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苇名一心 第10章

作者:因幡老黑兔

本来想明天五更的,但觉得挤在一天没有必要,改成今天四更明天三更好了。╮( ̄▽ ̄")╭以后可没有这么勤快了,鼓励一下老黑兔呗,咩啊。

第20节 第20章 三途之镜

小野小町,祖先为飞鸟时代推古天皇摄政大臣“圣德太子”的遣隋使小野妹子,在隋朝按照谐音取的汉名为“苏因高”,小野妹子是男性,当时日本名后坠子的取名是男女通用的。

小野小町则是日本平安时代的著名歌女、女诗人,精通书琴舞之道,还是一位绝世的王朝美女,被誉为平安六歌仙之一,作出的爱情诗歌被编撰为《小町集》流传千古,是王朝女性文学的先驱。

花色终移易,衰颜代盛颜。此身徒涉世,光景指弹间。

可悲的是,小野小町所作的这四句诗歌,终究成为了她人生的写照,小町晚年受灾,境遇极其凄凉,死前甚至写出了“如果我死了,不要烧掉或者埋掉,扔到荒野里,让饥饿的狗得以饱餐吧”这样的歌曲,最终未曾得知她是否如愿。

在她死后,幸得日本本土的阎魔判官信任,得以跳出轮回在地府任职,因传说中她死去的地方叫做“小野冢”,才使用小野冢小町之名成为引渡死神。

一心就在小野冢小町的注目下缓缓坐起身来,随手拂过身旁的彼岸花瓣,无数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在此时涌入心海,这些一心都曾亲身体验过的记忆,只存在于魂魄之中,却不属于阳界。

“小野冢小姐,我能向身为死神的你,寻问一个问题吗?”

“哈?我可是很忙的,还有好多人拿钱等着孝敬我呢。”

或许是受到上司的影响,小町抱着胸转过头去,找了个略有点蹩脚的借口,并不想和不死者有太多接触。

“呵呵,孝敬小野冢小姐是用冥纸吗?如果不幸还有我的下次三途之行,我可以让人烧祭许多过来。”

“我又不是亡魂,用纸钱那玩意干嘛?只要是被人间所承认的货币,地府都会认可。”

即便是面对不死者,牵涉到钱财的事情,小町依旧很上心,也不知道是地府缺钱,还是她自己爱财。

“哦?”

一心打开只狼面板的物品栏包裹往下一拉,那里一直躺着三样原本以为毫无用处的东西:轻巧的钱袋、沉重的钱袋和快撑破的钱袋。每一种都有数十袋之多,他以为跟游戏中的货币一样里面都是铜板,直到现在拿出其中一袋快撑破的那种,才发现里面装的并非是渡来钱的铜板,而是以战国时期日本金矿出产优质黄金来冲压制造的大量甲州金。

这也说得通吧,仔细看钱袋的图标画面,里面装的黄橙橙小件,确实是甲州金的小金块。

叮当,钱袋摇晃让黄金碰撞的声音如此清脆悦耳,一心甚至能隔着小野冢小町的头发感觉到她的耳朵在抖动。

“小野冢小姐,来得匆忙,只有这一点阿堵物,不成敬意。”

“啊呀,我看你还蛮顺眼的,说吧,有什么问题,能回答的我都尽量,只不过要快,要是映姬大人来了还是得赶你走。”

明明如同足球般大小的鼓鼓钱袋,却被她往胸口一塞就销声匿迹,这一手简直堪比须弥芥子的神通看得一心目瞪口呆,只不过瞪得是哪就不一定了。

“听闻阳间的生灵,都在地府有一本录簿,我只想问,我究竟是谁呢?”

在梦境中辗转,在生死间徘徊,究竟是一位普通的青年,还是苇名的剑圣,他从没有找到过真正答案,只在一次次遮掩中摸石过河,但转念回来一想,又觉得面前的路充满迷茫。

小野冢小町莞尔一笑,只留下一句话,便径直转身离开。

“当是什么事呢?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去三途川旁照照你的魂魄吧,人可以满口谎言,但魂是绝对不骗你的,可别被地府的人看见哦,不然我不会承认是我让你去的。”

一心慌忙地爬起身来,向面前的三途川跑去,这短短的距离像是跑了许久,想要停步喘息却依然只是个没有生理功能的灵魂。

终于,他来到了三途川旁,黝黑的河水依旧只见水光,上面映照不出任何一点别的色彩,但当一心趴在岸边,伸出上身时,他看到了三途之水中,自己的面容。

面容自然地透着坚毅,紧闭的左眼上一道斜疤印刻在魂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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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青娥娘娘思忖着要不要关门放芳香把一心的尸体外加不死斩一起吃掉算了,她突然捂住了胸口,表情凝重。

只见一阵殷红色的雾气从青娥的心口缓缓飘散而去,将一心的尸身完全包裹住,似有实体般将整个躯体竖直抬起,一心猛地睁开眼睛,后颈在两头肩膀上各磕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刚睡醒在舒展筋骨。

“老朽像是又忘了什么东西,哈哈哈哈,但总感觉不虚此行啊!”

一心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昂头大笑,青娥紧咬银牙,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就是你的本事,偷取妾身的道元复活你自己?”

“哦,这可不是老朽的本事,称之为龙胤的邪道罢了,这也是身不由己啊。”

一心一边手持黑不死斩空挥着,顺势感受这次复活后身体的变化,比起最初浑身僵硬,第二次动作还算灵活,这一回吸收了青娥的道元,果然是气力大增,他甚至有种血管里流淌的不是红细胞而是薄荷糖的错觉,那种清凉舒爽之意涌上脑门,让自己的思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妾身的道元可不是想拿就拿的,如此轻薄妾身,一心先生想好要怎么补偿了吗?”

“哦!那是当然,老朽还不想惹怒青娥娘娘。”

“所以?”

“但尚有使命在身,待老朽手刃仇敌以解心头之恨,任凭娘娘处置,如何?”

青娥的表情突然很是诡异,伸出小舌头妩媚地舔了嘴唇,让一心的脊背一凉。

“那就静待一心先生的佳音了,妾身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再次的见面的,芳香,走吧。”

“哇!!咿咿啊!”

“嘘,等会悄悄给你,谁都不要告诉哦。”

“嗯啊!”

青娥拉扯着还瞅着黑不死斩依依不舍的芳香穿墙不知去向,一心转身看向武田伊中。

“带老朽去你父亲那,哦对了,喊人来领濑子小姐出去,她在这太危险了。”

作者群的大佬们建议我还是明天试着冲一下下周榜单,所以星期天的三更,要星期天跨星期一的零点一起发,求大家兹磁呀。

接下来是推书

《我的后宫是我自己?》

某一天,

凌变身了,

他不仅变成了她,

而且是好多个她,

甚至于,

“自己”还在持续增加中……

第21节 第21章 疯癫的道顺

砰。

道场的门被连带着木框一脚踢碎开来,道场里的学员也都大概是少年之龄,充满着热血中二想法的他们第一时间就冒出来同一个想法。

难道是踢馆!?

所有人都看向大门的过道处,然而那里并没有什么的挑战者跟着不知从何而响的背景音乐踏入道场,他们这才意识到声音的方向不在那边,而是相反,前往内室方向的门。

身着武士大铠的高大身形从门后踏步而出,每一步都在木制的道场地板上砸出一个脚印,胸口的主甲片胴是唯一还算完好的部件,与胴用麻绳相连接的部件早已因麻绳朽坏消失不见,皮革也烂到摇摇欲坠,当那布满灰尘的头盔抬起时,道场里的人才看到武士的模样。

深紫褐色的皮肤,就像是用浸泡在污水中数十年后再拿去暴晒脱去水份的砂纸,紧紧地包裹住一颗头骨,本质比风干的腊肉尚少了八分肉与二分油,陷入脑腔的眼窝本该空无一物,却还有两颗亮红色眼球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这,这是什么怪物?”

或许很多人都见过类似场景,牵扯到巫术,魔法的电影中,要论最炫酷的杂兵,当然是这些带着数百年对生者的怨恨,从坟墓中爬出的死灵战士,他们眼中喷涌这蓝色的灵火,对着天空中滑翔而过的骨龙长啸,现在只需要将西幻的背景转换一下来到日本,不死者武士大将的威慑力也不逞多让。

但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看到地板上深陷的踏痕,谁会认为这是某电影CG厂的特效?

“跑!”

最机灵的人先起头,脚底一溜就往门口冲去,其他被震慑到呆愣到呆滞的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此时不跑,难道成为剧本开头最先贡献血腥镜头的无辜群众吗?

“诸位请留步,在下道顺,有一事相询。”

用类似口罩的白布蒙住面部,穿着侵染污血的宽大道袍,这位奇怪男子形象与恐怖片的中杀人医生有的一拼,只见他挡在门前,先是对跑来的人群鞠了一躬,竟还语气恭敬的请求着,如同一位谦逊的求学者。

可是哪有人会去管他,道场的学员们对他充耳不闻,径直撞来,道顺摇了摇头,从袍袖中伸出缠满绷带的右手。

“现在的苇名,就连礼义廉耻也丢失到了脑后吗?那请,在此停步吧。”

道顺拖着袖袍,身体向后,随着旋转的动作抛出一颗足有汽车轮胎直径大小的紫色雾状体,这下他们才知道自己犯了个什么莽撞的错误,却根本无法停滞住自己撞向它的惯性。

短短一瞬仿佛将在脑海中最深处的石碑上印刻,那就是一颗用无数头颅缝合镶嵌在一起的球体,他们面部朝外,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所有生者,无法闭合的嘴巴只因痛苦的哀嚎无穷无尽。

嘭。

怨灵球像是一袋被撕裂开的面粉袋,带着诅咒的雾气四散而起将人群包裹,每一处毛孔与缝隙都无可制止地将这些对生灵的永世怨念吸入身体之中,他们的皮肤片片剥落,水分与鲜血搅拌着碎肉掉落在地,曾经挥洒着青春意志的道场,如今已满是腥臭与恐怖,年轻的学员们再次站起身时,只剩下干枯的行尸走肉。

“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才有一点受过礼教的模样,我问你,是谁偷走了不死斩?”

道顺走到一具干尸面前,一本正经地问着,然而干尸只是痴傻地盯着前方,连神智都没有了如何听得懂人语。

“混蛋,师父问你话竟敢如此无礼,该罚!”

他一脚踢翻面前的干尸,顺便对着屁股补上两脚,便走向身旁的另一具,重复着这种闹剧。

“道顺啊,你见过枭吗?”

“嗯?是谁!?”

突然从道场内部的四面八方传来不明人士的话语,道顺紧张地左顾右盼着,然而除了他自己创造的那些无智尸体,并无他人。

“巨大的躯体,让谁都印象深刻,他常被笑话只是个乡下来的蠢货,如此笨重的家伙,还妄想成为飞檐走壁的忍者,怎不去抬护城河前的城门来得爽快?”

“到底是谁在捣鬼!?一定是你个偷盗不死斩的家伙,装神弄鬼的,出来!”

“枭从不对他们言语,只在他们的尸体上,留下被称为魁忍的身姿。”

道顺开始慌张了,他双手合掌摆出奇怪的手势,停留在道场外候命的不死武士顿时齐齐发起冲锋,将隔墙直接掀翻在地,随即拔出刀刃对着空处疯狂挥砍,大概道顺以为对方靠着隐身躲藏在道场的某处吧。

“虽然他最终与苇名分道扬镳,甚至投靠内府以求得龙胤,老朽却不怪他,因为从盗国之日起,老朽就明白,枭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贯彻他自己的意志罢了,我们苇名可以选择与其敌对,却无法质疑。”

“而你……”

“又是什么混账怪物!”

道顺身后的玻璃窗应声而碎,一柄黑雾侵染的刀尖从胸口刺出,他惊恐地张大着嘴,想要伸手抓住刀刃,却已无力伸手,不死斩的妖力如饥似渴地痛饮着不死的血源。

在不死斩的疯狂吸收下,道顺外表如纸扎人遇火般化为灰烬,只剩下一个穿着剑道服的干瘪人形,随黑不死斩地抽出被带倒在地。

一心接着一记横劈将其躯体腰斩,断口显露出的巨大不死蜈蚣仍在泣鸣,仿佛在哀求着一心饶它一命,求来的,当然是黑不死斩的刀锋。

一心将挂在脸颊右侧的耳麦扔在地上,对着某个方向私语着。

“活了五百年却也没见识过魁忍突刺的家伙,你会明白音响是个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