战斗力也最强,以银白色的圣铠作为标志。其二是勇者,这一群人比较特殊,往往都是收养来的孤儿,因此执行的任务经常是在教会和平民中的琐事,如果一个人不说自己是勇者,那么和武装后的普通人其实看上去没什么两样。最后则是机动兵团,数量最少,他们往往扮演着运输队的角色,驾驶歌莉娅重机穿梭在国境内执行传令搬运支援等各种任务。

单论战斗力机动兵不如勇者和圣骑士,但他们每一个人都经过教会严苛的理论考试,懂得机械和魔力的运作原理,能在三分钟内拆解一台歌莉娅重机并进行检修。

黎恩四处略一打量,现场的情况不得不说是惨烈,整个袭击队伍有十二个人,没有一个能跑掉的,全都被哈娜用锁链狠狠打断了胸骨或者大腿,只能翻滚着哀嚎。

“您的功夫可真是了不起,说老实话如果是我在这里,就算带着武器也未必有信心对付这帮乌合之众。”黎恩爽朗的笑着奉承。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还未正式上任的白巫女,相比起那些成熟的白巫女们总有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来说,面前这位浑身都透露着一股青涩的少女更让人喜欢。虽然到现在为止都只是他单方面讲话,白巫女并没有回应,在他看来这是青春少女不敢面对帅哥的羞涩而已。这没什么关系,以他的姿色,要不了多久就能打开她的心房,抱得美人归。

他确实很帅,但事实上黎恩直到今天都没有成功谈过一场恋爱,挨过女孩儿耳光的次数比吃过的面包还多,见一个就会爱一个,却总有一种谁都会喜欢自己的迷之自信。

“怎么是你……”哈娜有点懵。

“附近没有在活动中的圣骑士,恰好我在这边执行运输任务,接到教会的命令就赶来了!请放心,我会像圣骑士一样可靠!”黎恩双眸中隐约有火苗萌动,满脸桃花盛开。

哈娜心说我不是指望你能来帮忙打架,我是怕你盯上席可……或者现在的我。

她认识黎恩,在她还是季夏的时候,两个人是同一期毕业的勇者。黎恩这家伙打架不行,但是头脑很好,靠着笔杆子拿了满分,被分配到机兵队去,从那以后只有偶尔休假的时候才能在帝都碰面。每次碰面黎恩都会做出一副天人相隔多年你我终再会的痛哭流涕状,搞的身边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个人有一腿基情,其实是黎恩借这招让季夏请他去酒馆罢了。

和季夏哭诉女孩子怎么怎么的人一直都是黎恩,这家伙只要见到漂亮姑娘就会上去搭讪,天生一张漫画男主的帅脸,总能勾搭上几个颜控来。可没多久女孩儿就会发现这家伙有多渣,他的时间表紧到要在一个小时里同时和三个女孩儿约会。每次分手姑娘们都会赏他一记耳光,在帝都,黎恩有一个很好听的绰号叫耳光侠,如果哪一天他的脸上没有女孩子的小小红手印那才是奇怪。

季夏曾经和他说过你这样下去不行,总有一天帝都的女孩子都会知道你的名号,到时候你就没人可以撩了。黎恩鄙夷的说扯淡,我一天才泡六个,一辈子都不够泡光帝都的漂亮姑娘,因为最有明天才刚刚十八岁的女孩子,我的理想就是永远泡十八岁!

这货还有一套非常著名的洗白理论,昨天的我喜欢那个女孩是过去式,今天的我爱上这个女孩是现在时,昨天那个死鬼已经死在了昨天,今天的我只会和面前的姑娘热恋。明天的我当然也会爱上下一个姑娘,这并不冲突,每天的我都是全新的我,我喜欢每个姑娘都全心全意,但我没法阻止自己不断地死去,只好去寻找新的爱情弥补我受伤的小心灵。

季夏没话说了只好默默坐在那以手扶额思考人生,任凭身边的这家伙把账单越喝越高,顺便和对面的女孩眉来眼去飞几道秋波。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的流氓,尤其你从好兄弟变成了美少女,不偏不倚的撞在这流氓最爱的那口上。

要知道黎恩曾经对季夏立志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娶到一位白巫女!

见面到此刻话还没说上几句,这流氓已经哈喇子遍地流,就差把色字写在自己脑门上了。

“得到您的消息我就马不停蹄赶来,如今得以一亲芳泽,实在令鄙人惭愧不已,难以想象世界上居然会有像您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孩,只是站在您的面前我就觉得自己是一团不堪入眼的污秽……”流氓开始叽里呱啦,哈娜完全没有用女性身份应对搭讪的经验,只好把脸转向一旁沉默不语。流氓反而更带劲了,在这家伙看来白巫女完全是被自己的英俊打动不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于是摩拳擦掌更进一步斟酌如何打开她的心扉……

劲风扑面而来,黎恩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倒飞出去撞在树墩子上。

哈娜第一次见到席可亲自下场打人,如此凌厉,潇洒,力量也恰到好处的一脚,传闻中白巫女一脚丫子能把成年男人踹粘到墙上去的话居然是真的。

“流氓!滚啊!”

其实席可根本就没看清楚站在哈娜身边的那是个什么人,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了,她才刚从车厢里爬出来,就看到有个男的站在哈娜旁边叽里呱啦,一边说还一边往前凑。她心说糟了,哈娜这是遇上劫色的了,跳下马车就是加速一个凌空飞踢正中那家伙后背把他踹飞出去。

“你没事吧?”席可笑吟吟地拍拍哈娜,满脸求夸,“下次遇到这种人一脚踢爆他就完事咯,你曾经也是那类人,当然比我更清楚要害,一击毙命。”

哈娜心说还好你没往下面踢,不然今天这事儿算是没完了。

“他是自己人……”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黎恩远比一帮异端者的围攻要麻烦。

“啊这。”席可惊讶地瞪大眼睛举手无措,她第一次有种自己犯了大错的感觉。

转瞬间她又硬气起来,横眉冷目:“是自己人也不行!第一次见面就往女生身上贴,这种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这评价可太对味儿了,哈娜完全不担心席可会着了黎恩那张帅脸的道,从一开始他在席可这儿的好感度就是负数。

15.审判

“你还活着么?”哈娜用随手捡来的树枝敲了敲黎恩的脑袋。

如果是过去,她和黎恩相处的方式会更亲密一点,不过如今以美少女之身去面对这个老流氓,肢体接触立行禁止,不然只是被他碰到发梢这货就会浮想联翩觉得你是在勾引他。

“没事儿!在下依然还生龙活虎呢!”这小子一个鲤鱼打挺就爬了起来,虽然武力值不怎么样,天天被女孩子打耳光报复居然让他练出来一身对女性特攻的防御力,同样的攻击如果出自女孩子之手反而能让他心潮澎湃。

说穿了就是个抖M的流氓,欠揍还皮厚,所以哈娜完全不担心席可的那一脚能把黎恩踹出问题来。

“你好你好~~~我是白巫女席可。”始作俑者笑颜如花背着手亭亭玉立,全然没有道歉的意思,大概是想靠微笑把这件误会给糊弄过去。

又是一位美女,对上眼神的瞬间黎恩就确认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一脚恰到好处,唤醒了我那颗沉睡已久的心。”他双手把头发往后猛地一捋,好一个传统帅哥式的背头,瞪大眼睛,眉峰轻佻的一动一动,胸肌挺的大衣都遮挡不住简直要破衣而出!“踢得好哇!”

误会便在一攻一防之间轻易的化解了,对付老流氓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美女的一个微笑。

“你还是老样子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哈娜后退了一步,和这朵奇葩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她可不想对上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

“我们以前……见过吗?”黎恩一愣,挠了挠头。以他那双狩猎美少女的眼睛,哪怕隔着一条街都能看见美女的裙角,在他看来两位美女显然哈娜更胜一筹,要是见过哈娜这种级别的绝对不可能忘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