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不知着少女在想些什么。
不知着阿米娅对罗德岛有多重要,不管阿米娅‘魔王’的身份有没有暴露。
早已是罗德岛近乎所有人的依赖,精神寄托的存在。
就和他一样,哪一天被绑到维多利亚,不知会给乌萨斯引来多少的灾难和动荡。
“我拒绝。”
继而,脸上的笑容即刻收敛起来,尼古拉冷声的拒绝煌的奢求,自称无声无息间发生变化,不知是对少女的心软,还是自身对煌特殊的情感。
“你没必要这样,煌,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你们罗德岛自己犯下的错,我自会找一个说法,但因你就把你们的领导者放回去,这是不可能的,回去吧,今日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不会对你有什么追究。”
无视着昂首的煌近乎悲痛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讲着,尼古拉相视着煌的双眼毫无暖意,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和自己毫无关联的陌生人,再也没有原来面对少女时的暖意。
“为什么?”
紧接着,翕动着薄薄的朱唇,煌呆呆的看着尼古拉,面容呆滞的低声道。
“为什么你不愿意给罗德岛一次机会,明明对于你来说,罗德岛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组织,你何必要做到这种地步?能把原因告诉我吗?我发誓为你做到,不惜一切代价。”
不解的问道,茫然的问道,愣然中的煌的追问的声带逐渐高亢起来,纤柔的娇躯情不自禁的颤抖着,是少女悲愤之下的颤抖,亦是少女埋藏在心中某种感情宣泄上的颤抖,终在极端的情绪下倾泻出来。
“可以吗?我真心求求你,陛下,求求你…”
面露痛苦的乞求着,煌眸子里的泪珠似是断线的珠子怎么流都流不完,白皙秀丽的面颊上当前尽是湿润璀璨的痕迹,早就已是泪流满面,玲珑的俏鼻不受控制的轻耸着发出一阵阵啜泣的声音,哭的无比的伤心而又痛楚。
从小到大,几乎从没哭过,那一直以来对任何人展现的坚强的形象,在尼古拉眼前显露出女人的原型,极为的脆弱,‘不堪一击’。
真心的爱着罗德岛,就和罗德岛许多的人一样,把罗德岛视作为自己唯一的家,没有其他。
见到家被毁,又怎不会动容呢?
谁都会动容的,亦为的那众多人都能安居的家,付出一切。
包括着少女也不例外。
“你还要再闹下去吗?煌?”
结果迎来尼古拉如此的冷语,以至于耳闻到的煌浑身一颤。
“你是不是想多些什么?你真的觉得你的价值重比千金?就凭你一席的话,我就要乖乖的听你的?你们罗德岛不顾我们乌萨斯之间的信任基础,在切尔诺伯格执行秘密行动打开石棺,我试问,到底是谁先背叛谁?谁又辜负了谁?”
当着煌错愕的面冷着张脸的沉声道,尼古拉接连说出的每一道言辞都再无对煌的善意可言,漆黑的眼瞳中渗透出冰冷的眼神犹如已对煌失去耐心,不耐烦着煌频繁的哭诉。
“当切尔诺伯格陷入磨难的时候,你们可曾为乌萨斯主动去攻击整合运动?当乌萨斯不计代价给你们无数的让利时,你们可曾想过乌萨斯对你们的优待?你们不曾感谢过乌萨斯,又凭什么还要乌萨斯再给你们让步?就因你的一顿哭?”
不停歇的字正腔圆反问着煌,训斥着煌没有自知之明,罗德岛的行动,相当于是一有组织的武装力量对一国做出恐怖袭击,怎又会是一随便解决的事情,石棺始终是乌萨斯的资产,罗德岛的行为说白就是一强盗所为,毫无合理可言。
“煌,不要把我对你的善意,当成可以利用的筹码。”
最终神色阴沉的和煌摊开牌,令煌满含泪水碧蓝的双眸一瞬之间瞪大起来。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挥霍我的心情,在我还把你当做一我心目中重要的人情况下。”
这一刻,煌的心灵顷刻之间涌上一股奇怪的情感,宛如一把尖刀刺进少女的心头,让少女的心如刀搅般在剧痛着,冲击着少女失神的理智。
“啊,是吗…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重要的人吗?一个小小的请求都不肯答应我?”
紧接着,缓缓的低下头,纤长的刘海遮住煌的神态,煌泯动着双唇低声道,悲伤的哭泣声倏然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不蕴含着任何感情的冷语。
“你对我说那么多话,搞得半天,这些就是逢场作戏?你心目中的重视,什么才算重视?把我随便的对待,吻我,送我戒指,逐步的完成你对我立下的规定要我心动,最后,还认为我在利用你?所说的话都在骗你,在对你虚伪?”
心在悲痛着,可悲痛之下是无限的愤怒,摇摇晃晃的矗立起来,煌紧攥的双手爆发出凌厉的青筋,瞪视着尼古拉睁大的熊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憎恨着尼古拉,对尼古拉恨之入骨,视作为不能原谅的仇人。
“你根本就不信任我,认为我是一个能被你随意玩弄的女人,能被你亲,能被你摸,还能跟你随便的上/床,你为什么要这么看重我,你是皇帝,我就是一卑微的感染者!你到底为什么重视我,你倒是跟我说啊,就在这里说个明白啊!”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少女不知着,明明尼古拉的话没有这个意思,明明她是过来帮罗德岛说话,但方今,她竟在骂着尼古拉,很有可能会把事情变得更糟,自己亦是身首异处。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中用吗?能随便的打发吗?你为什么就连原因都不肯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罗德岛是多少绝望的人的家,你就忍心把它摧毁吗!?我在求你啊,你重要的人在求你啊,你就不能再听听吗,再问问吗,一点都行啊!”
只是,少女只知着她就是想对尼古拉说,还要说个爽,非得跟尼古拉说个透彻,不说不行,如同着一个暴躁的小孩。
没错,为什么,要拒绝她呢?还不把原因告诉她…
她真的,是真心来的啊,也会真的按照所说的绝不辜负,任劳任怨在所不惜。
她只有这一个愿望,只有这一个心愿。
为什么,就连她最后的家,都要毁掉?
还把她当成一重要的人,一亲过吻,还被‘求过婚’的女人?
骗子。
大骗子。
“呵,既然你说我是你重要的人,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回答吧。”
最后,咧开唇角不屑嗤笑的一声,煌抽出右手拇指上的戒指,将戒指紧紧的捏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枚戒指,从现在起,我还给你,从今日起,我不会再去见你,你也不要再见我,我们再无任何的瓜葛,随便你怎么的玩!”
嘹亮‘砰’的一声就把戒指摔成一团碎片,煌紧咬着银牙嗔声的喊道,朦胧的水雾在少女的眸中泛滥着,少女的眼睛里仍然满含泪水,是在忍耐着哭意在和尼古拉对话,辛酸而又不失一分哀痛。
“再见,乌萨斯的皇帝陛下!”
进而果决的转身头都不回走出房门,心伤的眼泪在空气中挥洒着,煌留下尼古拉独自一人待在房间内,半蹲着捡起一小小的残渣凝眸看着默默不语,直到鲍里斯的进门才抬起头。
“陛下,要臣把她追回来吗?”
鲍里斯神情凝重作揖的低沉道,面向尼古拉半弯下身子,大体上已通过刚才出门的煌的表情推想到什么,委婉的和尼古拉表达出来。
“不用,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一天,朕早就知道会到来的,要她走吧,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朕从没有欺骗过她,也没有辜负过她,派人把这些碎片收集起来,不要丢掉,朕有用。”
尼古拉轻摇下头摆的摆手,说时迈动着脚步走出房间,目击着煌离去的方向微微的一笑,没有半点对煌无礼言行的动怒。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只说出两句话,如此的言语。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向着另一相反的走廊走去,不知要前往哪里,和少女‘分道扬镳’。
他和煌…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终究,还是‘决裂’了。
…
另一边,一所移动都市的豪宅内,一个男人正勃然大怒着,紧握着拳头重锤一下身前的客桌。
“那个皇帝,竟然敢做到如此的地步,害我折损那么多的忍受,我尤苏波夫今日一定要和他誓不罢休,非得要那个皇帝付出代价!”
男人正为博耶贵族领导者之一的尤苏波夫公爵,而在尤苏波夫的公爵现在正分别坐着格里拉菲、奥尔洛夫和戈里耶三大公爵,如今,这三个公爵的脸色也都很是烦闷,毫无疑问是因切尔诺伯格的变故,简直是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哎,先冷静一点吧,尤苏波夫公爵,人都死了,再生气也无济于事,谁知道整合运动这破组织那么没用呢?怪不得那皇帝提前录制一个视频,我们没被那皇帝抓住把柄都是幸运的,否则真被抓住把柄,全国都不会有人容得下我们。”
奥尔洛夫无奈的叹息口气,安慰着尤苏波夫自然知晓着其发怒的理由,自己的心情其实也很难受,在切尔诺伯格他们都投入进去一些中用的手下,但一个都没回来,不得不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要不我们就先息事宁人吧,目前切尔诺伯格的叛乱已受到全泰拉的注意,我们不能在节外生枝,那皇帝暂时也顾不上我们,我们暂时坐观其变再说。”
戈里耶公爵在这时摊开右手提议道,紧皱着眉梢一定程度上本就不支持着三人干预切尔诺伯格的计划,奈何事已至此也被三人拉在一条船上,船翻都得完蛋。
“不行,这时候坐观其变,绝对是下下之策!”
仅是得到尤苏波夫毫不犹豫的反对,火冒三丈的磨的磨牙明显还在气头上。
"既然那个皇帝敢动用宫中的禁军和亲军,说明那个皇帝肯定知道是有人在支持整合运动,目前塔露拉被俘,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供出我们,要是那女人真的把我们供出,你们觉得那皇帝会放过我们?不和我们死磕到底才怪!"
紧随其来的一言则为其他三名公爵分析起局势,简单来论就是主场是在尼古拉这边,真要和博弈他们百分之百是处于下风,而不是和尼古拉站在平等的高度,说不定会神不知鬼不觉被尼古拉整个完蛋。
“这我当然知道,但塔露拉已被那皇帝控制,我们还是没有办法,现在首都的局势你也知道,被那皇帝制得服服的,我们在朝堂上的人肯定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我们没法有效干预那皇帝的决断,塔露拉死不死都是靠着他说的算。”
格里拉菲说出自己的想法,神色庄严的在劝导着尤苏波夫,其实还是怕尤苏波夫上头,他们不是反叛,就是不想被尼古拉收回权利,这尤苏波夫还说和尼古拉誓不罢休,他是真有些担心。
“怎么不行?你们忘记现在乌萨斯人对感染者怎么看的呢?我们没有办法,不代表着那皇帝就有办法。”
然而换来的是尤苏波夫这般讥笑的反问,单单的一语意义不言而喻。
“你想引发民粹?”
奥尔洛夫自然瞬时听懂尤苏波夫的言外之意,面色不由得一怔,哪不懂这天底下能要皇帝没有办法的是什么,不就只有皇帝赖以依靠的民意吗?丧失民意和丧失统治没有区别。
“对,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做的就是引发民粹!煽动非感染者对感染者的仇恨,让那个皇帝的改革破产,逼着他把塔露拉斩杀!”然后,对奥尔洛夫点的点头,尤苏波夫冷声的笑道。
“你们想想,在我们没干预下,莫斯科城都自主进行游行,可若是我们改变下这游行的性质呢?煽动着他们去破坏,去袭击,事情一闹大后,那你们觉得这皇帝会不会杀塔露拉?就为的那个龙女影响自己的名望,不可能的事情!”
直接承认心理的主意,其中一个动机正是利用民意去威迫尼古拉,总而言之先要尼古拉把塔露拉给干掉,省得夜长梦多。
“而且他能保护几个核心城市的感染者,难道他能保护整个乌萨斯的感染者不成?其他贵族莫非就真的喜欢他的改革?到时,他就会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全国的感染者都往他的改革城市涌,我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因素更是阴险,深知着乌萨斯众多贵族都或多或少反感着尼古拉的改革,假如乌萨斯各地都发动对感染者的示威,那感染者为的生存只能往改革城市迁移,而改革城市又能装的下几个,还不是要把这些人赶出去,就和现在一样。
那时,一群没有进入感染者市区的感染者只有在非感染者市区鬼混,绝对会惹来许多的治安问题,非感染者因此更会越发加剧对感染者的反感,恶意循环下去就会质疑尼古拉的改革,尼古拉的威严还是会受到影响,对他们地位的巩固百利而无一害。
究其结果,永远是尼古拉吃亏。
除非尼古拉放弃感染者,又或是终止感染者改革。
唯有这一条道路才能解决。
“这个主意可以啊,我认为可行。”
格里拉菲单手捋着下巴的胡须一脸惊奇的评价道,听完尤苏波夫的主意深感有理,比起坐等尼古拉处理完民意对他们动手,那就要民意变得一团糟划算的多,总之给尼古拉添麻烦,免得尼古拉把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那我同意。”
而轻点下头,默默听着的戈里耶同样赞同道,有更不错的想法那就去实施,一直都是个务实主义者。
“我也同意。”
奥尔洛夫同一时刻的回着,见格里拉菲和戈里耶答应亦没有拒绝的道理,对他们有利就行,其他都无所谓。
“那就这样吧,我们今晚就派人手去各大城市,尽快在民意沸腾时煽动,不然错过时机,再想煽动就很难。”
于是,统一规划着自己势力的行动,尤苏波夫微眯起眼睛,眼神闪过一缕狰狞的寒光。
“我倒要看看,在自己的统治,还有那没有价值的塔露拉,他到底要选择谁!?”
乌萨斯的暗流,正在蜂蛹的滚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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