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轮回
当萨鲁法尔大王在兽人三人组的指引下,来到一块岩石的背后看到在那里等待自己的人之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是一位他原以为不会再插手部落事务的人!
“老朋友,我很高兴你回来了。”
萨鲁法尔大王大踏步的走到站在石头边上的萨尔身边,和他用力的拥抱了一下,然后双手按在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用力拍了拍。
“我不能再逃避了,萨鲁法尔,我必须在第二个地狱咆哮出现之前,阻止她。”
萨尔盯着面前这位明显比自己离开的时候苍老了很多的老伙计,伸出拳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胸膛,与他一起坐了下来。
“希尔瓦娜斯不会成为第二个地狱咆哮,她只会比我们的加尔鲁什更糟糕,杀戮平民,亵渎死者...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将部落引向当年的那条不归路。”
卜一坐下,萨鲁法尔大王就表达了自己的忧虑,而萨尔也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刃拳海湾的方向,语气忧虑。
“他们很激昂,萨鲁法尔。”
“是的,我甚至没法给他们泼冷水,因为,我是部落的大王,我的立场决定了我不能反抗大酋长的命令——他们也是。”
“但是你反抗过,泰达希尔那时候。”
德拉诺什的话让萨鲁法尔沉默了几秒钟,苦涩的一拳锤在了岩壁上。
“是的,但是我能做的反抗也就那么一点!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士兵将致命的火力倾向了平民!我除了用离开表示抗议之外什么都做不到!大酋长的命令,在部落,就是绝对!”
看着痛苦的萨鲁法尔,萨尔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要安慰他,但是最后他也仅仅是蠕动了下嘴唇,担任过大酋长的他很清楚,以部落这种完全围绕着军队而组建的制度,大酋长拥有何等级别的权限!扭曲一位战士的荣耀迫使他做出不应当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容易!
五人就这么在杜隆塔尔的风中安静了好一阵,直到萨尔再度打破了寂静。
“如果我们去找她,有多少人愿意跟着我们?”
“很少,贝恩应该会来,巨魔那边问题也不大,但是洛瑟玛与加里维克斯都是投机者,他们只会追随胜利者,而兽人,,,,,“
大王惨淡的笑了起来。
“我想,刃拳海湾的情况就可以说明一切了,他们在迫不及待的等着一场可以让他们荣耀于沙场的战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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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萨鲁法尔见面讨论了一些问题后,部落的大王告辞回去继续整合他的部队,尽管他内心深处早已经不愿意追随希尔瓦娜斯,但是作为一位军人职责迫使他不得不继续效忠,而萨尔则是揉着自己的眉心,思考着刚才与大王讨论的问题细节,他压根没想到,与燃烧军团的战斗结束还没两个月,女妖之王就将事情搞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是想让联盟部落之间的血仇彻底无法化解么?当年我们的加尔鲁什都仅是征服,而不是屠杀!”
稍微在脑子里面推演了一下希尔瓦娜斯的举措如果成功了会发生什么,萨尔觉得自己头更疼了,很显然,女妖之王发动的战争并不能给部落带来太大的收益——如果算上损失的人手的话甚至有可能是负收益,但是她就这么做了!
“如果泰达希尔被烧毁,那就真没法化解,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
加尔鲁什双手一摊无奈的开口,在离开黑海岸前,他问过泰兰德还有玛法里奥如果泰达希尔真连着上面的暗夜精灵平民全部被烧死他们会做什么,然后他得到了一个非常不意外的答案。
“以血还血,不死不休。”
”但是这转圜的余地,在部落——特别是兽人看来,是投降主义,我很清楚他们的想法,当年我们的加尔鲁什麾下的兽人们是这么想的,现在,希尔瓦娜斯的领导下,他们的想法没有改变,一次又一次,部落走到了十字路口,然而一次又一次,部落都走向了最不该走的那条路!“
“在很久以前,我也以为和联盟合作是软弱的表现,我相信,在一开始,我和你们的加尔鲁什并无本质上的不同。”
加尔鲁什的话让萨尔的神色愕然了一秒钟,他以为来自另外一条时间线的加尔鲁什从一开始,就与自己认识的加尔鲁什不一样。
“那你为什么?”
“经历,沉淀,改变,我的老师是佛丁,我在他那学了很多——包括荣耀。”
“怪不得你是一位圣骑士...”
明白了为什么加尔鲁什会使用圣光的力量的萨尔轻吐出一口气,又看向了刃拳海湾方向。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至少在目前,希尔瓦娜斯是正经八百的大酋长,部落的所有人都必须听从她的命令,哪怕那个命令再出格都得听从——和萨鲁法尔一样消极抵抗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要想终结这场战争,这是必须解决的首要问题。”
“能让沃金的灵魂出来解决这个问题么?那所谓的万灵,不正常——我也见过一些洛阿了,没有什么洛阿会关心和他们完全利益无关的事情。”
德拉诺什的建议被萨尔一口否决。
“不能,沃金已经死亡,他的灵魂回来了也证明不了什么。”
“也就是说,只能单刀直入的从希尔瓦娜斯的角度出手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一场玛克戈拉,让她从部落大酋长的位置上下去。”
加尔鲁什摸着自己的斧头开口,而萨尔则是略微无语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算是发现了,尽管面前这位加尔鲁什与自己熟悉的加尔鲁什相去甚远,但是喜欢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收拾掉问题的脑回路是一样的。
“没有合理的理由不能发动玛克戈拉,加尔鲁什,这点我相信你清楚——焚烧泰达希尔的事情不能当理由,因为从部落的角度看那的确是打击敌人,亵渎死者的事情也很难,被遗忘者这么干了几年了,忽然拿出来说事....不合适。”
“理由很简单,就是以希尔瓦娜斯穷兵黩武的风格,她会毁掉部落的未来,而为了让部落延续下去,她要么放弃她的想法要么接受玛克戈拉,这理由,是不是很充分?”
“我们知道她会毁灭部落的未来,但是其他人不会...”
“他们会这么认为的,这是我通过你的口述,萨鲁法尔大王的回忆还有一些部落的公开文件以及我在奥格瑞玛的观察整理出来的数据,相信它很有说服力。”
这么说着的纳兹戈林从身上的空间袋里面掏出了几张纸递给了萨尔,萨尔接过纸快速的浏览了起来,随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跳入他的眼睛,他的呼吸愈发粗重。
最后,看完最后一句——以目前的战斗烈度,最多半年,本来已经在之前的连年战争中损失惨重的部落新生代将十不存一,将不得不发展到招募女性与苦工上战场的级别,而这将意味着兽人的数量在部落中绝对劣势,传统意义上的部落彻底消失后,萨尔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这是...真的?”
“数字是你们提供的,我只是按照战损率,兽人生育率等参数,用计算机模拟推算了一下未来的可能性而已,当然,这结论肯定不是百分百准确,但是我个人觉得,以希尔瓦娜斯这种零和方式战争,结果只会更糟糕,依我看,这场战争打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联盟与部落的年轻一代全部完蛋....没有胜利者,只有死者。”
纳兹戈林耸了耸肩膀,萨尔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这张纸,德拉诺什则是疑惑的开口。
“她真没看到这样的未来么?以精灵的阅历,我觉得她看得到。”
“也许她的确没看到,用数字来推算未来这种方式并未在部落中出现过,但是更糟糕的可能性是.....”
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一点什么眉目的萨尔抬起头,看着杜隆塔尔万里无云的天空,声音开始飘忽。
“她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暴风城————————————————————————
“嘎吱!”
伴随着暴风堡垒大门被吉安娜气冲冲的推开,坐在自己座椅上办公的安度因闻声抬起了头。
“因为我下令暂缓库尔提拉斯舰队进军,仅仅是保持防御性机动的事情?”
“是,我已经得到情报,部落方面找到了沉没的赞达拉帝国的最后的黄金舰队,并且与它们的领袖达成了协议!如果我们不先发制人,我们的海上航线都会被截断!”
“库尔提拉斯舰队上的人是你最后的家人了,吉安娜,跨越无尽之海去袭击部落的港口,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部落做大只会带来更多的死亡,安度因,现在不是讲和平的时候。“
看着眼前有点稚嫩的联盟至高王,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傻乎乎的自己的吉安娜忍着自己内心的怒火,耐心的劝导起他来,而安度因听完吉安娜的劝导后,放下了手上的笔。
“我明白,吉安娜,只是这是我和他一起做出的决定,在部落那边尘埃落定之前,我们在做出合理的反击的同时,尽可能的控制战争烈度——这场由部落发起的战争看似无懈可击,但是深究起来有太多疑点。”
“是谁?”
吉安娜皱起了眉头,她不觉得联盟还有谁有权和安度因一起做出判断,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安度因说的有道理,发生在黑海岸的由部落发起的对暗夜精灵的战争,深究一下真的疑点颇多。
“是来自另外一条时间线的,我的父亲。”
十五.逐渐弥漫的硝烟
冰冷,潮湿。
在一张尽管被打扫过多次,但是依旧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实验桌上,女妖之王的勇士缓缓睁开了他的瞳孔,第一个映入他眼眶的人,就是部落的大酋长,黑暗女王希尔瓦娜斯。
“我很抱歉,女王,我....失败了,我没能烧掉泰达希尔,甚至还丢掉了黑海岸和灰谷。”
支撑着从实验桌上坐起来的纳萨诺斯眼中闪过了一丝羞愧,而黑暗女士只是展颜一笑,轻轻的将他扶了起来。
“我的勇士,我相信你肯定有不得不失败的理由。”
“是的,我的女王,但是....事情真的太不对劲了,如果我不是亲眼看到,并且亲身与之交战,我甚至会以为我陷入了某种幻觉之中,但是,他们确实不是幻觉,而是真实。”
纳萨诺斯的话让希尔瓦娜斯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她很清楚,自己的勇士不会无的放矢,他说失败的原因不可思议,那么真有可能就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说说看。“
——————————————暴风城————————————————
在暴风城的王座大厅里,联盟的至高王安度因正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晃动着,在他面前的巨大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画满了各种各样作战标记的地图,熟悉艾泽拉斯地理环境的人一眼就刻印认出,这张地图,是提瑞斯法林地!
“陛下,他们来了。”
近卫的声音轻轻的将这位最近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根本没能休息好的年轻人从假寐中唤醒,暴风城国王揉了揉自己有点浮肿的眼皮,用圣光之力让自己的状态变好一点,正襟危坐。
约莫五分钟后,一串有力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联盟各大势力的领袖或者代言人——达纳苏斯的泰兰德,吉尔尼斯的吉恩,库尔提拉斯的吉安娜,铁炉堡诺莫瑞根联合的穆拉丁,埃索达的维伦——逐一进入了大厅,向安度因致意后,分宾主坐下。
“泰达希尔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然后泰达希尔为什么得救,我相信你们也都已经知晓。”
双手按在自己的座椅扶手上,安度因环视了一圈大厅,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
“胡子在上,泰达希尔的事情是真的?“
由于是最后一位赶到暴风城并且没有与达纳苏斯方面进行过先期接触,所以在知晓了泰达希尔的火是被三位来自其他时间线的兽人,还是三位已经死亡的兽人所灭之后,穆拉丁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以至于出现了耳背现象。
“是,来自另外一条时间线的加尔鲁什,德拉诺什,纳兹戈林驾驶着一台巨大的机器人,帮助我的丈夫熄灭了泰达希尔的火焰,还帮助我们驱逐了灰谷中的部落联军。“
“这...难不成在另外的时间线他们是联盟的成员?”
由于这事情听起来过于超现实,以至于穆拉丁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问题我在达纳苏斯上问过他们,他们说,他们是部落,但是他们看不得部落做出这样的举动——不过有个很有趣的点,那条时间线上的加尔鲁什是一位圣骑士,师从提里奥佛丁,同时,他也是那条时间线上的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成员——我觉得,以他的骄傲,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
“.....泰坦啊!我真搞不清状况了,如果加尔鲁什是一位白银之手圣骑士,而他又是部落的成员,那岂不是他们来自一条联盟与部落和谐相处的时间线?”
“是。”
安度因沉静的回答了穆拉丁。
“这这这,这太....太....好吧,我觉得我需要缓缓,我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被另外一条时间线上的联盟与部落之间居然维持了理所当然的和平这件事震撼,穆拉丁开始拼命的拉扯自己的胡须,而这个时候,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话的吉安娜轻轻顿了顿自己的法杖。
“安度因,既然另外一条时间线上的联盟与部落是友好关系,那这是否意味着与你交谈的那位瓦里安国王与他们认识?”
“瓦里安陛下,他不是已经?等下?难道是?”
如果说刚才加尔鲁什三人组掀起的波澜还在可控范围的话,那另外一条时间线的瓦里安也来到了这个世界的事情真就让联盟领袖们炸开了锅,吉恩双目含泪双手颤抖,穆拉丁几乎扯掉了自己的胡须,就连泰兰德,维伦等相对更加超然的阵营领袖神色也激动了起来——无他,暴风城的前任至高王,哪怕是来自另外一条时间线的,都是一枚不折不扣的定心丸!
“是的,他已经告知了我这件事,不过他表示他不会干涉我的任何决定,因为,他只是一位会回去的过客,我好说歹说之下,他才同意给我一些建议——对幽暗城的战斗控制烈度的建议,就是他给我的。”
“这有点不符合他的性格啊....他该不会是假的吧?”
很清楚瓦里安的性格的吉恩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但吉安娜摇头否决了吉恩的想法。
“不同时间线的我们,经历不会一样,既然出现了作为白银之手圣骑士的加尔鲁什,那么出现一位相对更怀柔的瓦里安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安度因,我们希望能够与他见一面——那三位兽人的态度对于我们接下来的战斗计划至关重要,想必他能够给我们更多合理的建议。”
——————————————数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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