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歌轻诉
但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不会迎合读者,不会趋附主流,我只是很简单的写着自嗨的东西,所以,你们见过有哪本小说更新了20多万字 收藏才250吗?
对,我就是。
我曾无数次想过放弃,但每次更新都会有一些朋友给我夸赞,给我认可,哪怕是一句夸奖的话都能让我高兴好久,有时候仅仅是一句书不错。
每天给我刷票的都是一些熟面孔,我有时候会想也许我只是在给几名读者写罢了。
作者群我不敢说话,因为怕别人问我的书叫啥名,我不敢讲,他们新书更5万就有大几千的收藏,我将近二十几万就250,我看我就像个250.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驱使我每天码字,每天更新,因为我7万字的时候在群里问过,所有人都说,7万才50左右收藏你不切等着过年吗?
我当时迷茫了,我什么也不懂,我听无数讲师说过,写书千万别学凡人修仙传开头,因为读者没耐心的,但我就是头铁,我偏偏就学了,也许我自己都还意识不到。
我知道,很多读者点开第一章就直接放了,前三章对话特别多,但作为铺垫又不得不这样做,现在已经无法修改了,有90%的人前三章都看不完直接走人,随后不管我写的再怎么好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不是人人都像你们这样会沉下心耐心看,这是仅供娱乐的东西,这种东西太多了。
也许我写一个月连每天的烟钱都赚不到,我想过放弃,但我好像很不甘啊。
因为有几个读者每天都在追着我的书看,在催更,他催更我其实挺高兴,因为这是对我的认可,我还是想写完,但随后又开始摇摆不定。
我想把心中的故事表达出来,我想把每个角色描写的有血有肉,奈何能力有限,还是说我的书受众面太小。
风斩丶冰华这位朋友每天都把他所有的推荐给我,每天看着他的七张推荐我很感动,神往境界这位朋友是一次性给我打赏最多的,参见杀殿是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在群里推书他先打赏再看的,我不管雪乃是天这位朋友每天都在催更。
其实我很高兴,因为至少还有一些朋友愿意看我的书,我迷茫挣扎了无数次,有无数次想要放弃,但我还是想着,先写吧,至少还有人看,Lkm329 他是我这本书,书评的第一位读者,他除了发表过那句‘一血拿下’后就再没有说过话,包括间贴,今天他给我一次性打赏了5张刀片。
让我知道,啊,原来你还在啊朋友。
还有很多朋友,我就不一一说明了。
很无奈,也很高兴,我诚惶诚恐着。
我想写一个好的故事,能感动我自己的故事,我想写一个不一样的雪乃,或者我心底最真实的雪乃,没人像我这样写过,就像没人敢和我一样把主角设定为死刑犯一样,那么真实的雪乃是什么样的呢?她如果活过来,或者我们进入她的世界她不仅仅是一个纸片人,她有欲望,有情绪,就像她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也想要想方设法活下去。
雪乃是需要成长的,就像我用三章来铺垫她的恐惧与彷徨,甚至我自己都觉得是不是有些下笔太狠虐女主了,但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男主一通嘴炮就能改头换面的,只有经历过最黑暗的磨砺才能成长为璀璨的钻石。
所以雪乃获救以后不是立刻喜极而泣对男主感动的要死要活,她也是有心路历程的,真实的雪乃就是这个样子,她就是个悲剧,动漫没有过多描写过她的家庭,她的经历,现实中的她出生于那种家庭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她看的很透彻,所以她才觉得没希望。
今天这一章我磨了很久,算是感情线的一个爆发,我不太会写感情线,所以不知道写的好不好,只能是这样了,大家将就着看吧。
感谢‘我不管雪乃是天’的打赏,感谢‘Lkm329’的刀片还有咸鱼突刺,感谢所有给我投票的大家,我更新这么久,从来没有主动求过打赏,求过票,因为我觉得,我写的好,得到了你们的认可,你们不会小气的,我也觉得我不配,因为我是在太拉胯了。
你们见过有20多万字的书才几百收藏吗?二十多万字还没上架吗?
但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们的支持,今天没有了,但你们今天给我这么多打赏我明天会更九千字。
第二卷 圣人惠 应该会加入游戏,还有一些角色大家给我个提议吧,我会考虑下的,但是‘风斩丶冰华’朋友你提议的 我妻由乃 我不考虑呀,她这种性格太不稳定了,出现在队伍里主角大概率会选择第一时间弄死她的。= =!
〇节 第四十九章 殷云(1)
“我出生在华夏南部的一个省,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湘南’。”
雪之下雪乃双手紧紧的环绕着他的脖子,脸颊轻轻的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沉闷的声音伴随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让人感觉无比的安心,宽阔的脊背是如此温暖,仿佛驱散了心中彻骨的冷意,就连寒风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他轻轻的诉说着自己的过往,背着雪之下雪乃一步一个脚印在纯白的大地上,步伐无比沉稳。
“我姓殷,华夏读音不太好听的一个姓,我的名字也取的挺随意,出生那天是夏天,暴雨来临前天空中乌云密布,所以我父亲直接给我取名叫殷云……”
“——小时候家里不算富裕,但也绝不贫穷,别人家孩子有的,我也有,所以我有个很快乐的童年,那时真好啊,我每天最苦恼的事情就是学校作业为什会这么多,为什么爸爸每天不多给我一块钱零花钱,为什么弹弹珠老是赢不过班里最矮的那小子,每天最期盼的就是放学回家看少儿频道的‘光能使者’和‘奥特曼’。”
“我们会因为讨论哪个奥特曼更强而争吵,也会为了红白机格斗输赢而打架,我们会闯祸之后立刻相互出卖,也会各自回家挨完打之后抹干眼泪继续一起调皮捣蛋,这就是我的童年,很快乐,很美好。”
殷云将军刺从一只丧尸的脑门里抽出,在积雪上擦了擦血迹之后继续说道:“其实小时候我成绩很差,我一直很调皮,很开朗,因为贪玩所以经常挨揍,我妈揍我不像日本家庭这样简单的呵斥几句,或者象征意义的打几下就差不多了,日本人表面上自尊观念挺强的,有时候说几句话就会毁了一个孩子,嗯……我们这一代或者说我不一样,骂没用的,我……”
“你是说你不知羞耻吗?”
“换一个说法,雪之下同学。”殷云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说道:“中文很博大精深的,应该说没心没肺,你要说不知羞耻我可能会生气的。”
“不是一个意思吗?”
“别抬杠。”
“……”
这姑娘哪都好,就是喜欢怼人,虽然有时候是无意的,但她已经将这项特长发展成被动技能了,和她交谈的时候时不时给你来一下,有时真的很胃疼。
“好吧,雪之下同学,我们继续……”
“雪乃。”
“?”
“叫我雪乃吧。”雪乃紧紧的贴着殷云后背,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从隔着厚厚的衣料传来的炙热温度与剧烈的心跳,可以感觉出她其实已经脸红到不行了:“我……我们是相互信任的……伙伴……是朋友了,所以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的……”
殷云愣了愣,心底一阵温暖,这种感觉很好,是一种被依靠的感觉,也是对方对你完全打开心扉,放下戒备对你无条件信任的感觉,因为深知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知道她能主动开口说出这句话有多么不容易。
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后,殷云发现身后姑娘搂住自己脖子的手更用力了,腿部触感变得僵硬,肌肉瞬间开始绷紧,几秒后又回归柔软,虽然是她主动提起,但在听到之后作为少女的矜持她依旧非常害羞,在那一刹连全身都变得僵直,放松下来之后却是发出一声低吟的回应,若不是听力得到强化又这么近的距离,这声微乎其微的‘嗯’几乎是听不见的。
“然后呢?”雪乃声音大了几分,像是故意掩盖尴尬,又变成平时那种冷淡的声线:“北原同学,接下来的故事呢?”
让我叫你名字,你自己却不好意思喊我的名字吗?殷云心底无奈的笑了笑,只得继续说道:“说到哪里了?”
“说到你不知羞耻。”
“……”
好吧,她是故意的,就当她是在害羞,所以不和她计较,殷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时我妈揍我……算了不说那段了。”
看着他无奈摇头,身后的雪乃悄悄勾起嘴角,在殷云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斗嘴她很少输的,但遇到了他这么一个奇葩,好不容易扳回一局的雪乃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不少。
不过接下来的故事却让雪乃的心情又开始沉闷了起来,因为人生已经慢慢的变得压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看不到阳光的天空已经阴云弥漫。
“我小时候成绩很差,所以经常挨揍,直到有一天,我父亲和我说了一段话,那是大作家写给她儿子的一段话,于是,我从初中开始就变得忙碌,时间变得拥挤,玩耍已经离我远去,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但人生总会出现转折,也许连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我的成绩逐渐好转,稳步上升,就连青春期对异性的懵懂好感也开始被我压抑,因为我父亲问我,你以后想干啥呢?我说,我想永远开心,我想一直玩,所以他和我说……”
“儿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带给你快乐。”
因为父亲是没有尊严的,他的工作没有给他时间,他只能像一个机器那样为工厂服务,为了生活低头,为了我们的家,他半辈子都在面对机器与机油,他除了工作就是睡觉,因为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懂了这段话的含义,我想要永远开心快乐,我想要有足够的时间玩乐,所以我努力学习,初中我开始攀爬,高中的炼狱我也熬了过来,就算在大学里同学室友都开始交往,开始发泄着前半生压抑的人生我依旧在自律努力的学习,因为我知道当我毕业我就有了充足的时间,我就会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就可以享受我的人生,也可以帮助家里。”
“我父亲也从干了几十年的工厂离职开始创业,第一次做老板的他却没有一败涂地,他生意慢慢发展壮大,而我家也变得越来越富裕,于是父母开始催促我找个女朋友,因为我就算上了大学也是除了学习就是游戏和动漫,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看着都是好的。”
又有几只丧尸发现了眼前的猎物,它们蹒跚着从身旁围了过来,殷云一只手托着雪乃,一只手挥舞着手里的军刺,让它们安息在雪地里。
“我决定参加工作后找个女孩认真的交往,我可以选择在生意上帮助我父亲或者去一家不错的公司就职,但这一切的美好都在我毕业典礼那天结束了。”
雪乃紧了紧手臂,她感觉殷云的语气变得悲伤,变得愤怒,变得无奈,变得痛苦……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悲恸,是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有些事其实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我父亲让我好好读书,我做到了,但他也希望我能有更好的生活,放弃了他轻松的工作开始创业,我以为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但他们什么也没和我说,因为在我高中时期家里的经济状况明显得到了质的提升,在我大学时父亲给的生活费在我们宿舍我总是最多的,导致室友一直认为我是富二代,其实我自己也慢慢的这样想,或许我家里真的变得有钱了。”
“但我大四那年其实家里情况已经严峻了,但他们不希望我分心,我是他们的骄傲,所以他们什么也没和我说……”
父亲是个老实人,说实话他不适合创业,不适合生意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但他去做了,就为了自己以后的压力小一点,选择的权利更多一点。但是公司开始亏损他没告诉自己的儿子,只让他安心学习家里安好,他开始四处借贷,希望情况能够好转,希望他的家庭能够度过难关。
公司破产他没和自己的儿子说,通话时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生活费够不够,我再给你转一点。
“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我父亲强烈要求我换一个电话号码,他那天在电话里很激动,我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激动过,在我的映象中他永远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子,有时候我和他说话都会感到焦急而生闷气,但是那天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肯说,但我还是照做了。”
世上有个畸形的公司,畸形的公司里有种畸形的职业,这种职业在全世界都有,相对于其他国家华夏还算是很收敛了,他们就是催账人,也就是所谓的‘催收’。
无良的公司会低价买入大量隐私信息以广撒网的方式进行电话陌拜,在遇到‘对的’人后会以各种理由诱惑没经历社会毒打的少年少女,或者有困难的人群进行网络借贷,但在超出国家规定利率的条件下很少有人能够将欠款还清的。
那么就轮到催收们登场了,他们面对着电脑,挨个打着逾期借款人的号码,他们拥有借款人全部的资料信息以及通讯录纪录,他们喊着阳光的口号,进行着积极正面的企业文化培训,他们办公室的墙面贴着各种励志的标语,他们努力完成着每月任务。
但他们拿着一千出头的底薪,十块钱以上的烟都抽不起的这群人,点个外卖还要犹豫半天的他们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干着暴力、威胁、欺骗、恐吓、谩骂、侮辱、超越了人类道德底线的勾当,费尽心思的伤害着电话那头的陌生人,为了自己微薄的提成。
“我父亲要求我换电话是因为他已经受到了暴力催收,一开始是我的母亲,我的叔叔伯伯,随后是他的朋友,他将近八十岁高龄的老师……他们轮番侮辱他们,侮辱我父亲的至交,除了我完全不知情以外,父亲通讯录里所有人都被他们摧残了,因为我换了号码。”
“父亲其实在公司出问题之初就打算转手出售,但被他朋友劝住了,理由也是为了我,去贷款也是被所谓的‘朋友’劝说之下才决定借钱,公司亏损银行是不会给你借钱的,所以父亲就只能通过它的介绍找了一家贷款公司,因为它和我父亲几十年的交情,它从小看着我长大,每次来我家吃饭我都会亲切的叫它一声叔,因为它儿子在那家金融公司上班……”
殷云语气低沉,就像是压抑着无穷的怒火与暴戾,那股彻骨铭心的恨意像是要将一切撕碎,他停止了诉说,沉默了起来。
雪乃眉眼低垂,也许她与她父亲的感情其实没那么好,她也许没经历过这种刻骨铭心的情感,但她能理解,其实最残忍的并不是什么都得不到,而是将你拥有的一切美好在你眼前活生生的撕碎。
“当他开始借贷那一刻起,我们家其实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殷云沉默了一分钟后才继续说道:“我爷爷奶奶老泪纵横一边哭一边‘教训’他,问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会有‘律师函’寄到老家,他朋友一开始理解他,劝导他,可每天几十上百个电话,无数的谩骂让他们改变了态度,因为他们是无辜的。他的老师被他们骂进了医院,那些人问他为什么教育出这么个学生……他仅仅是我父亲的小学教师,但每年春节我父亲都会带着礼物上门拜访,老师没有责怪父亲,他是个好老师,他是为我父亲感到悲痛而气进了医院……我父亲死了,但他还是努力的活着,为了我。”
他努力的活着,并向他儿子隐瞒了一切,因为儿子是骄傲,不要让他分心,他和妻子开始吵架,每天吵架,他们两人已经卖掉了老房子,母亲提议卖掉新房还钱,但父亲扇了她一巴掌,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母亲,但那次他打了,他说,想都别想,新房是留给儿子结婚用的,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打房子的主意!
“于是,他真的死了,可笑吧。”
北原空面无表情,但嘴里却发出嗤笑的声音,雪乃听不出嘲讽,只感觉深深的悲哀,他说:“在经历过残忍至极的精神摧残后,父亲精神变得有些失常了,我记得小时候他的背影很伟岸,就像一座山,让我有很强烈的安全感,虽然长大后我们之间交流变得少了,我们之间像隔了一堵墙,但只要一遇上风雨那堵墙会变成你可以依靠的港湾,但那堵墙已经开始变得斑驳了。”
“他是一个非常强韧的人,想要打垮他很难,也很简单,因为他们摧毁了他的后半生,让我父亲从英雄变成小丑仅用了几个月时间,他开始注意力不集中,精神状态变得很差,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我毕业的那天,他从湘南开车到我就读那所大学的省份时,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他死了。”
“他以时速一百四十迈的速度撞向了护栏,冲出了高速公路跌落到悬崖……死因是疲劳驾驶。”
“呵呵。”
雪乃从殷云嘴里听到了笑声,但这种笑声是不正常的,是一种非常恐怖又无法形容的笑声。
他说:“是啊,疲劳驾驶。因为父亲已经没再睡过一个好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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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章连发,9300千字,谢谢大家。)
(PS:感谢‘FFF团长’的10个咸鱼突刺。感谢‘原初太陽’大佬的狗粮。)
〇节 第五十章 殷云(2)
“在我父亲葬礼的当天,他们又打来电话了,他们说,人死了,钱还是要还的,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了我的新号码,他们说了很多话,我都忘了,因为他们一直在侮辱,他们上班的主要内容就是和陌生人吵架,但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年龄不大,语气很刻薄应该没读过什么书。——她说,你爸死了,要么你帮你爸还钱,要么让你妈还吧,你妈不是还活着么?”
雪乃手掌已经紧紧的捏成了拳头,她目光变得冰冷,情不自禁的咬紧了牙,感觉很愤怒,感觉从来没体验过这么愤怒的情绪,就算是遭遇霸凌也顶多是痛苦和委屈,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哪怕是井上纯一郎对自己做出了这么可恨的举动她也没有生出如此强烈的憎恨感。
为什么人可以恶意到这种地步?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在他人葬礼的当天说出这种话?仅仅是为了杯水车薪的奖金提成?
“你……怎么对应她的?”
“我向她求饶了。”殷云自嘲般摇了摇头说道:“很意外吧?我其实是个懦夫呢。”
雪乃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脊背,她能感受当时殷云的心情,那是一种无比愤怒又不得不将这种心情强行压制住的无奈与悲痛的情绪,因为她能猜出,殷云在怕,他怕她继续打电话,打给他正在哭泣的母亲,他怕对方和他母亲说着同样的话,他怕对方继续打电话给参加葬礼的来宾,因为他父亲的朋友都曾经历过他们的摧残,所以他只能求饶,求对方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放他们一马。
她轻声的说:“你不是懦夫,你很勇敢,至少比我勇敢多了。”
殷云眼眶红了,因为雪乃理解他,她是这么的聪明,这么的善解人意,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继续说道:“我求她今天不要再打电话了,我会帮我父亲还钱的,因为我毕业了我可以找到好的工作,钱一定能还上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我父亲死了他几乎是为了我而死的,他是活该,他不应该触碰那些东西,但他不懂的,他只上了小学就敢拿出全部的积蓄学人家做生意,他活该啊,为了我他选择赌博,我能怎么办呢?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当时的我只知道埋头学习,我就像个书憨憨……”
“我不甘心但我只能选择妥协,因为我妈已经经不起摧残了……于是在我父亲葬礼过后我开始找工作,我找到了一分不错的工作,我努力上进我任劳任怨,我每个月有一万多的薪水每月还给他们八千,我母亲也开始重新工作,她开始干起她的会计老本行,她年龄太大了,光是面试就被无数公司拒绝,我们依然如此艰难的活着,我必须努力的活着,因为我已经失去了爸爸,我不能再失去妈妈了。”
“我每天隐藏着痛苦努力工作,我在公司对同时对上司每天都是阳光的,开朗的,风趣的,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不好的一面,我怕我影响了公司的精神面貌,我不敢哭,不敢露出一丁点的不良情绪,不敢发泄,不敢大喊大叫……我怕他们抛弃我,我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我慢慢得到了同事的认可,得到了上司的赏识,我开始加薪开始升值,一切似乎又开始朝好的一面发展,这种‘美好’的日子持续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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