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希尔弗洛让梅尔
黎恩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机动兵一直都被圣骑士和不少勇者看轻,被喷是逃避前线的懦夫,而机动兵们则反喷圣骑士是只有肌肉的傻逼,浑身榨干都挤不出一点墨水,与多数勇者关系倒没那么差。现在有了机会当着圣骑士的面给他们吃尾气,黎恩觉得自己能把这重机给开到月亮上去飘逸。
他狠狠一脚踩下踏板,歌莉娅重机雷鸣般轰鸣窜了出去,尾部排气管吐出成团的黑烟喷在圣骑士脸上,“拜拜了您呐!陪大小姐们慢慢晃吧!小弟我先走一步!”
令人咬牙切齿的坏笑声回荡在街角,鹰气的浑身发抖。
“下次再见到这货老子一定把他胳膊卸下来!”他空挥一拳打在那远去的背影上,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
“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弟弟鹫总是那么沉稳,抬手挡在大哥面前,“如果一个人在毕业的时候就想着活命而去选择机动兵,他一辈子都只是个卑微的懦夫,不会有什么大成就,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将来你坐在教会里发号施令的时候,他依然会是那个要在你面前卑躬屈膝的废物。”
圣骑士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职位,首先你得足够优秀,在一茬又一茬的勇者中脱颖而出,其次教会还要对你进行一对一的面试,时间长达半天。关于其中的内容无从知晓,只是经历过面试的人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也许带上圣骑士的面罩和圣铠,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再也不会顾及家乡,只为教会忠诚奉献,守护国家与教皇,世界上最强大的士兵。
房车里不可谓不豪华,两张铺着羽绒被的双人大床并立,中间只隔了一层白色的纱帘。床尾那边居然是个吧台,兼顾用餐小憩和饮水的茶室功能,四把高脚椅被固定在吧台旁边。绕过吧台就是个盥洗室,浴室不透明但是透影,有人洗澡的时候其他的姑娘们就可以躺在床上一起对着她的身材评头论足……还真是个恶趣味的设计,想来制作这两房车的工程师一定是个心向yur的宅男。
“嗨嗨嗨~哈娜快来看这个看这个!”席可跪坐在大床上冲着刚进来的哈娜连连招手。
教会甚至还为白巫女们准备了一小排滑门式衣柜,其中一个被用来放行李箱,另一个现在正贴着床铺敞开,席可和雪华就就围在那衣柜面前叽叽喳喳,依雪靠在另一张床头继续她的绘画大业。
“是白巫女的制服呢!”雪华很开心,九条小尾巴在床单上拍的啪啪作响。
白巫女除了本身的职责以外,对教会和普通人有着象征希望的意义,因此教会就根据白巫女都会拥有白发的这一特征为她们制定了基本的着装要求,正式上任后的白巫女都会得到一套自己的制服。
“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看,但是也不算差,最关键的这是夏装啊夏装!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摇曳的裙摆!”席可比雪华还兴奋,取出来一套贴在身上比划。
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北境女孩,出门看到最多的东西就是雪,没有经历过什么叫四季,更没有在夏天的时候穿着短裙成为大家瞩目焦点的经历。
白巫女的制服可以满足她,那是一袭淡白色的吊带连身裙,长及膝盖,上身则分了一个小坎肩出来,半透纱袖给人以高贵神秘感觉的同时,又恰到好处的展示着少女白皙娇嫩的肌肤,场合比较正式的时候就要穿上用缎带系好,平常则可以更清凉一点。
它所使用的材质是魔法协会开发出来具有魔力的绸布,真正做到了冬暖夏凉的黑科技,即使是在冬天也能穿着这身毫无寒意的在雪地里打几个滚,夏天更是清凉如冰温润如玉,穿着的主人几乎不会感到炎热侵袭。更难能可贵的是它还有强大的自洁功能,通常不会被血迹和污渍沾染,就算遇到了什么非常脏的东西,只要用水轻轻浇上去再一抹,脏水珠就会沿着裙角的褶皱流走,而衣服依然是干的。
造价昂贵到令人咋舌的白巫女制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都向往的衣着,就算是一国公主皇妃也无权得到一件,这是只属于白巫女的高贵象征,看到这袭衣裙无需确认身份,人们都会对这个女孩致以崇高的敬意。
无论什么女孩聚在一起都逃不了对好看裙摆的向往,席可和雪华已经开始换衣服了,哈娜默默把眼神转向一边。车厢里温度本就相对偏高,冬装也委实不适合,不如就趁这个机会给自己来场华丽变身。
一件制服抛到哈娜头上,跟着是席可的声音:“这里有四套,其中一套肯定是给你的,但教会没有你的身材数据,应该是用的均码,你可以试试看合不合适,不行的话也好早点修改。总不能到了艾莲希娅我们都穿制服你还是原来的样子。”
哈娜把那件制服拽下来摊开在掌心,这套白色的裙摆上唯一不同的色调是那个黑色的腰封,居然还有个蝴蝶结,想来是教会也觉得只有一种颜色的白巫女会太过单调,这算是唯一的一点补偿。
“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这套制服连鞋子都算上了!”雪华又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配套的鞋子,那是一双圆头的玛丽珍,但又不是皮质的,仔细就能看出来布制的纹路,肯定也是魔术协会研制出来的东西。
这里没有衣柜,席可和雪华换好了衣服只能彼此欣赏,两个人穿着新鞋子踩在床上蹦蹦跳跳,轻盈的裙摆旋转着如花般盛开。
轻薄的织物在掌心冰凉如玉,哈娜觉得自己在变态的路上算是越走越远了。虽说无法变回去的情况下她有当个女孩子的觉悟,但真正的女孩,尤其是白巫女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相比起男孩来说女孩的生活里多了太多要注意的东西,以前她可没想过原来衣服有那么多的花样,每次都要打扮自己才能出门。
“快~换~上!!!”席可扑到哈娜肩上狠狠一捏,清亮的眼神里闪烁着变态的光。
看漂亮姑娘换上新衣服可是种享受,哈娜身材很棒,更重要的是胸也比自己大的多更好看,这辈子拥有那种身材是没什么希望了,但席可才没那么容易认输,既然面前有一个活的像仙女的人,能艹这样的身体不也挺好?
“确实,快换上。”那边依雪也从画板后面露出半个脑袋,拿着铅笔对着这边衡量比例,“今天的取材我都准备好了,名字就叫【有关我被大小姐强迫当换装人偶还挨透这件事】。”
“秒啊!画完之后请务必让我一个人欣赏!”席可竖起大拇指。
“没问题,你很懂行,我喜欢懂行的人。况且我现在已经不画出版的了,只是自己画给自己看,按照今天的约定,以后我都画哈娜,可以再加上个你一起分享。”
“谢大师厚恩!”席可猛虎落地,九叩三拜再跪首。
“我就不看了……那会让我想起过去的心理阴影。”雪华摆摆手,生无可恋,大概是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东西,哈娜并不想去过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换好了制服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嘿!”席可跳了过来,把猝不及防的哈娜按在床上骑住。
“其实我一直都有个想法……”她舔了舔舌头,满脸坏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真面瘫。”
哈娜忽然有点惊惧,因为她在那个笑里看到了情意绵绵。
她开始猛挠哈娜的腰,一个人还不够,还给雪华使眼色,两个人一起上,胳肢窝也惨遭沦陷。
哈娜的嘴角开始微微上扬,过去的男孩们也和席可有过同样的想法施加手段,但那时候的季夏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现在的身体似乎比过去要敏感了不少,酥酥麻麻的瘙痒牵动神经传达到面部,她那张沉寂的面孔微微颤抖,试图把眼神藏起来。
席可眼睛一亮,才不会给哈娜这个机会,双手捧住她脸颊冲着依雪大喊:“面瘫女的神级笑颜!大师你再不来画就错过了!”
“干得漂亮,今天画轮X题材好了。”依雪凑过来盯着哈娜笔走龙蛇。
白色的马车行驶在星月下的驰道之上,远处静静的大湖上泛着细碎的波光。
微末的幸福大抵就是这样,一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嘻嘻哈哈,摸摸你的胸问问发育,比比你大大腿轻声赞叹好长好美,顺便再假装把谁谁给推倒,以便那只竖起拇指的小猫把这一幕画下来保存。
布谷鸟站在枝头孤寂的奏鸣,看着那辆满载欢声笑语的马车驶向东方。
27.看破之眼
黑暗中,哈娜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坐在黑暗里,双手抱着膝盖,深呼吸,试着平复心境。
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哈娜畏惧,她是那种对手的刀到了眼前只差毫厘就会夺命的时候,也还是在思考破敌之策的人,不会害怕就可以保持绝对稳定的状态,不管何时都能拼尽全力。
唯有一件事会令她动摇,就是刚刚那个梦境。
这个梦很奇怪,她梦见四岁的自己穿着白巫女的服饰,手捧一支蜡烛,沿着曲折的走廊走的很慢很慢,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迷失方向的梦境谁都会有,但在那个梦境中,哈娜认得出来那是教会的地下通路。湿冷的空气,鞋子哒哒空旷的脚步声,还有穿着裙子才会有的清凉感,每一样东西都那么真实,好像那不是什么梦,而是在某个时刻真的发生过的事实。
这诡异的梦境一直都伴随着哈娜成长,她从小到大只会做这一个梦,随着年龄的增长梦境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感觉大概再过几年就会彻底消失。
但今夜这个梦又回来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漫长,真实。
就是因为这个梦,哈娜才对成为女孩没有那么反感,长年累月的幻觉让她有时候会想是否那是住在自己心中的一个小女孩,永远不会长大,永远都是那么年幼,即使将来垂垂老矣,依然会做这个年轻的梦。
如今那个梦似乎打破了现实的壁障,哈娜真的穿上裙子成了白巫女,有朝一日也一定会去教会,唯一不同的是梦境中的自己仅有四岁,而现在的身体不管怎么看都是成年的少女。
哈娜垂着头,眉宇紧皱。每次做完这个梦醒来没过多久它就会从记忆中消失,对梦境和现实重叠的畏惧也就随着消退,事后不管怎样都想不起来,唯有梦境重现的时候,那股铺天盖地的恐惧感才会从心中迸发将她吞没。
几乎所有的教会勇者都是小孩和少年少女,他们未必都是孤儿,有的是心怀复仇主动找上门来,有的则是收养来的孤儿,年龄大小不一,最大的共同点是都曾经因为秽鬼而失去过什么东西。亲属,家园,财产,童年,失去宝贵之物会让他们对秽鬼的憎恨成倍增加,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被教会接纳培养。
哈娜不一样,席可说失忆是个很好的借口,她却不知道哈娜确实有一部分遗忘的记忆,哈娜想不起来自己的父母是谁,最初的记忆里醒来时就已经是在教会中了。
她有问过教会的神父和修女,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到教会的,可教会每年接收的小孩实在太多了,那些被遗弃的孩子们大把大把的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没有人会特意为一个人留下记录,方便他们将来寻亲。
既然你来到教会,你就已经是教会的人了,修女们总会这样回答那些问这个问题的孩子。
旁边传来轻微的鼾声,席可睡的正熟,两张大床被她们两两分开使用,隔壁那张归姐妹两个,睡觉的时候大家就会把隔断的纱帘拉开。
哈娜悄无声息地爬出被窝,披上一件挡风的外衣,睡前姑娘们疯的太开心,全都穿着白巫女的制服就那么睡过去了,那衣服质感很好又不会脏,当睡衣用用倒也确实挺好。
她轻手轻脚地绕过盥洗室,想要登上旋梯到车顶透透气,推开门,忽然惊呆了。
无边的黑暗中,一双微亮的眼睛感觉到身后有人来,正回头盯着哈娜。
“哈娜?”眼睛的主人说。
那是依雪,她确实和普通的小猫一样,在夜晚眼睛会发亮,而且也有很好的夜视能力。
“怎么没睡觉?”哈娜注意到依雪坐在房车顶的边缘,就算夜魅行驶非常平稳也难保意外发生,万一出点什么问题她就得当场被甩上天,“坐在那种地方太危险了。”
“我可是猫,有九条命。”依雪眨眨眼睛,那种冰晶般的亮光消失了,“而且你不是也没睡?我们都是刚刚上任的白巫女,你没有封号,没有对我发令的权力。”
“我不是命令你,是担心你。”
“那就谢谢你无谓的担心。”依雪拍了拍身边,“同是睡不着的人,要不要过来坐一会儿?你好像不是从声音来判断是我的,而是看得见我,应该不会掉下去。”
哈娜没法拒绝依雪的提议,这只小猫说话总是风淡云轻,但只要仔细听一下就会明白她说的话与其说那是在沟通,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命令,就像一只猫把自己的主子看成是铲屎的猫奴,开心就让你撸下巴,不高兴就伸出爪子狠挠。
夜魅仍在黑暗的原野中狂奔,下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哈娜看见鹰抬头朝这边打了个招呼,那个圣骑士能感觉到车顶上的气息,要是真不小心摔下去了,肯定会第一时间被他接住。
“今晚不睡好明天不会困吗?”哈娜没什么和女孩子独处聊天的经验,更别说是这种万籁俱寂的时刻了,在这里轻声说话圣骑士根本听不到,乌漆嘛黑的甚至是干了点什么都没人能看见。如果是老流氓在这里有一百种方法和依雪谈心,但换成她就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种话,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的睡眠方式和你们不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着,也可以在任何时候醒来精神抖擞。你养过家猫么?家猫就是那样,看起来好像没事干的时候就总是在睡觉,你把它吵醒它也不会生气。”依雪淡淡地说。
“抱歉,我从来没养过宠物。”哈娜很遗憾的表示自己没什么机会和小动物建立感情,如果是其他的白巫女也许会为了锻炼灵魂的沟通而去养点什么,就像席可家里养过狗一样,但她是教会的勇者,那种地方没有养宠物的可能。
“没什么好道歉的,记得就好。如果以后你看见我在睡觉而你又有事情叫我,不用担心,直接一巴掌拍过来叫醒我,姐姐就是那么干的。”
“……”这可真有点难为哈娜,她从来没打过女孩子,哪怕只是粗暴一点的唤醒。
“这里没有别人。”依雪轻声说,“下面的大块头也听不到,所以我就再问一次吧,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能从你身上嗅到人的气味,但同时也有某种说不出来的野兽味道,人类是不可能在夜晚看见东西的,不管是席可还是圣骑士似乎都把你当人类白巫女来看待,他们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么?”
“感谢你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哈娜选择先道谢。
“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好奇。你知道的,我是个画家,画家很喜欢观察生活中的小细节,艺术来源于生活,遇到什么搞不懂的东西我会记着,一直到搞清楚为止。”
哈娜心说这就是你把你姐画成本子满世界传的理由?那你为什么不对着镜子画自己?是法律过不去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属于哪一边。”沉默了几秒钟,哈娜说,“但我想,我应该算是一个人,一个稍微有点特殊的人类白巫女。”
依雪轻轻哦了一声,“可是我发现姐姐包里那颗用来安定心神的胶囊没了,她就把我的拿走了。姐姐很少出现不稳定状态,那应该是你吃掉了那颗胶囊对不对?”
“是。”没有任何犹豫,哈娜很简单的就承认了,她觉得依雪真的就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将来彼此会成为友人,那就该对她推心置腹一些,“你没有胶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是说变回原形么?”
依雪扔下这么一句话,身影骤然缩小,小猫轻巧的跳到哈娜膝盖上,她又变成人类的样子,转过头看着哈娜的眼睛:“别的种族里有没有我不知道,至少我所知道的非人种族里,我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吃胶囊,依然可以随时随地切换形态没有负面影响的非人种族。带上胶囊出门只是防止意外的备用。”
“难怪雪华说你是天才。”
很多人害怕非人种就是害怕他们的不稳定还有被污秽侵蚀之后的可怕变异,教会给予的胶囊只能是暂时解决问题的手段而已,如果有大量非人能像依雪这样做到无缝切换,想来有很多人乐意支持非人种族大量进入人类社会,而不是只局限于那少数的精英。
“那不是在说这个,而是在说我作为白巫女的能力。”依雪伸出手指,白色的魔力领域从她指尖扩散开,只有手掌那么大小,比席可那股能把整个成年人装进去的领域要弱上太多。
“你完全不擅长净化。”哈娜说。
净化是白巫女最基本的能力,但强度因人而异,想要净化掉危险的大型秽鬼,那就要有足够强韧的净化领域。若是一只超大型秽鬼有城墙那么高大,要净化它就得足够多的白巫女共同施展出自己的领域,相互结合,直到能把整个秽鬼装进去为止。
因此衡量一个白巫女是否优秀,往往就是看她的净化领域有多大,传闻中风之白巫女的领域大到能净化一座城镇。随着锻炼和心性的成长,这种来自灵魂的力量也会随之增大,十八岁的白巫女多半都已经可以对单个人类释放领域了,像依雪这样还是这么小的很少见。
“你觉得我为什么可以直接看出来你有问题?”依雪合上手掌,那对冰冷的眼睛又在黑夜中微微亮了起来,乍看上去很有些惊悚,就像什么野兽藏在丛野里准备袭击,“我的强项是眼睛,能够看穿任何东西的弱点,是个战斗型。”
“什么算是弱点?”哈娜第一次战斗型听到这种说法,她一直以为白巫女们都只会净化。
“在多数人的认知中,秽鬼是砍不死的怪物,只有靠白巫女才能净化。事实上这只是因为污秽的侵蚀改变了秽鬼的身体构造,有的会变异有的身体扭曲有的甚至还分裂,原本作为生物的弱点也随之变化了。”依雪说,“好比对人类来说,最重要的器官是心脏,心脏损毁那这个人就死到不能再死。由人变成的秽鬼也会有心脏,摧毁那里就能阻止它的再生,但这个心脏不受到净化力量的牵引是不会出现的,那些普通的白巫女净化时只会连这个器官也一同摧毁。我则可以在平时就能以微弱的净化力量让那颗心脏出现在秽鬼的身体表面,这对那些难以处理的大型秽鬼非常致命,你可以理解为是破防,先砍了秽鬼再生的能力,接下来人人都上去乱砍也能砍死他。”
“有你在那些难缠的对手就能变得容易解决了,我们可以先砍到他没法行动再去净化,其他的白巫女也不必再以身犯险,冒着秽鬼随时会再度苏醒的危险出手。”
“是这样没错。”依雪熄灭了微亮的目光,“所以我不需要特意去锻炼自己净化的水平,只要够用就行,教会给我的指示是和圣骑士一起行动打最难的秽鬼,我专攻大怪不看杂鱼。”
依雪的声音还是那么轻,但哈娜听出来一股非常重的傲气,这只小猫对自己作为白巫女的水准非常骄傲,少见的看破远远大过遍地都是的净化,教会可以失去其他白巫女却不能失去依雪,否则面对那些变异后的大型秽鬼就需要成倍的付出。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战斗型的白巫女上前线。”哈娜认真的说。
“你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么?”依雪少见的有了些许兴趣,好奇的上下打量哈娜。
“不会净化算不算特别?”
“……我不喜欢开玩笑。”
“但我真没开玩笑,我连净化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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