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492章

一份详细到几乎可以与教材相媲美的文档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份文档中，包含了米高扬中央设计局的布局，防御网络，人员布置，重点人员名单以及数处仓库与分支机构。而其中最惹人注意的，便是一处地下设施的文档，被单独存放进了一个文件夹里。

这个移动硬盘是在铿惑告知莉薇尔特韦德很可能永远地留在了ME社的基地里之后，莉薇尔特交给他的。

铿惑询问过莉薇尔特这个是什么，但莉薇尔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说这个是韦德以前交给她的，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希望自己能把它交给铿惑。

铿惑没有着急，耐心地一个一个文件点开，从头阅读到尾。这些文件很多，很详细，但每一份都十分重要。

太阳落山，月挂枝头，再到月落归海。铿惑的精力很充沛，如果不是他愿意睡觉，他可以这么撑个三天三夜。

他在成就金丹之后每天都坚持作为普通人的作息规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希望自己从心态上慢慢向着非人类的“仙”靠拢。

铿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德莉莎的通讯：“德莉莎，我打算请一天假。”

德莉莎不出意外地允许了，言下之意是希望他好好调整心态。

随后，他拨通了秦澪音的通讯，果不其然她也醒着，只不过听她的声音好像有些犯迷糊。

“卧……槽……”

“秦澪音，极东支部想和西伯利亚支部展开一场联合军事行动，目标是米高扬中央设计局和罗刹重工，时间定在东五区周四凌晨两点。”

铿惑此话一出，秦澪音那边瞬间精神了起来：“卧槽？”

铿惑大概能猜出来秦澪音下一句话要问什么：“放心，我手上掌握了米高扬中央设计局和可可利亚勾结的直接证据，并且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可可利亚正在和神秘组织合作进行人体实验，并且实验内容与律者有关，目前已经证明可可利亚成功克隆了疑似第一律者的克隆人。你这两天准备一下提前调度，不要走漏了风声。”

“卧！槽！”

得到了秦澪音的同意之后，铿惑开始交代起后续的具体事项：“两天之后我会代表极东支部向西伯利亚支部发起联合军事行动声明，连同军事计划一起交给你。到时候你需要出动四艘浮空战舰以及配套的战舰满编部队帮助我们袭击，至少四支地面部队来攻击特定的地面目标，不需要大规模的火力。”

“卧——槽——？”

“对，同时行动，闪电作战，这次行动我来负责指挥，具体的行动计划和证据我会在今天晚上左右发给你，到时候你再决定是否与极东支部合作。记住，不要走漏了风声。”

此时距离奥托的五日之约还有三天。

遥远的西伯利亚，秦澪音一脸懵逼地拿着自己的通讯器，半晌才转过头来对拿着热可可的阿芙罗拉问道：“他刚才说的什么机霸？”

阿芙罗拉摇了摇头，刚才秦澪音又没有开外放，她怎么会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连是谁打过来的电话都不知道。

被铿惑炸清醒的秦澪音和阿芙罗拉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准备物资调度，支部里现在正好有四艘浮空战舰正在休整对吧？把配给物资拉满——女武神部队第一至第四大队还有轻机动部队第四大队进行弹药补给，夜间作战标准配备。战场侦察小组分出四个给四支地面部队，这两天让她们搞一搞固定目标突击训练……”

交代完了这些，秦澪音的目光才转移回了通讯器上，一脸懵逼地盯着那个通讯器看了半天，才悠悠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妈了个巴子的，老娘干嘛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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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的身体向后仰去，把上半身的重量压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他闭上双眼，双手在腹前合拢，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

“这次没有抓到可可利亚，但是军令状已经立下了，我得拿点额外的东西才能让这次行动像那么回事……米高扬设计局，我记得古斯塔夫也曾经想要和我合作袭击那里，既然韦德也对那里念念不忘，必然是有他们的道理……来而不往非礼也，可可利亚，你和【世界蛇】在谋划什么，就让我一次性看个清楚吧……”

“四个武器研发基地，一个飞行器研发中心，飞行器研发中心的地下是生物试验场。四个武器研发基地交给秦澪音就可以……同时行动，预计时间为八个小时……”

“六支女武神小队负责潜入，两支搞定岗哨，两支占领主控中心，用远程电子支援破解防御系统，关闭基地监控与防御系统……一支监视地下研究所入口，最后一支借机会去劫持在休息的地下研究所负责人……”

“劫持到负责人后，取得虹膜信息，从B2区通风管道进入地下研究所。在C1区突入，直接转入地下信息中心，夺取复制体部队指挥权限，下载基地所有资料……”

“之后切断能源供应，同时超视距定点打击摧毁机场防止对方逃跑，电子干扰部队阻止对外通讯，先手轰炸后地面部队占领地面基地……我只要留下地下研究所里的人就可以了……”

“好了，接下来是更细节的作战计划……”

铿惑的右脚在地面上轻点，让他坐着的转椅旋转起来。他双脚略微提起防止摩擦到地毯，右手的食指轻轻地叩击着左手的手背。

仿佛在敲打一章关乎炮火的进行曲。

“如果这是你的遗愿，那我替你完成它。”

……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作战计划在铿惑的脑海中不断地变化拆分，再重新组合。详细到近乎病态的情报此刻全部装在这一个人的脑袋里，没有沟通障碍，没有延迟沟通，更没有人因为自身能力不行而延误情报分析。

米高扬设计局岗哨的行动规律，分布，管辖区。

高官的职责范围，活动范围，作息时间，住处。

重要研究人员的姓名，长相，权限等级。

这些情报是一份作战计划的养料，但因为韦德，这些让无数间谍拼了命也拿不到的情报整整齐齐地码在铿惑的面前，供他参阅使用。

铿惑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打字机，行动计划在他翻飞的指尖被迅速完成。

作战地图，紧急预案，调度表格以及详细到时间点和每一个步骤具体位置的行动规划。

得益于天命高超的AI技术，在智能化作战规划系统的帮助下铿惑并不需要浪费时间在制作地图和表格上。

“可可利亚，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逼你出来。”

“就算你有一处不会被发现的藏身处又怎么样，没有了资金来源，没有了物资供给，你又能做什么？”

“出来吧，跳出来吧，你的未来，我已经给你规划好了。”

……

西伯利亚的下午，秦澪音起床之后终于拿到铿惑的作战计划书。

说实在的，这份计划书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铿惑的行动计划中直接看到了“击毙”，“杀死”之类的字眼。

很多时候，只要不想着抓活的，绝大部分事情都可以简单很多。

秦澪音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铿惑的行动计划，顺带着把铿惑发来的米高扬设计局的相关情报也读了个遍，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感慨：“卧槽……这个逼……”

从开始的潜入过程，到后面的通讯干扰，再到详尽到近乎病态的行动路线，最后还有陆空双面的封锁计划。秦澪音拿着那份行动计划比着铿惑发给她的基地资料仔细对比，翻来覆去琢磨了四个小时，一直琢磨到脑瓜子疼都愣是没找到一点米高扬设计局那方可以作为突破口的点来。

“你妈拿天罗地网抓蚊子呢？妈的给人活路吗？他这是要全歼不成？”

第六百章 我的作业被崩坏兽打飞了，真的

距离突袭米高扬设计局的行动还有两天时间，而距离铿惑如约前往天命总部还有三天时间。

在这个间隙里，铿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温蒂体内的【渴望宝石】安全地取出来。

【渴望宝石】和温蒂的身体已经达成了一种类似于共生的关系。温蒂的身体被崩坏能侵蚀的部分已经大大超过50%，甚至达到了60%以上，换句话说，现在她是尚且保存着人类意识的死士也不为过。现在她之所以活着，是【渴望宝石】还在不断地维持着她生命的缘故。

如果把【渴望宝石】取出，温蒂死士化的那部分身体就会失去能量供给，转而加速向温蒂尚且是人类的躯体进攻，去更快地掠夺能量，侵蚀躯体。

即使是时雨绮罗，当初的死士化程度也没有超过50%，在经过不间断的治疗后，她的死士化程度定格在42%。但这个数值并不是从50%降到了42%，而是从35%开始因为接受了治疗而导致死士化进程变慢，最终定格在了42%。

因为到目前为止，【天命】对于逆崩坏能治疗的成果只停留在消除崩坏能的程度，并没有将死士化的躯体逆转回人类躯体的能力。

换句话说，即使是把温蒂的【渴望宝石】取出之后立刻接受逆崩坏侵蚀治疗，温蒂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变成67%是死士，33%是人类而已。

但不取出【渴望宝石】呢？【渴望宝石】会维持温蒂作为死士的那一面，结果就是温蒂的死士化会慢慢但不断地加剧，而自我意识也会逐渐消弭。

取出【渴望宝石】会加剧温蒂的侵蚀速率，不取出【渴望宝石】温蒂就会一直被慢性侵蚀——这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把作战计划发给秦澪音过目后，铿惑开始筹备起如何将温蒂体内的【渴望宝石】转移出来的办法。他的身边环绕着大量晦涩的符文，它们被笼罩在一个个青玉色的框架中。

铿惑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时不时地抬手增加一段符文，或者消去一段，甚至直接将整块框架抹去，从头排布。

正当铿惑沉浸在思索之中时，一道警报却响彻云霄。铿惑心中一惊，抓起身旁的通讯器就拨通了防御中心的通讯。

“发生什么事了？”

“报告长官，学园内发生不明崩坏爆发，探测能级为32，在学园内有四个点位出现崩坏能反应，位置在女武神公寓附近——”

“通知紧急反应部队立刻出动，准许女武神公寓内的女武神使用女武神装甲进行抵抗，立刻封锁周边地区，启动全学园的自动哨戒炮！实时监测学园内新发生的崩坏能反应！”

铿惑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迅速向着外面冲去。

“女武神公寓？崩坏事件发生在学园内部，这也太过精准了……难道是【世界蛇】的把戏？上次崩坏兽群袭击沧海市的时候好像也是……”

女武神紧急反应部队是学园的长驻部队，它存在的目的是应对突然发生的紧急状况，包括但不限于学园遇袭，近点小规模崩坏事件以及应对恐怖袭击。

铿惑并没有驱车前往，毕竟学园内部路径复杂，车辆不适于迅速赶到女武神公寓——所以他打算骑自行车去。

但是很显然，这次突发事件并不需要他出场，他甚至连前往指挥中心都懒得去——八重樱现在应该正在公寓里，如果这些能级只有32的小虾米胆敢打扰她写作业……

总之，铿惑只是去看看现场情况以判定这次崩坏事件为什么会这么巧地发生在学园内部而已。如果这一次崩坏事件真的有人为操纵的迹象，那么圣芙蕾雅学园就得大费周章地研究对策了。

……

随着铿惑的曝光度增加，关于铿惑身份问题的讨论也成了一个极其热门的话题。但是这个话题刚兴起不久就被封杀，现在天命内部的女武神论坛里关于铿惑的话题中，热度最高的是他到底有多能打。

神州战役看不出什么，但最近披露的【长空文件】里却记述了铿惑孤身潜入长空市营救德莉莎的事迹。喜欢在论坛灌水的女武神们一致认为S级女武神不可能那么轻易翻车，一定是对那名拟似律者造成了大量伤害后不敌败北，并不能说铿惑就一定是收拾了比德莉莎还要强的敌人。

可是铿惑的高阶战地指挥官考核由天命最负盛名的女武神幽兰黛尔亲自考核，并且在考试之后对铿惑赞叹有加，甚至据小道消息称幽兰黛尔的单人实战训练小本本上又多出了一个名字。

再加上最近又爆出来的各种惊天猛料，越来越多的女武神开始认为铿惑具有准大将……具有S级女武神的战斗力。而这份推断的直接证据，一则来自于丽塔，无色辉火和铿惑的那场表演赛，二则来自于这两天舅舅党爆料说铿惑单枪匹马在【逆熵】的重要机构七进七出杀了个底朝天还把整个基地都炸了顺手还宰了个律者的事。

……甚至据说当时的爆炸当量高达零点一郝——不过这也太扯了，并没有多少人信，毕竟一郝的当量已经足以让极东之国脚下的大陆架陆沉了。

当然，这种小道消息更多的是博人一笑，铿惑的战斗力其实很难以评判。若是论身体素质，他大概比德莉莎稍强，但到了他们这个等级，身体素质反而只是个数据，真正打起来还是要看个体的特殊能力之别。

就像德莉莎，尽管她的身体素质甚至还比不过铿惑，但【犹大的誓约】在她手中简直像活了一样，不但攻击角度刁钻，而且搭配上它的【约束】之力，能够随时随地让铿惑的阵法能量失衡。

因此，铿惑在与德莉莎实战练习的时候很难占到便宜——你一个读条的法师，碰见一个法术反制技能无冷却的敌人，你还怎么玩？

方士的分水岭是金丹，如果在金丹之前的方士主要作战还是要依靠自己的肉身，那么金丹之后的方士主要依靠的是脑子——这与一个人是否精于算计又不一样，指的是这个方士能够同时操纵的符文的数量和复杂度。

能够同时操纵符文的数量和复杂度相当于金丹方士的根基，一个基础的数值。而方士的术法，则决定了这个数值会以翻多少倍的形式出现。

但这也不能准确地判断一个方士的战斗力，因为每个方士擅长的术法也不同。有的人专精搬山之术，有的人擅长驱水之术，有的人擅长降神之术。这些擅长的方面决定了他们在面对不同情况时的战斗力。

擅长驱水之术的人在战斗时可能会取浩瀚江海制敌，但在需要封印妖邪时却不如专精封印阵式的人，在需要御风飞行时也比不上精于御风之人。这种情况可以以简单的“技能栏不够”和“属性克制”之类的说法来类比。

一个方士的战斗能力不能以他最擅长的方面来衡量，也不能以他最不擅长的方面来衡量。换句话说，这取决于这个方士所精通的术法数量。

对于铿惑来说，术法的数量反而是他最不必担心的地方，因为他的脑海中存储着海量的知识与术法。这些东西就像一座巨大的图书馆，他不需要像古时的那些方士一样穷尽一生去研究天地万物，而是随用随取。

所以说，铿惑在进入金丹期之后的战斗力有了一个质与量同时的巨大飞跃。这并不是完全因为金丹的特殊，也在于他的超广知识量让他在战斗时几乎没有短板，每一个方面都是方士所能做到的极致。

一颗金丹吞入腹，从此仙凡两路人，这句话并不是夸张。

但铿惑这颗金丹的质量可不同寻常。

……

而我们的铿半仙同学，则飞速地骑着自行车赶到了女武神公寓，抬起头，望着损毁的公寓发呆。

不出所料的，在铿惑赶到女武神公寓的时候，紧急反应部队已经开始收拾崩坏兽的尸体了，铿惑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公寓的维修问题——不过这也不归他管，他担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