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实验室发生了爆炸事故，要进行的后续处理是一件急不得的事情，至少短时间内，除非修建新的专用实验室，不然星火计划中有关爱国者之血的部分肯定是要暂时停止了。这样一来，见完老朋友之后，维恩继续呆在莱茵生命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在与几人在员工食堂一起吃了一顿还算不错的晚餐之后，维恩坐上了从新威尔士郡返回伦蒂尼姆的飞行器。
........
同一时间，在伦蒂尼姆飞往雷姆必拓首都悉格莱尼的飞行器上。
在与维恩达成约定，签订了雇佣合同之后，银灰正式带领自己的山雪鬼佣兵团搭上了前往雷姆必拓的飞行器，飞行器的目标地点是雷姆必拓的首都兼最大的城市——悉格莱尼。
悉格莱尼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如果单从城市的建设和规划上来看，悉格莱尼之内没有任何与“矿场”有关的建筑，这里旅游业发达，拥有着辽阔的城际大草原作为饲养瘤兽的牧场。是泰拉最大的瘤奶产地，位于悉格莱尼城市航线上大山脉——大分水岭更是不逊色于哥伦比亚与玻利瓦尔交界处洛洛克大山脉的高山地貌。雨水丰富，景色宜人。
泰拉大地的贵族大多在悉格莱尼以及其航线上的大分水岭山脉中拥有自己的度假别墅或是贵族庄园，维多利亚的阿斯兰皇室作为雷姆必拓政府的主要操控者之一，于悉格莱尼更是拥有超过二十处庄园，从巍峨山脉到辽阔草原，从乡村田园到宁静湖畔，几乎只要你想得到的美景，一旁总会有一座雕刻着狮子头像的宽敞别墅。
在经过挑选之后，维恩将位于大分水岭山区，一座比较靠近兔子矿区的别墅庄园（说是靠近，山脉距离矿区其实还是有十几公里的距离）开放给了“山雪鬼”佣兵团和银灰，当作他们的临时驻地。银灰对这个驻地非常满意，虽然没有连年不断的风雪，但山脉的环境还是让他想起了老家谢拉格，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更适合山雪鬼操练，以应对未来在雪境群山中艰苦卓绝的战斗。
人在飞机上，诺希斯就已经开始思考起在雷姆必拓的战略，他提醒银灰：
“恩希欧迪斯，不要对维恩放松警惕，他不是一个好欺骗的人，在店里的时候，光是坐在他对面，我就有种被他和他旁边那个菲林女人看穿了的感觉。”
银灰对诺希斯的警告付之一笑，他知道自己这个合伙人兼挚友的性格，他属于是谁也信不过，谁都要怀疑的类型，关键是有些时候，他还会错估敌我双方的实力，将自己和他人摆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上进行思考，就比如现在：
“诺希斯，你想太多了。维恩殿下没有必要对我用什么小手段。用小手段的前提是小手段能够比正常手段减少支出，但对于维多利亚来说，招募一个佣兵团真的困难吗？再往深了说，对于一个已经解决了内部争权夺利，再次统一在一面旗帜之下的维多利亚来说，控制一个谢拉格真的困难吗？”
“我自诩看人的眼光还算尖锐，维恩殿下不太像是一个单纯的帝国主义者，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些理想主义者的光辉。”
诺希斯皱了皱眉：
“我不能把谢拉格的未来压在你所谓‘理想主义者的光辉’之上。”
“那你可以压在我身上。相信我的判断。”银灰说道，“至于凯尔希女士，诺希斯，你觉得她是谁？单纯的维多利亚的宫相？”
“能跟在维恩殿下的身边，充当他的代理人，似乎还与他有着超越上下级从属关系的，更加平等和亲密的关系，凯尔希女士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她既非世袭的贵族也非社会的名流，但泰拉从来不缺少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诺希斯，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
诺希斯盯着银灰的侧脸，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几分钟后，他似乎平复下来了心情，再一次询问道：
“所以说，你是将宝压在了维多利亚的身上？你觉得他们会好心的帮助谢拉格，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
“那当然不可能，大地上没有无怨无的恩情。施舍似的援助也不是我追求的能让谢拉格走出落后与愚昧的方式。”
“那你打算怎么做？”
面对诺希斯的提问，银灰列了咧嘴，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于云层，道：
“唔，所以有不得不去雷姆必拓的理由呢。”
第八十五章 雷姆必拓是维恩殿下的一张棋盘
雷姆必拓，悉格莱尼。
印着维多利亚徽记的飞行器刚刚降落在悉格莱尼的机场，周围的导游与商贩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群一样围了上来。对他们来说，维多利亚来的人可个个都是大客户，出手阔绰，说话也比较礼貌，比扣扣索索还动不动就爆粗口的乌萨斯人要强上太多了。能赚维多利亚的客户一笔，基本能够实现开张吃半年的奇迹。
但举着各种各样宣传标语和介绍牌子的导游和商贩们还没来得及靠近飞行器的登机口，就被打开的登机口中走出的人群给吓了一跳。只见登机口中走出的不是西装革履的绅士或衣袂飘飘的淑女，反而是一群戴着古怪面具，身着铠甲，手持斧戟这种冷门兵器的，全副武装的士兵。
奇怪的面具盖住了他们的整个头颅，身上的甲胄也让他们的种族特征变得不再明显，商人们分辨不出那整齐划一的走出机舱，排列在阶梯两旁的士兵到底是什么种族。但他们至少可以确认两点——第一，自己这一笔可能是捞不成了。第二，雷姆必拓搞不好要出什么大事。
银灰从飞行器的机舱中走出，厚重的黑色大氅在机场的冷风吹拂下猎猎作响，他一只手拄着那根尖端经过特殊处理，尖端锋锐且可以当作法杖使用的漆黑手杖，一只手握住了背身藏在大氅之中，面若冰霜，不怒自威的模样，如果不熟悉他的人，或许真的会把他当作一位来自维多利亚古老家族的贵族公子。
相反，跟在他身后的诺希斯就完全成了陪衬红花的绿叶，气势被完全比下去了不说，就连存在感也消失了不少。所幸诺希斯并不在意这种细节，反倒是对银灰的做法略感疑惑的问道：
“恩希欧迪斯，这么高调的出场似乎不符合维恩殿下定下的行动准则吧？”
“维恩殿下定下的行动准则是——不想被人打扰。”诺希斯一边走下下机的阶梯，一边头也不回的平淡回应道，“而要想不被人打扰，一味的隐蔽是不行的。”
在银灰看来，维恩之所以交给他这个任务，是在和他下一盘大旗，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他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的代表的就是谢拉格，而维恩代表的就是维多利亚，这雷姆必拓就是那张棋盘，棋盘上还有着乌萨斯，莱塔尼亚，卡西米尔和米诺斯。维恩殿下告诫他——自己不想被人打扰，不是让他从一开始就尝试规避一切风险和意外，因为风险是不会因为规避而彻底消失的，想要不被打扰的诀窍很简单，那就是有足够的实力。
就好比谢拉格在进入现代之前，一直都是一片与世隔绝的雪境，这不是因为谢拉格有多么善于隐藏，事实上，因为耶拉冈德的庇佑，雪境之国可以免受天灾的侵扰，谢拉格人甚至连一座移动城市都没有，他们的城市都是定点在一个地方并逐渐扩散的。根本不存在隐藏一说。而谢拉格在这之前从未受到来自维多利亚或是卡西米尔，乌萨斯等国的入侵，是因为雪境有着群山作为后盾，有着暴雪作为武器，有着团结的人民作为底气，有着足够的力量让诸国都不愿意消耗力量在这片土地上。
但现在，时代变了，银灰尽全力在告诉所有谢拉格人，现在的雪境已经不再安全。他在维多利亚留学期间，曾亲自去参观过伦蒂尼姆的帝国博物馆。在同行的其他同学尽皆沉沦在展厅中已经成为历史的高卢帝国精美的艺术品和曾经的伦蒂尼姆之主德拉克人那些充满暴力美学的建筑残骸之时，只有银灰逗留在了空无一人的军事博物馆，那上面摆放着百年前四皇会战时维多利亚皇家陆军蒸汽甲胄部队所穿戴的一套蒸汽甲胄原型机。维多利亚就是凭借着这一套战甲，在那场莱塔尼亚，乌萨斯，高卢，维多利亚四国四皇参加的四皇会战之中击溃了不可一世的高卢帝国，将盛极一时，将自己的语言当作世界语的高卢帝国化作了如今博物馆中可笑的展览品。
而现在，维多利亚的力量比起百年之前又何止强了一倍？就算不论维多利亚，乌萨斯经历了大征服时代，已经成了强悍的工业国和军事帝国，莱塔尼亚推翻了巫王，双王共治之下也开始追赶起时代的脚步，在这种时候，谢拉格如果止步不前，继续祈求群山能够庇护雪境的家园，那就只能在敌人用炮火轰开国门之后用痛苦和血泪追赶世界。
“这是一盘大棋，维恩屈尊给了我一个平等对弈的机会，那我们就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向他展示雪境的力量，展示我们的决心，展示不由外界干涉，雪境也能在我的带领下成为一个真正的国家。”
银灰冷静的分析道，
“一次足够有气势却又不算太张扬的亮相就像是炎国象棋之中的当头炮，虽然只需一招就能防住.....”
“但能把我们的气势打出来？”诺希斯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银灰的想法。不过，临到离开，他突然又问道：
“所以你刚刚在飞行器上一直看手机，是在学炎国象棋？”
银灰耸了耸肩：“与其说是学习，到不如说是在探索。就比如我发现正经的象棋里面似乎没有我以前玩的休闲游戏里那些稀奇古怪的规则。”
“什么规则。”诺希斯好奇道。
“比如什么【御驾亲征】，消灭地方所有棋子，【全军出击】，所有棋子向前挪一格，【离间计】，把对面的棋子全变成自己的之类的。”
诺希斯嘴角一抽，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银灰你玩的是个什么牛马游戏这种问题，他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是来谈谈去兔子矿区的事情吧。”
然而，诺希斯的话刚刚说出口，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电子音就插话了进来：“两位是恩希欧迪斯和诺希斯先生吗？”
诺希斯和恩希欧迪斯同一时间凝聚起法术，警惕的抬起头，只见在机场的出口，两位与周围人群格格不入的萨卡兹人已经站在安检口等候多时。
银灰眯了眯眼睛，问道：“你们是？”
红发的萨卡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似乎不怎么好相处，正在生闷气的模样。而在她的身旁，身着重型动力装甲，背着合金战锤，分不清男女的萨卡兹人友好的踮起脚尖，向两人招了招手，道：
“我是泥岩，她是史尔特尔，我们是维恩殿下派来接机的！”
第八十六章 有家的感觉还真不错
泰拉历1093年1月21日，上午10：00。伦蒂尼姆，皇家威斯敏斯特国际机场，一架豪华飞行器正安稳的停在跑道上，等待着他的主人登机。
维娜推掉了上午九点半举行的一场内阁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只是讨论是否要对大清洗中“被残暴的深池叛党袭杀的贵族发放抚恤金”，这种事情在维娜看来根本不需要考虑，答案很简单——发，肯定要发，为什么不发？
要知道，大清洗中死掉的贵族可不只是带头衔的哪一位，大多数贵族来参加仪式都习惯拖家带口，这一清洗，大部分贵族的主家都直接陷入了绝嗣的境地，而根据维多利亚的贵族法律，拥有头衔的贵族如果家族主脉绝嗣，那头衔和财产都会收归皇帝所有。也就是说，维娜答应发放这笔抚恤金，发了，但是没完全发。就是走了个程序，把钱从左手倒腾到了右手上，但就是这么一个程序，拿出去宣传一下，那就是既体现了女皇陛下的仁慈，又彰显了维多利亚的富有，赚了名声也没赔本，为啥不发？
这种事情都要拿来内阁开个会，无非是想讨论一下这笔钱是进国库还是进内帑，维娜也不缺钱，稍微让了一点利，大贵族的钱三七分成，小贵族的钱尽归国库，会议还没开就达成了统一意见。维娜也得到了几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来机场为维恩送行。
“送行挺奇怪的，这个词咱以后别乱用了。”维恩揉了揉维娜的脑袋，毛绒绒的手感总是能治愈人心，只不过似乎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维娜有点疏于保养头发了，维恩薅一把居然薅下来几根毛，让维娜本来挺幸福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僵硬苍白了起来，捂住脑袋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维恩见状马上安慰道：
“没事没事，肯定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注意休息，注意休息。”
说完，维恩转身就看向凯尔希，在她耳边悄悄吹耳旁风道：
“凯尔希，你懂得多，推荐给维娜两款护发素呗。”
凯尔希白了维恩一眼，心说老娘熬夜修仙百余载，早已到达元婴大成期，练出身外化身mon3tr，纵横泰拉从无敌手，怎么可能还会掉头发？
不过算了，谁让我无所不知呢？
“听说谢拉格的希瓦艾什家就有保养皮毛的秘方，你可以找个机会问问银灰。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脱发，只是恰好知道而已。”
您老略知一二的东西可太多了。维恩在心里打趣道，不敢说出来，保不齐会让老猞猁陷入回忆人生的谜语人状态。
好不容易才**出这么一个会说话，说人话的凯尔希，可不能一不小心再给改回去了。
在凯尔希和维恩说悄悄话的时候，特蕾西娅也没闲着，在机舱中逛了一圈出来之后，特雷西亚找上了维娜，打招呼道：
“维娜，你也来了啊。事情做完了？”
“有个会，我推了。”维娜回答道，看向维恩笑眯眯的身影，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我是哥哥唯一的亲人，他出远门的时候我总得来送送他吧。”
“布鲁斯先生是答应陪我一起去的，抱歉，明明假期刚过，布鲁斯先生的伤势也才刚刚痊愈，应该在伦蒂尼姆再多休息一会的。”特蕾西娅真诚的说道。
维娜摇了摇头：“不，道歉倒是不需要。我也知道哥哥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你看看整个泰拉，有那个国家的皇室像是他那样喜欢满世界乱窜，还到处惹是生非的？大部分位高权重的人，都喜欢缩在自己的堡垒里，对着镜子玩自己的国王游戏。有钱有势的人认为太阳底下无新事，什么事情都乏善可陈，缺乏兴趣。贫穷困苦的人又总是耽于温饱，忧郁吃穿，根本无暇思考所谓的诗和远方，对大地更是抱有仇恨，哥哥不一样，他比很多人都更加对这个烂透了的世界感兴趣。所以，就算特蕾西娅姐姐没有陪他一起去雷姆必拓，他迟早也会踏上这趟旅途。因为那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维娜眼中闪烁着通透的光茫，平生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找到了驱使哥哥行动的动力。目标这个词语有很多种解释，往小了说，是为了私欲，损人而不利己，往大了说，就是使命。
特蕾西娅认可的点了点头：“但也正是因为他按照兴趣的胡来，我们才能站在这里彼此对话，不是吗？”
维娜收回视线，笑了笑：“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我觉得，即便哥哥没有找到你，特蕾西娅姐姐这样又有能力又有势力的好人也能有幸福的未来吧？”
维娜纯粹的话语让特蕾西娅怔了怔，她注视着维娜的眼睛，幡然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嗯....可能吧。”
维娜成长的太快了。以至于不知不觉之间，特蕾西娅都下意识的忽略了维娜也不过还是一个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少女。或许是因为维恩的成熟掩盖了维娜的稚嫩，为她筑成了一道保护网，让她没有亲身体会过何为“吃人的大地”。她的能力是够了，但心性还需要磨练。
这个世界，可不是有能力，有势力，是好人就能够拥有幸福的未来的。相比起阴险狡诈，幕后黑手来说，这三个特质反而像是黑夜里的光，会引来无数暗中窥伺的豺狼虎豹，
“但在黎明到来之前，总得有人稍微照亮黑暗。”
维恩拍了拍特蕾西娅的肩膀，鼓励道。
特蕾西娅有些惊愕：“布鲁斯先生，知道我在想什么？”
“精神交流从来都是双向的，你在薅我的时候，也在被我薅。”维恩说了半句，留了半句：只不过你薅我是小镊子夹头发丝，我薅你那就是挖土机刨你地基了。要不是刚刚突然察觉到特蕾西娅的情绪出现了一段莫名其妙的低落（撸狮子的‘手’突然变得冰凉了），维恩也不会随便薅特蕾西娅。
“好了，该上飞行器了。从维多利亚飞到雷姆必拓少说得十个小时往上呢，再不走，到悉格莱尼的时候就得午夜了。”
维恩催促道，回过头，向维娜挥了挥手：
“拜拜！”
“到了雷姆必拓给我打个电话，如果天冷了记得加衣服，你伤刚好，不要勉强自己，源石技艺少用，饭要多吃，别挑食.....”
“知道了知道了！”维恩哭笑不得的连续点头。
有家的感觉，还真不错。
第八十七章 史尔特尔不满的原因
“这里就是维恩殿下为诸位安排的庄园了。这里距离兔子矿区大概有十五到十六公里的路程。但两者之间有着铁路和公路连通，真正来回花费的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一到两个个小时。”
领着银灰和山雪鬼佣兵团来到了建在半山腰上的别墅后，泥岩向银灰等人介绍道。
“两位在安顿好之后可以下山找我们，我们会带你们去兔子矿区的开掘现场，我们住在山下的旅游度假村里。”
“哪一户？”诺希斯问道。
史尔特尔扬起头，阔气的说道：“包场了！”
诺希斯眼皮一跳，史尔特尔就像是和他相性不和一样，和他交流起来总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不过，就算史尔特尔脾气正常，她的性格也注定不会让诺希斯感觉舒服。诺希斯可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将自己都当作工具人的家伙。而史尔特尔很重视自己认可的人，有时候，就算是违背了命令，她也会优先去解决朋友的麻烦。
诺希斯推了推眼镜，点头道：“明白了。是为了防止被混入游客中的间谍监视我们的行动对吧？”
史尔特尔也不回答，冷冷的“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拽了拽泥岩的臂膀，想将她也一起拉走。
泥岩冲两人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可惜被头盔遮住，银灰两人什么也看不到：“那么两位，我们就先离开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庄园里通讯器联系我们，号码就直接打山下度假村的呃号码就好，床头的宣传单伤有。告辞。”
说完，她转过头，把自己足有大腿粗细的手铠从史尔特尔的手中抽出来，边走边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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