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娜小姐,表哥也是不行的! 第274章

作者:三道

“成就伟业的时候到了,用科学革新大地!”

亨利高高的举起了右手,喊出了莱茵生命的口号。

第一百七十六章 费奥多尔的审判!

乌萨斯帝国,圣骏堡,皇宫。

维恩离开圣骏堡的第三天,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正式在皇宫之中召开了一场朝政会议。在这个时代,朝政已经基本脱离了皇室的掌控,除了宣战之类的大事仍然需要皇帝亲自出面之外,剩下的事情都被分权给了维特执掌的帝国议会,由帝国议会负责于各地的贵族军阀周旋。 这减轻了乌萨斯皇帝的工作量,但一定程度上也是对皇权的削弱。

不过至少在现在来看,贵族们相比起好对付的皇帝,还是更讨厌维特这个装怂的聪明人掌控的帝国议会。所以,一听皇帝居然突然要自己召开一场朝政会议,乌萨斯的贵族们也不约而同的延缓了离开圣骏堡的日期,准时的在早上九点齐聚在气派的皇宫正厅之中。

正厅后方通道之中,伊斯拉姆·维特帮眼前踌躇满志的皇帝陛下整理了一下领带,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担忧的光茫,他认真的问道:

“陛下,您做好准备了吗?”

“说实话,我没有做好准备。”费奥多尔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嘴上说着泄气的话,但脸上却是神采飞扬的神情,“不过,维特,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人能在所有的时候都准备充足呢?我想,当年先帝带着积贫积弱的乌萨斯发动第一场对外扩张的战争的时候,一定比我更加忐忑。”

维特注视着这位慷慨陈词的皇帝,费奥多尔在他看来应该是一位有为的守成之主,但奈何乌萨斯帝国现在的状态需要的不是守成之主,而是革新大帝,是维多利亚的那位威尔士亲王一样强悍的人物。

但今天,他这个印象有了几分改观。费奥多尔的确是一位守成之君,他或许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却有一个非常少见的优点——他愿意放下架子,去学习别人的优点。

他的确缺乏创新,革新的智慧,但他找到了一条自己的路——大地上擅长创造的人那么多,拥有智慧,可以被称为智者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但皇帝却只有那么几位,我可以不擅长自己做,但我可以让别人做,然后照着答案抄!

这种肯学习他人的性格,足以体现一个皇帝的心胸!

维特的心中不由得也涌上了几分**。他在乌萨斯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从一介圣骏堡的底层公务员干到乌萨斯的财政大臣,再到 如今帝国议会的议长,皇帝之下第一人,位极人臣!回想当初,谁又不是怀抱着一腔热血,要振兴乌萨斯,延续帝国的辉煌?谁又不是个少年?

“您有这样的想法,很好,真的很好,陛下。您的气魄足以让任何一个追名逐利的乌萨斯贵族感到羞耻!”

伊斯拉姆后退一步,恭敬的弯下腰,向费奥多尔臣服的抚胸行了一个臣礼。

“现在,陛下,去面见你的贵族和大臣们,用你的魄力征服他们,让他们重新凝聚在乌萨斯的旗帜之下吧!”

费奥多尔凝视着维特,点了点头,挺直胸膛走向了通往正厅的通道大门。维特走在前面,帮他打开了大门,先他一步进入大厅,一身西装眼镜的正装在华服长裙的贵族之间不甚显眼,甚至有些柔弱,但维特却用最洪亮的声调最有气势的宣布道:

“肃静——!皇帝陛下到!”

大厅骤然安静了片刻,贵族们诧异的转过头,或憎恨或不屑的看着这个他们眼中狐假虎威的议会议长,却谁也不敢第一时间站出来指责他的当众喧哗之罪,因为他狐假虎威的那只老虎,乌萨斯的皇帝,已经到了!

费奥多尔目不斜视的走进大厅,目光直视着那台阶上威严的王座,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转过身,面向群臣,他平静的视线仿佛直窥心灵的探照灯,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缓缓地在皇座之上坐下,扭了扭头,头顶的皇冠显得格外的闪耀。

“咳咳!”

维特惊喜的注视着仅凭气场就压制住了贵族们的费奥多尔,轻轻咳嗽了两声,提醒道:

“向皇帝陛下致以最高的敬意,天佑吾皇!”

贵族们这才如梦初醒的眨了眨眼睛,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交换着复杂的眼神,身体按照肌肉记忆弯腰或是单膝下跪,但心中的戏谑却已经少了一半。

“天佑吾皇!”

趁着所有人都低下头的那一刻,费奥多尔才悄悄的偏过头,对身旁的维特眨了眨眼睛。

维特不动声色的用背在身后的比了一个大拇指。

乌萨斯的皇帝依旧是有威严的,而且威严从来不小。但威严当不了饭吃,就和维恩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一样,乌萨斯的皇帝除了威严也什么都没有了。

但也和维恩有钱,所以即便其他什么都没有,也能办成很多事情一样,有威严,一样能够办成很多的事情。

“起来吧。这次朝政会议,我是有事情要宣布。”

贵族们站起身,数十双眼睛注视着台阶上的费奥多尔,他们似乎从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属于先帝的威严。

到底是父皇,到底是父子,他们的面容本就相像,当费奥多尔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振作起来之后,他展露出的气势一时之间也让贵族们回忆起了一个已经离去了的人物。

那个人带领乌萨斯走向辉煌,让他们拥有了如今的财富,但他在的时候,乌萨斯贵族没有一个敢如此的骄狂,他们畏畏缩缩,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荒唐行径和膨胀欲望会在明天早上让内卫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贵族们的眼神有些复杂。保皇党的人们眼中流露出怀恋和振奋的情绪,陛下越像先帝,他们就越高兴,他们渴望回到当年那个伟大的时代!

而新贵族们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阴沉,先帝连年的战争让他们这些人得到了地位,却也让他们时时刻刻面临着危险,依靠经济和资本崛起的他们,承受不起第二个酷爱战争的皇帝可能带来的结果。

费奥多尔神色严肃,宣告道:

“首先,我要在这里,依据乌萨斯宪法和贵族律令,行使我乌萨斯皇帝的权力,剥夺科西切·安多瓦尔特,敦尔刻·卡拉耶夫斯基,翰尔克·松香,贝加尔·米卡等人的一切贵族身份,并判处他们死刑!罪名是——叛国!”

第一百七十七章 超远距离微操行刑

塔露拉卡着点来到了圣骏堡的皇宫,但她没有获得允许进入皇帝召开会议的大厅。她没有任何贵族的身份,也没有任何财阀军阀的背景,甚至没有一个乌萨斯公民的身份,只是一个黑户。

科西切的确是将她当作继承人在培养,但那一切也在她不愿意遵从科西切的阴谋,一剑将那条黑蛇的意志载体科西切公爵刺杀之后灰飞烟灭了。她如今能够安然无恙的在圣骏堡内活动,还要归功于维恩当时和费奥多尔做的一场交易。

为了取得费奥多尔的信任,维恩剧透了费奥多尔有关科西切阴谋的相关信息,相对的,维恩也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从费奥多尔手中要了两个人。第一个人是凯尔希,凯尔希一直悬挂在乌萨斯内卫的复仇名单上,自从她在疗养院中化身女仆刺杀万尼亚大公的事情发生之后,乌萨斯对她的追杀就从来没有结束过。

上次追杀是三年前在维多利亚北部文森特伯爵领,由乌萨斯内卫追猎者发起的袭击,那场袭击的结果以凯尔希以重伤为代价打碎了内卫用于囚禁体内邪魔的面具容器,以维多利亚独角兽作为威慑,继续打下去可能会释放邪魔,对人类文明不利为理由,将追猎者劝离为结束。

但一次追杀的无疾而终不代表乌萨斯就会放过凯尔希,只是这几年里凯尔希一直跟着特蕾西娅行踪不定,居住于卡兹戴尔的腹地,周围都是赦罪师和萨卡兹王庭部族的势力,排外的萨卡兹不会允许有乌萨斯的爪牙踏入他们的领地。或者居住于维多利亚的皇宫之中,除非乌萨斯想和维多利亚碰一碰然后被打的稀巴烂,不然内卫都不敢闯入伦蒂尼姆。所以凯尔希暂时获得了安全。

而维恩现在正式解决了这个问题,费奥多尔已经下令解除了对凯尔希的追杀。

除了凯尔希之外,维恩要的另一个人就是塔露拉。费奥多尔对感染者的态度还算温和,从维恩在剧情中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费奥多尔甚至有心要改善东部北部矿场中感染者的生活地位,提高感染者的社会地位。只是奈何国内反对声浪太大,社会观念根深蒂固,政策一直未能真正落实。

塔露拉现在也摆脱了内卫的监控——至少内卫不再敢在塔露拉周围现身了——塔露拉得以来到圣骏堡,亲眼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她的仇敌,不死的黑蛇科西切的殒命之时。

就在费奥多尔于皇庭之中宣布了科西切的死刑的同时,由皇宫禁军队长带领着的士兵也押解着衣衫褴褛的科西切从监牢中走出,来到了人满为患的皇宫刑场处。

塔露拉砸了咂舌,看着那站在刑场上,面色依旧淡然的白发黑蛇。

真难以置信,塔露拉明明记得附着了源石技艺的剑确确实实的刺进了科西切的胸膛,将他狠狠的钉在了那张由鲜血铸就的公爵之位上,黑蛇的血液铺满了宝座与红地毯。

塔露拉当时的确没有确认科西切到底是否真的断气,但一剑刺中心脏....这不应该还能活得下来了吧?

“你觉得你真的刺中了吗?塔露拉?”

一道声音突然在刑场的断头台上响起,被士兵按下身体,将纤细的脖子卡在了断头台的凹槽上,科西切却面色含笑,一副淡然的模样:

“我知道你在的,塔露拉,我能看到你身上燃烧着的火焰。”

无视行刑官手中握住的断头台的拉杆,也无视了台下那嬉笑怒骂的圣骏堡民众,黑蛇的目光仿佛越过无数人,直击在了人墙之后的塔露拉身上:

“我当时就嘲笑了你,你连剑都握不稳,连人的心脏是在左边都不知道,连一点准头都没有,你怎么可能杀死我呢?”

他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乌萨斯民众。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群毫无价值的牲畜,似乎被当作笑话围观的不是他,真正的猴子是围观他的那些民众,他朗声道:

“就像是你们,你们也一样杀不死我。”

“我是乌萨斯的意志,你们杀得了这具躯体,但只要这股意志还存在,还有人认可我的想法,我就不会死。”

“你们尽管看我的死并以此取乐,记住这血腥的一刻带给你们那由衷的喜悦,记住他,然后抱着这股喜悦,将它传播给更多的人。直到再也没有失败者被送上断头台,你就是最后甄选出的胜利者!暴力,这就是乌萨斯!”

塔露拉愕然的看着这一幕,他没想到有人在面临死亡的威胁时还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狂妄到无以复加的蛊惑着民众,传播着自己的妄言。他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就仿佛他真的是杀不死的一般。

“差不多得了。”行刑官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科西切的脸上。

他只是一个连军衔都没有的普通士兵罢了,能够谋得在皇室砍头这份肥差,全靠父母的荫蔽——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干这个的。子承父业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迫之举吗,但他对这份差事十分满意。

因为,不论跪在断头台上的那个人曾经的地位多高,当他踏上了这座五十平见方的断头台的时候,他的生死大权都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唔,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他没有权利决定这个人到底要不要死。但他可以决定这个人死的是轻松还是痛苦。是简简单单的一刀两断,还是三刀四刀下去还留着一口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见过太多的权贵了,断头台上的人总是喜欢说些慷慨激昂的话,因为人生最大的恐怖——死亡就在眼前了,不说点什么提气,他们就只能在断头台上悲哀的尿裤子,丢掉生平积累下来的所有的威严。权位越高的人越是如此。他们死,都想要自己死的体面。

而行刑官干这行最大的乐趣,就是给那些自己不喜欢的犯人开一个一辈子的玩笑——你死的可一点也不会体面。

“你在说什么话?他们会记着你?”行刑官冷笑着,提起水桶倒在了科西切的头上,冷水噗通一声浇在科西切的脖颈上,那冰冷的触感和沉重的冲击仿佛是断头铡刀已经切过了他的脖颈。

一次小小的预演死亡。

行刑官放下水桶,接着道:“他们可不会记得你。一年在这个刑场处刑的人最少的时候也有近乎五十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平均七天多就有一个人在这里被砍头,你的死只是他们微不足道的一点乐子罢了。往长了说,或许两个脑袋落地(两周之后)他们就不记得你是谁了。往短了说,圣骏堡繁忙的一周过去,他们脑子里还记得什么?”

“还思想呢?你看看他们的眼睛,你能从里面看到什么思想?”

行刑官哈哈一笑:

“我倒是能看出来,里面大概是有【乐子】思想吧。把什么都不当一回事,尤其是人命这种东西。不当一回事的。”

科西切瞥了他一眼,别过脸去:“种子是会发芽的,画面一定会定格在他们的心中。”

“那你记得你亲手处决的第一个人吗?”行刑官问道。

科西切没有回答,行刑官桀桀的阴笑了一声:“但我记得,我甚至记得我们这个刽子手家族处决的第一个犯人,那个人还是个传教士,也宣扬着自己的思想会在整片大地上传播,永远不会消失了。然后他死了,现在,如果不是我跟你提起他,你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也说不出他的思想。”

“你不过是一个被帝国抛弃的家伙,你的思想也是被帝国抛弃的废料。帝国就是一座高塔,而你就是维持帝国运转的供料。别太狂妄,你代表不了帝国。”

行刑官将手按在了拉杆上,抬头迎着阳光看了一眼明晃晃的铡刀,沉声道:

“人们最后只会注意到建成的高塔多么威武,没人会在乎他是用什么石砖,按照什么样式建造而成的。明白了吗?”

行刑官看着科西切,科西切偏过头,想要和这个闲话哲学一套一套的行刑官辩论一番,目光却突然注意到了那行刑官眼中闪烁着的诡异的金色光芒。

科西切的眼瞳陡然睁大,不可思议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窜出:

“维——”

戛然而止。

金瞳的行刑官松开操纵杆,看着骨碌碌滚下断头台,掉入事先准备好的缺口中的口袋里的脑袋,擦了擦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精神力散出, 包裹住了想要脱逃的不死的黑蛇:

“就不让你说,憋死你!”

任务完成,收工。

金瞳行刑官抬起头,向着台下行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乌萨斯军礼,好巧不巧的,那笑容和行礼的方向正好对准了塔露拉的方向。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维恩卧室。

维恩缓缓睁开眼,金色的光茫从眼瞳中散去,有些疲劳的揉了揉额头。

嗯,虽然圣骏堡和伦蒂尼姆处于接驳状态,距离不算是太远,但果然超远距离微操释放精神力防止黑蛇逃跑,还是有点累人。

不过,亲手宰了黑蛇,舒服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加我一个

“呼——舒服了。”

维恩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在走廊上绕了两圈,来到了皇家私人大图书馆里。

特蕾西娅回来之后告诉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知识——源石技艺其实除了家族血脉的遗传和自我的觉醒之外,其实还可以通过系统教育的方式进行学习。莱塔尼亚人之所以有着人均法师的说法,就是因为他们有一套完整的针对源石技艺的教育系统。

这可是个很有意思的信息,如果源石技艺可以多方面学习,那维恩是不是可以同时掌握多种源石技艺?

天命皇权作为天赋型源石技艺,属于最为人诟病的精神系,精神系的源石技艺,要么非常强,要么非常弱,但无一例外,都是被人所恐惧,忌讳以及排斥的对象。维恩顾及自己的形象,不能在大众面前公然展示天命皇权,但如果一直没有一个源石技艺作为遮掩,又难免会让人生疑。所以,他打算自己找本书,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