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家的骑士 第363章

都是一群已经死去的人，只不过被用科学手段和一些神秘侧的东西结合复活罢了，打碎只不过是对他们的解脱。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切，超人也将歇息了一阵，恢复了些许体力的蝙蝠侠扛起，关心道：“现在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达米安，小乔纳森他们呢。”

“嗯，应该在某个位置吧，我看不到他们在哪，但小乔纳森现在心情挺好的，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扶着蝙蝠侠，超人也在这个猫头鹰法庭里搜寻着自己儿子的踪迹，只不过猫头鹰法庭在建筑内部掺杂了太多铅化物，让他的透视眼失去了效果，好在超级听力没有问题。正当超人和蝙蝠侠在走道上行走时，一道热视线从另一处墙壁中射出，穿着属于自己战服的小乔纳森，身上坐着达米安飞了出来，在看到自己的父亲后，也朝其飞了过去。

“父亲。”

“没事？”

“嗯，我们这边没啥事，杰森，提姆他们在解决剩下的利爪杀手，迪克他的战斗我们不好介入，不过赢是没问题的啦。”

性格相对较活跃的小乔纳森在那回答着问题，而达米安则是走到自己老父亲身边，帮忙搀扶着，被猫头鹰法庭偷袭成功，被放进特制迷宫里面折磨了一夜，对于蝙蝠侠的精神来讲，可是不小的消耗。只不过现在，超人看着自家傻儿子所穿的战服，表情略有些怪异。

“看样子事情正朝着好方向发展，不过在这之前，儿子，你能说说你这件战服是怎么回事吗。”

超人指了指小乔纳森胸口上的标志，表情很复杂，小乔纳森所穿的战服配色也延续了超人家族的传统，经典红蓝配色，砍掉了四角裤外穿的设定。这倒没啥，只是让超人觉得奇怪的一点在于，为啥自家儿子要在胸口那个代表超人家族的s标志前面加了g和h。

“哦，你说这个啊，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在哥谭上学，哥谭算我半个家，所以g代表哥谭，而海伦娜是我出生之后所认识的第一位朋友，所以h是她，最后，我又是超人之子，那么，就s咯。”

对于自己胸口修改过的标志，小乔纳森带着几分自豪在那说着，而超人则是能感觉到自己身旁的蝙蝠侠父子，那逐渐提升的气场，心中给自己儿子的机智点了个赞，然后将身旁的蝙蝠侠揽住，强行带着浮空。

“诶，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下迪克那边吧，免得出什么意外。”暂时失去战斗力的蝙蝠侠只能被超人的大力裹挟着离开，然后回头，朝着自己儿子达米安投过去一个只有父子才懂的默契眼神，而超人也同样给儿子投过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在蝙蝠侠转头的凝视下，吹着口哨带着蝙蝠侠离开。

在猫头鹰法庭的另一处战场，手握引擎剑，没有变身的迪克也跟自己死而复生的父亲战斗到了尾声。多次与柯文的合体，还有使用记忆体变身，已经让迪克的身体素质逐渐超越了人类，一吨重的引擎剑握在手里仿若无物，而约翰·格雷森，这位作为猫头鹰法庭利爪杀手的首领，获得的资源，还有不死性更强，敏捷的身手和强悍的力量，一度将变身的迪克打得在地上翻滚，张口闭眼。

只是这一次，迪克没有变身，只是单纯用引擎剑跟自己这位父亲对战，愤怒和对正义的执着，让迪克没有像上次那样，被自己这位父亲压制，反而是打了个五五开，甚至还多占几分优势。因为约翰·格雷森本身就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只是借由利爪和从小丑身上提取出来的酒神金属，才让其获得重生。

但他的需要保养，24小时的活跃后，他就需要重新注入两种金属，才能让自己身体保持活性，不然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崩溃，最后化为一堆尘土。而现在，24小时已经过去了，约翰·格雷森的身体也开始走向崩溃，他不能继续在这跟迪克打下去，他得离开，去他在哥谭布置的安全屋，重新注入金属。

“呵，看样子你们倒是赢了一手啊，儿子，不过今天就到这了，猫头鹰法庭，可没有那么容易摧毁，再见！”

说着，从自己的装甲上面脱落出几枚羽翼状的飞镖，就朝着迪克投射过去，同时，一枚高闪握在手中，就准备朝地面投掷过去。而从开局战斗到现在，一言不发的迪克则是握着手中重达一吨的引擎剑，直接对准自己这位父亲投掷过来的飞镖甩了过去。

引擎剑在空中打着圈将这些锁定自己移动方位的飞镖打成两截，去势不减的直接撞击在顶上的石壁。剑刃插入，以剑刃为中心，一道道龟裂的痕迹在顶上蔓延着，巨石落下，让原本打算借助闪光弹跑路的约翰·格雷森不得进行躲避，被这些堪比自己大小的巨石砸中，就他现在的情况，两块就可以成灰灰了，同时，对于迪克这番同归于尽的打法感到震怒。

“你疯了！这些石头掉下来，你和我都活不了！”

“不，我会活下来，你不会，是时候该将过去的一切甩开了！”

说着骚话，约翰·格雷森也注意到，只是几块落石遮挡住自己视野一秒不到的时间，迪克腰间就别上了一个带着摩托车把手的腰带。ael驱动器戴好，在迪克手中，也出现了trial（试炼）记忆体。轻轻按下按钮，音效响起。

【trial！】

“变～身！”

记忆体插入，倒计时灯音效响起，蓝色，轻便的生化皮肤装甲瞬间将迪克覆盖，瞬间变身成蓝色加速试炼形态的迪克也将记忆体抽出，掰正，按下倒计时的必杀按钮。

【trial axiu drive！】

记忆体上的十秒计时开始，随着秒表的变化，迪克周遭的一切事物也跟按下了慢放按钮一样，变得缓慢。形势的急剧变化让约翰·格雷森这位迪克的生父意识到了危险，他对于迪克，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也有过研究，知道他获得功能多样的装甲，也知晓其中有着什么样的能力，蓝色代表着速度，而他，恰巧有着对抗这种极速的方法。

手中的高闪脱落，被他特别改造过的高闪在从手里脱落不到十米的距离就释放出极强的光亮。炽热的白光瞬间将黑暗的地下照得如同白昼，不同普通一闪而逝的高闪，这个被他特别改造的高闪所释放的光亮是持久的，堪比太阳的亮度，足以让被闪到的人直接失明。失去了视野，即使自己儿子速度再怎么快，在面对这样的环境，还有落石，也无法爆发出足够的移速。

而早已做好准备的约翰·格雷森，他所戴的猫头鹰面罩中，眼睛部分的石墨晶片就是为了削弱亮度，让他能够在这样环境中战斗，逃离的。得意于自己的有所准备，约翰·格雷森就准备一走了之，虽然被迪克用引擎剑引发了地陷，但对于自己来讲，逃出去并不算多难。

但这一刻，约翰·格雷森也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动了，高闪依旧在那持续发光，亮度并没有降低，而迪克也的确被高闪所带来的致盲打击暂时失去了视野。只是他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埋头，然后冲锋！这些从头顶落下的巨石在迪克面前没有任何阻碍的能力，因为迪克像是提前知道它们的落点，在移动中一一将其躲开。

不断接近的迪克让约翰·格雷森心中的危机更甚，没有多想，身上装甲所携带的羽翼飞镖也在这一刻不要钱般洒了出去，只为阻挡迪克的步伐，让自己得以逃脱。只是这样的拦截，不过是将自己死亡的时间延长了一秒而已，带着极速，在不断挪移中前进的迪克也出现在了约翰·格雷森面前，抬腿，直接将自己父亲身上的武器踢飞。

紧接着，一脚，两脚，三脚，漫天的腿影印在约翰·格雷森身上，逐渐的在其身上踢出了一个巨大t型标志，然后潇洒转身，将自己刚才扔出去的trial（试炼）记忆体握在手里。

“9·9秒，这是你走向死亡的时间！再见了，我的父亲，去天堂给母亲赔罪吧，差点忘了，你去不了天堂。”

身后，挨了迪克无数次连踢的约翰·格雷森连遗言都说不出，就化作了风中尘埃，消散了。在迪克面前缓慢落下的巨石再次恢复了正常，而迪克也借助自身的加速，离开了这个处决自己父亲的战场，至此，猫头鹰法庭企图颠覆哥谭的行动彻底失败。

位于哥谭地下的猫头鹰法庭彻底塌陷，陷落的地面将这个隐藏在哥谭市童谣里的黑暗之地掩埋，见证这一切的只有蝙蝠家族，超人，还有被塔莉亚请来帮忙的蝙蝠侠老岳父忍者大师。带着极速从猫头鹰法庭离开，迪克也出现在了蝙蝠侠一干人等的视野中，解除了变身，露出迪克那满是疲惫的表情。

“结束了？”看着自己带在身边的第一位罗宾，对其当作自己儿子般看待的蝙蝠侠，也关心道。

“是的，结束了。”

“嗯，那么，该去另一个地方将这一切彻底完结了。”

“是啊，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

“虽然我不爽他，但是我相信这家伙没那么容易被打倒，走吧，我还要过去还他东西呢。”

一旁的超人也跟着说道，然后就扶着蝙蝠侠直接升空，朝着纳新诺市的方向飞去。而迪克则是看向从韦恩庄园过来救达米安的瑞雯，解除了变身，能够带自己从哥谭市到纳新诺市的，只有瑞雯这位魔神之女了。毕竟超人专车只有蝙蝠侠能坐，他也不是傻子，瑞雯双手魔法能量汇聚，在迪克身边形成一个圆圈，然后就将其从原地转移，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纳新诺市，随着小丑最后一个局被柯文破解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卡拉她们负责将之前战斗时候造成的破坏，废墟进行清理。消防员，救护车则是赶到了柯文与小丑所对弈的大楼，将那些被小丑抓来当作人质的无辜人解救出来，并且送去医院救治，至于救治的费用，柯文也发表声明。

以这段时间假面骑士系列连载刊物的盈利来垫付，做法倒也不算错，本身这里面还是有自己一部分责任。尤其是那些经历了重复的悲剧，然后被小丑引诱堕落的无辜者，他们本有时间去从人生阴霾中走出来，只是因为自己，他们成了小丑针对他的牺牲者。

被柯文用时停救下的李昂则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本身就没有受到太多伤害，只是身上被小丑做了个小手术，脸颊被划一刀而已，这样的伤势柯文轻松就能将其治愈。此时的他，坐在那里接受医生检查的同时，也在高兴。因为自己这过人表现，负责进行假面骑士真人tv开发的剧组还有投资方也跟自己联系，让自己作为tv二骑登场。

虽然不是主骑，但只要自己表现好，指不定还有个人外传出呢，也算是圆了自己一个骑士梦。毕竟主骑方面，柯文这边也内定了某位被放到这个宇宙公款旅游兼泡妞拍v的庆贺怪了，二骑也是不错的，至少戏份是自己的。收拾着小丑捣乱之后的残局，柯文也在顶楼那里等待着其他人。

很快，夜空中出现一个黑点，然后急剧放大，超人载着蝙蝠侠落了下来，同时，被瑞雯用魔法转移的迪克也出现在自己面前。看着柯文身后那个被断去一只右手的小丑，三人愣了一会后，还是对柯文点了点头，没有杀死小丑，只是断去小丑一只手，倒也不算过分。

“赢了？”

“我这个样子看起来像输了吗？好了，他就交给你们来处理了，我还有事要做，有个女孩等着去安慰呢，超人，嗯？”

回了迪克一句，柯文也看向超人，伸出手。而超人也将柯文暂借给自己的阳光记忆体还了回去。随着阳光记忆体的脱离，超人也再次恢复到自己作为一个普通氪星人的水平，气势直接弱了一大截。只是超人的脸色依旧难看，对于自己堂姐跟柯文之间那点事，怎么样都是过不去的坎。

而蝙蝠侠则是走向被柯文绑住顺带堵住嘴的小丑，看着这位老对手，蝙蝠侠也没有什么想说的，抬手摘掉了堵在小丑嘴上的布条，就准备召唤蝙蝠战机，押着小丑回哥谭的阿卡姆关押。

“蝙蝠仔，游戏变得越来越好玩了。”看到自己心念念的蝙蝠侠回来，小丑也对其打起了招呼。

“这从来就不是一场游戏，小丑，而且，你输了，不单单是输给了我，还输给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回头看了眼正在那跟超人还有迪克聊天的柯文，蝙蝠侠语气也带着几分轻松，在那回应着，说着一个事实。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啊，哈哈，哈哈哈！”

小丑瘆人的笑声，以及带着其他含义的话语也让柯文他们转头看向他，蝙蝠侠眼神一凝，也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同样的，柯文也是如此，就现在而言，他想不到小丑还有什么后手可以让自己等人束手无策，蝙蝠侠，超人，加上自己，虽然只是个添头，但也足以搞定一切危机了，小丑还有什么招。

见到自己的笑声引起了所有人注意，小丑只是调整了下坐姿，在那说道：“就像我之前说的，你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你可以改变其他人的悲剧，但他呢，他的悲剧，你又该怎么改变，他所要的，你给的了吗，我等着你给我答案，假面骑士～哈哈，哈哈哈！”

带着疯狂的笑声，小丑也在这时猛地扭动自己脖子，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在所有人被自己所透露的消息惊讶到时。他自杀了，以最诡异的方式，将自己的脖子扭断！小丑的自杀出乎柯文等人意料，但他们此时更担心的是小丑话语中的那个人，来自旧52宇宙的沃利！

第三十九章 量子观测者

时间回到过去，在小丑与柯文进行博弈的九个小时前，纳新诺市，泰坦大厦，闪电侠通过爆音通道来到了泰坦大厦，将之前被小丑引诱堕落，接受自己过去身份的玩具人和巨化女这两位超级反派接收，准备与哥谭那些反派一样，将其送往蝙蝠侠设立，专门用来超级英雄和一些超级反派心理创伤的庇护所。

通过爆音通道，闪电侠带着玩具人和巨化女离开了，并不是闪电侠不想直接带着玩具人和巨化女以自己的极速到达庇护所。他不知道庇护所在哪，上一次，也是蝙蝠侠带路，带着他们直接出现在庇护所内部，并没有让闪电侠知道一个具体坐标，这是一个只有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三人知道的秘密位置，为了最大程度上保护那些过来接受心理治疗的英雄亦或者反派。

在目送闪电侠离开后，钢骨也在那做着自己的事，搜寻小丑的踪迹。只不过穿着劣质紫色西装的小丑就这么堂而皇之出现在钢骨身后，哼着小曲，迈着轻盈的步伐，而背对着小丑的钢骨却没有转身，依旧在那做着自己的事，就像是小丑根本不存在于他身后一样，有种力量在抹去钢骨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让他忽略了有个人正从他背后走过。

小丑停在爆音通道的传送装置上，看着上面的按钮，眼神微眯，将手指戳在下巴那里佯装思考，然后在几个按钮上来回戳了几下，关闭的爆音通道开启，带着小丑消失在了泰坦大厦。随着小丑被传送离开，被抹去感知的钢骨感知重新上线，带着疑惑看着身后已经关闭的爆音通道。

“刚才，有人用过爆音通道吗？”带着几分疑惑，钢骨继续自己的工作，既然安保和自己的电子感知都没有预警，那估计就是自己作为人的部分在那疑神疑鬼了。

在不可知之地，伪装成一处农舍的庇护所屹立在金黄色的田野上，如果不是知道其本身是用来治愈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心理创伤的庇护所，只从外观上看。这里宁静的一切，配合着风景，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只是在这个用于伪装的农舍地下，庇护所的真面目中，来自旧52宇宙，被柯文救出来的三代闪电侠，真正意义上的世界最快之人，沃利·韦斯特，也在经历着自己最糟糕的一天。

还是那变成一片红色的天空，在这个太阳照常升起的一天，他在做着闪电侠的日常，顺便给自己妻子孩子准备晚上的晚餐时，世界毁灭了。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化作碎片消失，并肩作战的战友，世界上最强大的超级英雄，最伟大的侦探在这样的危机中束手无策，一样化作碎片消失，最后剩下自己。

他回到家中，再次重复着那无力的举动，用神速力包裹着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企图将他们从这个世界毁灭的危机中救出来。尽管沃利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是早已发生，无法更改的现实，但这个庇护所以自己的回忆制造出来的幻境太逼真，逼真到即使沃利知道这是个幻境，也无法从中脱离，只是在那周而复始的做着无谓的举动。

而根据沃利脑海中关于旧宇宙摧毁的记忆，庇护所也在不断的进行调整，修正所发生的事，为的就是让沃利能够与过去好好告别，然后走出阴影，重新面对人生。就像这一次，根据沃利所制造的幻境，沃利这一次依旧没有救下自己的妻儿，儿女消失，只剩下妻子，也处在消失的边缘，只不过这次，以沃利记忆所制造出来的妻子幻影，也带着泪花与自己的丈夫告别。

“沃利，停止吧，你该离开了。”

“不！琳达，相信我，我可以救下你的！”制造着神速力风暴，神速力在琳达幻影身上流动，企图维持着琳达那逐渐崩溃的身体，同时也在那不甘的怒吼着。

“我知道，亲爱的，你总可以救下所有人，在一瞬之间，但总有例外，已经足够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你还活着，不要死，沃利，如果你也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没有人会记得我们的存在，所以，你得活下去。”

即使是幻影，但是性格，语气都与沃利脑海中的爱人没有任何区别，沃利也明白这是自己妻子会说的话，而不是自己想要妻子说出来的话。庇护所的幻境构建就是如此可怕，它所还原出来的过去，都是真实的，而不是简单用一个幻境就能解释清楚，这也是每个人一进入幻境就无法脱离的原因，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它却真实到让你忘记虚假这个事实。

“不，我可以的，琳达，我可以救下你的！”沃利依旧在那重复着，但所发生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所深爱的妻子，也在崩溃。

“再见了沃利，活下去。”

带着泪花，沃利的妻子幻影也在面前彻底崩溃，沃利的拯救再次做了无用功，只不过这一次，妻子向他说出了再见，并让他好好活下去。世界毁灭的场景慢慢消失，所构建出来的幻境也回归到了现实，依旧在那不停奔跑的旧52沃利面前展现的，是四面冰冷的墙壁，疾跑的沃利慢慢停下，围绕他制造出来的神速力风暴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形单影只的自己，无力跪坐在地上。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求你们了。”

跪坐在地上，沃利看着周围，在那哭泣着，幻境结束了，他不得不再次面对现实，这是一个新生的宇宙。他在这里的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即使这里所有的人已经记起了他。

“哈！瑞秋死了，因为你们！因为你们对犯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不该这样死去，戈登，你该付出代价！”

“我的！都是我的！我才是哥谭之王！”

“布丁～我的布丁，你说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就在沃利为自己所失去的一切黯然神伤之际，在自己旁边，其他空出来的房间里，一个个声音也在响起，有人在跟自己一样，经历着过去最糟糕的一天，亦或者是沉浸在自己最想要的现实里。只不过在最后，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梦境，都会破碎，他们都得经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去面对自己最糟糕的那一日。

带着疲惫的身躯，旧52宇宙的沃利脱下战服，从庇护所的地下走上来。而伪装成人类的金属战队机器人也在这时适当上来扶住了沃利，将其带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他们是谁，”坐在那里，披着毯子，沃利也对旁边套上一层人工皮肤作为伪装高智能机器人，由黄金打造的黄金先生询问道。

“闪电侠和绿灯侠从哥谭那边带过来的，跟你一样，貌似在记忆方面出了问题，正在接受修正治疗。”

记忆方面？我引发的记忆重生风波的受害者吗，沃利心中的愧疚感也重了几分，之前因为自己一度陷入偏执，想利用神速力回到过去修改某个时间节点让一切都回到正轨，如果不是柯文，闪电侠还有这个新宇宙的自己竭力阻挡，又是一场闪点危机，只是闪点阻止了，以自己脑海中一切旧宇宙的记忆也被释放了出去，波及了整个世界。

“我累了，能给我倒杯咖啡吗？”

“这就来，”对于沃利的请求，这位有着高智能的金属人并没有拒绝，他很理解眼前这位闪电侠的感受，光是每天在庇护所的心理环境修复，沃利就经历了不下数十次，就算是铁打的，也得在这样的环境下崩溃了，但他没有，也足以说明他心中的悲伤有多大。应了一句，这个名为黄金先生的金属人就离开了，去找自己的同伴。

只是当黄金先生离开之后，作为伪装的农舍，也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这种安静，只剩下风吹过的麦浪声在沃利耳边回响。在那等待着咖啡送过来的沃利也在这时皱起眉头，这杯咖啡，是不是有点久了？

“黄金先生，你还在吗？”

而回应沃利的，却是另一个声音，还有那张沃利想不到的面孔，苍白的面容，在面皮若隐若现的粉嫩色面部肌肉，手中也端着一杯咖啡，从略有些昏暗的厨房中走了出来。

“他在的，只是休息了一下，你的咖啡～闪电侠～”

“小丑！”

在看到小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沃利也直接站起，即使处在这个失去一切的新宇宙，沃利也没有忘记小丑这个家伙的可怕之处。更明白小丑出现在这里，对那些被护送到这里接受心理治疗的人有多大的危险，只是当沃利站起，准备使用神速力将小丑制服时，他也感觉到自己手脚的无力，坐回沙发上，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小丑，眼神愤怒。

“嘿嘿嘿，放轻松，只是一点神经松弛剂罢了，我将它蒸发成气体，被你吸收了，嗯，按照极速者那变态的新陈代谢速度，我想不用几分钟就会从你体内排出，然后，你又是那个世界最快之人了，来，先把咖啡喝了。”

不知不觉中了小丑陷阱的沃利想要反抗，但吸入大量肌肉松弛剂的他，却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瘫坐在沙发上的他，姿势有些难看，还是小丑帮他自己调整好位置，并将已经煮好的咖啡就这样掰开沃利的嘴，给他灌了进去。

滚烫的咖啡直接烫掉了沃利上颚的一层皮，然后入肚，这些伤势都会在神速力的作用下极速回复，但在这之前，沃利却什么都不了，只能看着小丑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整理着沃利身上的褶皱，小丑也在沃利面前坐下，打理了下自己的发型，这才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沃利，在那说道。

“是是是，我知道我很迷人，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嗯，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蝙蝠仔的人。你要跟他玩游戏，首先自己水平也得过得去才行不是，所以，让我们跳过彼此废话的对话情节，直接进入正题怎么样？”

“你想说什么！”沃利直视着小丑，无法反抗的他，只能用这种状态对表达自己的态度。

“我想说的，就是你心中所想的，”双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沃利，“我知道你现在在经历着什么，你失去了一切，曾经的爱人，子女，父母，你的宇宙。即使这场记忆风波席卷了整个世界，但惟独你的世界，还是那样残缺不全，琳达·帕克还是那个琳达帕克，她的记忆里，没有你，不然我想这个时候她应该出现在中心城的闪电侠博物馆，寻找闪电侠的帮助，帮助自己找回自己的丈夫对吧，对她来说，跟闪电侠成为夫妻，只是一场春梦。”

小丑的话语直击沃利那脆弱的内心，在庇护所这段时间，不断在自己记忆所创造的幻境里挣扎，越挣扎他也越明白自己所在意的人，根本回不来，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都记起了自己，但他们终究是随着这个新宇宙诞生，从而重新诞生的个体，这只是一段属于过去宇宙所经历的人生。

他们可以帮助自己，想让自己走出这个阴霾，去面对新的人生，这没错。可有些事，有些人，属于他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很显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瞧瞧这里，这是什么来着，哦，庇护所，他们觉得你需要庇护，但你真的需要吗，你真的需要这些东西吗？我想你自己心中有着答案。”指了指这个伪装的农舍，小丑也在那点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