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377章

面对罗伊对布伦希尔德的惩罚，马里斯比利几人都是假装看不到，就算是法兰西的圣少女都是缄默不言，在了解到了布伦希尔德的那份诅咒后，他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感叹这位女武神命运的悲哀。

“咳咳……最高主教阁下，关于圣杯，我们不需要将战争进行到结束吗？”

马里斯比利假意咳嗽了两声，将话题拉回了正题，至于罗伊对布伦希尔德的那些惩罚手段，他都是假装看不到，什么把女武神关在黑暗的屋子玩禁闭PLAY啊，偶尔的会听到从隔壁房屋中传来的女武神哀求的哭喊声啊之类的，他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手段好像有些过分，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布伦希尔德都没说什么，甚至是甘之如饴，身为外人的马里斯比利就更不会多嘴了。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位性情有些扭曲的女武神，反而在这种虐待下能够尽可能的保持住理智，虽然懂得各方面知识颇多的天体科君主觉得那更像是一种男女间的情趣而不是虐待。

“如果是冬木的圣杯，是需要五名从者的退场才可以启动圣杯的仪式，因为许愿的机制只有一人能够得到，剩下的两名从者会进行最后的搏杀……但是冬木的圣杯本就是爱因兹贝伦家为了完成第三法而构建的，它和新宿的圣杯并不一样……君主阁下，你认为‘许愿’这个机制的原理是什么呢？”

罗伊这时突然反问道。

天体科的君主思考了一番，小心求证，“……是‘等价交换’？”

“没错，就是等价交换，你想要实现的愿望其实就是用魔力来进行等价交换的，圣杯更像是一种媒介，将星球的血脉聚集在一起，从而形成强大的魔力源。”

罗伊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笑道......

马里斯比利怔了一下，他突然不可思议的道：“……那这岂不是说，圣杯战争其实根本就不重要，如果我不想利用它前往根源，那只要圣杯被构建完成时，就可以利用它积蓄的地脉灵力来进行许愿了？”

“就是这样，英灵死亡后的回归其实只是为了打开通往世界外侧的孔洞，如果你对前往世界外侧没有兴趣，其实战争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罗伊肯定了天体科君主的猜测。

马里斯比利呆滞了半晌，喃喃道：“……那为什么最高主教阁下您没有告诉过我？”

如果他知道圣杯战争根本就不需要进行的话，他从一开始就直接用其他的灵脉来完成圣杯构建，然后对圣杯许愿了，反正他是不会通过圣杯这种方式前往世界外侧，前往根源的。

“因为君主阁下您没有问过我啊，而且你不觉得圣杯战争很有趣吗？”

罗伊笑容满面的说道，语气中满是玩味。

他的回答几乎让马里斯比利被气的差点吐血，因为有趣就把他坑了四十多年？让他以为圣杯战争必须进行才能进行许愿，所以他才会用四十多年的时间寻找适合的灵脉，好召唤强大的从者，为此还得罪了魔法使。

若不是他即将完成自己的愿望，这四十多年的努力并不是白费，估计这时候的马里斯比利能被罗伊给活活气死。

这时他才是深刻的了解到面前的这位最高主教到底是什么人，他或许存在形式与人类一般无二，但是其思维方式，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明明自己被玩弄0.1了四十多年，浪费了四十多年的人生，但马里斯比利却偏偏升不起任何的怨恨，反而隐隐的有着感激，因为对方用的手段虽有些过分，但他确实的实现了你的愿望。

这个男人才更像是圣杯！

就在天体科君主终于了解到罗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时，突然的，他手臂上的令咒灼烧了起来。

坐在马里斯比利对面的罗伊面色一沉，目光看向了窗外，那里是新宿御苑的方向。

“有人在对圣杯系统做手脚！”

罗伊话音刚落，房屋的门就是被推开，从外走进来了一位穿着修女服，脸上有着魔性笑容的女子。

那正是一直在疗养身体的杀生院祈荒。

“罗伊大人，我闻到了同类的气味哦~~”

她拥手抚着自己的脸，露出心醉神迷的笑容。

那『兽』性十足的笑，那份祈荒之美，就算是所罗门的心神都是动摇了一下，其他人则更是不堪。.

第二百四十章 人类自毁机制

欲望，即是人类的恶亦是人类进步的方向，而面前的魔性菩萨所表现出的正是那份人类自性中所拥有的堕落之美，就算是智慧如所罗门，就算是纯洁的圣女，他们也依然无法逃避‘人类之恶’，在杀生院祈荒的那份魔性笑容下感到精神正在丧失自我。

那是一种会让人将所有的欲望都想倾泻在其身上，然后沉沦在其中感受极致快乐的‘兽性’！

罗伊的心脏在杀生院祈荒的那份欲望的堕落之美下也是跟着加快了跳动，不过以‘跨越人类之恶’作为目标的他到是比之其他人更加克制，罗伊深深的望了一眼正以手抚面，脸现娇羞的杀生院祈荒，沉声道：“……你已经从‘兽’的胚胎前进了一步，到了‘兽’的成长期了吗？”

“罗伊大人，正是如此哦~~这份快乐真是让人沉迷啊，若不是和罗伊大人的约定，我要实行‘禁欲’的生活，还真想要给予他们我25的无限爱意和拯救。”

杀生院祈荒那魔性妖娆的眸子望向了所罗门王，望向了马里斯比利，望向了贞德与安娜斯塔西娅，她年龄并不大，但是从其灵魂与身体最深处所逸散而出的那股诱惑感，是足以超越性别，让任何人都为之沉沦的恐怖。

而更可怕的，人们不会对此有任何的警惕心，因为杀生院祈荒没有任何的恶意，她是在以拯救人类的圣人之心传达着自己的理念，让世上的所有人都与她一起归到快乐天之上，再无愁绪，再无悲伤，永远沉沦在极致的快乐和欲望中，这是她的救赎。

其中被影响最深的就是布伦希尔德这个思维方式已经坏掉的女武神，以布伦希尔德的性情是不可能爱上杀生院祈荒的，但是在魔性菩萨的博爱下，就连这位女武神都被感染，对着杀生院祈荒流露出了爱意，然后这爱意又转化为了杀意。

“可以的，来杀掉我吧，女武神……我会承受你的一切欲望，不管是你的爱，还是你的恨，将你那被命运诅咒的痛恨都倾泻在我身上吧，我会包容你的一切，只要你能得到解脱，我就愿意承受一切。”

杀生院祈荒在这一刻化为了怜爱世人的救世主，化身为了佛教的菩萨，就像是那地藏王一样，愿以自己的一切发下大愿，拯救世人以苦海。

“杀生院祈荒！”

就在布伦希尔德即将失控时，罗伊低喝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强大的魔力，魔力里又有着罗伊的意志，这份试图超越人类之恶的精神升华，将陷入了‘兽’之本能的杀生院祈荒和正在失去理智的布伦希尔德都是拉回了现实世界。

“真是抱歉，罗伊大人……我还没有适应现在的力量，不过果然只有您才是与我同样的人类，是真正要被爱着的人类，只有您才能直面这份‘快乐’而坦然面对。”

魔性的少女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发出了快乐的呻吟，“……您的拒绝就已经让我陷入快乐之中了。”

面对这已经渐渐孕出‘兽’的杀生院祈荒，罗伊也是有些无奈，她果然是适合承载第三之兽的魔性之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度过了胚胎的阶段，进入到了第二阶段的成长期，再往前一步就是‘兽’的成熟期，随即就会进入最终的形态，真正的‘人类恶’将会显现。

自从人类有历史以来，人类恶就从未完全的显现过，因为人类恶的出现将是人类灭绝的开始，英灵是人理的守护者，而其中最强的七骑冠位其实就是为了抑制人类恶。

但至于七位冠位英灵是否能真的打败完全形的人类恶，罗伊也不敢确定，因为至始自终完整形态的人类恶就没有出现过。

‘以后还是让这女人尽量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吧，否则她一个人就能让整个人类社会崩溃。’

罗伊已经彻底的理解到了人类恶的可怕，这就是足以灭绝人类的自灭机制，就算是升华的英灵都能被着了道，普通人见到杀生院祈荒几乎就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会瞬间被她的魔性精炼，变成她的信徒。

“祈荒，你说你感知到了同类的气息，莫非是……？”

“正如罗伊大人您所想，有新的‘兽’出现了……”

在顿了一下后，杀生院祈荒带着妖娆的笑容呵呵低笑道：“……啊拉，而且这个兽和我不同，祂好像想要成为完全体呢，有人妄图炼化东京的千万人口，用千万人类的灵魂与自毁的机制，来让真正的‘人类恶’降临，这可真是危险的行为。”

“沙条爱歌！”

罗伊听到这里立刻就知道了正在对圣杯做手脚的人是谁，就连他也没想到，那个连接根源的少女竟然有这样的能力，拥有着召唤人类恶的能力！

但是——

“不，沙条爱歌也是人类，她不可能真的控制住‘兽’的，如果是胚胎或者成长期的兽还好，若她想要召唤完全体的兽降临，她根本做不到！她这是在毁灭人类，也是在自毁！”

以沙条爱歌那个少女的精神状态，她一定不会去考虑后果这种东西，甚至她可能根本不知道，现在她的行为其实和自尽是一样的443！

“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罗伊脸色一沉站起了身，对着在场几人道：“……必须阻止她的召唤，她根本就不可能操纵兽的力量，她那样做的行为只会自我毁灭，然后连带着人理一切毁灭！”

罗伊并不想这个世界的人理现在就出现这么大的危机，而阻止沙条爱歌也是救下沙条爱歌，当然最主要的是，现在的罗伊根本就没做好跨越人类恶的准备，否则他也不会养着杀生院祈荒，一步一步蚕食‘兽’的力量了。

若他早就做好了跨越人类恶的准备，罗伊根本不会慢慢豢养兽，而是会在杀生院祈荒身上感受快乐，然后超越快乐了。

沙条爱歌完全是好心办坏事，跨越人类之恶的确是罗伊的愿望之一，但这个愿望绝不是现在应该实现的！

这时，马里斯比利手上的令咒在一阵灼烧下彻底的消失，这代表着沙条爱歌已经窃取了圣杯的权限。

罗伊这时候真是怀疑沙条爱歌的魔术回路到底连接到了根源的什么位置，虽然从表现力看这个少女的力量甚至达不到‘7=4’，和‘8=3’的魔神之境更是相距甚远，但是她却匪夷所思的能够做到许多常人所不能之事，可怕到妖异！.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人类恶』显现

新宿御苑之中，沙条爱歌的手抓向了自己的妹妹沙条绫香。

她的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就像是在邀请妹妹去吃下午茶甜点的，令人敬仰的姐姐，那只手只是姐姐对妹妹发出的邀请函。

沙条爱歌对亲情没有任何的感官，过去的她是一个不懂常识，因知晓万事万物而无法用‘活着’来形容的人偶，在根源之中读取到了罗伊的信息后，虽然让沙条爱歌开始渐渐的拥有了人的性质，但是她依然不能被称作一个完整的人类。

沙条爱歌拥有着足够的知识，也知道父亲和妹妹是应该与她更加亲近的亲人，但是知道归知道，沙条爱歌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官，她体会不到亲情的美好。

在她的眼中，不管是父亲沙条广树还是妹妹沙条绫香，他们就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人类，庭院中随处可见的鸽子一样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人类不是特殊的，父亲和妹妹也不是特殊的，沙条爱歌真正的做到了万物平等，她的思维方式早就超脱了人类的范畴，这一点上她和杀生院祈荒极其的相像。

杀生院祈荒是爱着人类，但是她只是将自己和罗伊两人当做人类，而沙条爱歌则更进一步，她的心中只有罗伊的存在，她的心中甚至没有自己的存在，她仿佛就是在为罗伊而活。

所以，为了达成天使大人的愿望，人类可以牺牲，父亲和妹妹更是可以牺牲，他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沙条绫香在见到父亲的尸体后精神就已经接近崩溃，年幼的少女无法接受自己在没有了母亲后又失去了父亲的噩耗，而更令她恐惧的是，从姐姐的表情，从姐姐的言语上看，杀死父亲的正是她，正是这个自己一直憧慕着的，完美的姐姐！

“爱歌姐姐……是你杀死的父亲？”

沙条绫香一步步的往后退去，稚嫩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她小小的身躯瑟瑟发抖着，但是在面对沙条爱歌的邪念时，沙条绫香却是难得的鼓起了勇气，对着她心中最是完美的姐姐发出了质问。

“是我杀死的哦~~绫香不要害怕，因为绫香很快的也要见到父亲了呢¨」。”

沙条爱歌挂着迷人的微笑，那如妖精幻想般的容颜上没有任何的愧疚，没有任何的害怕，甚至没有狰狞与反驳，仿佛她做的只是一件平静到微不足道的小事。

虽然过去的沙条爱歌就非常的特殊，像是个活着的死尸一样，但不管是沙条绫香还是沙条广树，都并没有发现她真实的样子，只是以为她是在心里上有着问题。

不久前姐姐突然变的像个‘人’了，沙条绫香还为此高兴过，但是直到这时，年幼的少女才是终于发现了姐姐的真面目。

她根本不能被称作‘人’！

就在沙条爱歌的手即将触碰到妹妹时，突然天空之上有一道声音传来，“……杂种，你终于不在披着那一层人皮，露出你那令人作呕的真面目了！”

伴随着这高傲又厌恶语气的，是一道道金光洒下，数不清的宝具化为箭矢，如狂风暴雨般将沙条爱歌卷入其中。

就在这些宝具射穿自己前，沙条爱歌已然动用了那与神相似的权能之力，将那些射来的宝具全部挡了下来。

最古的人王从半空中跃下，手中的巨斧以力劈华山之势往沙条爱歌劈来，若是被这斧头劈中，想来沙条爱歌那娇小的身躯必然会化为肉泥。

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沙条爱歌仅仅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了吉尔伽美什的斧刃之上，就是将吉尔伽美什致命一击挡下。

但是爱歌的身躯也是摇晃了一下，她闷哼一声往后连连退去，虽然以神代的秘法让她用人类的肉身接下来古老王者的一斧，但这种身体的接触战并不是沙条爱歌所擅长的。

“你果然背叛了姐姐呢，绫香……”

沙条爱歌的目光望向了沙条绫香的手背处，在绫香的手背上竟然浮现出了一道令咒的符文，那正是吉尔伽美什御主的标志。

吉尔伽美什在用宝具的力量破除了自己和沙条爱歌的主从联系后，他竟然找到了沙条绫香，与她构建了新的契约。

见到妹妹的‘背叛’，沙条爱歌也并不生气，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气，因为‘恋爱’而活过来的沙条爱歌，她的脑海中只有着对‘恋爱’的渴望与美好，而不懂其他的任何情感，作为一个人她只是得到了人性很小的一个片面，并没有得到人的全部情感。

在沙条爱歌的心中，这没有什么可生气的，就算是吉尔伽美什和妹妹都背叛了自己又如何呢，反正吉尔伽美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个不错的工具而已，现在已经用完了，也是时候发挥他最后作为燃烧垃圾的效力罢了。

一切都是为了天使大人，吉尔伽美什也好，妹妹也好，他们所能唯一发挥的功效，就是作为一个完美的‘祭品’。

“但是背叛了姐姐，也要付出代价哦，绫香~~”

沙条爱歌脸上那令人迷醉的笑容不变，她的知识告诉她，妹妹的背叛是需要报复的，并不是出自她主观的愤怒去报复，而是作为人的行动她认为自己应该这么做。

“¨〃杂种，我应该一开始就将你杀掉，而不是任由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最古的人王神色凝重的注视着沙条爱歌，他的背后闪耀着光辉，数不清的宝具都是从中浮现，想要战胜这个非人的怪物，吉尔伽美什知道自己必须要使出全力才可以。

不过也有一些可惜，那就是沙条绫香作为御主的素质并不怎么好，这让吉尔伽美什的各方面属性和在沙条爱歌手下时都是大幅度降低，不过拥有着世界上一切财宝的王者，到也可以利用他的宝物在短时间内不用在乎御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