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全网就我一个播刀剑神域啊 第128章

墨羽岚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就感觉双眼的眼皮沉重无比。他满心想要抑制住自己睡眠的欲望，却不受控制地闭上双眼，接着瞬间失去意识陷入了沉睡。一旁的楚子羽看见他闭上双眼，也打通了一个电话。

“您好，菊冈先生。嗯，我们接受这个委托，不过还请你们把墨羽岚也带到那里接受治疗，这是我们在这次任务前的首要条件，当然我确信你会满足我们的要求。”

“没错，无论是出于个人原因，还是出于彩虹小队官方以及重村研究所的关注，我们都会对他实行保护的。”

“那就好。我的第一批人手会随患者一同到达海龟，第二批会在稍后带着空投物资抵达。如果你们认为敌人过强的话，也可以打这个电话，届时我也会到达那里。”

“多谢您的帮助，那么酬劳方面……”

“二百万，美金，同时报销我们小队使用的所有设备及弹药。”

“成交。”

分裂双身 人界历380年2月 1

一小时后。

虽然优吉欧已经是抱着近乎必死的决心挡在了爱丽丝面前，可是在索霖不打算反抗爱丽丝的情况下，他依然连爱丽丝两招都没能接下来，最后和索霖一起被爱丽丝带回了中央大圣堂的某处……虽然他依然不敢确认这一点。

“啊……”

他的声音变得干枯而沙哑，他费力地支着上身坐起来，看向一旁仍旧没有睁开眼睛的索霖。他稍微晃了晃手臂，感受到自己手臂上传来沉重的束缚感，然后强忍着右眼传来的剧痛，轻轻摇晃起索霖的上半身来。

“快醒醒！索霖！快醒醒！”

侧躺在一旁的清秀少年缓缓地摇晃着身子，仿佛还未睡醒一般的惺忪眼神看向优吉欧，然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优吉欧，你的眼睛……怎么回事？”索霖压低声音惊讶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这可能是我真正挣脱了某种束缚的原因吧。”优吉欧耸了耸肩，显然并没有把它当成是一回事，即使在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这份剧痛依然在折磨着他，“你……为什么不反抗？就这么被整合骑士抓走，你真的甘心吗？”

“我……我不知道，在你冲上去的时候，我就失去了意识，醒过来就到这里了。”索霖尽力地回想着那个时候的状况，可他每一次在开始回想的时候就总会被脑海中的一阵阵剧痛打断，最终只能放弃了思索，“所以我们现在已经被……”

“我们已经被抓进了中央大圣堂，而现在前面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这仍旧是一个未知数。”优吉欧这样说着，然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情景，“好消息是我们来这里还不久，坏消息是这鬼地方根本就没法出去，神圣术也无法使用。无论你的计划是什么……”

“无论我的计划是什么，此刻实施计划的第一步永远是越狱。如果你知道一个叫做哥谭的城市的话，你就会习惯这点——被关进监狱里永远只是暂停而不是终结。”

索霖蹭着一边的墙站了起来，也开始打量起附近的环境。他们周身都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只有从牢门外那条通道尽头的狱卒休息室中能够露出来一点光线。哪怕是室内都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也无从查看自己的状况……

“等等，那既然是这样，我刚刚为什么能看清优吉欧失去了他的右眼？”

索霖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然而并没有人给他解答，就像现在并没有人为他们照亮附近一样。他随身携带的一大堆武器一样都没有留在身上，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没有哪位典狱长会把罪犯的武器连同罪犯一起关在监狱中。

“往好处想，这种正常情况下都不会有人选择犯罪的世界里面，自然也不会有看守过于严密的监狱。退一步讲，哪怕这里是推进城，我都会把你带出去，你就放心好了。”

索霖自信地说道，然后在附近寻找起能够脱身……或者至少让他手上的镣铐脱离的方法。此刻他潜意识仍旧认为这是这个不知名游戏的一部分主线任务，而既然是一个任务，那就一定会留下一些脱离监狱的方法。没有哪一款游戏会让主人公没事闲的坐无期徒刑玩。

“没有错，我们现在需要想办法逃出去。我要弄明白在爱丽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优吉欧坚定地说着，而索霖在这个时候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从前一直老实本分的优吉欧，现在居然会主动提出越狱这个提案，而不是在索霖说到越狱的时候还在战战兢兢地劝告他不要多事。这和几天前劝告索霖不要和莱欧斯那样的贵族作对的优吉欧完全就是两个人。

“看起来，亲爱的优吉欧先生，你果然完成了你的【蜕变】呢，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优吉欧听到索霖这么说，连忙抬起头来，然后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索霖几乎从不会这么说话，也不会使用如此冷淡的语调，这让他感到十分奇怪。他轻轻拍了拍索霖的肩膀，而后者这时才回过神来，双眼也重新变得灵动。

“索霖……总觉得你的情况更让人担心啊。”优吉欧担忧道，“这样的情况已经有三次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清楚，我刚刚又失去意识了……”索霖喃喃自语道，然后转头看向优吉欧，急切地问道，“刚刚我又干了什么？”

“你摆出了一副特别冷淡的表情，语调也和你平时相当不同。你说：‘亲爱的优吉欧先生，你果然完成了你的蜕变，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优吉欧尽力模仿了一下刚刚的索霖，然后朝着他歪了歪头，追问道，“‘蜕变’是指什么？出乎谁的意料，是你吗？”

“不是，我可从来都不会用这种居高临下故作矜持的语调说话，如果我想要赞叹你的改变，刚刚就会直接说出来了。”索霖摇了摇头，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到十分困扰，“难道是我的身体里面潜藏着什么，甚至是另一个人格吗？可是我……”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前半生根本就没有人格分裂的症状，甚至连这种症状的诱因都没有。他虽然经历了很多，但没有哪一次让他失控绝望到需要一个里人格来帮他管控的程度。

于是索霖在徒劳地思考了半天之后，仍然是没有任何结果，疲惫地坐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倒是还可以干很多事情，奈何他的心，或者说思想，已经被长久的高强度思考弄得十分疲惫了。但是他清楚，如果想要越狱的话，他们一定要抓紧时间。

那个爱丽丝被抓过来以后绝对不只是坐了牢这么简单，往最坏的方向思考的话，她很可能是被公理教会洗脑才变成了那个整合骑士爱丽丝。这样想来，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想想办法吧，从现在开始……这里已经不是游戏了。”

分裂双身 人界历380年2月 2

“想想办法吧。从现在开始……这里已经不是游戏了。”

索霖这样低语着，然后积极地开始搜索起自己周身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束缚着他的那条贴脸手感冰凉，硬得让人感到绝望，一头和他右手上那个材质相同的镣铐连接在一起，另外一头则是连着埋在墙壁上的锁扣。

现在可以确信的是，不管是镣铐还是墙壁上的锁扣，又或者是锁链本身，都不是那种能够随随便便拉得坏的东西。然而索霖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挫败感，反而是忽然微笑了起来。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叫做自相矛盾的故事。换句话说，能够攻破最坚固的盾的东西，不就只有最锋利的矛了吗？”

索霖说到这里，示意优吉欧跟着蹭过来，然后从优吉欧右手的那条锁链下方穿过，走回到原来的地方以后，两人手中的链条就这样交错着划成一个X形。

“所以你到底想了什么办法出来？”优吉欧疑惑地问道。

“理论上说这两个链条拥有完全一致的强度，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把这两个链条来回扯的话，它们互相之间摩擦就可以渐渐断掉。”索霖简单地讲解了一下他要干的事情，然后双手用力握住了锁链，站稳在地上，“身体重心后移，然后往和我相反的方向用力拉，明白吗？”

优吉欧瞬间感受到强大的力道从自己手中的锁链上传来，他连忙蹲下身，按照索霖说的那样重心后移然后往后拉。锁链的交叉处发出了刺耳的挤压声，断断续续地迸射出橙色的小火花。虽然没有打开史提西亚之窗来查看，不过索霖也能猜测得到，锁链的天命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下降。

“吱呀~”

一声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尖锐金属声音在牢房里响起。索霖和优吉欧还没能反应过来，就猛烈地往后飞去，两个人都撞到了厚重的石墙上。这时索霖往外面稍微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听到动静好奇的狱卒赶来，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果有狱卒对声音好奇的话，那么在两人拔河的时候就应该过来查看了。

“还真他娘的要命，但至少牛逼啊。”

索霖这样说着，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用力地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一下，这才看向了自己之前被捆缚着的右手。只见上面的锁链已经被切断，留下了一段长度一米有余的铁链。索霖往地上看了一下，在地上发现了四个半环，那是两人的贴脸末端被切断后掉下的一节。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比较奇怪了——那四个半环很快就消失在了地上，而索霖手上的长铁链则是又像之前那样，完好无损。如果不去看长度的话，没有人会知道这条铁链曾经被蛮力破坏过。

“相当高端的材料呢，不过剩下的这一小截儿……可能很难弄下来了。”索霖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优吉欧的方向，“你那边怎么样了？”

“开了，谢天谢地。果然在这种需要动脑筋的时候，我永远都比不上索霖啊。”优吉欧默默地感叹着，然后冲着索霖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展示了一下上面同样残留的一段链条，“剩下的就只能这么带走了吗？”

“带走咯。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没有武器，这东西勉强能砸人用。”索霖耸了耸肩，把那链条卷起来制成一副简易的手套（应该算是臂铠？），接着语气忽然就严肃了起来，“听好了优吉欧，咱们现在就像是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后跑出去造反的刁民，你以往信封的任何法律在这个时候都有如废纸，希望你能够好好地记住这一点，要不然和我行动的你只会拖累我而已。”

“明白。话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还真带感呢。”优吉欧认真地点点头，继续道，“我已经决定了。只要能够把爱丽丝呼唤回我的身边，我不惜背叛公理教会。而有必要的话，我同样不惜拔剑一战。我就是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才会拦在你面前的。”

“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不过现在我们还没有战斗的必要……或者说我们要尽可能地避免战斗。毕竟这条铁链虽然确实符合武器的定义，不过只有我能够用它使出剑技来，而你并不能做到这点。”索霖冲着优吉欧露出赞许的微笑，然后捏了捏面前的铁栏杆，随意地找了一个便于两人脱出的地方，“所以现在……这里是MagicTV与索霖为您带来的‘逃生’第一期，名字吗……就叫越狱刁民好了。”

他说着让优吉欧一头雾水的话，然后把手上的铁链放开变成一条长约一米有余的鞭子。他接下来瞬间用力，那条鞭子也随之变成通体金色的样子，一下子击打在铁栏杆上面，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而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铁栅栏终究还是没有这条铁链强度高，瞬间就被铁链扫成了碎片，而两人的面前也留出来一个能够过人的缝隙。

这时索霖忽然往走廊那边张望了一下，他本来以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把狱卒给招惹过来，然后和两人缠斗一番，可是那个狱卒却连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没有出来查看一下。

“看来是Easy难度啊，一库佐！优吉欧！”索霖毫不犹豫就从缝隙钻了出去站在外面，然后帮助优吉欧从里面出来，就直接走在了最前面，“Gogogo！前面就是希望！只要我们不停下来，路就会不断延伸！所以……不要停下来啊！”

优吉欧沉默着听着索霖这明显兴奋的语调，本来连作出反抗公理教会的决定都没有什么明显反应的他，却对现在忽然变得陌生的索霖感到有些害怕。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不过他还是能够隐约地感觉到，眼前的索霖已经不是那个性格温和内心纤细的可爱室友了。

“不管了，先跟上去吧。”

分裂双身 人界历380年2月 3

索霖快步在走廊里奔跑着，优吉欧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同时紧张地环视着四周的环境。这里的光线依然很弱，他不明白为什么索霖能够跑得那么快，不过他一直都跑得很小心。

在路过那处唯一的光亮所在之地时，索霖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凭借着本能扶住了跌跌撞撞跑过来的优吉欧，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那个狱卒摸了。”索霖走到观察窗附近，把脸贴上去往里面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道，“果然这是一个摸鱼至上的宇宙，只需要天天摸鱼就会贼鸡.儿棒。”

“摸鱼？”

“浑水摸鱼的意思，你要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很强的能力，这是在与你们的天职作斗争。”

索霖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摸鱼的强大之处，然后带头往前面的螺旋楼梯跑去。这个楼梯看起来很长，不过只用了几分钟就到达了出口。空气中的霉味已经消失，而湿润的墙壁和脚下的石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光滑的大理石。

最后，他们终于在前方看到了微微的光亮——那是一个四边形的出口。这也标识着，两人在这一刻终于成功越狱，跑到了地表。好不容易平息了呼吸之后，索霖打量起四周来。天空还是漆黑一片，不过还好有着微弱的星光，让他即使没有照明也依然能看清东西。

支配整个人界的公理教会，就坐落于央都圣托利亚的中央，那块宽广的正方形区域当中。在两人面前的这座建筑，就是大理石巨塔“中央大圣堂”。它的横截面也是正方形，垂直的墙壁被磨得如同镜面一般光滑，上方一直笼罩在云层中，从地面根本看不到顶端。

“管理这个世界的人，以及能与外部联络的系统控制台应该就在这上面了。如果连这里都没有的话，我还真是要怀疑那个计划的可靠程度呢。”

优吉欧疑惑地抬起头，他又一次听到索霖口中说出莫名其妙的话语，眼神也变得让他陌生。他晃了晃头，然后轻轻用手搭上了索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索霖？你还好吗？”

索霖明显地楞了一下，然后身体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安定了下来，转身冲着优吉欧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没事……继续走吧。”他说，“现在看来，这个监狱其实位于中央大圣堂的地下……真是难以置信啊，我们真的摸到了大圣堂。”

“确实。不管是多么高等的贵族……不，就连四帝国的皇帝也只能隔着墙观看这座塔啊。”优吉欧赞同地点点头，然后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只不过我们的身份可不是预想的整合骑士，而是越狱囚犯啊。”

“越狱囚犯有什么不好的，而且如果我猜测得没错，在成为整合骑士的过程中，很可能有一个清除记忆并施加对公理教会绝对服从理念的步骤，这可太要命了。”索霖摇摇头，对优吉欧的话表示不置可否，“你先等一下，我要尝试治疗一下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那真的能治好吗？”

“那是因为你不清楚神圣术的真面目，或者说你不了解神圣语文字的真正含义。如果你明白这些的话，那么推导出能够真正治疗你右眼的术式。”

索霖一边说着，一边把治愈用的“光素”集中在自己的右手上面，然后摸上了优吉欧的右眼。

“system call！regenerate the eye！”

奇异的场景在这一刻发生：那些光素顺着索霖右手的引导，飞入优吉欧空荡荡的右眼眼眶中，然后发出了更为璀璨的光芒。而仅仅是片刻功夫，优吉欧就发现自己的视野重新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

“搞定收工，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取回我们的武器，然后开始爬塔，真男人就上一百层。”索霖拍了拍手，相当满意地看着优吉欧，然后指向了宏伟的大圣堂外墙，“一库佐！优吉欧——犹豫就会败北！”

优吉欧已经渐渐习惯了，索霖在像之前那种弱气的时候和在这样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虽然他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现在他仔细回想一下索霖在几次紧张状况中的表现——在洞窟中遭遇哥布林大队时的血腥华尔兹，以及在萨卡里亚剑术大会中疾风骤雨般的秀场……但在这之前，优吉欧只是认为这是偶然才会发生的，本性的流露，而现在，他更认为是什么外因导致了索霖变成这个样子。

“索霖……”

优吉欧瞪大了双眼看着索霖，而索霖困惑地对优吉欧眨了眨眼之后，仿佛是明白了他的忧虑一般，调皮地歪了歪头，抢先问道：

“你是认为，在这个塔里面能找到我恢复全部记忆的方法，然后恢复了全部记忆的我就会离开你不管了，对吧。”

“啊……不，不是的，我……”

优吉欧的脸扭曲了一下，最后深深地低下了头。而索霖只是走上前去，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优吉欧的头发。

“不要担心哦，我早就说过了，无论是我的记忆恢复与否，我都会陪伴你走完这一段旅途的。到时候我还要让你去我的家乡玩玩呢，你难道忘记了吗？”

熟悉的悦耳声线以及内里蕴含着的无尽温柔，让优吉欧确认了：现在正在和他说话的是日常的索霖。他松了口气，重新抬头看向索霖，伸出双手把他的纤细双手紧紧地握在手中。

“我并没有怀疑你这句话，而且我也很相信索霖。但是……我只是想到我的旅程也要结束了，就有些……”

优吉欧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一种感慨不由得在他的心头浮现出来。他站起身，抬头仰望着巨大的方尖碑，然后又突然低下头注视起索霖那双漂亮的眼睛。

这种认真的架势不由得让索霖慌了神，他白皙的脸蛋微微变红，有些不太敢继续和优吉欧对视——尤其是这样被抓住双手的时候。

“能答应我吗？索霖——我们不会永别的，就算这一段旅途结束，我们也依然不会分离。”

“只是这样吗？没有问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