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邪神，带孩子 第5章

“从血肉中诞生的剧毒昆虫，是人类最不可割舍的肉欲，眼、耳、鼻、舌、身、意，也被称作六根不净。不要小看这些宗教的意象，古代哲人们虽然总结得过于武断，但经过漫长时间总结出来的理论却大有可取之处。”

“呃，能不能说点人话？”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有内涵了。那些虫子，是从你的血肉上生长出来的，代表是你失控的肉体。肉体的六欲在宗教中经常会被比喻成毒虫猛兽的模样，腐蚀人的信仰和意志，著名的伊甸园之蛇就是欲望之源。这个梦就代表着你的兽性挣脱了控制，腐蚀了理性。”

卓一凡不解道：“我……可我反而感觉自己变冷静了许多啊。”

确实如此，卓一凡此刻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敏锐的五感加上清澈的思维，简直像是嗑药了一样。

吕雪艺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给你讲一个非常具有宗教意义的故事吧。”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东的阿美尼肯驻军曾经抓到过一个难以想象的怪异生物，他身上爬满了各种昆虫、寄生虫与寄生植物，一开始大家甚至只以为这是一团吸引了各种生物的蜜团或者尸体。可是不断的研究后才发现，这真的是个活的、独立的个体，堪称完全颠覆生物界的重大发现。昆虫和植物啃食了他全部的身体，哪怕骨骼内脏也不放过，却神奇地重新构建了他的九大系统，让他以一种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方式存活了下来。在十分勉强的治疗下，这个生物最终用古犹太语交代了他的来历。两千年前的战乱之中，是他刺穿了一个男人的身躯，带着这个男人的诅咒永生，一辈子只能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哪怕腐烂的躯体再也无法支撑他的生命，却有着无数的小生命与他融为一体，让他接受永生的惩罚。直到某一天真神回归人间，才是他被宽恕的时刻。”

卓一凡迟疑道：“两千年前？刺穿？这难道说的是犹太人百夫长朗基努斯刺穿受难者耶稣的故事？”

吕雪艺神秘一笑：“谁知道呢？这只是一个在传说基础上延伸的另一个传说而已。”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闪过脑海，卓一凡咽下了口水：“你的意思是，那些毒虫在摧毁了我的超我后，反而取代了我的思维逻辑？”

“你竟然还懂得超我。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你现在还没有什么变化就说明这个猜测不是很靠谱，你也不用太担心。”

吕雪艺耸耸肩：“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听听就算了。当然如果你肯付每小时六百块的心理咨询费那我可以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如果能再付两千块的定制诊疗那我还可以提供私人指导哦。”

说完还大胆地抛了个媚眼过来。

囊中羞涩的卓一凡尴尬道：“那啥，我家里还有人等着吃饭，我先回去了。”

吕雪艺站在窗口看着卓一凡远去的背影，阴影中的眼神显得十分锐利。

感谢西鲁岗、书客95147026571等书友的大力支持，我一定会加倍努力！

不好意思之前章节内容出现错误，现在已经修复了。

第7章 第六章 出门

买完晚餐的材料，卓一凡踏上了返程。

一开门就看到好像章鱼版美人鱼一样的小茧摇摇晃晃地爬过来，拉着裤脚要看动画。

仔细一看，紫色的纹路已经大幅度褪去，连皮肤的颜色都越来越接近人类，紫色的头发也渐渐长长了。

小茧的变态或者说生长过程并不像卓一凡想象中的那样结茧蜕皮，而是从软组织中长出一根根骨架，再一点点地覆盖皮肉上去，这就导致它十分瘦弱，并且裸露的关节部分看起来很像是洋娃娃。

卓一凡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就发现它的骨骼结构与人类一模一样，已经不是单纯的模仿了。

卓一凡并没有给她讲解过人体解剖，它到底是怎么获得这样的知识？

或许在它的眼中，其实人类都只是骨肉皮的聚合体而已吧。

如果忽略掉那一根根还露在外面的肋骨和底下不成形的内脏，小茧的上半身已经很像是一个纤细的女童了，只有下半身何左手的一部分依旧是不定形的软体触手。

终于有了上下唇之分的娇嫩口器中细密地排列着一圈尖刺般的牙齿，可能是模仿人类的牙齿失败了吧，希望能补救回来。

还有面目上的巨大复眼表面生长出了一些拉丝般的组织，似乎在努力缩小复眼的面积，看起来像是一道裂缝中露出的空洞，看起来更可怕了，让剩下的正常五官也显得十分诡异。

另一只眼瞳中有着万花筒般的紫色螺旋纹路，看久了似乎能把人吸进去，有着诡异的魅惑能力。

或许已经不该说“它”，而是用“她”来进行指代了。

能拟态成这个样子，也与卓一凡刻意挑选的视频有关，大部分都是关于少女、喜剧和恋爱的部分，特意避开了种种暴力和过于黑暗的东西。

孩子的心灵是敏感而纤细的，卓一凡相信这样的方法可以帮助小茧培养出一颗代表人类善良与美好的心灵，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卓一凡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一直在把小茧培养成和她母亲一样温柔而美丽的模样，或者是他心目中的某种期待。

小茧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越来越好，并且学习速度也异常快速，很快就能将卓一凡的话理解得八九不离十，只是依旧无法说话，大概是声带这种复杂的结构比较难进化吧。

卓一凡用一些简单的智力图片进行了一下测试，却发现小茧的智力发育不容乐观。

她对语言的理解和逻辑思维仅仅只是跟卓一凡之间的默契而产生的假象。

显然，如果抛掉小茧本身的问题，那就是一定是卓一凡的失误。

偶尔，小茧会对门窗外的世界产生极大的兴趣，却一直受到卓一凡的阻止，他害怕会被人发现小茧的存在。

可是长久地待在这样一个小世界中，将永远地失去面对广阔世界的勇气。

小茧缓慢的智力增长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卓一凡还是决定带小茧出门一趟。

如果真的把小茧当成一个人来抚养，那就必须要走过这一关，必须提前熟悉与外界的接触，与他人的联系。

一味地把她封闭在这个狭小的出租屋中，那只能是饲养，而不是抚养。

真正的养育，必须要让她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精彩。

“小茧，我们出去看看吧。”

小茧兴奋地点点头，看着卓一凡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婴儿车，将她包得严严实实放了进去，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在黑暗中没那么显眼。

还是有点心虚，卓一凡特意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才走出门来。

谁知刚到转角，就有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路过。

那是住在隔壁的许琴，听说在某个大公司的公关上班，没想到能回来得这么早。

“卓先生，这是您的……”

卓一凡只能回答道：“……这是我亲戚的孩子，在这里放一段时间。”

许琴却意味深长道：“亲戚的孩子啊，放心，我懂的。如果有什么麻烦一定找我帮忙，我在家里也照顾过弟弟妹妹。”

亲戚的孩子？哪个亲戚会不长眼地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一个朝九晚五的单身汉？肯定是两个小青年一时没把握好度给中奖了。

不过就算是意外，卓一凡能扛起这个包袱也算是相当有责任了，许琴对他多了些好感。

这时许琴做了一个卓一凡紧张万分的动作，她俯下身来想逗弄一下小茧。

卓一凡赶紧拉来距离：“那个，我先走了……”

“等等，让我好好看看侄女。”许琴却坚持按住了婴儿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她看向包裹起来的小茧，却被一汪漩涡所吸引。

小茧的左眼不断旋转，将一汪同样的漩涡刻入了许琴的眼瞳。

短暂的恍惚过后，许琴昏沉道：“真是可爱的孩子……”

“啊哈哈……那啥，我们还有事，再见。”

卓一凡打着哈哈，怕越解释越麻烦。

许琴疑惑地摸着额头：“我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走出一段后，卓一凡俯下身来看着小茧：“看起来，你似乎很不怕生啊。有了这种能力，看起来我们可以顺利出门了。”

“嘻嘻嘻嘻——”小茧发出清脆的笑声。

这么一遭反而坚定了卓一凡出门的决心，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他和小茧，还不如现在就见招拆招演练一下。

并没有直接去闹市，车水马龙对小茧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他们索性在附近荒凉的公园中漫步，静谧的环境十分适合散步。

小茧似乎对路灯和其余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伸出头颅不断追随着灯光的移动。

一只蜻蜓落到小茧的额头上，卓一凡还没来得及赶走，小茧突然间舌头一翻，像青蛙一样粘住了蜻蜓，吞了下去。

卓一凡吓了一跳，立刻大声道：“吐出来，太脏了！”

小茧立刻委屈地把蜻蜓吐了出来，两眼汪汪地看着卓一凡。

卓一凡心软道：“乖，那不好吃，好吗？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啊。”

小茧开心地应了一声。

在卓一凡远去的背后，地上浑身湿乎乎的蜻蜓抖了一下身体，内部传来一阵奇怪的撕裂声。

初次来到外界的小茧似乎显得尤为兴奋，在婴儿车里蠕动来蠕动去，好几次都把毛毯翻开了，异形一般地肢体露了不来，吓得卓一凡赶紧盖好毛毯，厉声呵斥小茧安分点。

尤其是对其他人，小茧总是幽幽地看着偶尔路过的行人，带着一种小孩特有的天真与好奇，总是想伸出手去触摸他们。

但卓一凡却看出了那种源自天真的残忍与邪恶，就像是能毫不顾忌将青蛙剥皮的熊孩子一样。

非人并且幼小的她，根本不懂将人当做人来看待，或许在她眼中只有卓一凡才是特别的。

卓一凡郑重地对小茧说道：“一定要乖乖的，不准随便伤害别人，听到了吗？”

小茧点点头，却不知道到底听懂了多少。

小茧突然间兴奋地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写字楼。

感谢各位的支持，如果有什么大胆的想法也可以说起来讨论一番哦。

第8章 第七章 反转街道

而在这不远处的写字楼中，一片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所有人恐惧地缩在一个角落，却无法阻止一个疯狂的身影缓缓接近。

短促的惨叫过后，一个失魂落魄的白领男提着一把滴血的尖刀从死寂的房间中踉跄走出，在慌凉的街道上游荡。

而卓一凡和小茧也终于走出了公园，来到了这条不算繁华的街道。

走在有些昏暗的街道上，那种怪异的敏锐感再次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怪声从四面八方钻入卓一凡耳畔。

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让见惯了伤口的卓一凡都有些恶心。

每一个灯光的角落里似乎都有什么东西在抖动，每一个行人好像都藏着某种恶意，一张张面容幻化成蛇、鼠、狼等等动物。

甚至连天空的星辰都显得十分污浊。

卓一凡想压制住这种感觉，却发现这次的震荡不是来自于脑海中，而是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