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4S店
淦,果然是个人贩子!
“被你们所击败,我会记下来。我期待着,下一次我们再次见面的机会。”
即使死前,科西切还是在说奇奇怪怪的话,就是沉迷于某种理论的布道者,愿意为此死亡而不后悔。
“下一次见面?”
人死了就不能复生,哪里还有下一次。
第301章 第二百八十九章大军压境
伦蒂尼姆荒野。
“盾卫,向前。术士,穿插攻击!”
人数是罗德岛的死穴,至少明面上是死穴。伦蒂尼姆的兵力比预料中更多,内卫级别的怪物一个个加入作战,即使是博卓卡斯替也有所吃不消。
他无力腾出手支援盾卫的队列,所幸的是他的战士也足以独当一面,各小队队长安排着伤员和作战者交换位置,拖延着时间。
杀完一波维多利亚士兵,还有另一波。再锋利的剑,遇到与之匹敌的盾牌,不断发出牙酸的击打声下,也迟早会出现极限。
击退而不是又击杀一个维多利亚内卫,博卓卡斯替余光看向另一边战场,他手下的战士们所站立的地方,哪怕是平原,只要盾牌还在,就是最佳的据点。
他们还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陆行军舰数量和射程上的差距,先手一波毁掉了对方陆行军舰的作战力。
博卓卡斯替也无法否认,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留在陆行军舰那边负责远程火力支援的士兵投鼠忌器,猛烈地爆炸,有可能连带着遭殃他们。
一旦来自附近城市的陆行军舰也加入战场,他们只会陷入苦战。
再强大的肉体,直面着来自科技的钢铁洪流,也是有所极限。
听着由无人机定位的远距离人工迫击炮爆炸声,博卓卡斯替手握紧,多次想一战戟直接摧毁,又所剩不多备用武器。
藏在鹿头盔下,藏在耳廓中,迟来的电子杂音滋滋响起,一度压制住了外界的声音。
那是伦蒂尼姆作战完成计划的反馈声。
博卓卡斯替突然挣脱了内卫的纠缠,不再顾忌所剩不多的备用品,发出低吼,将最近几个无人机摧毁。
足以与重装手比拟的装甲,在博卓卡斯替的投掷力面前,脆弱得和一张白纸没有太多区别。
“是食人仪式,退后,让普通士兵退后!”
有经验的人努力去挽回损失,但还是太晚了。
周旁的维多利亚士兵感觉到来自博卓卡斯替那个方向的强烈吸力,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浮现,他们甚至来不及听见曾有幸见证过温迪戈独特术法的前辈们的警告,便抹去了最后的意识。
一下子腾出的大片空白区域,盘旋在上空的飞行载具将大批闪光弹朝地面投掷,一时间亮如太阳坠落,所有人都下意识闭起了双眼,除了早有准备的罗德岛军队。
维多利亚士兵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强烈光源,错愕发现原先和他们纠缠的罗德岛士兵,犹如卡西米尔脚力最出色的骑士,向着一个方向冲锋。
一个没有他们拦截的方向冲锋。
他们在逃跑?凡是还有意识的人,包括最开始就纠缠上博卓卡斯替的那名阿斯兰怪物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懦夫,胆小鬼!你怎么可以逃跑!阿斯兰怪物内心在咆哮,他的右手臂被博卓卡斯替活生生刺穿关节,撕扯摧毁。即使如此,所带来的愤怒感,也远不如终于遇到了可以一战的对手,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逃跑。
“拦住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拦住他们!”他无法原谅这种逃跑的行为。
“军舰火力控制室的人呢,瞄准他们!”在咆哮中,阿斯兰怪物仍带着一丝理智,而这份理智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在一开始,罗德岛一行人就优先破坏了动力室。
轰隆隆——
来自罗德岛那边更加精准的火控雷达,超视距打击射程,强行压制住维多利亚士兵的嘴。
阿斯兰怪物还想要说什么,身边的谋士突然从陆行军舰方向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段话。
原本震怒中的脸色,藏在头盔下变得难看起来。
“撤退,回伦蒂尼姆!”
他们的王储,维多利亚新一任女王,伊丽莎白殿下,遭到刺杀。
......
他们成功了。
即使W生性恶劣,但汇报给特雷西娅的报告没有一丝作假,哪怕是凯尔希都不会提出质疑。
巴别塔收到这份报告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维多利亚国境内,将这一切都撇清关系,距离塔露拉身死,也已经过去两天。
即使是已经过时的消息,凯尔希看完一遍以后,还是又看了一遍。
维多利亚那边还没有发布出官方通告消息,荒野上的战役除了维多利亚军队和伦蒂尼姆高层无人得知,即使是那一天街巷中突然增加的士兵与死亡,也被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罗德岛自有它的逃离门路,W也没有在信封上写清楚他们是怎么在伦蒂尼姆彻底封锁前逃离伦蒂尼姆。
但他们的确安全了,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安全逃出,连凯尔希记忆里那个顽固不堪的博卓卡斯替,都完成了拖延兵力的任务,上演一出达到目标就逃走的好戏。
谁来证明是罗德岛出手?博卓卡斯替?只要调查下去,任谁都能知道博卓卡斯替是主动离开军队,甚至帮助乌萨斯的感染者。堂堂维多利亚王储,被博卓卡斯替算计身亡?这样的耻辱,维多利亚高层不会接受也不敢公布。
他们如弥赛亚所愿,在刻意的证据下,将矛头指向了在协助追捕罗德岛一行人的特雷西斯雇佣兵身上。
毕竟比起把责任推给自己人,倒不如推给本来就声名狼藉的魔族人更适合。即使他们知道博卓卡斯替绝对不会和特雷西斯合作,尤其是在特雷西娅存活的情况。
特雷西斯汲取完卡兹戴尔的养分,又弃之不顾,带着最精锐的士兵,与拉特兰宗教合作,在伦蒂尼姆扎下了不深的根基,如今因为弥赛亚一遭计划,一败涂地。
在维多利亚高层接连发下的声明,以及终于赶到的集团军,特雷西斯没从选择。
关于塔露拉身死消息也终究还是没能继续瞒下去,预定的加冕典礼时间,成为了哀悼日。原本被塔露拉调来保护自己的维多利亚集团军,最终还是没有派上应有的作用。
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持续将久的战争开端。罗德岛与巴别塔都不属于参战任何一方。
来自边境的消息,经过了数日的封锁,在加冕典礼的第三天才传到伦蒂尼姆。
维多利亚与乌萨斯交接的边境遭到大军压境,驻守部队接连叛变,数个边境移动城市被拖向乌萨斯国境,成为乌萨斯贵族的盘中餐。
乌萨斯终于无法忍耐嗜血的冲动,亮出了獠牙。
正如科西切所说,为他们共同的胜利欢呼。塔露拉的身死,仍成就了乌萨斯的阴谋。
第302章 第二百九十章欲戴王冠
1999年12月末,伦蒂尼姆。
荒诞与现实是一对双生子,它们紧紧相依,造就了留给这世间众多荒诞的历史。
维娜茫然的坐在原本属于塔露拉的位置上,这是维多利亚皇室世世代代相传的宝座,由黄金打磨,由珠宝点缀,奢华到极致,也是权力的极致。
宫殿内的光源亮度太高,高到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维娜想念因陀罗了,想念巴别塔里的小队成员了。每当她感到迷茫的时候,他们总是忘记感染者与普通人的界限,忽视她身上透出的不一样身份信息,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她,陪伴她一同走下去。
但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因陀罗甚至不允许踏足这座王宫,护送维娜到达隶属于阿斯兰党派势力的风笛,也被安排到最偏僻的护卫区域,远到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
高高在上的王座,独自一人的王座。
头顶的王冠如此沉重,快要将维娜的脖子压断。
王座之下,密密压压的政客、教会见证者、各大商会使者,伪装出善意,眼底都是计算利益。连站在她身旁的老者,也不能向她伸出援手。
而他们愿意这么快接受自己,不过是需要一个安抚维多利亚人民的理由,去安定派遣军队迎接乌萨斯入侵的执行者。
如果维娜不站出来,可能当初最想处理掉深池的人,会立刻换一副嘴脸,支持深池的领导者上位,虽然现在也没有差别。
维娜想到这里,下意识将视线移向属于德拉克支持的一方,德拉克党派的仍昂首挺胸,毫不掩饰对维娜的轻蔑之意。
只要时机成熟,他们不介意再发动一次政变,将这个在维多利亚土地上没有闹出任何一点浪花的王储拖下来。
枯燥乏味的第一次见面仪式终于结束,不管再怎么怀疑维娜这个在最巧合时机出现的阿斯兰王储,他们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尊重,一个个告辞。
也有没立刻离开的,向维娜发出邀请,定下某一天某一个时间段,更加深入的利益交谈。
好累。
维娜的脸笑僵硬了,她保持着一个动作几个小时,不停说着违心话。
直至四下无人,只剩下最忠实的护卫与老者时,她才起身摆手拦住了试图跟上来的人。
“让我一个人静静。”
离开压抑的大厅,宫殿内还有很多空荡的地方可供维娜参观,儿时熟悉的景象,竟然有了几分陌生。这或许与临时赶进度重新装修有关,浮士德对皇宫造成的伤害不是一星半点。
即使下达命令一人独处,维娜仍能感受到有数道视线投射在身上,经历了塔露拉的意外,皇宫上下一刻也不敢放松。
维多利亚无法忍受接连王储在登基前遭到刺杀身亡,尽管在刚刚会面中,有关加冕典礼的问题,那群精明的狐狸一个字都没有提,压得死死的,等着她抛出更大的利益。
维娜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行走,她找到了等候已久的弥赛亚,她的身边也站着某位维多利亚大商会的管理者,见到她那一刻,朝着身为王储的她行礼。
“介意我将弥赛亚小姐从您身边带走吗?”
“这是我们的荣幸。”
告别商会管理者,弥赛亚接纳着现在作为商会重要合作者这一身份,像是第一次见到维娜一样,为她的邀请感到荣幸。
维娜把她带到后花园,看着翠绿的植物,在不符合的季节中旺盛生长。
“很累,对吗?”弥赛亚注视着维娜,“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你还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
“......你为什么不选择深池?”
维娜脱离维多利亚太久,原本属于她的势力,对维娜的态度也有所懈怠。不像是德拉克那边,从两方王储接连消失开始,就紧紧抱团,不断为德拉克争取利益,作为德拉克最为重要的武力支持来源深池,也一直忠实追随着德拉克。
“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了。你有主见,你见证过感染者的不幸,并为他们感到悲哀,想要去改变。”弥赛亚语速缓慢,试图将这一理念渗透到维娜大脑里,让她从迷茫中解脱出来。
“维多利亚需要合适的君主,感染者需要仁慈的王,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弥赛亚抬起手,试图触碰维娜,还是选择放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要改变什么,终归得付出什么。”
这些东西本不应该是弥赛亚教导给维娜,她也坚信着维娜能明白这些道理。
维娜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去蜕变成为真正的狮王。
“如果你还觉得迷茫,那就看看周围,看看什么能成为你的理由。那些曾经与你作伴的巴别塔小队感染者成员里,也有来自维多利亚的人吧?他们终其一生都不能再大摇大摆进入公共场所,就当做为了他们,去改变一切。”
“让你承担现在这一切的理由是什么?”维娜突然发问。
“我?”
“嗯。”
“一开始,我是想改变这混蛋到极致的世道,后来,我想要一个承认。我想给一个人,站在我身边,这个世界上无人能反驳的理由,省得他老是找借口躲开。最后,我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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