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的勇者终成银发龙娘 第44章

这意味着在与其他秽鬼战斗的过程中，这个猎手居然是在只靠声音来定位作战，他能用声响把周围的环境和敌人重现在脑海当中。

即使变成了这副丑陋的模样，仍然能看得出些许英俊气来，如果秽鬼当中也有帅哥排行的话，那么史瑞杰思必定蝉联第一名无数次。但现在这张还残存着一点人类模样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堕落的痛苦加上被榨干了身体污秽的打击超越了这个硬汉能承受的极限，死亡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脱了。

“……我明白了。”哈娜把那几张照片还有那只怀表放进口袋里，思索了片刻，她又取出那张怀表里琦世的大头贴放在史瑞杰思手心，替他攒拳握紧，“其实我并不算是什么合格的白巫女，但我也希望你能得到解脱。至于你究竟是什么人，将来有机会再见到琦世我一定会弄清楚，绝不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她握住自己的护身符，伸出手掌，指尖泛起明亮的纯净领域，笼罩住史瑞杰思。

相比起席可她们的净化来说，哈娜使用护身符表现的更像是别致的吞噬，虽然在使用时有着类似净化的表现，但之前涤雨的那件事表明哈娜吃掉的污秽并没有单纯储存在灵魂里，而是还可以随时释放出来使用，甚至是那些污秽本身，都还保留着自己原本的样子，譬如涤雨那把刀。

“谢谢……”史瑞杰思慢慢的合上双眼，从双腿开始，石化的碎片渐渐包裹住他的身体。

F17入口的大门缓缓打开，席可第一时间滚了进来，她看起来非常狼狈，浑身都是血污，束发的发带断裂了，在长时间的奔跑中凌乱的如同疯婆子。

哈娜吃了一惊，立刻起身冲过去抱住她检查，席可抬头看见哈娜就大叫：“我没受伤！但是你再不来帮忙的话就不是受伤是被啃死了！！！！”

她的话音未落，一股暴力狠狠撞在那道狭窄的大门上，闯入者的身躯太大了，只供人类通过的大门满足不了它。但那只秽鬼并未放弃，稍稍远离一些之后一鼓作气加速，巨大的冲劲生生将自己的身体在门框上撕裂成两半，它以这种暴力的执着闯过了F16实验区和F17区的闸门！

那是一只背后生长出双翼的秽鬼，就是一开始她们来到F16时看到的那只，手中握着长满肉瘤的刀剑，身躯被肉瘤形成的盔甲所覆盖，还长出了蛇一般细长的尾部，看起来曾是个战斗的勇者。在F16进行的自相残杀中，它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可它并未如史瑞杰思那样被突然袭来的针筒抽血，靠着双翼的便利，它敏捷的避开了所有针筒，最后把目光转向在场唯一剩下的活口——席可身上。

席可和这家伙在隔壁跑了好一会儿马拉松，作为一只总是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席可的体能还算不错，可比起不知疲倦的秽鬼来说就是个妹妹，如果不是这道门因为F17的实验结束而打开，很可能她已经被这家伙咬死了。

秽鬼间的残杀将它的凶性彻底激发，那种引诱斗争的药剂在秽鬼没有可杀的东西之后，自然而然就把目标放到了活物身上，赤红色的双瞳如一对在苍白实验室中燃烧的灯火，瀑布般的黑长发不断往下滴水，脸色惨白。吃了那么多同类的污秽之后这只秽鬼的体型比刚刚大了不少，体型增长到了三米多的级别，飞在天上几乎给下方的两个人笼罩着一层阴影。

哈娜把席可放下护在身后，手掌按上胸口打算取出涤雨。刚一摸到里面的东西她就眉头一皱，顺手发力整个将它拉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惯用的长刀涤雨没了，这次取出来的居然是个钩锁，富有弹性的金属搓成了不到小拇指一半粗的锁链，末端是一只箭头状的倒钩。这东西在过去的战争和刺杀中通常用来翻越墙体，十分便捷好用，随着秽鬼的出现，军人们开始用这东西当做绊锁或者绳索对付秽鬼，随机应变。

哈娜从来不用钩锁，只要外壁不是滑不溜丢无处下手，她就能徒手攀爬，这种既是武器也是工具的东西委实不是该出现在她武器袋里的道具，虽然她也确实会用，并且在毕业时的考核里得到了满分。

“这是个啥？”席可好奇的盯着那玩意，她在小说上看到过但没见过实物，看到哈娜忽然摸出条绳索似的玩意儿而不是涤雨来她也有点傻眼。

78.禁忌之路 五

“大概是条钩锁……”

“什么叫大概是？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却不认识？”席可很鄙夷。

哈娜心说我真的也是第一次用啊！

那只飞翔的秽鬼凄厉尖啸，鹰隼般俯冲向地面，大概是觉得那两个女人打情骂俏全然不把它放在眼里受到了侮辱，剑锋似乎都凌厉了许多。

哈娜一把推开席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时间去尝试还能不能拿出涤雨了，有啥用啥，最艰苦的时候只靠一根大木桩子去搞定秽鬼也不是没有过。她紧张地回忆着过去的学识与经验，在脑海中反复咀嚼曾经见过的伙伴们如何使用钩锁。

秽鬼的双翼张开展到了最大，此刻的体态达到惊人的七米，身形狰狞可怖，鸟类的羽毛蛇类的长尾狮虎的爪牙，它复合了所有自己吃掉的东西，锋利的骨骼突出身体表面，像是弯曲的利刃，肌肉呈现出奇怪的古铜色，上面缠绕着黑红色的肉瘤，世界上最大的鹰在这种东西面前根本就是个弟弟。

秽鬼低空掠过，剑刃即是它的爪牙，虽然成为了飞翔的姿态，进攻时它还是在下意识使用人类的剑技。那些身体上的蓇葖在超高速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致命的利刃，它笔直撞向哈娜擦肩而过，狂风席卷，哈娜觉得仿佛有十几把小刀同时向自己袭来，几乎无从躲避。

被那种炮弹般的玩意儿撞上不亚于千刀万剐，危险的刹那，哈娜忽然做了一个动作，在舞蹈中这叫做下腰。她其实不明白这个动作叫什么，只是在看其他店员表演的时候学到了，杀胚向来都是个学以致用的战斗狂魔。

哈娜下腰的同时双手横握着钩锁拦截，秽鬼擦着她的面部掠过，阴冷湿滑的长发打在她胸口，一击不成秽鬼立即斜向上飞出去，打算占据高度优势反复进攻消耗对手的力量。

那条钩锁太细了，这种小东西在秽鬼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它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向上起飞的瞬间它撞上那条钩锁，身上弯曲的骨骼在此刻成了祸害他自己的东西，钩锁中空的缝隙钩在它的骨头上。

秽鬼巨大的惯性冲劲下哈娜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钩锁差点松开，想来这东西之前就是靠着飞行优势和冲击力才吃掉了所有的对手，沉重的身体凌空高速袭击，惯性压力下几乎没有什么人类可以正面接下它的一击。

骨骼在身体中悄无声息的位移，刹那间龙骨状态已经启动，力量如雨后春笋般席卷全身，哈娜的手劲上升到凌驾于这只秽鬼的地步，蛐蛐怪物想要和人形暴龙小姐比力量还是想的太多了。

秽鬼带着哈娜升上高空，它的速度太快而身体又太大了，此刻才发现自己脚骨下面挂着的那个人类。它挥剑去砍，时间在哈娜的眼中仿佛变慢了，她可以清晰判断秽鬼剑刃的走向，双臂发力迫使自己如钟摆那样摇晃，抬腿一脚踹在秽鬼袭来的刀柄上，借力松手反跳，轻盈地踩着秽鬼身体上的蓇葖疾步跃上它的脊背。

秽鬼急切地摆动身体，想要把这诡异的对手甩下去，哈娜紧握住它的翼骨保持平衡，白色的龙血浮于逐渐狰狞起来的血管之下。

这怪物开始意识到自己甩不掉哈娜了，它的身体太过庞大，覆盖着肉瘤的骨翼展开来更是远远大过身躯，以他那人类的手臂长度，尽管因为污秽而变得螳螂般修长，但还是碰不到自己背后。

它忽然嘶鸣着撞向天花板，哈娜猝不及防，后背如遭雷击，骨骼发出濒临破碎的呐喊，手上的劲道一松。秽鬼察觉，发现这招有效，开始不断地用后背撞击岩壁，打算把哈娜活活给挤死。

果然这头秽鬼也是有智商的，普通的秽鬼只会盲目用手脚去撕咬拉扯，根本想不出这样的战斗方式，它和史瑞杰思一样，保留着生前的战斗力和思维方式！

苍白的鳞片悄无声息地钻出了哈娜的身体，将她裸露的后背悉数包裹起来，宛如坚不可摧的鳞甲，每一次撞击岩壁都迎来钢铁敲打般的声音。尖锐的骨头刺破手背，纤细白皙如艺术品的小手现在应该叫做峥嵘的龙爪，那只爪子比她的大腿还粗，可她的臂弯仍是少女那般纤细，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哈娜并无意体内调动奔腾的龙血，但是察觉到主人身体受伤的异样，龙的力量还是会自我迸发出来以供主人调动一战，正如那天在艾莲希娅会战中被逼到了绝路上的时刻一样。

事已至此，唯有先剿灭对手才能脱离险境，哈娜用尖锐的龙爪握住秽鬼那枪簇般的骨骼，生生掰断，锋利的骨爪抓着它的骨头当做利器，反手扎在它身上刺破肉瘤，顺手狠狠一滑，撕开它的皮肤。

秽鬼发出凄厉的尖叫，虽然不知道痛楚但还是能感觉到身体的异常，它发了疯般乱飞，到处撞击岩壁，哈娜身上长出了更多的鳞甲包裹纤细的身躯，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无用无用的乒乓声，完全干扰不到她的行动。哈娜面表情地用那样的手刺入伤口，秽鬼身体里的血管和肌肉如今都已经被织网那么密集的肉瘤所取代了，她以锐利的指尖搅动撕扯肉瘤，这些替代神经作用的肉瘤对秽鬼来说就和驱动身体的五脏六腑那么重要，哈娜每一次暴力的切断都让秽鬼更加发狂，天花板被撞的簌簌落下许多灰尘。

再让这家伙这么闹下去难保不会引起头上研究区域里的人们，哈娜索性踏上秽鬼的脊骨，用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它的脖颈，瞄准下一次和岩壁撞击的机会，哈娜拔苗一般死命地拉扯着它的脖子，迫使这秽鬼用自己的脑袋当做率先接触岩壁的肉垫。

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在岩壁上，纵使这秽鬼的身体不死不灭，这一下也将它的脑袋撞的粉碎，没了脑壳的秽鬼还活着，但它已经失去了判别周遭方向的能力，笔直地坠向地面。

“闪开！”哈娜大吼，下方正是仰头观战的席可。

席可比她的吼声反应更快，在看到那秽鬼坠向自己脑袋的那一刻她就连滚带爬地飞扑出去，秽鬼撞击尸山脚下的水潭，无数头骨飞溅起来如雨滴般坠落，席可抱着脑袋任凭那些玩意在后背上砸的生疼也不敢回头。

撞击的刹那，哈娜轻盈地跃起，踩在骨骸上的脚下一滑，但她还是稳住了身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龙血会赋予巨龙般的力量，随之而来的也是对身体巨大的负担，那位巨龙小姐本身就拥有那般强大的肉体当然无所谓，但哈娜首先是个拥有人类外壳的姑娘，其次才在身体里奔涌着龙血，如果想要和那位巨龙小姐一样发挥全力，恐怕得让龙血完全解放，变成一头暴龙才行。

可那样还回不回得来是个问题，哈娜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人类，即使接受龙血的洗礼成为白巫女，她也坚信自己绝对不是什么怪物。

黑红色的水潭忽然冲天而起，那只秽鬼蒙受头骨碎裂和内脏破碎的重创之后依然在活动！没有了视觉和嗅觉，秽鬼与生俱来对活物的感知和渴望依然在生效，它只剩下半截翅膀了，污秽正在缓缓修补伤口，它奋力地踩着尸山骨骸向上攀爬。

哈娜紧握住锁链，准备再度迎敌。

一道白色的影子忽然越过身边挡在他前面，哈娜还没来得及出声喝止，席可已经灵巧地飞奔下去，加力助跑凌空跃起。那秽鬼只感觉到有个什么活的东西来了，欣喜若狂地立起上半身，伸出爪子去抓。这给了席可更好的机会，秽鬼全然没想到席可那么娇小又那么迅速，她擦着秽鬼的爪子先一步飞过，一脚狠踹在秽鬼早已稀碎的脑壳上。

这一脚踹过去她整条腿都发麻，跌坐在骨堆里。秽鬼仰头沿着尸山咕噜咕噜地翻滚下去重新叠回水潭，不甘地挣扎了几下试图继续爬起来，但这一次委实是没有更多的余力行动了，在污秽治疗好身体之前，它终于是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嗨！早就说了我可不是身娇体弱易推倒的软妹子！”席可回过头来给哈娜竖起大拇指，龇牙咧嘴地笑。

哈娜无声地笑笑，想骂她不顾危险，也想夸她确实很有用，但终归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席可总是这样，哈娜永远都没法预测她的行动，有时候她撒欢跑的令人难以置信惹人恼火，可她又很懂得分寸，从来没搞坏过什么事情，让你想吐槽她两句都没地方下口。

“你的手……”席可盯着那只爪子看。

“对不起，一直都没告诉你。”哈娜低声说。

“其实艾莲希娅会战之后，雪华有和我们说过类似的事。”席可吐吐舌头，“那场战斗她都看见了。但你没和我们说，我们一致觉得那应该是你的什么秘密，并不想问的。可现在就算不想问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当看不见。”

哈娜心里一动，原来三小只都已经知道了，这些善解人意的小姑娘们并没有对此八卦，反而守口如瓶。

“你就当我……是个偶尔会发飙变成小怪兽的东西吧。”哈娜想了想说。

“不对。”席可说。

“什么？”

“不是什么东西，而是美少女！”席可忽然眉开眼笑，伸手揉了揉哈娜的头发。她看得出来哈娜现在有点虚弱，不趁现在站些便宜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水潭咕嘟咕嘟地泛起了泡泡，那只秽鬼还是很不安分地在水底下挣扎，水面上露出来它的小半快骨头。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怪物啊，这种时候还要来打扰一下。”席可撇撇嘴，“我去解决一下它，美少女好好休息！”

剧本好像有点反过来了，不是英雄救美女而是美女救英雄？

“要小心。”哈娜只好说。

“安啦，我有分寸的。”席可摆摆手。

她蹲在水潭边，和秽鬼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伸出手指，纯净的白色领域展开，笼罩住水下的秽鬼。

艾莲希娅会战之后她对远程净化的掌控力又熟悉了不少，那场战争固然悲伤又残酷，但对席可来说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

亲眼目睹那只秽鬼整个变成石头，感受着自己灵魂深处那似乎又多了一缕的污秽，席可满足地拍拍手，回到哈娜身边。

“现在怎么办？”席可说，“再往下去大概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东西，我们也没有找到类似禁区的入口。”

“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哈娜点点头，“至少收获是足够的。”

“足够？我可不觉得有搞清楚什么东西啊！”席可一瞪眼，在她看来这趟出行根本就是失败了。

“研究所储存污秽的目的是为了培育秽鬼，再从它们身上提纯精炼后的浓厚污秽，虽然没见到禁区，但结合人工白巫女的培育，我猜禁区里的东西大概率是两者综合后的最终成果，远在当下已经出现的东西之上。”哈娜说，“知道他们的研究方向，就有足够的理由找来援军。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13号说爱丽榭是目前唯一可以操纵秽鬼的白巫女？”

“当然记得啊。”

“那么禁区能把这种东西扩散到更多的数量上也不是不可能，好比说不再需要借助护身符。”

席可心里一颤：“那种东西可能……么？”

她不敢想象要是异端得到了可以反抗教会的力量，以他们残暴的程度会怎么做。

“只是猜测而已，我们下次可以再想办法再去禁区里看看。”

“你还想下次再来？”席可吃了一惊，“他们又不是傻子，发现被入侵过肯定会排查，最后堵上那个入口的！”

“下次来的时候就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哈娜淡淡地说，“是千军万马，也是我们离开阿芙洛狄忒这里的时候。”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欸，援军？千军万马？这种时候谁还可能来帮我们呢？教会是我们的敌人，依雪没法联系猫之国，异端根本就不允许我们离开。”

“将来总会知道的。”哈娜起身，脚下一个趔趄，席可赶紧扶住她。

“你这样子还能好好回去么？”席可很是担忧，把哈娜的手臂环过自己肩膀搭上。

“没问题，至少我们现在多了个能从冷气室爬回去的工具。”哈娜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钩锁，她隐隐有种感觉，这是那位史瑞杰思留给她的东西，正如涤雨出现一样，这条钩锁上也寄宿着史瑞杰思最后残存的遗愿。

这究竟是净化了？还是遗志的继承呢？

79.地狱深处白花开 一

“能遇到像您这样的客人垂怜，是我的荣幸。”哈娜微笑着搀扶客人出门，女孩走的东倒西歪，薄如蝉翼的纱裙紧紧贴在哈娜身上，满腔都是烈酒，香水以及呕吐之后的呛人味道，但哈娜依然笑的温情款款，如梦似幻，全然不在意那股融合之后的酸臭味儿。

在阿芙洛狄忒已经混了一个月，哈娜的业绩正在稳步增长中，这都归功于席可的优秀教学。

最开始那段时间哈娜非常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对付客人就像一只害羞的雏儿，不是被调戏就是在被调戏的路上，惹的一群大姐姐特别钟爱这个一撩就皱眉等死的纯情姑娘，总是抱着她的小脸蛋搓来搓去。

席可跟哈娜说你这样不行，你得让自己的形象更坚强一点，你是个杀手，杀手是木得感情的！哈娜点点头说好，下次遇到客人就拼命瞪眼盯着人家看。客人一来发现有个妹子总是盯着自己，在她们的理解中每一次四目相交都是情感碰撞火花四溅，于是更喜欢找哈哪玩……

哈娜垂头丧气的回来说还是不行，席可没辙了，说那要不你试试走大家闺秀版杀手的路数？内敛害羞可以，但是要会说话。哈娜问说什么，席可说你只管夸对面就行，把那些姑娘们哄成仙女团团乱转就OK。

哈娜又一次点点头说好，带着言情小说的台词本就上了。

这一次效果显著，客人一见这纯情小姑娘忽然奔放起来更是喜出望外，每天晚上做游戏最热闹的那桌必然有哈娜在场，不为别的，就想看着这个小姑娘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说姐姐你好棒好厉害！

于是哈娜的最终角色就这么定下来了，纯情羞涩处女但是又憧憬强大人物想要被推倒的身娇体柔女杀手。

眼下这位客人是本地矿主的千金，家里的财富要打比方很简单，教会要制作魔石，那就得从他们家的矿里买原材料。当今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和教会做生意，姑娘家里不说钱能堆成山了，在教会里也是很有人脉的，有些神父遇到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分别的时候能给姐姐一个吻么？”女人笑嘻嘻地枕在哈娜肩膀上，小手指戳着她的锁骨画圈圈撒娇，“我明天就要出差去邻国谈判，有你的吻姐姐肯定无所不能，矿石的价格能加个两成！多赚的全都拿来给你砸业绩！”

“樱花坠落那样的可以么？”哈娜问。

“讨厌~！你好薄情呐！”女人笑呵呵地闭上眼睛。

哈娜扭头一使眼色，跟着送出来的席可一个箭步上前，在女人脸上柔情一吻。女人缓缓睁开眼睛，面前仍是清纯到嫩出水来的少女杀手，正用柔情似海的眼神与自己四目相接。

这世上还有比此刻更美好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