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丽塔到底为什么会看上这个性格恶劣而且脑子里有坑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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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躺在床上,浑身被符华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符华的训练愈发严格,而琪亚娜竟然也咬着牙硬顶了下来。这些天没有一天的训练时长低于八个小时,而且从不间断。
琪亚娜是真的很想变强,而结果就是每天晚上回家都瘫在沙发上缓个半天,连带着食欲都长了不少。现在家里已经有三个电饭煲了,每次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都要三个电饭煲同时开始煮饭。
“唔……”琪亚娜坐在床上,一张一张地翻着过去的照片。
这一张,是第一次学园祭的照片,她在台上唱着歌,目光寻找着台下的铿惑,可是却没有找到他。
这一张,是在新加坡机场拍的合影,照片里的她,芽衣和布洛妮娅前面,最后面的铿惑趁着她们不注意摆出了大猩猩一样的动作和表情。
这一张,是沧海市的沙滩,那时候他们都在放假,铿惑带着他们去沧海市的海滩玩儿。那个时候大家设置了延迟摄影,想背对着夕阳派出人飘浮在空中那样的照片。又是铿惑,在别人兴高采烈地跳在空中舒展身体的时候,铿惑抛起六个橙子,跳起盘膝而坐,看起来就和某知名第一人称格斗游戏里的机械僧侣一样——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们稀里糊涂地遇到了希儿。
这一张,是庆祝女武神考核顺利通过时的照片,自己挽着芽衣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一起——而旁边铿惑的眼睛都快瞪出破坏死光了。
这一张是铿惑向她表白那天位于国际日期变更线的照片,这一张是她和铿惑在沧海市约会的照片,这一张是冬天打雪仗的时候把铿惑埋在了雪里的照片,这一张是圣诞节铿惑扮成圣诞树的照片,这一张是她送给铿惑的那支手表的照片……
唔嘿嘿的傻笑声从琪亚娜的房门缝里传了出去,空荡荡的客厅无人听得。
是啊,都是很好很好的回忆,这都是她会珍藏永远的,不会忘记的回忆。
而在几天之前,他向自己求婚了——这个怂包,求婚就求婚,再不济订婚也好,但他偏偏临门一脚怂了,整出来一个求订婚。
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冒。
“琪亚娜,吃饭了。”之前一直在厨房忙活的芽衣来到琪亚娜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你去叫班长来吃饭吧。”
“哦哦——”琪亚娜连忙把手机关掉,跑到门前打开了门,“班长说她去看布洛妮娅了,今天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芽衣愣了一下,随即便无奈地笑了笑:“你早说啊……不过没关系,我把班长那份打包好,等她回来了之后你给她送过去吧。”
八重樱在芽衣敲过门之后带着绯玉丸和希儿也来到了客厅,小小的桌子顿时拥挤了不少。
琪亚娜满怀期待地坐到了自己的专用位置前,手里拿着勺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芽衣,等着她发布开始吃饭的宣言。
“我开动了。”
琪亚娜的目光略过餐桌上的菜,在划过对面的空位时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开始往自己的碗里划拉菜。
那是布洛妮娅的座位,她吃饭认座儿,不坐在那里就吃不下饭。
第六百三十三章 中央教条区
八重樱觉得琪亚娜最近有些不正常,而且迹象很集中,那就是傻笑。
虽然说琪亚娜以前也经常露出这样痴呆傻的笑容与笑声,但最近的频率……或者说转换太突兀了些。
自从布洛妮娅昏迷后,琪亚娜就兴致就一直不高,每天除了闷头训练就没有别的事做。可即便如此,她也经常在前一秒愁眉苦脸,后一秒就开始浮现出痴汉般的笑容来。
太不正常了。
琪亚娜的发奋图强和愁眉苦脸都可以理解,但那痴汉般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而且在傻笑的时候,还没往芽衣身上瞟——更重要的是铿惑不在家啊,她笑什么?
因此,每次琪亚娜在那一个人傻笑的时候,八重樱都莫名地觉得毛骨悚然。
八重樱向芽衣使了个眼色,芽衣也心领神会,毕竟她最近也发现了琪亚娜的不正常。
芽衣清了清嗓子,准备旁敲侧击一下:“琪亚娜,最近你每次都是训练一整天,身体真的吃得消吗?”
“放心啦,我身体好得很!”琪亚娜的鼻子都快翘上天了,“班长都累趴下了,我还能训练!”
“真的吗?”芽衣和八重樱对了下眼神,继续问道,“那训练效果怎么样?”
“唔唔——”琪亚娜忙不迭地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儿,“班长说我进步可快了!”
“哦……怪不得这几天总是看你莫名其妙地在那傻笑……”芽衣故作沉思状,余光却在瞥着琪亚娜的表情。
果不其然,琪亚娜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后便自然而然地转换成了不好意思的讪笑,接着又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了这几天很常见的痴汉式傻笑。
“诶?可我怎么记得那天去训练馆,看见你被符华吊起来打?”就在此时,八重樱那带着浓浓怀疑感的声音传入了琪亚娜的耳朵。
一听到这话,琪亚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打了个激灵,对八重樱怒目而视,大声反驳:“才不是被吊起来打!就是用弹力绳把四肢牵在柱子上做防御训练而已!我哪被吊起来了!”
符华的训练方式很奇特,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些道理:将四根弹力绳分别系在琪亚娜的四肢上,另一头分别系在两根相隔两米远单杠的立柱上。这样,在琪亚娜的四肢活动的时候就要受到来自弹力绳的拉扯力。
据符华说在这种情况下进行防御训练效果很好,但是那天八重樱看到的就是琪亚娜被符华打得抱头蹲防——她本来想鼠窜,但怎奈弹力绳拴着她,窜不了。
【合着你说的符华比你先累趴下是打你打累了?】八重樱腹诽着。
“哦——”八重樱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但还是觉得琪亚娜瞒着她们些什么,“不止这样吧?你这几天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怪怪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训练效果满意的样子。”
芽衣用嗔怪的眼神看了八重樱一眼,这个问题问得太明显了,万一琪亚娜发现了她们的意图怎么办?
“欸嘿嘿……这个嘛……”
果不其然,琪亚娜的神色一僵,眼神飘忽了起来。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琪亚娜迅速低下了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琪亚娜将头抬起来,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但得意中又带着些不好意思:“想知道?”
在一旁吃瓜的希儿点头如啄米。
“那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害怕。”琪亚娜压低了声音,上半身伏在桌子上,招手示意她们几人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
两个半人和一个半狐顿时被琪亚娜勾起了好奇心,四个小脑瓜和一狐迅速凑到了一起。
“咳咳……”不知是害羞还是怎的,琪亚娜先是清了清嗓子,“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们的,因为事情还没定下来,也是怕突然告诉你们吓到你们……”
四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琪亚娜,等待着她要说的秘闻。
八重樱悄咪·咪地接着茬,实际上是催促琪亚娜快点说:“没关系,我们是女武神,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我们不会怕。”
琪亚娜脸上的神秘之色更浓郁了:“你们知道,铿惑临走之前,跟我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三人一狐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说……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琪亚娜突然间爆发出如雷的笑声,险些没把近在咫尺的几人耳耳膜震破。
八重樱急不可耐地把笑得前仰后合的琪亚娜拉了回来:“别笑了!快说啊!”
“他说……”琪亚娜好不容易收敛起了笑声,但一想到铿惑当时那副窘迫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再次笑出了声,“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琪亚娜越是这样笑得前仰后合,其它几人就越是心痒难耐,在强行把琪亚娜按住后,琪亚娜终于调整好了状态,凑到四个小脑袋瓜中间:“铿惑说……等他这次从总部回来,我们就去订婚。”
“啊?!”震惊x2,分别来自乖宝宝希儿和傻宝宝绯玉丸。
“然后呢然后呢?”芽衣一脸的热切。
“然后?”琪亚娜被问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了啊,他还没回来呢,哪有什么然后啊。”
“……没了?”芽衣的表情有些微妙。
“没了……吧……”琪亚娜的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就这?”八重樱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就……怎么就这了嘛!”琪亚娜恼羞成怒,“这不是重大新闻吗!”
“可是……”芽衣默默地把头扭到了一边,从她双肩抖动的幅度来看,似乎正在憋着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诶?”琪亚娜懵了,“你们……难道就不震惊吗?没有被吓到吗?”
“这个……”八重樱看着琪亚娜那张委屈的脸,犹豫之下还是决定给她点面子,“说实在的,确实是很震惊,但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所以也就没有那么那么震惊……”
“琪亚娜姐姐……和大哥哥……要……要……”一旁希儿的眼神渐渐空洞,仿佛丢了魂儿一样失魂落魄的。
终于,在憋了半天,直把脸都憋得通红之后,希儿才鼓起勇气大声问道:“要……要要要生宝宝了吗!希儿终于也可以当姐姐了吗!”
局势转变得太快,琪亚娜彻底傻了。
“傻孩子,你这不叫姐姐,叫姑妈。”八重樱语重心长地为希儿科普着神州的辈分称谓,这都是铿惑以前教她的,“铿惑的孩子你得叫侄儿……”
“哦……”希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八重樱姐姐应该叫什么呢……”
“……”八重樱的脸色微妙地变了一下,像是嗓子眼儿里被卡了根鱼刺似的,“我……我也是姑妈,也管他孩子叫侄儿。”
尽管画风已经朝着不可逆转的奇怪方向转去了,但琪亚娜还是在徒劳地试图让大家的关注点转回这边来:“哎!你们都不惊讶一下的吗!”
“吃饭吃饭……”芽衣打着圆场,把大家的话题转移回了饭上。
“哎!芽衣!”琪亚娜抓住芽衣的肩膀,拼命摇晃着,“我可是忍了好多天都没说的!你们好歹给点反应嘛!”
“好嘛,舰长终于鼓起勇气走了一步我们当然很开心啦。”芽衣半哄着琪亚娜,打算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开,“你和学园长说过了吗?”
“这个……还没……”琪亚娜愣了一下,不好意思起来,“铿惑是说等他回来之后……我想到时候一块儿去说……”
“那样也好啊……”
可是芽衣话音未落,琪亚娜就唰的一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那我现在就去找大姨妈!”
“哎?”芽衣连忙伸手想拽住琪亚娜,但琪亚娜溜得太快,根本就没抓到。
琪亚娜一溜烟儿地跑到门边,手忙脚乱地穿起了鞋:“把我的饭留着就好啦,我去去就回~”
“咣——”
客厅里,大家面面私觑,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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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莉莎如释重负地把笔一丢,冲着她的秘书官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班了。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德莉莎险些从椅子上滑下去。
天魔工厂已经投入实际使用,初期正是忙的时候。这几天德莉莎每天都要去天魔工厂蹲点,时刻监控这座工厂的初期运行。
在极东支部的计划中,天魔工厂不但要承担起内部自律人形消耗的重担,还要空余出一部分生产力出口。因此,在初期试运行的时候德莉莎便将天魔工厂的产值预期调高,试图迅速累积出庞大的存货量来。
要知道,上次建造第二空港已经把圣芙蕾雅学园的底子掏空了,虽然军火销售的代理费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创造净收入,但想要迅速恢复原本的家底还是得等上一段时间。
而前不久的新西兰支援行动中,又是一笔巨大的军费开支砸了进去。这个亏空让穷怕了的德莉莎如油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即使现在的圣芙蕾雅学园依然比最开始的时候要殷实很多。
铿惑已经连续一周没有消息了,给他发的邮件一封都没回。爷爷解释说铿惑在参加一项秘密实验,再加上铿惑昨天也回复了邮件,交代了一下这些天他做了什么,这才让德莉莎放下心来。
毕竟一声不响就消失七天,德莉莎险些以为铿惑是因为新西兰的事被奥托一怒之下关进大牢了。为此,她没少磨叽奥托,如果不是极东支部这边实在走不开,再加上她并不觉得铿惑会有危险,不然她早就杀到总部去瞅瞅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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