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间提刑官
“维护世界和平吗……那你们加油。”被地图炮擦伤的秦欢倒不意外，国家的行为，对于立场不同的百姓自然有不同解释。
如果哥伦比亚不在外面搞风搞雨、巧取豪夺，也许就没有本国的安居乐业了，最基层的士兵本来就是无罪的。
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他就到了自己的病房。
星级酒店的布置，装着各种监护设备的大病房配套卫生间、起居室和阳台，保守估计面积应该有五十平米往上。
两张单人床里靠内侧的那张，躺着一个确实非常安静的病人……
怎么说呢，估计是非常重的伤，全身都包着纱布，比粽子还严实，口鼻也被呼吸管覆盖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胖瘦男女都看不出来，堪称新世纪的木乃伊了。
“病号服在衣柜里有三套替换，本层的食堂24小时供应，就是夜宵种类有些少，缺少的生活用品在食堂旁边有超市可以领用，费用都包含在您的治疗套餐里面。这边有入住指南，如果您没有问题，我先去忙了。”
小护士有些紧张的例行交代完，鞠躬退了出去，门还没关严就小跑起来。
显然秦欢这个临时任务影响了她的工作安排，时间一下子就不那么够用了。
秦欢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换好病号服，大字型躺到病床上尽情舒展着疲惫酸疼的肢体。
床还是很宽的，再躺个人都够，方便这边的有钱病人……
咳咳，他才不懂会发生什么呢。
肚子还有点撑，但确实困了，睡觉应该是个好选择。
“晚安了，病友，希望你能快点被剥出来。”他对旁边的粽子病友倒了声晚安，有些不适应这种没回应的感觉。
听着规律的心电监护滴答声，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
……
朝阳升起。
“校时7：43am，按照条例允许唤醒病人，请配合查房前预检。”
温柔动听、但就是有些怪腔怪调的声音把秦欢从昏睡状态中唤醒了。
“啊……你好，要查房了吗？”阳光洒在脸上，秦欢眯着眼睛，暂时还有些从幻梦到现实的不适应。
“赫默博士8：00开始自01房间开始检查，预计8：25到达你床，我是她的助手白面鸮，同时兼任数据维护专员，现在是查房前的预检，节省主治医生的时间。”
文静乖巧到有些天然呆的少女一本正经的回答，漂亮的白裙子在身上晃啊晃，显得非常纤弱，手臂上有橙色的莱茵生命袖标。
头上羽毛覆盖的大耳朵和奇特支起的翎毛，赋予她令人一见难忘的独特美感。
“啊，好，白面鸮是吧？我要怎么配合你？”
“坐起，不要怕听诊器，白面鸮已用手心将其暖过。”
缺少平仄起伏的语气缺乏感情，但动作却是极尽温柔小心，很快就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数据，示意秦欢可以继续休息了。
然后就看她走到了粽子病友面前，似曾相识的开场：“校时7：45am，按照条例允许唤醒病人，请配合查房前预检。病人无应答……5、4、3、3、1，以临时条例取得默许授权，开始数据更新……”
这正经的态度，把秦欢看得一愣一愣，矿石病和种族本身特征结合，产生的独特影响吗？
初见很奇怪，但旁观美少女这样忙碌久了，却感觉格外地萌，还能想起一部上古番剧，大概是叫人形电脑天使心什么的……
虽然由于年代只是大概了解，秦欢却恍惚觉得，白面鸮和那番的女主有种奇特的神似？
就差开头“叽”一声了。
作者留言：
ps.临时有饭局，如果我能清醒回来，就继续更新，如果不能……反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ps2.要不你们猜猜病友是谁？
当然猜对了我也不知道奖励什么就是了……??
第111章 熊孩子的作死境界
离八点还有几分钟，白面鸮刚离开没多久，赫默很神奇地出现在秦欢的病房。
她拿起秦欢的最新体检单快速扫过，雷厉风行地道：“身体条件完全符合，你要是没有想继续当鶸的奇怪爱好，上午就安排手术，有问题吗？”
秦欢当然摇头，来莱茵生命不就是看病吗？
“好，我去查房了，鸮会负责你接下来的安排。”
赫默又快步离开了，斗篷在行进间都飞扬了起来，一夜没休息，似乎也没有什么疲惫之感。
只是秦欢隐约觉得她的态度，和昨天有些微妙的差别，但咱也不敢问……
……
……
几个小时之前，凌晨。
赫默拿到治疗无人机原型还有一大堆的药品，就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开箱验货、拍照截图写评测就忙到了深夜。
然后总结问题、写下一步计划，忙了一大堆事情结束之后，发现凯尔希那边也还在线，毫不犹豫通讯连接就发了过去。
两个爱熬夜的生物，这个时候倒都是神采奕奕，交流起普通人听不懂的各种参数。
就是那种单个字都认识，但加在一起不明觉厉的效果。
最后，赫默提及了秦欢的问题。
“你上次说来我这边治疗的那个干员，能力弱得过分点了吧？强烈怀疑你是在骗我的经费。”
“笑话，我从来都是阳谋让你自愿献上经费。”
“可恶……”
“至于秦欢，那小家伙的能力是被封印状态，白恶魔和黑恶魔的联手你了解一下，否则天选者的副作用早就让他疯掉了。”
赫默快速输入复杂的算式，得到了一个令她兴奋的结果：“若是考虑封印的影响，手术后足可以配合我的试验了，不过还是要看能力的具体属性……”
“那我就帮不到你了，毕竟是你的实验。”凯尔希打断了她的呓语，“反正人交给你了，必须给我全力治好，否则可露希尔之前无意提起的一些无人机动力改良思路……”
“可露希尔？无人机？”赫默头顶的羽毛疯狂摇摆起来，表达她狂乱惊喜急迫的心情，“凯尔希前辈，我们认识那么久了……”
“对你而言的‘久’而已，年轻人。”
“不管怎么说，前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结束了通讯，赫默拿出了刚刚已经被她压到一堆文件最底下的秦欢病历，第一次正视起来。
“我的新设想，我的无人机，都靠你啦！”
又是干劲满满的一夜呢~
……
……
十点，赫默的专属手术室外走廊。
秦欢被白面鸮送过来的一路上，已经打听到了自己接下来要进行的手术。
跟白面鸮套取情报的操作非常简单，直接问就行了。
能说的她会直接告诉你，不能说的明确拒绝，适应了她的思维模式之后，交互体验极佳。
女孩的心思你不用猜，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接下来秦欢要进行的手术“虚拟人格”，虽然微创、风险很小，但按照条例确实也是需要进行告知，白面鸮知道赫默肯定没时间在乎这种细节，非常认真地进行了全方位说明。
“虚拟人格”是由赫默主持研发，专门帮助被深渊之门影响过深的干员。由赫默本人植入定制的超微源石装置，同时借助白面鸮能力以数据虚构宿主的人格，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混淆蒙蔽深渊之门的凝视。
这就像给脆弱的意志造了一个替身傀儡，虚拟人格吸收了过度使用能力后的负面情绪侵蚀，降低了沉沦深渊的可能性，只需要定期删除虚拟人格中的无用信息即可。
当然也有副作用，有了虚拟人格之后，从深渊之门获得的知识就如雾里看花，效果大打折扣。
“但从避免使用能力到可以自由使用能力，就是这个手术的价值，尤其是意志力不够强大、提前接触深渊之门的新晋干员，虚拟人格是他们最安全合理的选择。”
白面鸮最后面无表情地转述赫默为这项技术撰写的说（chui）明（bi）。
整个手术过程不算麻烦，但是植入颅腔的超微源石装置，其性能和稳定性代表了莱茵生命在芯片领域的最高成就，制造麻烦产量有限，所以这个手术始终是莱茵生命的高端服务，套餐价格不同也决定了虚拟人格的性能差异，比如转发深渊知识的效率。
不过凯尔希直接给秦欢谈定了最高级的手术标准，赫默又有求于罗德岛，绝不可能在性能上缩水，所以秦欢可以放心接下来的手术。
“谢谢你，白面鸮。”
美少女的讲解细致耐心，帮秦欢扫清了战争迷雾，大大减少了对于未知的恐惧感。
毕竟是要在自己脑袋上动刀啊，虽然没到曹操的多疑水平，但惴惴不安无法避免……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尽的职责。而且我可以同时处理很多事情。”白面鸮一如既往的温柔回应，伴随着完美却缺少了几分温度的笑容。
她扬起了手里的平板，她不需要借助触屏或者键盘，只需要神经链接就处理好需要维护的数据，或者回答其他病人的咨询问题。
可惜那些她发的消息后面没有“这条回复是用脑电波发送的，马上感染矿石病获得脑电波发送特权”之类的小尾巴，所以也就不会有人往她头上泼凉水了。
“很厉害呢。”秦欢见她认真努力的样子，忍不住也有些同情。
矿石病给了她很多恩赐，独特的观察视角、多线程思维、数据处理的直觉，却也剥夺了她大部分的情感波动。
如永恒中立的旁观者，白面鸮和整个世界都着疏离感，少了很多这个年纪少女应有的快乐。
赫默查房之后还有一个会议，尚未回来，而秦欢也不知道继续和白面鸮聊些什么，于是两个人安静的等待。
足有二十多分钟，赫默才急匆匆地推开回来，把一个脖子上缠着绷带的半大萝莉推到了白面鸮怀里，颇为恼怒地道：“看住她别乱跑，也暂时别给她治，让她长长记性。”
“赫默妈妈，坏！”长着奇特多边形犄角和尾巴的少女挥舞着小拳头，火苗随着她的情绪波动往外飘散。
“伊芙利特，这是怎么弄得？”白面鸮问道。
赫默背对着他们在进行手术前的准备，突然脑袋旋转了超过180度盯着她们：“熊孩子什么都要模仿，然后就把自己搞残了！”
秦欢瞪大了眼睛：
好奇葩的种族天赋，萨卡兹真的做不到！
作者留言：
ps1.紧急补丁，最近整理干员档案再结合一些舟学家的分析，我倾向于炎魔事件前赫默没有感染矿石病，对于之前提到的描述已做了修正，这里也补充说明下。
ps2.伊芙利特此刻是比赫默矮的不合法萝莉，心理年龄仍然是低幼向XD。
ps3.昨晚果然不省人事了，现在还头疼，呜呜呜……这是一个被深渊凝视仍然努力码字的作者，给点票票吧！
ps4.唔，有线索啊，病友是哥伦比亚军方……有类似背景的很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