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希尔弗洛让梅尔
“居然会有两个女孩子和我同一天生日……”
“我可没说她们是人呀。”修女忽然用了很可爱的语气。
“她们还是非人种族吗?!”
“见面就会知道了。冒昧的问一句,您不是对非人有歧视想法的人吧?”修女的这一句提问堪称小心翼翼。
人类形成的秽鬼还算比较好处理的那一类,毕竟身体的强度上限也就摆在那里,但是非人族群,尤其是大体型的家伙一旦成为秽鬼往往非常棘手,甚至还存在成长变异的可能性,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掉将来面对的可能就是一个能独立摧毁一整个村子的大玩意。
因此人类中有很多人都对非人族群抱有强烈的偏见,认为应该将这些多半都比较友好的种族和人类生存的环境划出绝对的界限,不再允许他们涉足人类生活的圈子,以免非人产生的秽鬼污染人类社会。
教会和国王都对此做出反对意见,非人与人类的和平共存已经持续数百年,尽管偶尔也会有小小的摩擦但都无伤大雅。当初秽鬼之祸出现的时候非人也帮忙做了很大的贡献,不能仅仅以非人族群产生的秽鬼威胁较大这种理由,就单方面排斥他们。
上面施压,下面的情绪有所缓和,但仍旧未能退去,在最近的一次随机抽样调查中,对划分与非人之间界限持肯定态度的比率甚至达到惊人的38%,其中女性占了绝大多数。
要说为什么的话,其中一个很大的理由就是非人族群当中有很多女孩子,比人类女孩更容易夺得男人的爱意。
人类女孩当游女是违法行为,但非人可不会,她们中就有一些是必须借助这种方式来发泄才能活下去,只要是境内有非人共存的国家,就必须接纳这种行为,这是教会的律令。
这些非人女孩们就把场地开到了人类生活的城市中来,就算藏在七拐八弯的小巷子里,有心的男人们总是能凭借那阵阵幽香摸索到门路,从此踏上夜不归的征途,醉酒笙歌。
人类女性,尤其是已经结了婚的那些,就越发的讨厌非人族群,非常迫切的希望和非人划清界限禁止往来,很大程度上都是基于自己的一点私心——要是没了那群骚女人,老公大概就会回心转意来到自己身边了吧?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婆,整天到处找自己那个不知道跑哪野去的男人,为什么要讨厌非人?不如说反而还有点喜欢,摸上去软乎乎的不是吗?”席可撇撇嘴,心说我是个姬佬好吧,我看中的人就在旁边坐着呢,她又不会去那种地方,再过二十年都不会变成那样,真是多此一举的提问。
哈娜想起了在席可家花园里看到的那个狗窝,曾经的住客早已不在了,也许是面对爱犬的离去太过伤心,她家不再养宠物,落得小房子里满室灰尘,小草都偷偷往里面扎了根。
养过宠物的人往往都不会讨厌非人,甚至变态一点的家伙私底下都有把非人当大型宠物来把玩的怪癖呢。
“她们叫什么名字?”席可问,心里盘算着最好是两个漂亮姑娘,有些非人长的实在磕碜。以前遇到过熊娘,第一眼对上去的时候还以为是从煤窑里出来的两米半高矿工,真是把她这颜控给惊了个呆。
“姐姐叫雪华,妹妹叫依雪,她们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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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周六是我的生日,在此特别感谢某位提前送来祝福的书友美少女,双子姐妹中依雪即是来自她的名字,这位角色会有非常羞耻又瑟秦的设定,愿你会想起来自己。
18.要有一颗女孩子的心
听起来似乎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姐妹,姐姐名字里有个雪,妹妹很喜欢依靠姐姐,所以就叫依雪,两个人应该不是双胞胎有一定的年龄差距。这样看来应当是妹妹今天刚刚十八岁,姐姐一直陪伴着妹妹等到了这一天才和她一起上任。
“她们是漂亮姑娘还是满脸青春痘的丑女?”席可问。
“难道我们有很丑的白巫女吗?”修女笑而不答。
“懂了!”席可打了个响指非常满足,“辛苦你这么晚还在等着我的联系,快去休息吧,愿你有个好梦!”
“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您搞错了一件事,我是刚刚换班过来的修女西莉德,晚上和您联系的是我的妹妹西莉娅。教会可从来不会不顾我们的身体强制加班,我一直都和妹妹轮流换班呢。”
“原来你们是双胞胎……我说声音怎么一直都是一个人呢。”席可有点囧,本想表现一下自己的体贴温柔,没想到是瞎操了多余的心。
“将来您到帝都就会见到我们了,到时候可以好好和您介绍一下。愿您会和那两位白巫女好好相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再报告了的话,请容许我切断通讯,这边显示有其他的白巫女发联络过来。”
“啊,还有一件事没说。”席可看了哈娜一眼,“我之前说过还有一位白巫女和我一起行动,有关她的事项都已经进入处理流程了吗?”
“暂时还没有,白巫女的报备登记需要数日,她的护身吊坠会在制作完成以后发往艾莲希娅城,到时候您就会收到。我这里的记录上说那位白巫女失忆了,现在有想好她的名字吗?”
“她叫做哈娜。”
“明白了,哈娜。”西莉德重复确认了一遍,“请您代我向哈娜问好,欢迎她加入白巫女的大家庭,那么再见。”
“下次再见。”
“啊啊啊~~~~累死了!”通讯切断,席可一瞬间就从知书达礼的大小姐变成倒在床上软成一团的毛球,抱住脸颊满腹牢骚,“居然让我熬了一整晚的夜,不知道要多少天睡眠才能补回来损失的水分和营养!”
“有很大的问题么?”哈娜不解席可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以她过往的战斗经历来看,熬夜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损失,还是很漂亮。”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像是嘲讽一样。”席可翻个身,盯着哈娜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看了一会儿,同样是一夜无休,哈娜还是精神的好像刚刚起床梳妆完毕,连一丝头发都没凌乱。
这算什么?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也就没有诸多烦恼的仙女吗?真是人和人不能比,会气死人的。
“我没有自满的意思。”哈娜解释。
“我知道,但就是觉得由你来说这种话很讨厌。就当我是嫉妒你这该死的小妖精竟然如此甜美吧,不必在意。”席可嘿咻一下起身,蹦蹦跳跳走向浴室。冬天的衣装又厚又多,她居然能边走边脱毫无阻碍,人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恰好剥光自己,一丝无挂。
“麻烦你帮忙收拾一下,我去泡个澡,然后就能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啦~”她打着哈欠,冲着默默把头扭向一边的哈娜挥挥手,拉上浴室门跳进浴缸里。
如果是其他人,席可未必会这么颐指气使,但是哈娜就不一样了,席可看的出来哈娜面对自己全然没有办法拒绝。这让她很受用,觉得自己离主导纯情小姑娘的女王大人又近了一步,想来吃干抹净已经是将来板上钉钉的事。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席可还真是我爱洗澡乌龟跌倒,全然不在乎外面这个美少女身体里呆着青春少年的灵魂,说洗就洗,浴袍都放在外面没带进去,想来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恐怕又是什么都没穿。
地上留下一堆乱糟糟的白色衣服,轻薄的贴身织物像是美貌妖精褪去的蝉衣,哈娜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帮大小姐收拾起来,一一叠成豆腐块。
哈娜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席可对她来说算是救命恩人,人家救了你一命还对你一直都那么亲切那么好,那就该帮她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流氓奇葩总是不靠谱,但在对待姑娘的时候他还算比较正确,哈娜记得他说过,女孩子嘛,就该宠着她一点。
浴室里,一朵白色的莲花飘在水面上随波逐流,席可用手指一下下地把它戳进水里,看着它浮起来,对着它吹口气把它吹得远远的,再伸出脚把它勾回来,玩的不亦乐乎。
十八岁的女孩子本不该对这种小玩意感兴趣了,但席可总是童心未泯,一直都是个叽叽喳喳不安分的小女生,遇到一根栅栏里溜出来的树枝就想着要把它扯断,看到熟睡的小狗就是想把它忽然拍醒溜走,看它茫然四顾的样子哈哈大笑。
有时候席可看着镜子里一点点成熟起来,越发亭亭玉立的那个女孩子,她会在惊叹自己美丽的同时想着要是永远都不长大那该有多好。这样她就可以一直任性下去,不害怕不惊恐,不忧伤更不绝望,每天都相信自己拥有着全世界,充满精力的对着每一个笑着说早安你好。
浴室门轻轻敲响,席可扭过头,濡湿的发梢上水滴轻轻落在细嫩的肩上。隔着模糊的玻璃,她看到那个坐在外面的影子老老实实背对着门,像个乖巧的好学生一动不动。
“怎么啦?这是听到美女入浴,春心萌动按捺不住,所以来我这敲敲门征求一下意见能不能一起洗么?”席可托着腮趴在浴缸边上,眉开眼笑,“可以哦,只要你打开那扇门进来,我就给你让个位置。”
“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哈娜轻声说。
“你倒是很会挑时机,我泡着澡呢,门也锁了,想跑也没地方回避,那不就只有听你讲么?说吧,我听着呢。”
“你好像完全不在乎在我面前赤身裸体什么的,难道你一直都把我说自己曾经是季夏是个男人的话当做玩笑么?”哈娜说出憋了很久的话。
“我相信你说的话呀。”
“那你就该和我保持应该有的距离。”哈娜说,又补充了一句,“男孩和女孩应该有的那种距离。”
“可我也说过,我不在乎过去只在乎当下。我是个无可救药的颜控,如果你是个超级大好人,但有着一张歪瓜裂枣看了就让人倒胃口的脸,我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和你说话。如果你是个恶贯满盈的混蛋,偏偏又和童话里的妖精公主一样好看,就算明知道你是在狡辩,我也会认认真真听完你说的话再做分析。”
席可手指伸进水里搅出小小的漩涡,看着那朵白莲花在涡流中心旋转:“现在的你是个漂亮到让我偶尔都会嫉妒的女孩子,那在我眼中你就是这样的人,女孩在女孩面前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吗?就像你和你的那位好兄弟过去也会肩并着肩撒尿,偶尔错穿了对方的裤子,这些没人会在意。还是说并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你对这些事很是抵触?”
门外的声音沉默了几秒,“有一点。”
席可心说嘿呀这是找我谈心来了,那还不好办?老娘出马一阵花言巧语坑蒙拐骗,还不把你个纯情小姑娘说的昏头倒向乖乖点头倒在我怀里嘤嘤撒娇求抱?
“要我说,你这就是瞎吃萝卜淡操心,还死不认命。分明之前和我说过,变不回去就只有接受现状,现在又来和我唠唠叨叨,老实交代是不是还惦记着自己的把儿呢?”席可满脸鄙夷。
“因为每次看到你的……身体。”哈娜斟酌着用词,“我就会想起自己确实和你不是一类人。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你会很快就接受现状吗?”
“当然会啊,生活生活,不就是生而为活吗,难道你要因为少了点什么多了点别的,就哭天抹泪喝药上吊的求死?那得是什么蠢蛋啊!”
“我没有想着一定要变回去,只是没办法像你说的那样淡定去面对你。”
“意思就是看着本姑娘娇嫩如水的美貌酮体,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兴奋,想要兽性大发?”席可龇牙一乐。
“…………”门外的声音沉寂了。
席可意识到这个问题对那位纯情小姑娘来说还是太过刺激,吐了吐舌头满脸坏笑。
“好吧好吧,不和你开玩笑了,说正事啊,我和你打个比方。你也听到了,马上有两位白巫女来这里和我们汇合,大家将来注定都生活在一个空间里,少不了坦诚相对。你难道打算像对待我一眼,直接和她们摊牌说你曾经是个男孩?”
“有这个打算。”哈娜很认真地说,“我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看着两个女孩子什么都没穿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傻逼吗你?那样的结果要么是她们把你当成傻子,摸摸你的额头,要么是她们赏你一耳光大喊臭流氓,从此以后你别想进入她们身边三米范围内!要是她们打算洗澡,那就一定把你绑起来蒙上眼罩以防不轨!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能像我一样……一样好说话又思想开拓的!”
席可小声地呸呸呸,埋怨自己差点一不留神把自己是姬佬这句话都给说出口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哈娜问。
“既然是女孩子的身体,就用女孩子的眼光去看待世界。”席可打了个响指。
“可我根本就不是女孩,我怎么知道你们平时怎么想的?”
“学咯!每天早上醒来默念三声我是女生我是女生我是女生,别总想着用异性的眼光去看待其他女孩子,想象自己是一个不怎么擅长和别人搭话的女孩,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应该怎么样才能和那两位刚刚到访的白巫女成为闺蜜。”席可老师敦敦教导语重心长,“你那么漂亮,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了,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很吃香的!女孩子之间的友情也很简单啊,跟她们分享哪里有好吃的甜点,你化妆穿搭的秘诀,晚上抱着枕头开几场女子会讨论一下帅哥和恋爱,很容易就能打成一片。你要是老觉得自己是季夏,用戴着黄色眼镜的目光去看待,那你无论看什么都是黄色的。放平心境,把自己当做哈娜这么一个独立的人格看待就好咯!”
哈娜抱着膝盖,默默思考席可说的话。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确实也冒出过禽兽的想法来,仅仅一瞬间,转瞬即逝,也许是身体里没有消灭完的雄性荷尔蒙又在作祟。每次看到席可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身影像是月光般的莹白色那么耀眼,纤纤细细,哈娜总是没来由的想伸手拉住她,抓住那个调皮的影子。
她说不清这是一个男孩对漂亮女孩的喜欢,还是自己对这种形象的向往,越是靠自己无法达成的东西,就越是想得到,她也想和席可一样光彩夺目蹦蹦跳跳,似乎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可她很清楚自己是个不善于言辞的家伙,很多时候只需要挥刀就好,只要刀挥的够快,就能用实力证明一切去堵上别人的嘴,有很多人会乐意帮忙应付那些不需要说的话。
但是哈娜这个全新的人格不一样,那是白巫女,是个女孩子,注定要走到众人面前以微笑示人,用纤细的双手去净化污秽拯救世界,这样的人应该象征着美好,同时有着阳光的暖意和露水的湿润。
要做到这些对她来说真的很难,哈娜和季夏的形象就像两个完全相反的对立面,一朝一夕没办法融合到一起。像席可说的那样把自己认定是哈娜,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去看待世界接触他人,和身边的每个女孩做朋友,要花很久才能慢慢适应。
可是不这么做还能怎样呢?
哈娜抬起头,对面的镜子里,女孩瘦瘦的脸颊就算失去光彩也还是那么好看,只要给上一丁点光,她下一刻似乎就还是能燃烧起来,变得光彩照人。
既然你是女孩子……你就该像女孩子那样生活,哈娜对自己说。
“谢谢你为我解答困惑。”哈娜站起身,“我会试一试的。”
浴室门唰地开了,席可探出半个身子来,笑的龇牙咧嘴,濡湿的长发紧紧贴在身上,每一根身体的线条都洋溢着曼妙的美好:“不客气!既然心理上没了压力,不如进来和我一起泡个澡交流♀交流♀感情?”
“不必了。”哈娜拔腿就想走。
“哎呀~别害羞嘛小妹妹!让姐姐看看你发育正常不正常!”席可搂住哈娜脖子,向着浴室里生拉硬拽。
不亏是能一脚踢飞成年男人的白巫女,哈娜用自己的身体第一次感受到了席可的力气之大。什么身娇体柔易推倒,这尼玛是力拔山兮气盖世!脖子几乎都要被她给扯的多长两公分,断了一般生疼!
浴室门啪地关上了。
19.龙化
哈娜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的身边,席可已经熟睡,柔软的脸颊透着些许温软的暖意,距离她的肩膀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呼吸吐到她的脖子上,撩人心扉还有点痒。
这尼玛要是睡得着才有鬼了!
过去哈娜不止一次和战友们共享一张床,那些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们活像一块块燃烧的煤炭,躺在一起隔着老远都感觉一股汗臭不说还热的要死,尤其是夏天简直是种痛苦煎熬,季夏花了很久才能适应。
但是和美少女同床共枕的体验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洗澡的时候席可用了自己带的护发水,擦干头发以后仍旧留着非常清淡的香气,现在整张床上都是她那种若有若无的清雅味道,像是睡在美妙的花田之中。
最初的时候席可睡相还算老实,被子盖过肩头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身边,不像是睡觉倒像是在上课的好学生。几分钟过去哈娜睡意越来越沉,就在她也快要睡着的时候席可忽然翻了个身,怼到她肩膀边上来,一股温润的气息骤然唤醒哈娜的困倦。
没办法,以老流氓的骚包,和妹子住在同一间房里肯定不会保持距离,这儿就一床大棉被,一旦有个人睡相不好,那么另一个倒霉蛋就要遭殃。
哈娜委屈巴巴的转过头,打量那张完美无瑕的小脸,心里盘算着要不索性把席可推开或者叫醒。她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每次她退让一点,席可就好像醒着一样得寸进尺的靠过来一点,哈娜已经被逼到了床的边缘,再退一步就该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如果不是席可的睡相太糟糕,今天本来应该能睡个好觉的。
哈娜无奈地收回视线,席可睡的那么熟又那么美,怎么可能忍心唤醒她,指着她的鼻子数落说你睡相不好让我完全没法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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