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磷羽
“对了，时候不早了，要不今晚就住在群玉阁吧？”
【图：换张妹妹】
第六章 我天理铁面无私！
面对凝光的邀请，方宁摇摇头，道：“我得回去照顾徒弟。”
“甘雨吗？呵，她是你徒弟，我也是你徒弟，你可不能偏心啊，师父～”
凝光换了条腿翘起，华贵的旗袍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修长嫩白的大腿让方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唔……”
凝光的话说的也有道理，这让方宁有些为难。
自从甘雨搬进来，他好像确实有些冷落凝光了。
方宁的原则是，他人对自己释放的善意，要对等地去回应。
最近对待凝光好像没做到这一点，明明人家帮了自己那么多。
凝光好像看出了方宁的为难，嘴角轻轻勾起，用柔媚的声音道：“再陪我一会儿，我也就满足了，这对你来说也并不难吧。”
“嗯。”
方宁点点头，道：“我先去检查下群玉阁的动力系统。”
“那我在卧室等你。”凝光歪了歪头，轻轻笑着，几缕白金色的发丝落在嫩白的大腿上，显得有些诱惑，“一定要去找我哦。”
……
……
当初，凝光想要扩建群玉阁，但璃月的工匠都说无法做到。
浮空石的承载能力是有极限的，想要在上面建造一座豪华的楼阁，人工拼合的浮空石必然开裂。
即使斥巨资寻得一整块巨大的浮空石，群玉阁之后的扩建又该怎么办？
凝光为此苦恼不已时，消失多年的方宁再次出现，以不可思议的技术解决了这个难题。
群玉阁这么大的建筑，究竟是怎样浮空的？璃月的无数匠人都为此感到迷惑。
没有人知道群玉阁的内部结构，除了方宁。
现在方宁正在群玉阁最深处的核心区域。平日此处被仙家秘术封印，就连群玉阁的主人凝光都无法进入、无法窥探。
这里是群玉阁浮空动力的真正来源。
数千个混沌炉心在黑暗中幽幽地闪烁着微光，正是它们产出的奇特能量维持着群玉阁的飞行。
这些炉心来源于在璃月大地游荡的遗迹守卫和遗迹猎者，混沌炉心中蕴含的神秘技术属于一个几乎可以触碰天空穹顶的文明，那些古代遗迹的构装体等待着踏平一切国度的指令下达。
即使不是自己制造，这样利用危险的技术也是在天理的边缘反复横跳了。
方宁走到整篇区域的中心，那里是一座祭坛。
祭坛上摆放着方宁的一缕头发，这是最重要的保险。如果天理发觉有人在使用危险的技术，对群玉阁投下目光的话，感受到方宁的气息，铁面无私的天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方宁仔细检查了祭坛，没有问题。冷却法阵运行良好，发丝没有被炉心运行的高温毁坏。
但方宁在祭坛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下次带点吃的给我。”纸条上这样写着。
这不会是天理留下的吧？
一颗汗珠从方宁额角滑落。
他默默把纸条收起，转身去厨房拿食物。
……
把食物放到祭坛上，并施加了保鲜用的仙术后，方宁离开核心区域，去了一趟藏书室。
因为自己的店面太小，方宁把自己的藏书放在了群玉阁。其中就包括那个很红很烫很d……很坏很坏很坏的魔女给自己的“成长指南”。
但找了一会，方宁并没有找到那本书。
这也很正常，毕竟说是藏书室，其实有三层楼高，是群玉阁第二大的一个房间，仅次于杂务仓库。而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各类书籍。
“我应该放在一个挺显眼的地方了啊……”
摇了摇头，方宁不再多想，动身前往凝光的休息的房间。
房间外有两三个侍女正在守候，见到方宁来，侍女行礼道：“凝光大人正在沐浴更衣，请您进去稍作等待。”
“既然她在沐浴，我就在外面等等好了。”方宁说道。
“不……凝光大人请您进屋等候，请您体谅体谅我们这些下人，万一凝光大人责怪下来，我们担待不住。”侍女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方宁。
方宁叹了口气，推门进去。
凝光的卧室很大，此刻她正在屏风后边，传出阵阵水声。
方宁随意地坐在桌边，目光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了。
那是三片羽毛，和今日送给刻晴的形状一致，但却是金黄色。
这正是方宁的羽毛。它们浸染了凝光的愿望，展现出了艳丽夺目的色彩。
如果方宁收回已经被愿望浸染的羽毛，他的力量将得到相当大幅度的提升。
这便是“以愿望为食的飞鸟”的本意。
“你看到那三片羽毛了吗？”凝光的声音传来。
“嗯。”
屏风后面，凝光仰视这雾气缭绕的天花板，眼神有些迷离。
“世人都说，我这天权星是自己白手起家，凭借自身才能得来的，但我自己知道，究竟受了你多少帮助。”
三片羽毛，象征的是方宁对凝光愿望的三次回应。
之前说过，凝光还是一穷二白时，方宁第一次出现，帮她拿回了辛苦攒下的钱财，教了她怎样制作摩拉肉，凝光由此起家。
方宁第二次出现时，帮助凝光扩建当时还是个小房间的群玉阁，奠定了如今天上宫阙的基础。
之后，凝光顺利成为了天权星，那时她才二十多岁，没有依靠任何家族或是富商的势力，璃月的人们都认为这位年轻的天权星前途无量，很可能领导璃月几十年之久。
凝光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但不久后，凝光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的头发变成了苍白色。
因为过度透支身体，她早衰了，没几年可活。
不甘心生命就这样结束的凝光闯入绝云间寻仙。这时，方宁第三次出现。
方宁回应了凝光的祈求，传授了她长生法。凝光获得了远比凡人长远的寿命，而方宁因为违背了仙家的规矩，被帝君软禁，再也不得进入凡尘，直到几年前。
每当凝光回顾自己的人生，便发现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节点上，这个总是一脸淡然的少年仙人从未缺席。
因此，得到方宁，成为如今凝光最大的执念。
“有时候我在想，你究竟为何愿意一次次地回应我的祈求，甚至甘愿自己受到惩罚？”凝光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你的愿望足够强烈，强烈到一次次传到我的耳边，于是我来了，仅此而已。”方宁回答道。
回应愿望，洒下羽毛，待羽毛吸收了足够的愿力再收回，完成一次成长。
这是方宁的本能。
很多时候，人们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发自内心，但其实是生理状况、激素水平和环境促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我是说如果。”
凝光从屏风后走出，宽松的睡袍遮掩着曼妙的身躯，白金色的长发搭在雪白的肩头，明亮的红眸凝视着方宁。
“如果我对你许愿，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会如何？”
【图：这可莉不能要了】
第七章 和凝光的kiss
“如果我对你许愿，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会如何？”
凝光用明亮的红眸紧紧盯着方宁。
她是认真的……
方宁能感受到凝光强烈的情绪。
对方宁抱有好感的存在有很多，但这么大胆而热烈的祈愿，只有凝光一个人做了出来。
忽然，一段记忆涌上方宁的脑海。
那是一名熟悉又陌生的女性，她抚摸着方宁的脸，眼神哀伤而又释然。
“抱歉，我不能继续陪伴你了。”
“我已经将自由还给人民，现在，我也给你自由。”
“从此之后，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自由地停歇吧，我死之后，没有人可以用愿望将你束缚，你要自由的选择爱谁。”
“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
……
“我不会回应这样的愿望。”方宁认真地对凝光说道，“因为曾经有人告诉我，究竟爱谁要由我自己决定。”
“这样啊。”凝光叹了口气，“抱歉，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你困扰了。”
她很怕在方宁心里减分。刚才那番话，感觉就像是病娇魔女在对爱人施加诅咒一样……
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只要继续等待就可以了，为什么会在这时干出这么不理智的事。
“无妨。”方宁摇摇头，说道：“群玉阁的动力系统我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他想回去陪徒弟了。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徒弟有没有乖乖睡觉。
“我送你。”凝光下意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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