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最后，那个亚空间被命名为【无尽深渊】。而进入【无尽深渊】的女武神们虽然传送坐标是一样的，看到的东西却完全不同，而且除非是同一批次一同进入那片空间的女武神，彼此之间甚至无法看到，也无法触摸到对方，甚至她们看到的地形地貌都是不一样的。
后来，一名叫做艾尔温·薛定谔的科学家提出了一种假说，认为这片亚空间会在被观测的瞬间坍缩向一个确定的观测结果，而在观测之前，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随机未知的；而正是因为这种原因，不同批次的女武神在进入同一坐标的亚空间之后才会产生不同的观测结果，因为她们所观测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而在长达数十年的探索中，【无尽深渊】的面貌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并且天命根据【无尽深渊】中不同地区的不同崩坏能浓度而将其划分为七个区域，从低到高分别是【嚎叫深渊】，【废土深渊】，【禁忌深渊】，【原罪深渊】，【苦痛深渊】，【红莲深渊】以及从未有人涉足过的【无限深渊】。
划分这些区域的分界线并不是用实际的地理位置，毕竟每批次进入女武神观测到的都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使用地理位置进行划分完全不科学，也不实用。
因此天命采取了空间坐标的划分方式，他们发现，每次进入【无尽深渊】时，如果不进行任何的坐标修正，进入者的落脚点一定是崩坏能浓度最低的地方，而以此为基准点，每相隔一定虚数空间坐标点的地区，崩坏能浓度则会猛地上窜一截。
因此，天命这些不要命的科学家们又捣鼓出了一种新的技术：【二次坐标定位】。
这种技术概括起来很简单，实现起来却很难，它可以在确定了进入【无尽深渊】的第一传送坐标点之后，当【无尽深渊】的观测台开始坍缩向一个确定的观测结果的时候，以第一传送落点作为坐标轴的中心，对传送落点进行二次定位，以达到直接将执行任务的女武神们传输到更为深入的深渊区域中去。
也是得益于这种技术，天命才将【无尽深渊】按照崩坏能浓度划分为七个区域。
而铿惑刚才所提出的【无限深渊】之所以是没人涉足过的禁区，一方面是因为崩坏能浓度实在太高，即使是S级女武神或者天生拥有对崩坏能抗性的卡斯兰娜家的血脉也无法坚持太久，另一方面则是【无限深渊】中存在的崩坏兽和死士实在是太过强大，在地球上甚至要派出一只女武神军队才能剿灭的帝王级崩坏兽都随处可见。
“你不明白【无限深渊】的可怕……”德莉莎叹了口气，“我以前在天命本部的时候，每周需要带队两次进入【红莲深渊】采集研究素材和数据，在那里，即使是S级女武神带队，小队成员全部由A级女武神组成，也会经常发生意外伤亡，更别说崩坏能浓度比【红莲深渊】还要高上数倍的【无限深渊】了……”
“【无尽深渊】里最可怕的不是崩坏能的侵蚀，也不是聚集在崩坏水晶矿附近的崩坏兽与死士，而是……女武神们不可能得到任何形式上的支援。”德莉莎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慎重，“由于薛定谔的【亚空间观测态坍缩论】，每次进入亚空间的女武神都可以说是身处完全不同且没有联系的世界，况且由于传送人数数量的限制，一旦超过三人就会产生空间坐标不稳定的情况，非常容易发生女武神传送过去的坐标混乱的状况，如果几个女武神分别失散在了不同的地方那还是情况好的……要是同一个女武神被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那可就糟糕了……至于后续支援部队……如果真的发生意外，连给她们收尸都做不到。”
“况且强制脱离……我想你应该是知道了这个方法才如此充满信心。女武神在返回主物质世界之前，必须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进行主物质世界空间坐标链接，才能稳定且安全得传送回我们的世界。确实，我们有技术和方法可以在女武神遇到危险的时候将其强制脱离出【无尽深渊】返回主物质位面，但是在那种仓促的情况下，很多事情是没法顾及的，在没有做好空间稳定性链接的前提下贸然脱离，会对女武神的身体在瞬间造成极大的伤害，很多女武神甚至在返回主物质位面的过程中就死去了，传送回来的只是一具尸体……”德莉莎斟酌着自己的话语，把里面的危险解释明白，“突发事件无法处理，只能依靠女武神自身的能力和带进去的有限的装备来应对千变万化的情况，甚至在装置研发出来的初期曾经有女武神小队在进入【无尽深渊】之后发现是在一片零下几十度的雪原中，她们还没来得及布置好逆传送装置，就已经因身体失温而死……也是从那之后开始，女武神的贴身作战装甲才有了温度调控功能。”
“你根本不明白【无尽深渊】的危险程度，女武神们在孤立无援的前提下进入崩坏侧的领土，冒着生命危险采集数据和资源，甚至每次进入深渊都不知道会传送到什么样的世界，有的遍地都是火山和岩浆，有的采集点在一座座高峰顶端，每个高峰之间都是万丈深渊……”
“那就当作是我不懂好了。”铿惑摊了摊手，“反正现在派她们去的是【嚎叫深渊】而已，天命本部送过来的第一批支援装备和试做型装备这两天就送到了，我们用全学园最好的武器装备把她们武装起来，总不至于在最低级的深渊就扑街了吧？”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呢？”德莉莎皱着眉头问道，“如果是我和我手下的精英女武神去进行资源收集的话，我们可以进入更深入的深渊，采集到更多的资源，为什么一定要派猎杀者小队去？”
“两个原因，一个是她们需要更多的磨练，”铿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另一个原因则是现在真正的精英不能离开极东支部。”
没等德莉莎继续发问，铿惑就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旁边就是这次崩坏爆发的重灾区长空市，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突发事件需要我们处理，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多大的危机，因此我们必须要让我们的最强战斗力时刻保持能够出击的状态。如果你带队的精英小队在【无尽深渊】里采集资源的时候，这边的长空市突然发生了崩坏兽暴动，我们根本无力抵抗。”
铿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况且你的精英小队里一定会有姬子对吧？她的伤还没好，怎么能跟你们去深层深渊？”
德莉莎笑了笑：“我这是被小瞧了吗？不过也没关系，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让姬子参加的，毕竟她上次为了挡下律者化芽衣的一击而使用的【Nexus作战服】对身体的负荷实在太大了，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养好伤。但是你打算安排琪亚娜她们去探索【嚎叫深渊】……对于新晋女武神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首先她们虽然是新晋女武神，但是战斗力恐怕比得上一个精英小队了……况且如果真的是她们真的在【嚎叫深渊】里就扑街了的话，我想她们在以后的崩坏爆发中也活不下去——总之，相信她们，别让你的溺爱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谁……谁溺爱琪亚娜了！”德莉莎涨红了脸，“说得好像我上了年纪一样！”
“是是是，”铿惑无语望苍天，“我就不提有个人为了给侄女搞生日礼物，向本部提交申请讨要【索尔之锤】的使用权的事了。”
“……”
“虽然结果还是未遂。”
“你这个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你刚刚还打过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道吗！现在对我来说已经过了三天了！你还敢躲？！”
“可是这一会我们一直在见面啊！”
“那就是跟你讨论问题度日如年啦！你别跑！”
第四十一章 鸡飞狗跳才是铿惑的正常展开
“怎么还是要上课啊……”
“不说说已经通过考试就是正式女武神了吗？”
“可是也并没有说成为正式女武神就不用上课啊。”
“你帮哪边说话呢？”
“可是不是说三天以后就会开始长空市的实战训练了吗？那也算是正式出任务了吧？”
自从德莉莎公布了下个学期这些新晋女武神需要继续上课之后，这些精力充沛的女子高中生们就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议论，她们本来以为通过了考试成为正式女武神就可以像给她们上课的那些老师们一样立刻坐上浮空战舰，驾驶着这艘巨大的战争机器前往长空市拯救世界，却没想到德莉莎的通知却给她们泼了一盆冷水。
“铿老师，为什么我们还要上课啊？”凛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铿惑，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可怜兮兮的神色，“不是说好了成为正式女武神就会有任务派出，去到世界各地抗击崩坏的吗？”
铿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头，这些女学生们的英雄梦他可以理解，也明白其实这些被崩坏害得家破人亡的孩子们一直这么刻苦地训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向崩坏复仇，但此刻的她们也确实没有做好面对崩坏的准备。
“学园之前确实说过成为正式女武神之后就会给你们分配对抗崩坏的任务，但可并没有说成为女武神就不用上课了啊。”铿惑看着像小猫一样的凛子，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你们还有很多需要掌握的东西，所以才会在这一学期开始，大部分女武神在学园里继续学习，剩下的女武神会被派遣任务去长空市外围进行猎杀实战训练，将学习到的知识进行实践，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轮换，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抢不到任务啦。”
说完，铿惑故意顿了顿，继续说道：“也许你就在第一批出击名单上呢，别灰心丧气的啦。”
“真的吗！”凛子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喜，“老师，我在第一批名单上吗？”
“我可没说你在第一批名单上哦。”铿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反正明天就会公布第一批出击名单，别着急啊。”
凛子蹦蹦跳跳地带着这个好消息去找她的朋友们，不多时，几乎整个学园所有的学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关于第一批出击女武神的装备调配……”铿惑忙得焦头烂额，“还有后勤通路的地图……德莉莎你倒是帮帮忙啊！哪有光看着下属忙活的上司啊！”
“安啦安啦，我信任你的能力哦。”德莉莎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抱着一大杯苦瓜汁咕嘟咕嘟地喝着，“再说了，既然都知道我是上司了，上司监督下属干活不是理所应当地嘛。”
“之前本部送来的三套【试做型对崩坏武装具现化装置】给猎杀者小队送去了吗？”铿惑犯了个白眼，把手头的表单飞速地扫过一眼之后盖章归类，头也不抬地问德莉莎，“明天让她们去训练场实验一下用法，免得到了长空市掉链子。”
“放心啦，”德莉莎依然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刚给琪亚娜她们送过去，她们就兴致勃勃地去训练场训练了，离正式出发还有两天，她们肯定能摸熟用法的。”
说完，德莉莎小声嘀咕着：“不就是一键换装么，有什么熟不熟的……”
【试做型对崩坏武装具现化装置】虽然名字听起来很酷炫，但是实际功能就如德莉莎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一键换装而已。
但是这个一键换装对女武神来说可谓是意义非凡。
现代女武神对抗崩坏除了自身的身体素质之外，主要依靠两样东西辅助，一样就是天命组织研发的【人工圣痕】，将人造的【圣痕】植入女武神体内，使其能够使用【圣痕】的神秘力量，让她们能够掌握一些超自然的能力，或者发挥一些完全只能靠数学模型来进行定义的神奇效果；而另一样则是她们穿在身上的天命制式装甲，这些装甲也有另一个名字：【对崩坏武装】。
这些流线型的紧身轻甲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防御力薄弱，反而由于作为极为高效且利用率极高的高级能源崩坏能的使用，使得这身装甲甚至在防御力上比起钢板也不遑多让，更重要的是它们还不会妨碍女武神本身的灵敏性，再加之装甲内部的外骨骼推进辅助系统，可以让女武神的出力得到巨大的提升，前后差距之大放到网游里说就是穿上全套装备和裸装的区别。
而现在天命的女武神的标配制式装甲是第二代对崩坏武装，不但在原有第一代装甲的提升女武神出力与增加防御力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还搭载了天命组织的最新研究成果【时空断裂系统】，这是脱胎于对第二律者西林的研究而得到的技术，激活了这个微型装置之后，使用者会在量子加速的状态下进入亚光速状态，根据相对论的原理，当某一个存在进入光速时，时间对它就不再有意义，而进入了亚光速的女武神，在她们眼中的世界将会被成千上万倍地放慢，除了她们本身之外的所有事物都将进入一种类似于电影慢镜头的状态，此时的女武神将会在短时间内获得无比巨大的优势，无论是闪避还是进攻，欺负一个动作比蜗牛还慢的对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但是这个装置也有自己的缺陷，使用时长就是一个致命的限制，一旦女武神自己的体感使用时长超过四秒，身体就会逐渐在亚光速下逐步崩溃成量子态，无法复原，所以搭载了【时空断裂系统】的第二代装甲都有一个安全限制锁，来限制使用者使用这个装置的时长。
再转回来说说一键换装对于女武神的意义。
针对不同种类的装甲，女武神会选择不同的作战方式，比如说擅长近战强袭的女武神会使用【绯红】近战装甲，而擅长远程火力支援的女武神则会选择【战车】远程重火力加强型装甲，如果一个女武神能够在战斗中随时根据战场状况对自身的武装和武器进行转换，那么几乎可以说是极大地提高了女武神的战场适应性与存活率。
而这个【试做型对崩坏武装具现化装置】就是秉承了这个设计理念而创造出来的，通过崩坏能物质具现化的技术，装备了这个装置的女武神可以将身上的装甲在瞬间还原成纯净的崩坏能粒子，再瞬间将其凝结，按照装置内储存好的图纸重构成另一套对崩坏武装，以此达到随时在各种装甲之间切换的效果。
而第一批实验品，现在被送到了琪亚娜三人的猎杀者小队手上。
“啧，一群主角命的家伙……”联想到自己的苦逼现状，铿惑一脸不爽地咂了咂嘴，“那你也别闲着啊，快快快你把这摞休伯利安号的出击燃料调配文件给批了。”
“啊呀我还是觉得琪亚娜她们需要一些有经验的人的指导所以我先去指导她们一下顺便给她们讲讲深入敌后需要注意什么你先忙着我去去就来这些文件你就先批着……”德莉莎用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从沙发上一个瞬间就蹦到了门口，抓起放在门边的【犹大的誓约】就跑了出去，只留下渐行渐远的一串没有标点符号的话在空中飘荡。
连最喜欢的苦瓜汁都没有拿。
铿惑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德莉莎的动作卷起的一阵风给吹落一地的文件，悲愤地大喊：“你不干活就算了！怎么还帮倒忙啊！尊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啊！！”
第一批长空市实战训练课程的参与者名单公布出来的当天，学园里几家欢喜几家愁，被抽中的女武神们欢欣鼓舞，排成一排得意洋洋地在张贴名单的墙下面炫耀着，如同一只只晒太阳的海豹。
“我说……你们反应也太大了吧……”铿惑看着那些仿佛中了大奖一样的新晋女武神们，有些无语凝噎。
“怎么会呢！”凛子的眼睛亮闪闪的，她也在第一批名单上，“大家自从进入学园以来……都鼓着一股劲……”
铿惑敏锐地察觉到凛子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凛子红红的眼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家……大家真的都很努力……”凛子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低下头把眼泪擦干净，“我们都是为了等着这一天……”
“所有人……都是……”
“我们都期待着返回那片土地的那天……”凛子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还没等铿惑出言安慰，凛子就突然阳光灿烂地对着铿惑笑了一下，转身跑开了。
看着凛子的背影，铿惑没有追上去，只是在心里涌起了一丝丝不妙的预感。
“算了……有休伯利安号看着，她们应该不会遭遇什么危险的。”铿惑叹了口气，并没有追上去。
“所以说为什么我不能登舰啊！”铿惑在宿舍里拍着桌子和姬子叫板，“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学园当老师，然后学完了战舰指挥的课程就当舰长吗？老子舰呢？”
“呵呵。”姬子的回答意简言赅。
“好吧，我知道学园现在只有一艘战舰，”铿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但是为什么这次行动连让我参与一下都不行啊，那可是我策划的行动！我策划的！而且见习舰长不是更得登舰见习吗！现在连个见习都不给我？！”
“但是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姬子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铿惑的额头，“你要去联系那些大型研究机构下属的研究室，为学园获取研究支援哦？”
“这种事不是谁干都一样吗，我觉得你更适合去，那些死宅研究员看到你肯定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然后你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忙不迭地答应，没准还会有那么几个一见钟情的爱慕者跳槽来我们学园呢。”铿惑瘪着嘴说道。
“啊啦，小惑惑的嘴还真是甜呢。”姬子捂着嘴笑了一下，眉眼间的风情如一现的昙花，随即她就抱住自己的肩膀，满脸忧愁之色地低下头，微微偏过脑袋，斜视着地面，作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
“可是那些死宅研究员啊，肯定会对人家提出这样那样的无理要求，人家该怎么办，他们毫不顾忌的充满原始欲望的眼神在我的身体上扫来扫去，如果我不满足他们的需求就会被断然拒绝……”姬子的眼神中带上了丝丝幽怨，双手捂住自己的面颊，声音如泣如诉，“那些长年居住在阴暗地下的饥渴男一定会冲上来把我按在身下，粗暴地……”
“那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吗？”铿惑毫不客气地用那双死鱼眼翻了个白眼，“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成天就喜欢幻想这种好事，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我觉得你上次并没有认真反省呢……”
“等等……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把剑放下！都是当舰长的人了干什么老舞刀弄棍……”铿惑看到姬子把杵在武器架上的重剑拔起来的瞬间，腿就是一哆嗦，话音还没落就被姬子不顾这是在自己的宿舍里，拼着时候赔钱修房子也要一剑当头劈下。
“救命啊！！杀人啦！！大龄剩女杀人泄私愤啦！”深夜的圣芙蕾雅学园的中央广场上，铿惑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在前面疯狂地跑着，姬子拖着自己的日冕重剑在后面追得咬牙切齿：“有本事你别跑啊！你不是能说吗？你停下来跟老娘的剑说道说道啊！”
被吵闹的二人吸引了目光的散步女学生们习以为常地目送他们远去，其中一个女生用有些小怕怕的样子拍了拍那根本不该是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该有的发育的胸脯，那下作的乳量在一阵颤动之中掀起一番波浪：“这几天见惯了铿老师一本正经的样子，险些适应不来……”
“果然鸡飞狗跳才是铿老师的正常展开嘛。”
第四十二章 你是搞科研的还是卖菜的！
“你XXXXXXXXXXX，我XXXXXXXX你XXXXXXXXXX！！！”在宿舍里，铿惑指着面前的通讯屏幕跳着脚泼妇般地骂道。
“我XXXXXXX！！你XXXXXXXX！！”通讯屏幕对面的人也毫不相让，毫不客气地反骂了回来。
“你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干脆点！一小瓶崩坏兽组织液你跟老子吵了半个小时！不就一瓶！！”铿惑唾沫横飞地吼着，“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
“你脑子有坑吧！我们行里的规矩！绝不二价！少一个子不干！”对面的那个满脸胡茬的鸡窝头大叔挥舞着手里的茶杯，像另一个泼妇的一样顶了回来。
他茶杯里的茶并没有洒出来，因为早就已经在这长达半个小时的拉锯战里喝光了。
铿惑突然间气定神闲地坐回了座椅上，从地上拿起一个饮水机的桶装水，豪迈地举起来咕嘟咕嘟灌了几口，继续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可就找别人了啊！现在底下接私活的研究室那么多，反正你不干我再找一个！”
说完，铿惑突然摸了摸肚子，站起了身：“等等啊，我去上个厕所，水喝的有点多。”
铿惑刚从通讯面板前走开没几秒，突然间又窜回了屏幕前，指着屏幕叫嚣道：“你别跑啊，谁跑谁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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