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King
所谓第二个选择，其实并不是一个选择，或者说这个选择压根就是开战宣言。八云紫的变化让莫默摸不到头脑，而且此时八云紫的变化毫无疑问太过于危险了。
危险到，让莫默心中已经升起了直接毁掉面前这个人的念头。
八云紫为了她嘴里所谓的保护幻想乡而疯狂，可她的疯狂，在莫默看来，反而会让眼下已经仅剩下最后虚伪和平的幻想乡，面对无可抵御的动荡。
或许，已经到了彻底放弃讲道理的时候了。
或许，等到莫默把眼前这个即将划入疯狂深渊的八云紫打个残废之后，大概才可以让大家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好好聊一聊吧。
莫默心中打定了主意，轻轻拉了拉礼帽的下沿，道：“很遗憾呢，八云紫，我既不选择A，也不会选择B，我选择……”
“你只能够选择B，莫默。”
莫默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八云紫打断了，几乎一瞬间，一股极大的心悸感冲上了莫默心头。他想都不想，立刻高速后退，在他离开的一瞬间，一道道隙间裂缝从莫默刚刚所在的位置裂开，从裂缝之中，喷射出如同激流一般的黑色泥浆。
那黑色的泥浆，泛着不祥和绝望的力量，不是莫默所最为忌惮的黑泥，又是什么呢？
“黑泥！”
莫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八云紫，厉声道：“八云紫，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你会使用这种力量！”
可惜，八云紫还给莫默的，却是一道有些癫狂的笑容，道：“你现在，还有闲心逸致来关心我的力量么？”
莫默微微一愣，随即冷哼道：“黑泥虽然厉害，不过很抱歉呢，八云紫。恰好现在，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已经不是……”
话没有说完，一股股心悸感冲上莫默心头，让莫默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胸口。而让莫默大惊失色的是，这种心悸感并非因为他自己察觉到了危险，而是因为……
因为莫默感觉得到，身在幻想乡的英灵们和英灵候补们，齐齐遇到了危险。
“糟了！”
莫默连忙向身后看去，看向英灵候补们的位置。然而让莫默惊愕的是，那里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出现在莫默面前的，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至于原本位于那里的人，或者说除了莫默和八云紫之外的所有人，几乎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不，准确的说，是她们消失在了莫默眼前，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不见。
这，毫无疑问是八云紫的手笔。
“虽然不知道你的来历和力量，可你以为你能够抗衡我境界之力，就可以真的无视我八云紫的能力了么？莫默，愚蠢的外乡人，你太幼稚了。”
八云紫轻蔑的看着莫默，道：“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或许我真的对你无可奈何。可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了无数的牵绊，那么这样一来，我可就有了对付你的办法了。”
“你可以抗衡我的境界之力，可那些叛徒们能够抗衡我的力量么？现在，她们已经被我隔离在了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你在多耽搁一秒，说不定就只能为她们收尸了呢。”
“多情滥情的外乡人，现在的你后悔了么，后悔打幻想乡的主意了么？”
“你以为，对于你一直以来的行动，我都的一无所知么？”
“我只是放任你，然后找机会毁灭你而已。”
说完，八云紫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整个人也淹没在了黑泥之中。无所不破坏的黑泥在面对八云紫的时候，却似乎没有了原本的威力，被八云紫以一种强大的力量反过来控制了。
莫默没有理会八云紫的嘲讽，无可否认的是莫默真的有点小瞧八云紫了。正如她所说的，或许八云紫无法直接对付莫默，可对于莫默这样的有情之人而言，眼下莫默已经拥有了无数的弱点。
而现在，八云紫已经抓住了她们，要对莫默发起绝地反攻。
“想要跪地求饶的话，你还有一点儿时间。再过几秒，你可以就连哭泣的机会也没有了呢，外乡人。”
八云紫的话语如同恶魔的诅咒，扰乱着莫默的心灵。四面八方都是黑泥，黑泥开始一点点朝着莫默翻滚而来，眼下的莫默，似乎已经真正陷入了绝境之中。
不过，莫默却没有慌张，而是冷静的下达命令。
“结衣，向所有候补英灵们正式发布邀请，让所有人直接进入英灵殿。其余的英灵们一旦受到伤害，第一时间返回英灵殿。”
莫默第一时间向结衣下达了命令，莫默自己这边自认为不会那么轻易狗带，而莫默最关心的是那些跟自己玩了一晚上游戏的英灵候补们。她们可还不是正式的英灵，一旦毁在了八云紫和黑泥的手上，莫默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莫默似乎意识到，他真的陷入了绝境之中了。
“……结衣？”
结衣，并没有回答。
227 似乎是你比较着急呢
结衣怎么可能没有回答？
莫默和结衣里表一体，作为英灵王的莫默，时时刻刻都在英灵殿力量的加持下。而结衣跟英灵殿本质上更是一体，只要莫默愿意，结衣绝对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出现在莫默眼前。
可现在，结衣竟然没有回答莫默！
这绝对不会是结衣耍脾气之类的状况，先不提结衣对莫默早已经爆表很多年的好感度，压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结衣真的暂时没有办法回应莫默，莫默也应该可以感应到结衣的存在啊。
可现在，莫默对于结衣的感应非常的模糊。
就好像莫默和结衣之间的力量联系，被一股稍弱但是同样有着极高等级的力量干扰了，让莫默无法顺利的把话语和心思传递给结衣。
这是……什么力量？
莫默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出现过。虽然维系着莫默和结衣之间联系的力量是至高神的力量，可眼下整个二次元世界，至高神的力量也有着那么几处残留。
就像之前莫默遭遇的SOS团，其中的大萌神长门有希，就可以在凉宫春日的支持下调动使用至高神级别的力量。而应用那样的力量，甚至可以切断和屏蔽莫默和英灵殿的联系。
难道现在，莫默遇到了一样的事情？
难道八云紫，是一个隐藏很深的超越者，甚至她击杀过管理者，也拥有至高神的力量？
一连串的疑惑浮上莫默心头，如果八云紫真的是跟凉宫春日以及金皮卡一样级别的敌人的话，那么莫默今天可能真的要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了。
至少……面对这样的敌人，莫默完全没有把握从她的手中，安全的带走那些候补英灵们。
“恐惧么，害怕么，这个时候的你似乎看不到脸上那恶心的微笑了呢。外乡人，很遗憾，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八云紫的声音从黑泥之后传来，道：“我还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彻底接受这些强大的力量，不会下定决心彻底清理改造一遍幻想乡，让幻想乡重获新生，进而永远存在下去。”
“人活的久了会坏掉，幻想乡也坏掉了。所以，我也把腐朽的烂肉割掉，然后带领着全新的幻想乡重获安静。”
黑泥离着莫默越来越近，一只只漆黑的手由黑泥幻化而成，朝着莫默全身上上下下抓来，似乎要把莫默抓在手中，进而撕成碎片。
“可惜很遗憾，你看不到了。包括你和博丽灵梦在内，所有的叛徒们，都只会是淘汰者，并且会成为我手下强大的力量。”
面对这些污浊的大手，莫默没有动，不过全身却亮起了宛如太阳一般炙热暴躁的量子光。光芒跟黑泥相碰撞，一瞬间就发出了嗤嗤的响声。
对于黑泥，莫默真的并不是很害怕了。在治疗雷米莉亚时候获得的经验，让莫默足以使用量子光去抵消黑泥的力量。只要莫默的量子光没有用完，那么黑泥就无法伤害到莫默。
可是，让莫默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黑泥幻化的大手被烫的嗤嗤作响之后，一些哀嚎竟然从黑泥中传出。紧接着，从黑泥中钻出一个个全身被黑泥包裹的人形，这个时候莫默才惊讶的发现，这些黑泥的大手竟然有着他们的主人。
看着这几个人的外形和打扮，莫默的脸色更阴沉了，道：“他们……是大天狗？”
“没错，在战场上为了保护幻想乡而战死的战士。恰巧我破解了这种黑泥的力量，便学着我们的敌人将他们的尸体变成了永远不会衰弱，不会后退的战士。”
“感谢我吧，你是第一个亲身面对他们的。啊，不……你的那些伙伴们，也在面对同样的危险呢。”
“真是不知道……你和她们，到底哪一边会最先死亡呢？”
莫默眉头紧皱，怒火几乎要从他的心中爆炸而出。他的背后出现了六道光芒的羽翼，羽翼一概往日如同天使羽翼一般安静唯美，眼下却更像是六把凝聚暴躁光芒力量的巨剑，随时准备把周围的一切碾压成为碎片。
面对所谓的黑泥战士，莫默没有理由害怕，正在莫默打算攻击周围的一切把八云紫找出来的时候，莫默心念一动，却把攻击姿态给取消了，变成了被羽翼包裹的防御姿态。
黑泥战士们却不管莫默是什么姿态，由大天狗转化而来的黑泥战士们，举着各式的兵器，各个以接近于射命丸文的速度冲了过来，本能的攻击莫默全身各处要害。
不过，莫默虽然不攻击他们，防御姿态的莫默，背后六根羽翼却依旧攻击力十足。只见六道光芒一闪，一声声令人牙酸的嗤嗤声随即响起，几个黑泥战士应声扑倒。只是相应的，莫默背后的羽翼亮度减少了少许。
危险远远没有过去，被莫默光芒羽翼斩杀的黑泥战士们，真的如同黑泥一般蠕动又重新聚集到了一起，重新变成了原本的姿态。而且这一次，他们似乎吃一堑长一智一般，没有冒失的朝着莫默攻击，反而手中的近战武器开始变成长弓。
接着，黑泥战士们搭弓射箭，黑泥化成的长箭落在了莫默的羽翼上，让莫默似乎在经历一场黑泥暴雨。
“真可怜啊，被打的完全还不了手呢，你打算像一只老鼠一般抱头蹲防到什么时候？我手里积攒的黑泥近乎无穷无尽，而你的力量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眼下的你，已经被我彻底隔绝了，挣扎没有任何的用处，干脆融入这些黑泥，成为我的战士，怎么样？”
八云紫带着嘲讽的声音传入了莫默的耳中，而这个时候被羽翼包裹其中的莫默，却出人意料的没有了刚刚的焦急和不安，反而眼睛越来越亮。
“差点真的让你带沟里去了呢，妖怪贤者八云紫。”
莫默的声音在泥浆和量子光碰撞的嗤嗤声中显得有些模糊，却立刻让八云紫闭上了嘴。而且莫默声音中蕴含的自信的力量，似乎让黑泥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确实，你的力量出乎我意料，你的底牌也出乎我的意料。而且现在，似乎我真的陷入了绝境，我的伙伴们也坐等被你的屠刀屠戮，我也只有引颈就戮一个结局。”
“可是，我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八云紫，怎么感觉你似乎比我还着急？”
228 幻想乡最大的秘密
妖怪山，守矢神社。
或者说，这里原本应该是一座守矢神社的所在地。可惜眼下映入莫默和东风谷早苗两个人眼中的，只有茂密的森林。至于原本存在于这里的守矢神社，似乎压根就不应该存在于这里一般。
莫默和东风谷早苗两个人安静的看着这一切，良久，莫默轻轻的揽住了东风谷早苗的肩膀，道：“还好吧？”
东风谷早苗轻轻的依靠在莫默的肩头，缓缓点头，道：“实际上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早应该从这些事情之中走出来了。况且，眼下我已经是英灵，如果还不能够全身心的融入大家，那还真是一点儿价值也没有了呢。”
东风谷早苗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可莫默伸手揉了揉东风谷早苗的脸蛋，把她那僵硬的笑容挤掉，道:“没走出来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最重要的人离开了你的身边，为了你而牺牲，你如果轻而易举的就忘掉了她们，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即便成为了英灵，成为了我们的伙伴，也不能够改变你的本质。你是东风谷早苗，是守矢神社的巫女，有着两个名为八坂神奈子和洩矢諏訪子的家人。这样的你，才是完整的你，不是么？”
莫默轻柔的话语，让东风谷早苗脸上的表情瞬间崩溃。一丝血丝出现在了她的眼中，泪水也凝聚在了东风谷早苗的眼角。她趴在了莫默的肩头，无声的啜泣，而莫默也不去阻止她，就这样任凭她发泄心中的情绪。
这个时候，另一个莫默正在接受天狗一族的考核。作为跟莫默公用一个意识的分身，眼下这个莫默自然也知道那边所发生的一切。
不过，那边或严肃或嬉闹的考核，跟眼下这个莫默没有多大关系。眼下这个莫默唯一的任务，就是安慰一个哪怕成为了英灵，也仍旧没有走出心之伤的女孩。
“你……不问我那些事情么？”
东风谷早苗轻轻的擦掉了脸上的泪痕，确认自己的脸蛋不会太花之后，才转过脸来看着莫默。
“问什么？”莫默反问东风谷早苗，道：“还有什么东西，是比照顾眼下受伤的女孩更重要的事情么？”
莫默轻轻的摸了摸东风谷早苗的头，道：“放心吧，不管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只要你心中有抵触不想说的话，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可是，可是这些事情对于幻想乡，对于你和灵梦……”
东风谷早苗欲言又止，莫默对她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道：“再大的问题由我来扛，既然你选择加入了我们，而且愿意让我牵起你的手，那么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你的悲伤和秘密，那么我就一同分享。、如果你不愿意，那么由此而造成的一切后果，让我来解决就好了。”
“谁让我已经是你的男人了呢？”
莫默有些霸道的话，却如同一道正午的阳光，毫不客气的透入了东风谷早苗已经伤痕累累不堪重负的心灵。东风谷早苗愣愣的看着莫默，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这一次，东风谷早苗第一次感觉她自暴自弃一般选择完全信任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人生中多么正确的一次选择。
“为什么……”
东风谷早苗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幸运，总是被人照顾呢？我怎么会有资格，这样的我，什么也做不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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