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她的父母,在她五岁的时候抽到黑签,被这里的监工用弩箭射死,为的保护她,她的父母替她挨下十几发弩箭,在她的面前死去,她历历在目。
在她十岁时,她的祖母抽到黑签,也许是一个老人,这里的监工没有多少施虐的想法,一刀结果她祖母的生命,在她的面前死去,她历历在目。
而她十一岁时,同样不可避免抽到黑签,施刑的监工把刀插进她的手臂,想要活生生的把她折磨至死,但她也正是在那时觉醒法术,杀死那些监工,同杀死正在实刑的全部的人,再快要被矿场里的驻军给杀死时,是她现在的养父,即爱国者救了她,她才幸免于难活了下来。
没错,一千个人里面,能这矿山里活下来的,就只有十几个人,其余的人全都死在这里,死在这座矿山里面,乌萨斯的军队是帮凶,管理这里的监工是主谋,都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着感染者,可能比畜生的待遇还低。
这是仇恨,埋藏在霜星心灵的仇恨,改写霜星的命运,也影响霜星的一生。
“…这里,是我安排邦拉列夫所造的墓地,在皇宫里他巡查完以后,我跟他嘱咐下要在全乌萨斯矿山里建立感染者的墓碑,也许,这座墓地墓碑的数量远远不够,但我想着即便如此,这座墓地也必须在各矿山里建立起来,纪念那些死去的人,在矿场里无辜死去的感染者。”
紧接着,跟默不作声的霜星一同望着齐齐矗立的墓碑,尼古拉细声的讲着,为霜星解释面前墓地的来源,不是特意的给霜星所看,是在全国都是如此,一视同仁的建立着墓地,为感染者设立的墓地。
“就若你跟我所说的一样,哪怕着作恶的人付出代价,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回来,只是,我更不希望他们死时都没有在这世间留下任何的证明,这座墓碑建立在这里,它的用意只有两个,一个是告诫着过去,另一个是警示着未来。”
同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建立这座墓地的理由,饶是一旁的霜星并没有回应,尼古拉也在耐心的说道,看着墓地的目光未有一刻的偏离,仿佛着要把当前所见的一切印入在自己的灵魂里一样。
“其实,你说的并没错,他们的死去,我确实有着过失,下面的人胡作为非,但坐在皇宫里的我浑然不知,而我也会承担这份错误,它的存在会被我们所看到,也会被乌萨斯的后人所看到,要乌萨斯的后人明白,乌萨斯的以前有发生过什么,他们又需从其中吸取到什么。”
或许这样会损害皇帝的威信,但尼古拉也没有在乎,不停的掩饰着自己的过失,不停的掩饰着自己的责任,尼古拉认为只会证实着自己的心虚,纵然着这不是他的错,后人会鄙视他,会唾骂他,那也是他需要背负的罪孽,顶着这股罪恶指引着这个国家,指引着乌萨斯的未来。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这句他原来世界的话,尼古拉从未遗忘,也不敢遗忘。
“所以,我带你来,纯粹是出于我的歉意。”
最后,当着霜星的面,尼古拉轻步的走至墓地最前面的一座无名墓碑前,闭上自己的眼睛徐徐弯下右膝。
“我,确实对不起你,要你体验到不该经历的痛楚,也对不起所有那些已故的人,让他们白白的在这座破烂的矿山里死去。”
以着一名皇帝的身份单膝下跪道,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的动作,这是乌萨斯葬礼的风俗,希望着死去的人在死后的世界也能圆满,同一时刻,所有的禁军和亲军都对着墓地单膝下跪着,手掌并拢跟尼古拉一样祈祷起来,为在这矿山里已死去的人送上真心的祈祷,真心的哀悼。
唯有霜星一人,不为所动,侧头瞪大自己的蓝眸紧盯着下跪的尼古拉,轻启着红唇本想说些什么,可又紧紧的抿住什么都没说,除去注视着尼古拉以外再无其他的动作,一团朦胧的水雾在少女的瞳孔中印现,但被少女给压抑的没有流出。
在少女的观感里,说真的,很荒唐,十足的荒唐,自己十几年所恨的男人,千想万想着要怎么要尼古拉付出代价,却感觉就像是白恨的一样,一夜之间,一天的时间里,她所有对尼古拉负面的现象都化为虚无,如同着在看待一个陌生的人,一名陌生到极致的男人。
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非要做这么多,为什么非不早点改变呢,为什么非要到现在才注重感染者呢?
霜星的内心哭诉着,越发的想要扇尼古拉一巴掌质问着,更越发的对在这座矿山死去的人,对乌萨斯全部已死去的感染者感到不值。
是啊,只要早点来,只要早点重视,这里的人说不定就能获救,说不定她的父母还活着,说不定她的祖母还在,她的一家人都能安全的活着,凭着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安稳的在乌萨斯里活下去。
纵使着霜星明白,这不能怪尼古拉,是怪着尼古拉的亲身父亲,乌萨斯的先皇,是乌萨斯的先皇在自己一名爱妃成为感染者以后制定对感染者严厉的政策,尼古拉不过是延续先皇的政策而已,那时的尼古拉也不过十岁未到,又怎可能改变乌萨斯的处境,挽回她家人的生命。
说到底,这时的霜星深知的是,她只是单纯的转嫁怒火,把这无端的怒火牵连到尼古拉身上,需要着一个能恨的对象发泄着她心理的不平,心理的不满而已。
仅此而已,跟尼古拉的所作所为,毫无关联。
一滴剔透的眼泪,遽然自霜星的眼角里流出,沾染在霜星的脸颊上留下晶莹的痕迹。
于是,慢慢的走动几步,弯下右膝和尼古拉跪在一起,霜星未发一语的同并拢起手掌,其实只要霜星想,在尼古拉的后方下跪就行,但霜星还是选择和尼古拉肩并肩,跟这个曾被她所痛恨的男人一齐为矿场里死去的人送上祈祷。
是对尼古拉的理解,对尼古拉的支持,更象征着少女对尼古拉的敞怀,认同这个乌萨斯的皇帝,认同她所要效忠的王。
岂意识不到尼古拉为感染者的付出,开启泰拉世界首例为感染者建造聚居点的先河,又毫不犹豫的在她这一感染者的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觉得自己理应要负责。
尼古拉,的确具备着诚意。
这是霜星的所想,同向尼古拉回报她的诚意,用着悄无声息的行为。
半晌,随同着尼古拉自主的起身,在面容庄严的扫视一眼墓地过后,尼古拉无言的往矿山外走去,紧密的跟随着尼古拉,少女目睹着尼古拉的眼神坦然不少,不再是那么的复杂,那么的感伤。
总算想通自己的态度,自己对尼古拉身份的定义是什么。
“…陛下,霜星想和你说一件事。”
直至少女的出声,走在前面的尼古拉才回过身,个人的神态古井无波十足的端庄,满面的肃穆,和跟初雪待在一起的时候相比,就和一个陌生人毫无区别。
“霜星,不想成为陛下的妃子。”
而道出着自己想说出的言语,少女的眼眸直勾勾的相望住尼古拉的眼睛,凛冽的寒风飘荡,吹散着对立而战的两人的头发,仅是不知有没有吹动着两人的心绪,连同着少女沉重的‘拒绝’。
“更不可能喜欢上陛下,哪怕着霜星真的和陛下待在一起,霜星也不会对陛下有感觉,请原谅霜星的失言,霜星无法忘记过去,即便着霜星自知这和陛下没有关系,更不是陛下的错误,但若成为陛下的女人,和陛下生活在一起,霜星无法适应,也不觉得自己能适应。”
拒绝尼古拉前不久‘入妃’的邀请,也彻底否请自己对尼古拉的情感,正若爱国者所说,少女给予尼古拉一准确的答复,给的自己一个交代,同给的尼古拉一个交代。
“成为陛下的妃子,霜星作为一名感染者,只会要陛下蒙羞,陛下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若和陛下生下后代,霜星自会全力的养育,可对待陛下,霜星只能以着一个臣子的身份,而非女人的身份。”
不要惦记着过去也行,需要放眼着未来也罢,她都无法会喜欢上乌萨斯的皇帝,喜欢这个她报以复杂心情的男人,尼古拉不受她冰寒的影响,不表示着她就有必要和尼古拉成亲,和尼古拉成为夫妻。
“霜星,很尊重陛下,只要陛下真心为社稷着想,霜星会为的陛下出生入死,毫无怨言,陛下舍生为死扛住霜星一剑,凭仗着真心挽回霜星的生命,霜星自会用行动感谢,而对于陛下的爱,霜星无法接受,还请陛下谅解。”
她不会爱上尼古拉,这是事实,更是少女得出来的结论。
无法对尼古拉敞开心扉,女人的心扉,抱有着女人对男人的情感。
“…怎么突然讲这个?”
殊不知让听着的尼古拉粲然的笑道,对少女的发言轻吐息口气露出一缕和睦的笑颜,倒没对霜星直白的拒绝有丁点的动怒。
“嘛,你也不用道歉,虽然你甩了我,但我不会生气的,女人甩男人,挺常见的,我曾经也被甩过一次…不能说一告白就必须答应一样,何况我目前确实无法给你幸福,家里还有两个在等着我,还有一个我都没给答复。”
柔声的讲道,尼古拉对霜星的态度意外的很敞怀,一定程度上其实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对霜星动过心的确不假,可也没有过要强迫,不是不知他和霜星的关系,霜星的家人又是怎样死去。
霜星不想,就不想,他尊重着霜星的选择,尊重着霜星的意愿。
“只是,既然你想用行动感谢我扛你一剑的行为,那么,跟我立下一个承诺怎么样?”
随即,尼古拉面带笑颜的咨询这一道问题,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神采。
“还请陛下明说,霜星自会答应。”
少女顿首的应道,没有丝毫的踌躇,反而还对尼古拉的坦然有些诧异,本来已做足承担尼古拉熊怒的准备,尼古拉既能接受,那她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下意识的猜想下之前和她一样拒绝尼古拉的少女是谁,莫非尼古拉是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告白吗?
家里加上初雪还有另外一个,真的是一头色熊,为什么男人就不能一心一意,非得三心二意…
霜星暗中的吐槽着。
“若是有一天,我和塔露拉一样,性格大变做出错误的事情,你能阻止我吗?”
结果迎来的是尼古拉如此的承诺,令听闻的霜星陡然的愣住。
“可以吗?”
甚至还未等昂首张动着双唇惊愕的霜星询问,顶着一成不变的浅笑的神色,尼古拉又再次重复一遍,像是浑然没注意到自己这句言辞的诡异。
“霜星,你能回答我吗?”
显而易见,不想要霜星问,只想要霜星答,能不能办到,可不可以办到。
“……”
以至于觉察出尼古拉此意的霜星一下无所适从起来,一时没有作答,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尼古拉的笑容很想看出些什么,但最后霜星什么都没看出,除去尼古拉那标志性的微笑。
纵然着这道问题的答案,在霜星的心里本就昭然显著,正是她为什么效忠尼古拉的动机,尼古拉的理由。
“霜星会的,陛下,若真当陛下性格大变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时,霜星一定会阻止陛下,竭尽自己的全力。”
最终,细语出自己的回答,霜星面向着尼古拉抱拳道,和尼古拉达成所谓的承诺,尼古拉救她一命的恩德,她会通过改变尼古拉的错误来偿还。
就算着那一天,霜星不知会不会有,会不会存在。
“嗯,这就行…”
使听见的尼古拉微微勾起嘴角,面上的笑意更甚几分,似对霜星的承诺非常的开心。
只不过目睹着尼古拉含笑的神情,明明尼古拉绽放的笑容极为的灿烂,但不知为何,给着霜星是另外一种不同的观感,完全不同的感觉。
此时此刻,在霜星的眼里…
“这,对我而言,就是最美满的承诺了,霜星~”
男人的笑容,是苦涩的。
……
【1W,明天看能不能继续哈。】
第151节 一百零四章:和W的相见
浩荡的荒原之上,一群车队正在急速的行驶着,目标正是乌萨斯西北处的弗拉基米尔雪原。
“啊~赫德雷,还没到吗,我都快困死了,颠颠簸簸的,真的比战斗还累的要命。”
车队正为整合运动所属的势力,地理位置上,切尔诺伯格本就和弗拉基米尔雪原挨的很近,这也是为什么游击队能一天就回到雪原的原因,坐在一改造装甲车内,W懒散的把头靠在手臂上伸出窗外一脸无趣的说道,雪白的银发随着风儿呼啸往耳侧飘洒,略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我要是没记错,这是你问的第四遍了,我觉得你要真困,睡一下也没事。”
车上的总共有三人,分别是驾驶着装甲车的赫德雷,坐在副驾驶和后座上的W和伊内丝,彼此之间的关系算得上是共同出生入死过的战友的类型,平声的说着,赫德雷似习以为常般看都没看一眼W,后座的伊内丝则是正双手叉胸的闭目养神中,没有搭理赫德雷和W的谈话。
同时自三人所乘坐的装甲车旁边,正有着大概二十多辆的装甲车行使,分别坐着萨卡兹雇佣兵和梅菲斯特带领的幻影弩手,同是整合运动仅有的全部装甲车,对于一个地下组织而言,有着二十多辆的装甲车已实属不易,显然证明塔露拉在这一次救援行动上花的功夫的事实。
而能成功的从切尔诺伯格驶出,无疑也花费整合运动大量的资金去贿赂查检的官员,像切尔诺伯格这种小城市,查检的官员一般都只要给钱就能做,整合运动自然是其中之一,即便着贿赂的时候所代表的不是整合运动的身份,可想而知乌萨斯的腐败问题有多严重。
乌烟瘴气,这正乃乌萨斯官场的常态。
至少,在除去乌萨斯首都以外的地方,这正是常态。
“我哪里敢睡啊,这一次救援的主力都交给我们萨卡兹,就一群小屁孩来给我们打辅助,这不就是明摆着给我们萨卡兹难堪吗?我要是空手而归,那整合运动统统都会认为我们萨卡兹无能,到时加尔森就会把过失推过于我,降低我的威信力,听听,你觉得我还能睡得着吗?”
只是对于塔露拉付出血本的做法,W不加掩饰的勾起唇角嗤笑道,早已看出塔露拉是在和加尔森一起暗算她,无论这场救援的结果怎样,游击队定然死伤惨重,整合运动里绝对没有多少人会因此感谢萨卡兹,只会沉浸于乌萨斯对游击队动手的怒火之中对萨卡兹的付出熟视无睹。
某种方面确实是一件可笑的事情,明明都在整合运动内,为的感染者权利奋斗,但感染者之间依然相互歧视,确切的说,是歧视着萨卡兹族,只要是萨卡兹族都普遍的有所反感,还给萨卡兹族列以‘魔族’的称号。
当然,最让W真正在意的还是塔露拉这个女人,若论聪明人的智商只会把一件事情停留在思维的第三层上,W估计着塔露拉就是第五层,面对这个女人,她始终保持着警惕,而塔露拉的行为,也从来没要她失望过一次。
失望过塔露拉会是普通的女性一次,就以这一次暗算她为例,谁敢想象呢?塔露拉思考这个过程的时间只需要三分钟,三分钟的时间内,这个女人就把应对的策略、方法还有对她的暗算全部都思索的清清白白,对此,W深感钦佩,承认着她确实做不到,没有塔露拉这份心机。
这份冷酷到极致的心机,犹若着在塔露拉的世界中,所有的都能通过利益来考量,还能一瞬之间的把这利益达到最大化一样。
简直‘聪明’的可怕,在W的印象中是她认识的最为聪明的人之一。
还有另一个女人,那个戴着兜帽的女人。
想到就烦。
“怎么睡不着,说的你在乎一样?”
可惜伊内丝不以为然,听着W类似于自嘲的话,本默不作声的伊内丝缓缓睁开靓丽的橙眸冷声道,轻撩一下耳侧颀长的鬓发。
“不就是降低威信吗?你管塔露拉怎样,你真想提高威信,早提高不是吗?你不就是在切尔诺伯格嫌着无聊才想出来吗,还拉上我和赫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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