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末日接踵而至 第194章

相比陷入沉思的瑞吉儿，洛修倒是显得什么也没有想似的，在一旁光明正大欣赏，这金发少女在赤色的天空下，与往日不太相同的可爱与美貌。

对，太阳已经沉入了城市的地平线，天空的颜色在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赤色，大概不需要太久就会彻底阴暗下来。

而道路两旁伴随着他们的法国建筑，平常看着或许还好，可在此刻却显得无比阴森，甚至于令人怀疑自己来到了大型鬼屋。

不过....这遭遇灾难的城市，确实和鬼屋没有差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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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人数有两百一十六人的车队，一辆推土机一辆油罐车，两辆大货车，两辆皮卡三辆SUV，外加四辆大巴，一辆公交车，两百一十六车人带起来还是很轻松的，储备物资也很丰富，后备箱里都塞满了各种所需物资。

推土机轰鸣着不断粗暴的将挡路车辆推开，开辟出道路并时不时有机枪声响起，轻易将围上来的卡巴内击毙。

同样被尽可能加强防御的其它车里，最末端的公交车上面，同样加装上了一个重机枪以及相应的射手位，内部的帝国武士也都时刻保持着警戒。

车后面的玻璃消失不见，已被金属焊死就留着三个可关闭的射击孔，而其它窗户基本也差不多，可以算是移动的装甲车，防止后方有怪物追上来。

逃难虽是非策，也遗弃了很多重要物资，不过万幸的是这个法国东南部城市“里昂”，虽是除巴黎之外最重要的科教中心，还是大区的首府，但实际上它的人口只有50万，仅仅是洛修所在城市的一个零头。

理论上这些人口，比起洛修那边安全多了，因为融合群体出现概率也会大幅度下降。

里昂市区内的交通虽也瘫痪了，但却没有向前的城市那么惨，有推土机开道可谓是一帆风顺，只是....车队的声音太大，时不时都会引来不少的丧尸和卡巴内，在城内人多的地方停留似乎很麻烦。

可是灯光同样会迎来丧尸和卡巴内，因此在夜间行车会招来不必要麻烦的情况下，洛修将目标锁定在了山顶上的教堂，那山脚下虽是居民区，但那座山至少是算人数稀少的，而且....机械蜻蜓侦查到了有人在上面。

多方考虑之后....在夜幕彻底降临之前，里昂旧城区制高点富维耶山的山顶上，屹立多年的富维耶圣母院前，停下了一列大型车队。

“好厉害！不愧是天主教次级圣殿，嗯嗯~好厉害。”

洛修在大门口看着这教堂，止不住的感叹这建筑的华丽，瑞吉儿却是为他低声小小的叹了一口气：“....洛修，词汇量太少了。”

“嘛，别在意这些小细节，总之很厉害就对了不是？而且如果是美少女的话，我倒是可以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夸赞。”

“角度只有三百六十度吧？”

“不不不，你是外国人所以不知道吧？古代的时候我的国家里，一向分周天为365度，日度满365度，周而循环，因此365度是没有多余的部分....虽说那后来改成360度了，但也已经是约定俗成的熟语了。”

“原来如此。”

“明白了吗？”

“不懂，用英文再说一遍。”

一直学习中文的瑞吉儿，听到一半就开始不懂了，但也有些好奇因此让洛修，使用自己的母语讲述，而这要求反倒是让洛修有些小郁闷了，感觉翻译成英文就有不小变味了。

但不提他的郁闷，帝国武士和忍者在这个时候，都已经下了车辆在四周警戒。

在没事尽可能不开枪，避免引来怪物的情况下，由忍者打头阵，帝国武士在后排的探索这建筑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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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维耶圣母院是座典型的哥特式风格，全部采用石材高耸挺拔，是西方建筑史上哥特式建筑的经典，玻璃闪耀着五彩斑斓的花纹，只是在外面看着就叫人感觉庄严肃穆，高高的教堂尖顶也显得很是雄壮，

厚重的深色大门上，雕刻着两名带着翅膀的女性，具体是谁洛修还真不认识，可能是天使吧？

而就在他和瑞吉儿吵吵闹闹的时候，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打击，下意识回头之时，却只见蝴蝶忍指了指这圣母院入口的立着的大牌子。

上面用法语、英语、日语、中文、西班牙语写着同样的要求，提醒参观者进入后不能大声喧哗，不能戴帽子，女士不能露出肩膀，不符合规定的不允许进入其中。

“很好，伯特把你的帽子借给我。”洛修伸手就像伯特要帽子，同时得意的自语：“我就喜欢做这种规定不让做的事情。”

“———你是小孩子吗？尊重一下别人的信仰，不然会遭天谴的！”

对他有时候莫名严厉的蝴蝶忍，拿着剑鞘敲了一下他的手，不允许他做这种恶作剧，令他只能放弃了这行为，虽说他完全不懂为何教堂里不能戴帽子、露肩膀。

稍微等了一会儿，士兵们的外围探索便结束，机械蜻蜓所发现的丧尸和卡巴内，全部被忍者清理。

洛修点了点头便走到了正门前，用力的推了一下大门....却纹丝未动。

“———有人在里面把门锁了吗？喂~！开开门！我们是人！....快开门让我们进去，不然.....”以英文喊话的洛修，见内部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瞥了眼上方正门边上高塔内迅速缩回的脑袋，看向一旁的杰西卡：“杰西卡，准备一下火箭筒，我看看这门硬是不是比坦克更坚固。”

“了解！炸掉这些异教徒的教堂！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似乎是东正教教徒的杰西卡，兴奋地咧嘴而笑，活动了一下身体就从背后取下了火箭筒，对准那厚实的大门，似乎真准备直接轰开这个大门。

但还没真的开火，上面的人立刻探头出来，摆着双手拼命地以英文恳求道：“———No Please do not！”

“果然这种时候，说好话是没有用，还是得吓一吓才行啊。”

洛修笑着耸了耸肩，挥手示意同样是在演戏的杰西卡，将那火箭筒给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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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上太久，教堂大门便被打开了。

一名穿着黑袍胸口挂着十字架的神父，和三十多名警察从内部走了出来，这些警察举着从手枪到突击步枪的各式枪械，而教堂内部还有着大量的平民带着紧张与不安观察他们。

但洛修却只是不带任何紧张感的，不断在打量这些人还有教堂内的人群，而他身后的杰西卡和伯特都举起火箭筒，重机枪也是立刻就架设了起来，甚至身旁的瑞吉儿都将狙击枪举起。

“都放下枪，我们不能在这个时期内耗。”

一名中年男人从警察里走了出来，在注意到洛修这边不仅有重机枪，还有火箭筒在对这自己，火力相差悬殊之际，便示意自己的同伴都放下枪，并自己先将手枪重新放了回去，以流利的英语说道：“如你们所见，现在这教堂已经从圣地变成了避难所，但这依旧不会排斥任何人，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要参观一下吗？”

“当然，带路吧。”

洛修点了点头便带着自己人，在警察们警惕的视线下，从大门进入了这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建筑内。

这教堂内部装饰有精美的马赛克镶嵌画和壁画，彩色的玻璃花窗在内部尽可能调低的灯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花纹。

穹顶的天花板上，和大多数中、大型教堂一样，画着精美的图案，墙壁上的浮雕也讲述着圣经的故事....理论上这样的场所，应当是庄严无比才对。

可这内部却是乱糟糟的人群，地板上也有大量被随手丢弃的垃圾，甚至于墙壁上也涂抹着血迹。

浩劫之中的圣殿，已成为了杂乱的平民窟，不复旧时神秘和威严。

甚至于连圣母的镀金雕像，此时看起来也都变得平凡了起来，失去了宗教特有的神秘魅力。

根据这位带他们参观，自称是鲁尔·比尔德的男人介绍，在政权消失之后本身按照他们的警民比例人数，还是可以较好的管理这座城市。

毕竟这里人相对稀少，国土被分割后也没有多少其它地方的人跑来，压力并不是很大。

但是....椋鸟群袭击了他们的城市，不少执勤警员因事发突然而遇难，导致城市一瞬间大为混乱，还有特殊型的丧尸出现，不少警察局都无力抵抗并沦陷了几处。

他们这些警察，也是在遭遇特殊丧尸攻击时，就从局里同市民一同逃到了此处。

“就在这样的怪物出现，你看看，你以前有见过吗？”鲁尔举起手机，将一张通过望远镜拍摄到的照片，递给了洛修。

洛修接过手机仔细观察了一下，却是下意识点了点头：“....见过，不过这两大拳头，比起过去我见到的更大了一些，而且体型....似乎也比我见过的更大了不少。”

“是吗？这怪物一拳下去，就连装甲车都扛不住，甚至普通子弹都打不进去，我远远的还看到防暴警察被这怪物扫了一下，连盾带人都碎了，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鲁尔的言辞中透露着难言的恐惧，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对于未来的绝望。

照片上的那只怪物，和洛修在慈爱医院发现的怪物很相似，双手不正常的粗壮庞大，特别是拳头的那部分。

体型比起最开始见过的那只要大上多许多，而且体型有些像是个球，身高怕是有近三米，完全吊打了过去见到的怪物。

据说行动虽有些缓慢，但力量却相当强大，身上坚韧的皮肉还能偏斜许多攻击，普通枪械攻击根本无法起到效果，而且现在还在城内不断游荡着，具体有几只就不好说了。

无疑，这虽长得很像慈爱医院里见到的怪物，可它却是对方的进阶版，身上还有与卡巴内如出一辙的赤色发光血管纹路，甚至让洛修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卡巴内和丧尸融合起来生物？

比如说丧尸吃掉了卡巴内，因而获得了卡巴内的力量？

没有办法得到解释，也没有人可以给他解释，虽感觉那丧尸和卡巴内一定有什么关系，但暂时洛修也只能放弃深究，让除了留守人员之外的人都进入了圣母院，准备在这个圣母院里过一个晚上，休息一下明日再启程继续前往此行的目的地。

这些卡巴内缺少了，但似乎反过来丧尸方面出现了变异，这令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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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虽已有不少人，不过还是可以容纳上不少人，不过洛修却是选择了背着行李袋，在教堂塔楼里搭建起了帐篷。

教堂正门边上的两座塔楼，左边代表力量，右边代表正义，而洛修自然是选择了正义，因为人总是喜欢和自己一样的东西....当然这只是开玩笑的想法，事实是....人总是想要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而就在他才在帐篷里铺好被子的时候，穿着黑袍的神父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并带着慈祥的微笑看着他。

“远道而来的孩子，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这历史悠久在世界范围内都算宏伟的圣殿。”

“不，我刚才已经参观过了。”

“那只是大殿而已，这座圣殿还有其它很多值得浏览的地方。”

“是吗？那能麻烦你带路吗？”

“这是我的荣幸。”

神父点了点头先一步走在了前面，而洛修虽不知道这神父想干什么，却还是跟着他全方位的参观起了这圣母院。

这殿堂确实是雄伟又华丽，以洛修的说法就简单了....很厉害。

而神父在介绍建筑的时候，却突然话锋一转：“这座圣殿建于1643年，是圣母在黑死病中拯救了里昂，而里昂为了感激圣母而修建，所以我相信面对这次灾难，圣母一定也会和过去一样，引领我们战胜灾难。”

“.....嗯，有道理。”

虽然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但洛修却还是煞有其事的点头，年迈的神父却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你不用这样附和我，我尊重所有人的信仰，就算现在也不会纠缠着让人入教。”

“呃，我姑且算是没有信仰的。”

“孩子，我知晓你并不信教，因为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邪教徒特有的阴暗。”

“啊、等等，先不管你这莫名其妙，又像在贬低我又像在夸我的信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如果我信教的话，就一定要是邪教徒了？”

“因为你的身上也存在着特殊的阴暗....比如说的话，你很喜欢那个在门口和你聊天的女孩吧？”

“你说瑞吉儿吗？确实喜欢，然后？有什么问题吗？。”对这方面的事情相当坦荡的洛修，坦率承诺后不解的反问。

“请别误会，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她看上去就算是要与你结婚，也不过是再过一、两年便是。”

法国女性适婚年龄为15周岁，因此神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虽说....洛修感觉他是不是人老了，话有些多所以将话题扯得有些太远了。

但他也没有打断，而是让这位神父在酝酿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道：“我这一生在教堂的半个世纪里，遇见过形形色色无数的人，接受了无数迷途羔羊的告解，他们或是认真在忏悔自己的罪孽，又或只是寻求心理安慰....对我而言在这些人里，从不好的意义上来说你也是相当特殊的一个。”

“特殊？”

“对自认为喜欢的孩子时，你的脸上满是笑容，但那笑容看似自然却又并非真的自然，甚至和一般的皮笑肉不笑不一样，明明眼睛似乎也在笑，但总感觉有哪里封闭了，而那封闭着的情感，就我而言只能感受到阴暗。”

在诉说之时这位白发苍苍且悲天悯人的神父，目光变得有些悲伤，他闭上了眼举起胸前的十字架：“....如果可以，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成为主的信徒。”

“呃....这绕了一个大圈，还损了我一顿，最终还是入教劝诱吗？”

“不不不，请不要误会，我是由衷的希望能接受你的告解，倾听你的忏悔，但主不允许我对教外人员进行这项仪式，这一点还请你原谅。”面对洛修的错愕，神父缓缓的摇了摇头否定，并极为认真的说道：“孩子，倾诉出来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一种成长，我是真心希望自己能救赎你啊。”

“....我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你太多虑了，话说我们才刚刚见面吧？你这对人友好的让人我有些害怕了，总之....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洛修随意的耸了耸肩，对于这位似乎将救赎世人视为己任的年迈神父，以及他的言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甚至怀疑对方有什么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