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间提刑官
第112章 得罪了主治的开颅会有风险吗？
赫默去准备手术室了，通知秦欢五分钟之后开始。
伊芙利特脖子暂时不能转动，想看哪个方向都需要转动整个身子。
她在白面鸮怀里无聊的扭动着，忽然盯上了秦欢：“喂，小鬼，你什么病啊？”
“……”
秦欢内心都是问号，你个一米高都没有的小鬼有资格这么喊别人吗？
“伊芙利特，打招呼时要有礼貌。”白面鸮提醒她。
“才不要，塞雷娅说了，只要强者才值得尊敬！”伊芙利特不屑地摇着手指，小大人的样子既可爱又欠抽，继续纠缠道，“小鬼，你花了多少钱让赫默妈妈亲自手术呀？”
在她有限的人生里，病房、手术室、测试场地再加上赫默的办公室，几乎就是她全部的记忆，对这个房间连地砖的纹路都清晰地印在她脑海里面。
白面鸮也不是会哄小孩子讲故事的那种人，于是秦欢就是这里唯一有新鲜感的存在，精力旺盛的小家伙憋不住就想要找出点乐子来。
秦欢突然生出玩心，摆出认真脸：“大概有几十亿龙门币，但再多，赫默也不会给你这样的熊孩子零、花、钱、哦！”
“烧你！”伊芙利特被戳中痛处，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打了个响指。
秦欢早有预料，一闪身到了手术室的隔离门后，伊芙利特释放的火焰在靠近门的时候自然停下，怕引起赫默的注意。
“有本事你别出来！”伊芙利特轻咬嘴角，有点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堵住门口。
“对不起，我先送她回病房。”白面鸮感觉到伊芙利特积攒的怒火，决定分开这两个人，送给秦欢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等着，我会回来的！”伊芙利特趴在白面鸮的肩膀上，拉着眼角对秦欢做了个鬼脸。
秦欢也只是跟她玩，还没到跟个小孩子记仇的地步，笑着跟她挥了挥手。
“折腾够了就快进来躺下。”
赫默冰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好像已站在那里有一阵，应该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看在眼里。
秦欢心里咯噔一声，后知后觉终于懂了白面鸮最后那个眼神。
这小火龙再恶劣，但她也是赫默和塞雷娅的宝贝，背景深厚，他一个求医来的病人惹不起的。
“我只是看孩子可爱，陪她玩一下……”
“躺好。”
赫默抄起了小号电钻。
“等等，不打麻药吗？”
“塑造虚拟人格，需要你全程保持清醒。”
“赫默博士，一个好医生是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对吧？”
“你话太多了。”
电钻按了下来。
……
……
开颅位置在后脑，秦欢完全看不到，也没有想象中那种极致痛苦，皮肉被切开一个小口，然后电钻和没有神经的骨头摩擦，只是真·ASMR立体声比较吓人而已。
赫默的动作非常娴熟，不知道掀过多少人的头盖骨才练出来，成功把源石装置植入了秦欢体内。
装置直接连通他体内的源石能量回路供能，保证一次安装，终生受用，设计倒是非常巧妙。
接下来白面鸮回来，进行虚拟人格引导塑造，才是真正痛苦又难熬的一个过程。
人格是人的性格、记忆、学识、家教等的综合外在体现，建立虚拟人格不需要读取全部记忆，但是需要了解到深渊之门定位区分不同人的关键特征点。
这些特征点是赫默研究这么项目多年总结，有些可以直接观察到，有些则需要在特定刺激下才会展现。
所以为了构建足够精准的模型，秦欢密集高频次不断地承受着酸甜苦辣咸，以及各种找不到形容词的奇特感受。
而白面鸮则负责各种信息的记录整合。
中间有几次，秦欢整个人都被折腾有些昏沉迷糊了，赫默都会及时以电击轻轻提神，让他能继续保持着清醒状态，尽可能清晰展现自己的人格。
秦欢也知道虚拟人格是要代替自己承受深渊之门的，效果好坏会关系到防御效果，所以即使大脑感觉上要炸掉了，他也没有放弃，努力清醒、努力配合、努力完成赫默给的每一个指令。
“还不错呢……”赫默一直分心注意着秦欢的表现，对他的毅力和韧性表示了赞赏。
一个人的天赋很重要，但是有没有匹配得上这份天赋的心性，能让它更上一层楼潜心钻研，也是影响日后成长的重要因素。
终于，白面鸮用她独特的语调宣布了工作告一段落：“比想象中的顺利很多，我完成了。”
赫默核验了一系列数据，然后点头：“准备解除封印。”
秦欢疲惫得就要晕过去，但是感觉到自己体内再次充盈起来的源石能量，就像从群租房搬到了大别墅，乡里土道开上了高速公路，整个世界都宽敞明亮起来。
忽然之间，他又看到了冥冥之中，黑色天空中心的巨大竖瞳，向他传递着初与终的一切信息，亘古洪荒更久远的苍凉。
“虚拟人格启动！”赫默的声音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
然后秦欢就发现那眼睛好像戴上了墨镜，被盯住的感觉消失了。
“恭喜你，手术非常成功，白面鸮会在接下来的时间教导你虚拟人格的使用技巧、注意事项，以后你又能像其他干员一样锻炼、施展自己能力，尽情战斗了。”
赫默微垂双眸，眼镜在这个角度闪着诡异的光芒，“不过，接下来还有观察期，你需要每天早上来我这边配合检查，两到三周后没有其他并发副作用，你才能办理离院，这两天也请以静养休息为主。”
秦欢点头，面对陌生领域，他会乖乖听医嘱，而不是盲目自信自大。
赫默亲自把他送回了病房，然后顺带又检查了一遍秦欢的粽子病友状态。
“矿石病进展过于迅速，军方那些人压榨得可真狠……外伤治疗需要更加激进的方案先保住性命，同时还要尽可能保住她的能力……麻烦呢，那个家伙的条件果然不是这么好满足呢。”赫默一脸忧色的思考，落地窗洒下正午阳光太灿烂，她又开始犯困了。
秦欢趁这个机会扬起脖子，看清了病例上粽子病友的名字。
霜叶。
作者留言：
ps.揭露谜底啦。
霜叶的官方履历：前哥伦比亚少年兵，所属部队覆灭后被“退役”，随后才成为流浪佣兵。
第113章 叙拉古的最新战况
病房，秦欢等到赫默处理好完自己的粽子病友，指了指霜叶，问道：“说起来，赫默博士，你对哥伦比亚军方现在频繁和其他国家冲突，是支持的吗？”
“这和我有关系吗？”
“肯定有啊，比如，军方给你们制造了很多额外工作。”
“可也有额外收入啊。”
“呃……这倒是。”
“抱歉，我只是一个研究员，不懂政治也不懂军事。对于我来说，按时付医药费，不克扣经费的军方是个好主顾，其他的，我没兴趣也没能力去管。”
简单直接地回答完，赫默就告辞去做其他的事情了，很明显，这种话题她是真的毫不关心。
秦欢看看旁边生命垂危，仍然处于危险期的霜叶，只能对赫默这种纯粹的科研态度表示羡慕。
哥伦比亚的人民可能是整个泰拉，距离战争最遥远的吧，但代价则是有人在她们无法直接看到的地方流血守护。
秦欢因为被要求静养，虚拟人格好像还有使用方法需要学习，所以他也不敢现在就随意使用能力，只能拿出作战记录装置继续吸收。
和作战记录相比，营养剂保质期短得很，一般都是在基地内现配现用，通常不超过五天，所以秦欢从罗德岛离开时买了一批营养剂，初上路几天就已经吸收干净了，直到莱茵生命才有机会再补充。
而且加装了虚拟人格装置，他体内封印被破除，吸收的效果好像也更好些了，身体素质的成长速率要比之前高上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当然他自身也是在成长的，只要花费足够多的时间，战斗、锻炼甚至是阅读资料，其实都能提升最终表现出的战斗力。
虽然没有直接使用作战记录来得方便快捷，但这样省钱啊，日渐丰富的战斗经验反过来也能帮助作战记录的吸收转化率提高，两种方法相辅相成，能极大提高升级效率。
而秦欢直接出手作战的机会不多，但借助多元视角、造物侦查看到的战斗可不少，再阅读作战记录装置，感悟和理解可比之前更加深刻，吸收效率自然成倍提升。
也许这样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成长速度吧……秦欢微叹，他被封印得久了，一点点进步都能开心半天。
……
……
专注的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午餐时间，秦欢依然选择了莱茵生命这边的食堂。
相比罗德岛，这里的食物品类和口味都好上太多，全方面体现着小小医药公司和真正医药公司的待遇差距。
好吃管饱还不要钱，哪里住院也能感觉到如此幸福？
但转念去算一下闪灵为了夜莺在这边治病准备了多少钱，大概也能明白没有真正的免费，这里的服务标准就不是为普通人准备，套餐价格里已经涵盖了所有的生活所需。
食堂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午间新闻，主要内容可以概括为前十分钟元首们都很忙，中间十分钟我国的生活很幸福，后十分钟外国人民正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接下来为您播报叙拉古发生的内战情况。根据我国前线记者发回来的报道，占领了迪赛城的黎明狼牙近日已经占据了极大优势，有望结束长久以来的群雄并起、军阀混战的情况。
然而因为整合运动组织的介入，在荒原上阻拦了黎明狼牙部队的追击脚步，成功帮助大量古老家族成员连带着陆行舰经山区离开了叙拉古的势力范围，以一种所有人都意外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流血的冲突……”
在哥伦比亚的宣传口径里面，黎明狼牙是不听话的小孩子，情绪不稳定还经常闹事。那些古老家族则是优雅而迟暮的贵族，虽然已经做不到很多事情了，但直到最后一分钟也没有放弃，所有人都在拼了老命战斗，倒是被渲染地充满了英雄气概。
“只是整合运动又跳出来捣乱了？他们救走已经只剩下残兵败将的古老家族有什么意义吗？”
秦欢听到这个消息颇为意外，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尤南完全占据主动的局面了，竟然还能被敌人逃掉，可以想见整合运动提供手段恐怕不简单。
接下来记者排到的几个模糊画面，也证实了他的想法，整合运动确实下了血本。
先是调动特别作战小队改变整个战场的气候、地形，增加了追击的难度。
然后是把那些家族的成员全都变成了感染者，再加上驱赶矿工奴隶，构建了一股感染者的洪流，依托着联合起来的陆行舰结阵，冲击边防守军，最后成功离开叙拉古境内，逃入地广人稀的东北方向。
在离开后，他们还主动制造源石辐射区，进一步延缓追兵的脚步。
这么一套立体攻势下来，尤南的部队就在地面上疲于奔命，甚至完全跟丢了敌人踪迹，所以也就只能放跑极大概率会成为整合运动新成员的古老家族余孽。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特别有意思的新闻，秦欢吃饱了肚子，回自己的病房继续观看作战记录装置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填，不管整合运动有什么打算，早晚会把獠牙亮出来，他能做的就是在那个时间点到来前，尽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有更好更从容的处理能力。
……
……
晚上六点之后，白面鸮来找秦欢，亲自教导他如何更好的利用虚拟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