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源旧主
所以也难怪暴行在一时间没法理解这个变故。
“总之顾好手头的事情吧。”
清道夫就显得冷静多了。
她并不是很在乎这些麻烦为什么出现或是谁引起的。
她只要考虑麻烦上门时如何解决就够了。
“所以说,既然有人想要把我们孤立起来,又为什么给我发这个根本看不懂的信息,别跟我说发错了。”托马特又将话题拉回到了这个意味不明的简讯上,这次他主动将屏幕展示给了卓娅看,“而且‘爱国者’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啊。”
“我...我还没有经受过正规的乌萨斯军事教育,对于这种战术语言并不理解,如果是爸爸的话...”
卓娅看向了此时还在稍远的一边和其他人进行谈话而没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棕熊父亲,接着又为托马特解释道:
“不过,我听说过乌萨斯有一位叛国的将军...是传说中的纯血温迪戈,至今似乎还带领着其他叛变的军团人员在冻土上活动。”
“啊...!”这时候暴行在托马特耳边低声耳语道,“就是霜星小姐经常提到的那个‘老顽固’,她的养父。”
这时候托马特才想起那个从见面到离开全程不到半小时的那位年迈老将军。
既然这个发信人署名爱国者之喉,怎么看也会和爱国者本人有关系。
但他们又为何能获得自己的联络方式?
然后托马特瞬间想起了一直以来没有联络上的霜星。
霜星说过,如果找到了她的父亲,能和他谈一场的话,希望托马特也在场。
至少在没出现其它问题的状况下,霜星会这么做。
可显然霜星一样陷入了无法用罗德岛通讯装置联络的境地,所以才会用爱国者那边的。
只是在这种前提下,霜星联络托马特可就不一定是为了单纯和爱国者谈谈了。
——更有可能是寻求支援。
“你爸爸可能看得懂?能让他过来看一下么?”
托马特一句话支走了卓娅,看着她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告知了暴行和清道夫现在可能的情况。
“霜星小姐在用乌萨斯的通讯手段绕过妨碍请求支援?不对,我不记得这次行动人员里有她啊?”
暴行首先因当前情况的危急而惊讶,而后才意识到霜星居然也参与了这次活动。
“谨慎点,天知道她是受困后优先向有能力支援的人求救,还是把别人骗到陷阱里去杀,别忘了她原本可是整合运动的干部。”
清道夫有过好几次被佣兵“伙伴”出卖的经验,如今到了罗德岛,她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一贯的思维方式,更何况对象本就是不确定性很高的原敌对组织人员。
“我知道这是出于谨慎才提醒的,不过从经验上讲....”托马特想起了霜星最初那次“诱杀”的经历,“她应该不会设陷阱骗我。”
不过,这些都是基于有限情报的推断,发信者是不是霜星,内容是不是求救,谁都说不定。
毕竟很难想象霜星那不认输的倔脾气会主动求助自己——或者她为啥觉得托马特能读懂乌萨斯的战术语言。
以防万一,托马特还是主动加强了一些自己对气息的感应,试图大范围地搜索附近有没有什么较强的交战气息。
尽管他经常会因为霜星这样的重度感染者气息很弱而没法准确定位就是了。
“嗯?外面有两个人来了,我去看看。”
正当他感应的时候,托马特发觉就在垂直通路的不远处的地表上,有两个感觉上并不是很强的气息,正在慢慢靠近他们所处的位置。
看样子是冲着入口来的。
其他幸存者?
源石生物?
反正不可能是所谓孤立他们后,来对付他们的专业军队——托马特是这么判断的。
因为就他对泰拉的了解,虽说这个世界也存在部分战斗力较为极端的个体,可在军事上一样是以量取胜,杜宾教官还经常用“三百个新人压死源石技艺大师”的例子来强调制式军队的重要性与强大作用。
乌萨斯那边也不可能是傻子,既然龙门和罗德岛都猜得到他们会在废墟上因为塔露拉或者别的什么大打出手。
那乌萨斯也一样不会指派来三两个人对抗早有准备的另一方。
“早听过你感官敏锐的传闻了...我和你一起看看吧。”
清道夫刚提出同行,托马特就拒绝道:
“没事,就两个人而已,难不成是什么乌萨斯绝世高手。”
托马特走到了通路的下方,纵身一跃便离开了地下平台。
而托马特前脚刚走,拿着托马特的通讯器去找父亲的卓娅,便带着莫名的恐慌,快步跑到了暴行和清道夫身边。
“这个信息,怎么回事!?”
卓娅父亲的那张熊脸甚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龇牙咧嘴地拧成了一团,仿佛是一头被打搅了冬眠而暴怒的熊。
“怎么了?信息里说什么?”
暴行对他们的举止感到颇为意外,心中也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大部分术语太老了,我也不懂,但是一些专有名词我还认得出...”卓娅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一旁的卓娅则更保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恐慌。
“里面说乌萨斯皇帝内卫...传说中的面具军刀出现了!”
【正文】切城,废墟之上 : 第十章 面具军刀人
乌萨斯是个尚武的君主制国家,人们以当上军人这类能成为国家武力的职业为傲。
但他们却和经常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军警或者士兵完全不同。
乌萨斯皇帝内卫、面具军刀人、冻土上的精怪、“皇帝的利刃”......
关于他们的传说数不胜数,各种名号也随时代和地区各有不同。
可唯独他们传播和散布的只有恐怖,且永远只活在传说里,无人真的见过。
或者说见过的人都死了,亦或是只能疯狂地传播着他们那扭曲却可怖的见闻。
甚至用他们的名头编造出的故事,常常被一些乌萨斯家长用来让某些不听话的小孩乖乖去睡觉——“面具军刀人有个名单,上面都是不听话的坏孩子,他们会在每年的年末,从烟囱里钻进来,把不听话的小孩抓到袋子里,送进矿场,永远也无法出来。”
当然即使这样的面具军刀人不存在,许多乌萨斯人也能看到军警直接破门而入把人抓到矿场而不是走烟囱——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有名单,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面具军刀人的传说,从未有乌萨斯人嗤之以鼻,人们还是很清楚“皇帝在看着你”这句话并不是说说的。
“祂们...真的存在么?”
卓娅也算是听这些故事长大的,虽然她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但在这些故事的耳濡目染下,莫名的恐慌感还是留在了她的心中。
卓娅的父亲不予置评地保持着沉默,手中攥着托马特的通讯器,双目紧盯着那个可怖的名词。
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值得这些活在传说中的恐怖力量现身的情况。
“说到底为什么你们会收到乌萨斯的战术电台讯息?”
他突然对暴行反问道,从之前的对话里,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这个小队的队长,而发生了这些事情,他第一时间就对着暴行发问,语气中多了几丝敌意与质疑。
“爸爸...我觉得和这位姐姐没有太大关系的,而且这个信息只有那位男生收到了...”
一旁的卓娅看见自己的父亲对目前为止都很温和的暴行发难,主动上前,用怯懦中带着坚定的语气为其辩解道。
“卓娅!如果是想要做一名军警的话,就不要被第一印象影响判断。”
见到卓娅拦在自己身边,他立刻上前将她护在了身后,接着继续问道:
“而且那个男的呢?怎么不见了?”
之前从天而降的一幕依旧让卓娅父亲印象深刻,可此时意识到所处境遇不断变得危险的他,还是主动选择摆出较为强硬的对抗态度,接连质问。
“冷静点,鲍里斯警官,我们没有敌意,也没想做对你们有伤害的事情,现在情况如何,我们也不清楚。”暴行伸出手来,稍有些慌张地应对着面前的乌萨斯人,她可不想让对方情绪激动到当场发出战吼。
“声音小点吧,你不希望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大家重新恐慌吧?”清道夫则抓住他的软肋,指向了距离他们较远而不知道这边在说些什么的人群,“至于他在哪儿...”
“哟,我回来了,你们在干嘛?。”
清道夫话未说完,托马特的身影就又从那个通路落下。
待到众人回头望向他那边时,几人全部愣住了。
因为此时托马特的衣物上竟沾满了血液。
不过他本人还和平时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只是稍微抬起手来看看自己衣物上的污渍,时不时还嗅几下。
“你...你去干嘛了?”
没人回答托马特的问题,倒是暴行反过来又问了回去。
“我?刚才有两个戴着防毒面具脑后插管的黑风衣神经病,看见我以后嘀咕了几句就砍了上来。”
“...然后呢?”
“然后?”
托马特在众人面前甩了甩手上还未凝固的血浆,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回道:
“然后就‘没了’啊,话说你们到底在聊什么,信息破解了?”
人们对面具军刀人的形象描述基本都来源于传闻,没人清楚他们的确切装扮,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确认托马特所说的是不是他们。
但他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他杀死了传说中的精怪。
他刚才收拾的就是让人恐惧的存在。
他就像是前去上趟厕所一样稀松平常。
然而人们心头的质疑——尤其是卓娅父亲的,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消,对他而言他只是看到了一个并不熟知的势力的人员外出一趟然后浑身是血的回来罢了。
“这...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我出去一趟怎么什么都听不懂了。”
对方莫名其妙的言行让托马特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不论是什么情况,托马特的遭遇就已经说明了此地有人想要发动袭击。
尽管不知道那疑似传说中面具军刀人的角色被处理掉后,后续会不会还有袭击。
但哪怕是卓娅,也意识到了那所谓“来自乌萨斯的救援”可能已经遥遥无期了。
暴行简单地为托马特解释了一番,而托马特也了解了现在的情况偏离了原先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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