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King
“比如说……我的新娘子在哪里？”
莫默怎么能够不知道八云紫所指的是什么事情。按照刚刚大天魔们的行动，坐在架笼之中的早已经不再是射命丸文，而已经变成了眼下这幅模样的八云紫。也就是说，从架笼离开城堡之后，架笼里面的射命丸文已经消失无踪，变成了眼下这个古怪的八云紫了。
见莫默说到了真体，八云紫还想说些什么，可只见莫默眉头一甩，轻松的说道：“其实这个问题也根本不是问题，我所要迎娶的是天狗一族的新娘子，也就是那个刚刚坐在架笼里面的人。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射命丸文，其实反而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呢，八云紫，眼下我最想询问的问题，并不是射命丸文去了什么地方。而是八云紫你，为什么要身穿盛装钻到架笼里面准备跟我拜堂成亲呢？”
莫默嘴角多了一丝戏谑的微笑，道：“八云紫，你完全代替了射命丸文的位置不说，还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眼下的你打算你天狗一族族长的身份嫁给我，成为我的女人呢？”
“哎呀哎呀，真是……这怎么好意思呢！为了嫁给我，没有想到紫你竟然无声无息的做了这么做，这才是真正把握吓到了啊。好吧，不管怎么说，紫，你这份深邃的爱我接受了，虽然看上去有点儿病娇话，可病娇也是妹子，我就免为其年收下你好啦。”
莫默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天狗一族更是目瞪狗呆，一个个仿佛看神经病一般看待莫默。这个时候，莫默说出这样的话，作出这样的决定，又是在发什么疯？
这是要激怒八云紫么？
看似平静的八云紫，一言一行已经足够让人恐怖。一旦她真的被激怒了，什么也不管彻底的发起疯来，到时候八云紫会变成一种什么模样？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赌，所以所有人看着莫默毫无顾忌的激怒八云紫，已经似乎在看待一个死人了。
至于八云紫这边，显然也没有跟莫默胡搅蛮缠的意思。她毫不客气的直接说道：“盛装不过是因为我心情好而已，至于身在架笼，本来我是想直接找机会了绝你，才采用的一点儿小小的策略。”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曝光了，那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莫默，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沉得住气，这么一点儿也不担心那个射命丸文的位置和遭遇？”
八云紫嘴上说着，手中的锡杖一指莫默，所有的天狗一族心领神会，起身转身面对莫默。他们看向莫默的眼神复杂，很多人眼中满是愧疚。可现在他们已经要向八云紫尽忠了，面对八云紫的命令，他们自然无法拒绝。
“沉得住气如何，沉不住气那有如何？就好像我随便提出一个要求，你就真的会帮我把他们全部实现一样。射命丸文在你的手中我很清楚，也正因为我很清楚，我知道她大概是很安全的。”
“毕竟，我还活着，对于活着的我而言，自然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射命丸文更有大的战略意义。这一点，我相信身为妖怪贤者的你，肯定也是这样考虑的。”
“况且，我的身边也有你所需要的东西，不是么？”
闻言，八云紫轻轻点了点头，道：“是啊，确实我应该这样考虑的，身为一个妖怪贤者去考虑这些东西。只不过呢，莫默，现在的我可不是妖怪贤者了，你们或许可以考虑给我一个新的称呼。”
“我觉得，成为幻想乡的所有者，成为幻想乡的王，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么？”
“王？”
莫默似乎重新发现了八云紫一般，皱眉审视着八云紫的模样，思考着刚刚八云紫的话，道：“我很惊讶，真的很惊讶啊，八云紫。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愤怒而产生的变化。”
“王，八云紫，你真的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吗？”
225 选择题
尽管莫默知道，他跟八云紫的会面绝对不可能谈得上愉快，可八云紫眼下的变化，也完全出乎了莫默的预料。
莫默设想过八云紫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或许会继续保持冷酷的理智，连八云蓝被莫默带走也浑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可莫默万万没有想到，八云紫眼下会表现的有点儿黑化。
黑化，这是莫默眼下用来形容八云紫状态的词汇，而莫默觉得这个词汇也相当的合适。
什么是黑化？
简单来说，黑化一般指的就是某个人经历了某些巨变之后，精神或者性格上所出现的一种巨大转变。而这种转变多会让人物精神上出现问题，或者人格上变向阴暗。
就程度上来说，黑化是比较轻精神病态的，是一个时间点上的精神行为。而比较而言的话，病娇则是一段时间过着整个性格人格上保持一种病态的状态，两者还是有着明显不同的。
很显然，在莫默看来，眼下的八云紫明显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性格和精神上转变向了阴暗的模式，连她原本所坚持的遵守的很多东西，这一刻她显然也并不想继续遵守下去了。
比如，身为妖怪贤者的她，表面上并不去做幻想乡的领导者，对于幻想乡的发展她甚至也不闻不问。她这样做，在莫默看来可并非完全是因为懒散，而更加是因为一种理念。
幻想乡既非国家，也非领地，更不是八云紫的私人乐园。归根到底，幻想乡仅仅是一片乡土而已。八云紫所希望保留的，就是一片可以供异类们生存的地方，对于这片地方，对于异类们的生活，她尽可能的不去做任何干涉。
对于八云紫而言，这种想法和行为甚至可以升华到原则的地步。毕竟八云紫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从幻想乡创立到幻想乡遭遇巨变之前，很明显八云紫也是这么做的。
可现在，黑化的八云紫口口声声说她要去做一个王，王的意义，八云紫真的知道么？
无论是什么王，王必然有着超凡的地位，是所有人的领导者，决定着所有人的命运和前进的方向。莫默并不否认八云紫真的有资格承担起这份责任，可八云紫一旦把这些权利都抓在手中，那个时候的幻想乡还是幻想乡么？
至少，这个时候的幻想乡，绝对已经不再是八云紫原本所想要的幻想乡了。那个时候的幻想乡，或许称之为幻想王国更加合适一点。
或许应该叫八云帝国？
“放心，我很清楚。”
八云紫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动摇，道：“实际上，现在我已经在后悔了。为什么我一直在执拗的坚持过去的理念，为什么我就不能够真正用正视我的地位和能力。明明我可以作为一个王，让整个幻想乡齐齐来面对一切，却愚蠢的一个人抗击这一切。”
“到现在，连你这样的外乡人也可以轻易的把我的幻想乡搞得支离破碎。这样的幻想乡，没有任何凝聚力的幻想乡，压根没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我也是时候需要作出改变了，我拥有力量拥有地位拥有信仰，明明可以做的更好而不去做，原因仅仅是因为我个人的坚持，这岂不是因小失大？”
八云紫自嘲的一笑，道：“所以呢，莫默，我要成为王，孤独而高傲的王，强大而无敌的王。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不管是你这样恶心的外来人，还是那些可怕的敌人，都会被我击败的。”
八云紫的一席话，让所有人几乎陷入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情绪之中。尽管所有人都看到了八云紫突然而言的巨大变化，可所有人压根不知道这些变化因何而起，由何而来，更不知道八云紫有了这样的变化之后，整个幻想乡会走向何方。
就连莫默也沉默了下去，似乎被八云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实际上并非如此，尽管八云紫的变化完全出乎莫默的意料之外，不过不管八云紫有什么样的变化，莫默仍旧有信息可以在今天一举击溃八云紫，让八云紫获得应有的教训。
眼下莫默之所以沉默，是莫默在考虑八云紫黑化的原因，以及八云紫眼下变化的原因。
单单用黑化两个字可以解释此时八云紫阴暗的心理和想法，可莫默总觉得八云紫身上变化的原因，没有这么的简单。
“阿尔托莉雅，你觉得怎么样？”
莫默向阿尔托莉雅请教经验，虽然莫默没有详细说清楚，不过明显阿尔托莉雅知道莫默在问什么。
如果要说英灵殿里面谁的黑化经验最为丰富，那么肯定是阿尔托莉雅了。
毕竟阿尔托莉雅黑丝睡衣和黑丝丝袜美美哒！
阿尔托莉雅被黑泥污染，有过相当长一段的黑化经历。这样的经历阿尔托莉雅肯定可以对黑化两个字感同身受，让她来分析八云紫的状况，肯定是最合理的选择。
“黑化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态，而心态的不同可以让人对于事物的看法有很大的差异，甚至南辕北辙完全相反。就像当初的我，黑化之后的我完全否定了过去的自己，因为我意识到，那个时候的我为国家所带来的，最终只会是毁灭和混乱。”
“所以此时的八云紫因为黑化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也不足为奇，只不过……”
阿尔托莉雅话音一转，说道：“如果完全以我当时的状态为参考的话，黑化其实并不会完全扭转一个人的性格，价值观上的变化也不会大，更多的是是看法的不同。可现在，八云紫给我的感觉是……她像是有些变了一个人一样，在某些本质上的东西，她已经改变了。”
莫默轻轻的点头，抬头看着这个时候的八云紫，她冷漠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傲然，似乎在俯视所有的生灵一般，就好像此时的她地位实力高高在上，是超然的存在。
这个时候的八云紫，真的仅仅是黑化么？
不过，不管这个时候的八云紫到底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一种什么的状态，莫默接下来的敌人，都将是眼下这个不再做妖怪贤者，而要成为妖怪之王的八云紫。
“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莫默轻轻一笑，终于说话了，道：“八云紫，你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再也无法正式自己过去的那些所作所为，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妖，以妖怪王的方式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虽然莫默说这些话的时候，嘴里带着的是调侃的语气，可莫默是真的希望，八云紫能够有一丝悔过的念头。这样一来，至少让莫默给自己一个拿八云紫当rb……咳，当做囚徒来进行劳动改造的理由。
尽管因为八云蓝的关系，莫默已经答应不会去真正杀死八云紫了。可世界上很多事情，对于一个人而言，尤其是像八云紫这般有很多深厚执念的妖怪而言，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以接受的。
可惜，事不遂人愿，很明显此时的八云紫没有一丝悔过的念头。在她的想法之中，这个时候的她完全正确，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她既然不曾做错什么，又谈何悔过？
“如果说我有唯一一件后悔的事情的话，那就是过去没有好好的利用好每一颗棋子，让她们发挥最大的功效。”
说到这，八云紫嘴角一挑，道：“外乡人，身为一个丈夫，你真的很不合格啊。先是博丽灵梦，眼下又是射命丸文，你的两个未婚妻现在都不在你的身边，你就不着急她们的状况，不想知道她们在哪里么？”
“搞得好像我好好问你就会诚实的说一样，以前的你压根不会告诉我，现在的你恐怕更加不会告诉我。你可是要成为妖怪王的人，面对我这个让你恨得牙痒痒的家伙，恐怕接下来等待我的，就是各种生与死的选择题吧？”
一手手杖一手锡杖的莫默无奈的耸了耸肩，似乎浑然不在意。可是他却无形中看了一样自己手腕上带包博丽灵梦状况的丝带，发现博丽灵梦的状况没有进一步恶化才松了一口气。
“博丽灵梦的状况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说的没错。她是我最重要的棋子，我还会把她继续利用下去，直到她死为止。”
八云紫的话渐渐毫无顾忌，甚至连所有宾客和莫默身后候补英灵们铁青愤怒的脸色也视而不见，道：“不过，你现在的未婚妻，我倒不是不能够通融一下。毕竟只是一只区区鸦天狗，是我下仆的下人而已。”
说着，八云紫伸手一挥，一道门扉出现在她的身边，从门扉中走出了一个人身着盛装的美丽少女。明艳的脸上还带着希冀期待的红晕，而她出来的一瞬间，便把目光投向了莫默这边。
甚至，连象征性的面具这一刻也被她挂在了脸的一侧，可见情绪激动的她，连天狗一族的规矩也顾不上了。
“莫默！”
这个女孩，不是射命丸文又是谁呢？
她兴奋的冲着莫默挥了挥手，道：“没想到主人竟然要为我们做主婚人呢，想想都让我兴奋。你还在那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赶紧过来，难道不想娶我了么？”
那一丝带着娇嗔的语气，让莫默几乎一瞬间就联想到了昨天还在自己怀中的射命丸文，用同样的语气呼唤莫默名字时候的痴迷容颜。看着再次出现的射命丸文，莫默自从八云紫出现便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跟八云紫刚刚的对峙，忘记了刚刚天狗一族所发生所有的事情，就连现场这诡异冰冷的气氛也无视了，笑嘻嘻的一步步走了过去，踏空走到了射命丸文和八云紫身前。
近距离看着八云紫，看着脸蛋不曾变化，可气质和人格似乎都变化巨大的八云紫，莫默保持着优雅的笑容，道：“没想到，文文也成为了你的式神呢。我很好奇，难道你接下来打算将整个幻想乡的妖怪们都收成你的式神？”
“怎么会，”八云紫也还以优雅的笑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道：“我只会最大限度的使用好幻想乡的强者，有用的棋子才有价值。至于那些弱小的家伙，就在苟且偷生之中，感激我们为他们所创造的幻想乡吧。”
说完，八云紫再次无视已经彻底骚乱了起来的异类们，道：“婚礼继续！”
“只不过呢，”八云紫话锋一转，道：“刚刚的你通过的是天狗一族的考验，想要娶走我的式神的话，你还要经历最后一向考验。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的话，恐怕文文还要继续陪着我呢。”
“是么，”莫默也不去反驳八云紫什么，道：“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呢，愿闻其详，不知道这最后一项考验是什么？八云紫，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总不会故意刁难我吧？”
八云紫摇头，道：“怎么会，你也说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放心吧，这最后一项你完全可以做到，或者说只有你自己可以做到。”
“而且，这还是一道轻松的选择题呢，甚至答案是轻松的二选一。”
“哦哦，这真是太棒了，赶紧告诉我题目吧，我都等不及要跟文文入洞房了！”
只要是智商正常的异类，都可以听得出这个时候莫默和八云紫之间对话的火药味，偏偏两个人都的一副欢喜的模样。而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样的火药味，莫默和八云紫身边的新娘子射命丸文，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出来一样，仍旧沉浸在了一份羞涩的幸福之中。
可惜，这种表象，接下来被八云紫毫不客气的一瞬间打破了。
八云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了刺骨的冷漠，道：“第一个选项，你带着你的新女人射命丸文离开幻想乡，承诺永远都不再回来。同时，把蓝还给我，要保证蓝的安然无恙。”
说完了这个选项，八云紫却没有说选项B的意思，反而死死的盯着莫默，在等待莫默的反应。而莫默的反应，无疑让八云紫脸上的冷意更重了。
“讨厌啦，我们又不是奴隶贩子，怎么能够做人口买卖这种事情呢？况且，八云蓝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呀！”
莫默一副萌萌哒的表情，可惜完全没有任何人欣赏。所以莫默直接说道：“赶紧告诉我选项B吧，早点考完早点结束，难道你不知道监考老师的冷脸都很讨人厌么？”
226 绝望的黑
八云紫死死的盯着莫默，如果过刚刚八云紫眼中还有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光芒的话，那么这个时候的八云紫，似乎已经放弃了一切商谈的可能性。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抱期望，期望能够从莫默手中将八云蓝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第二个选择……”
八云紫轻轻开口，在她身边的射命丸文嘴角仍旧带着甜蜜的笑容，然后伸手放到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上。手指的缝隙之中有着风在流动，流动的风如同刀刃，瞬间让射命丸文自己脖子上多了三道伤痕。
鲜血，顺着伤痕缓缓凝聚成血珠，留下了三道慢慢流动的痕迹。
“既然没得商量，那么就直接让这一切结束吧。你会死，你的这个新的女人会死。到最后，博丽灵梦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同样会死。”
“我创立了幻想乡，就要负责保护幻想乡，让幻想乡永远的存在下去。眼下，幻想乡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也会用上最后的手段。”
八云紫声音渐渐放缓，却带着几乎无可撼动的杀意。一股奇异的力量渐渐从她的身上荡漾而出，仿佛一只洪荒猛兽要从她的体内破体而出一样。
听到了八云紫的话，莫默的脸色变得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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